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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花勃然大怒,从柜台后抓起一只鞋底子就砸,对着那婆子的面门,“噹”一声,加了木后跟的鞋底子,就准确的砸到了目的地。
不得不说,在李家村的两次打架经历,磨砺了这个妇人,也把曾经束缚的紧紧的规矩给冲破了,慢慢儿的,竟然一丝儿委屈都不肯受了,遭到谩骂的同时,手上立刻就自发的还击了。
“哎吆——”那婆子双手捂住了脸,半个高突的颧骨,迅速的变青了。
“你这疯婆子,还敢砸我?”那婆子怒极攻心,嘶嚎一声就对着荷花猛扑,全不顾她家夫人,正被她的冲劲儿几乎带倒。
荷花已经掂起了木棒,虽然只是面对一个妇人,但是三闺女说过,用武器保护自己击伤别人才算明智,靠肉搏战,那是最下乘俗鄙的打架法儿,丢人!
可惜,怪好的武器没能用上,那婆子脚下一趔趄,“噗通”摔了个狗吃屎。
这是二丫姑娘伸的一条腿使绊子,也没过啥脑子,见到婆子迈步,就自然的伸出去了。
这是不是说明,跟着三小姐混的久了,骨头里骚动的野性,就越来越像了?
最野的主儿还没现身呢?渺渺被二丫堵着,瞧不到热闹,更掺和不进去,早急得抓耳挠腮了。
好不容易才在姐姐的胳膊弯儿里钻出头来,一门心思也上前打上一回落水狗呢,却见那婆子爬起身子来,竟然就地一坐,抹了一把流了鼻血的脏脸,嚎啕大哭起来。
也不算是嚎啕大哭,她拍着大腿,边嚎边控诉的姿态恁的熟悉:“我的个夫人啊——你可给奶妈做主啊——这要夺了老婆子的命去啦——”
这落水狗,就暂时不打了吧?
荷花满腔的热情也消散了,抓着木棒子,还没从柜台里绕出来呢,就已经分出胜负了?
一哭二闹三上吊,从古至今,都是女人斗争的不二法宝。
果然,张家三口人都不再敢轻举妄动了,但是上前劝解吗?又不甘心,也不知道应付这种情况,该祭出哪件法宝。
“奶妈——”那跟个傻子似的李夫人,竟然也上前去凑热闹,还泪眼朦胧的劝慰:“别哭了——早知道,就不要您跟着来这一趟了,我自己赔礼就是了,这不是为了那亭长大人不怪责老爷吗?人家跟官家有牵连,咱们怎么抗争的过?”
这个世界混乱了吧?渺渺大睁了眼睛,看向那位柔弱的李夫人,她那般认真的哭诉着,跟真正的苦主,也没有啥区别,这是真正的演技派高手啊!渺渺暗暗赞叹。
哭成这样的主仆二人,再次引来无数人的围观,店铺里已经没有货物可供疯抢了,荷花闩上了店门,无奈的弯身要扶起那悲切切的主仆。
可是,越是关起门来,两个妇人家越是哭得厉害,那婆子还不时偷偷拿眼梢斜睨三个人,明显是想要达到啥子目的。
渺渺的耐心已经消耗殆尽,揉着眉心对荷花娘说道:“随便她们哭吧,我去趟亭长家里,告诉他今早上的歹徒又来生事了,叫衙门里来人带走算了。”
这话正中红心,比原来的一百句规劝都管用。那抛弃了“夫人”形象的李夫人,一个直挺,就从那婆子身边站了起来:“那个——刚才实在是伤心,想起了过去受的好多委屈,不关咱店铺的事儿,亭长老爷那里,就不用麻烦了。”
荷花的头,也被哭得要爆掉了,她挥拳砸了砸太阳穴,摆摆手:“李夫人,您大概是想让我们再不寻亭长插手,您想得太多了,我一开始就说,只要以后您们家别再上门,我们就不会再计较,算了,快走吧,您现在可不是农家的婆娘们,这般哭闹,实在是丢了身份。”
可能,那看似柔弱的李夫人,原本的出身真的跟农家的彪悍泼妇有关联,毕竟,钱是有了,从小到大的教养,还是缺少的,你看她刚刚没关店门时,被人围观也面不改色,就知道是从腥风血雨中历练过的。
那李夫人再不掩饰,脱口而出第二个要求:“我家小女正在相亲的年龄,还请掌柜的行个方便,帮孩子治好那张脸。”
正文第一百零三章大柱子打闺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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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花正待答应,小渺渺不干了:“凭啥再给您治?凭您上门来打还是来闹?我们可不愿意三天两头儿的就来这么一场,您家里金子多,没事干,跑我这儿消遣来了,我们可做着正经生意呢,跟你家再牵扯,非得干赔了回家不可!”
那婆子一看,夫人的法子不灵,扭转身就欲再来新一轮哭闹,却被李夫人制止了:“既如此,那我们就告辞了,亭长那里,千万别麻烦了,都在一个镇子上住着,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真伤了和气的话儿,谁也得不到啥好处不是?”
主仆二人在母女三个的冷眼相对下,互相搀扶着离开了店铺,外面的马车夫早等的心急火燎了,又得了指示,不能闯进去耽误了大事,于是听着周围的议论,倍加忐忑。
待到上了马车,缓缓启动,那婆子终于忍不住开口:“夫人为何这般小性儿?就这么几个乡下土豹子,怕她们作甚?亭长一家是从县城里来的,在这儿可没亲戚,咱不能就这么叫她们给唬住了——”
“奶妈说的是,这几个女人,没一个好缠的,你再去亭长府上打听打听,看看这家铺子跟亭长小姐是啥关系?要是真的——”那李夫人柔柔弱弱的表情再也不见,比婆子还要狠戾:“定然不让她们舒坦!”
“夫人放心,老婆子跟亭长家里的厨娘是老相好,等我提了点心去打听打听。”婆子的鼻塞音也不那么重了,听起来是精神抖擞。
马车夫小心的驾驶着车,手心里,握紧了缰绳。
第二日,“同兴斋女人屋”迎来了一个期盼中的客人,那个为闺女置办嫁妆的妇人。领着一个二八妙龄的女子来到了,身后还跟了个小丫鬟,明显是娇养的闺女,虽然母亲朴素简洁,也没有啥老妈子侍候,给闺女,倒是配备齐全了。
渺渺自是一番妙语连珠,那套家具原本就新潮实用,双方买卖谈成,五十两的定金。就先交到了手上。
小姐还预定了一幅大型的十字绣画屏,都定在三月里交货。
渺渺心中欢喜,与那位小姐攀谈的也热络。于是说好,在婚期将近时,可以提前来店里做美容护肤,免费赠送三次保养。
那位妇人看起来平平常常,没想到却真的是个财主。为女儿花费这么多,一点儿犹豫都没有。
荷花吃晚饭时,便很感慨:“等你两个成婚时,娘说啥也得比她还大方!”
说实话,做后娘的,能跟荷花似的就很好了。对张大柱的三个孩子,是出自心坎儿里的疼宠,而且很自然。尤其是对两个闺女,原本就是相处惯了的,成了母女,更是亲近些。
渺渺调皮了,斜着眼睛问荷花娘:“莫不是要比给我良子大哥的还多?您可就那一个亲儿子。总不能倒外待了去!”
“臭丫头!”荷花笑了:“我是亲娘,自然要偷偷地给他留一些。偏不叫你们知道!”
三个人笑成一团,把“后娘”“亲娘”常挂在嘴边上了,反倒没那么多讲究,荷花也变得不以为意,甚至,当两个丫头敢不听话时,还要拿着这“后娘”的身份要挟:“你两个是嫌弃我这个后娘吧?才不按我的安排做——”
于是,两个丫头只有缴械投降的份儿,至于荷花转过身去的诡笑,就只能装做没看到了。
已经交托给乡邻捎信给大柱子,隔了一日,那父子三人就都来了,没办法,丢下谁都不乐意,大柱子又没有荷花的心计,大多时候,对孩子的要求,他只会听从再听从。
受到热烈欢迎的男人们,选择的是在下晌来镇子上,等店铺关了门,也就没有那些男子不可入内的规矩了。
晚饭做的很丰盛,这是成为一家人以来,第一次分开后再聚,自然亲热的不行,谈天说地的好一通侃,二丫就把这几天发生的小故事讲出来了。
“爹,大哥,哥,你们没看到,我跟娘拿着木棒子守门,小渺渺就蹦起来,照着那个高个子汉子脸上扇了两个耳光,呵呵,真是解气——”小姑娘得意忘了形,手舞足蹈的比划着,竟然没发现大柱子的脸色,朝黑青在发展。
那两个小男人的模样儿也不好看,拳头都握起来了,再也没心思山吃海喝。
大成先开了腔儿:“以后,遇到这种事儿,等我跟良子来了再打回去,你们终究是女人家,别吃了亏——”
“啪——”一直木讷的踹不出屁来的张大柱子,竟然拍案而起,一堆碗碟都颤了一颤,他手指着那母女三个,嘴唇抖动着,照旧是一急,就说不出话来。
荷花善解人意的在一旁拽他:“他爹,快坐下,咱又没有吃亏,别担心了,就凭我们娘儿三个,谁能占得了便宜?以后啊,再有这寻衅闹事的,咱照样——”
“啪——啪”,这回是两个巴掌拍在桌子上,张大柱子终于被气得找回了声音:“你们娘儿三个能耐啊?随便就敢跟人家动手,咱在人家的一亩三分地上,逞得什么强?这么下人家的脸,要是遇到厉害的,半夜里摸进来一把火害了你们,可怎么办?你——”他手指向了荷花,又不知道该怎么教育了。
难为大柱子同志,在这段时期,一家人都是空前膨胀,他却还清醒着,始终记得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能不能跟人家硬碰撞?
第一个明白过来的,是荷花。
到底谨慎了几十年,一听张大柱的猜测,浑身就冒了冷汗,要是那李家人真想报复,怕亭长知道了,那完全可以半夜下手,自家三个人不假,两个都是小女娃儿,拿什么和人对抗?能逃出性命去吗?
二丫也不敢再得意了,耷拉着肩膀,偷眼看妹妹。
果然还是三小姐英武,理直气壮地就开口反驳老爹了:“叫您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