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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一块,是自家的麦地呢?渺渺一直走、一直走,地势渐渐坑洼,荒芜的痕迹明显,才算是看到了二丫所描述的,最东头,一处稀稀落落的麦田,大概,就有二亩地那么大,周围,就都是苍凉的忽高忽低的荒地。
其实,这二亩地明显地势被平整的不赖了,可惜,麦苗的长势跟受过了灾荒似的,打不起精神来。
大成幻想过的,等丰收时吃白面馒头的情景,估计又是一番水中月镜中花,任凭雨打风吹去了!
可以欢喜的是,这地里麦苗长不好,野菜倒是很可观的,虽然二丫早上刚刚除过了草,还是可以发现碧绿的踪迹。
渺渺拣些二丫上午摘回去的芽菜模样去采,倒也津津有味。
那张包袱皮,还真的派上了用场,渺渺摘了不老少的野菜,才直起身子,揉揉貌似还没长齐整的小腰,提了包袱回家去。
“走在乡间的小路上,暮归的老牛是我同伴,蓝天配朵夕阳在胸膛缤纷的云彩是晚霞的衣裳——”渺渺唱起了久远的歌曲,田间小径上,还真的有一头老牛在徜徉,呵呵。
村头,已经恢复了安静,那堆柴禾垛,照旧散乱的堆放着,一只与三小姐缘分匪浅的母鸡,迈着八字步,在柴草里啄食。
渺渺站住了,眼睛里放出光彩,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亲爱的老母鸡,姐来啦!
小身板绕到了柴禾垛背后,现在,即便是路边有人经过,也不会发现其中大有乾坤了。
三小姐小心的把野菜先倾倒在地上,张开了包袱皮,向那只“猎物”靠近,再靠近!
唯一坚持下来的跆拳道,也不是白忙乎的吧?三小姐踮着脚尖儿,一个猛扑,把那只母鸡当头罩下,并迅速按住了鸡头,捏住了鸡嘴,一屁股,骑在了肥胖的母鸡身上。
“到了阎王殿,你千万要告诉阎王,不是姐心狠,是你那主人忒不是东西,姐要教训她,叫她得个见识,莫欺少年穷!”渺渺嘴里嘟囔着,取了菜刀,照着那鸡头就剁了下去。
隔着包袱皮,鲜血迅速染红堙透,那悲催的母鸡悲壮的倒地,来不及大叫也来不及挣扎个彻底。
渺渺的肚子,很合时宜的喧嚣了起来,渺渺的小手指有些个颤抖,姐不是害怕,姐又饿了!
凭着一时冲动的三小姐,英勇的宰杀了一只无辜的母鸡,接下来,可是要怎么处理?
带回家去吗?不行!会被发现的!二丫可得要叨叨,大成肯定也不饶,这事儿,还真是有些棘手。
但是,销赃灭迹的常识,三小姐还是有的。
拿菜刀就地挖了个土坑,想要把母鸡埋葬掉,可是,自家的肚子,拼命的叫啊叫啊,“咕噜咕噜咕噜噜”,哦!姐只会挑拣着吃,可不会动手做的!
那只鸡,已经彻底的断了气,躺在土坑里,还是那么羽翼靓丽。
土包起来母鸡?泥?叫花鸡?
渺渺忽然福至心灵,那电视上不是有演吗?给鸡包上泥巴,烧熟了就是一道最简单的美味?嘿嘿,这个法子好,姐虽然没下过厨房,这和些泥巴还是可以做的!
据说,那泥巴烤干了就能自动带着鸡毛啥的脱落,那就就地取材吧!
渺渺跟做贼似的,又包起那只鸡,卷了包袱皮,到最近的小河边去逡巡,刚才出来她就看到了,绕着村子,有一条小河流,很是清澈。
河边,有几个妇人在浣洗衣服,有说有笑的,声音伴着悠悠的水声,很是清亮。
渺渺躲躲闪闪,在僻静处挖了一坨泥巴,也包在包袱皮里,然后,急于寻找一个合适的地方去操作美味儿。
就这么转来转去,终于,发现了一处风水宝地。
就在河沟拐弯处,离村子倒也不远,很好的形成了一个弧度,里面有一处平面,自成一番小天地。
渺渺顺着河沿,出溜下去,嘿嘿,此处甚合我意!
挖坑,想想,还得找些柴草来,又起身跃出河沟,在河边上狠劲儿薅了些枯草,捡了堆干树枝,乐呵呵的回到了河沟拐弯处。
就这么一转眼的功夫,自家的包袱皮已经被打开,血胡林拉的母鸡直挺挺的躺在了地上,一个少年,蹲在母鸡旁边,正愣怔的看着自己。
那少年衣着很富贵哦,渺渺忘记了惊惧,皱着眉头打量,小书生的打扮,头上挽了髻,还包了一块儿布巾子,丝带飘拂下来,一长一短,很显风姿绰约。
小脸儿还很白皙,一双杏核眼黑白分明,眼角儿微微的上挑,眼睫毛有些长,像一把小扇子,扑簌簌的。鼻子也挺,嘴巴还不大,唇红齿白的,活脱脱观音座前一个小仙童,嘿嘿,让姐恨不得揉上一把才好!
小仙童发出了声音,立刻打碎了形象:“你是哪儿来的野丫头?这鸡是你偷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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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九章叫花鸡
“你才是野丫头,你全家都是野丫头!”渺渺一下子回过神来,对那比她自己还跋扈的少年立起了眉毛,嘴里迅速回击。
其实,不怪三小姐生气,本来呢,她前生缺少亲人缘,内心里,也是渴望有个哥哥姐姐疼爱的,或者,有个弟弟妹妹让她去疼爱也行,可惜,从未实现过这个愿望。
猛不丁的见到一个八九岁的男孩子,穿戴的干净漂亮,长的又马马虎虎,三小姐霎那间爱心泛滥了一下下,却被那一声“野丫头”给嘲弄没了。
“你——”那小少年本来气势汹汹的,被这么一骂,竟然不知道如何还嘴了,到底是年龄还小啊!
“你什么你?说说,你是哪里来的野小子?跑到这儿来干啥?这鸡,是你偷来的吧?”渺渺乘胜追击,倒打一耙。
被点到眼前的手指给定住了,那少年语无伦次,溃不成军:“我,是龙湾镇上来的,没有偷鸡,这鸡,我刚才来时就,就在这儿了——”
哈哈哈,渺渺心里大笑三声,原来,这厮是只纸老虎,不禁吓!
“你既是从那什么湾来的,怎么又来到了我们村子?快说!”渺渺瞪大了眼睛,力图这表情更接近凶神恶煞一些。
哎!日子太无聊,逗逗小朋友也是一种消遣!
“我,我,来王家村看舅舅——”那少年果然被唬住,眼泪汪汪的辩解着:“我真的没有偷鸡——”
渺渺不好意思了,伸了脏爪子,拍拍那少年的书生头巾,留下个脏印子:“好了好了,别哭,逗你玩呢,跟个姑娘似的,没出息。”
这么明显的鄙视,那少年可是不肯接受,拿袖子抹了泪,倔强的跟渺渺对峙:“谁哭了?谁没出息?”
这么一闹,渺渺心里明白这少年跟鸡没啥亲属关系,无需害怕,于是懒得再搭理他,自顾自的捡起那只鸡,把泥巴一层层糊上去。
小少年眼珠子被勾走了,忘记了争强好胜,屁颠颠儿的跟在渺渺身后:“你想干啥?为啥给这鸡抹泥巴?”
三小姐翻翻白眼珠儿:“没长眼睛吗?姐要做一道美味儿,叫做‘叫花鸡’,你懂不懂?”
“美味儿?好吃的?就这么抹上泥,就能吃?”少年明显半信半疑,倒是更有兴趣了。
渺渺这会子心情也好了,不厌其烦的给小少年讲了讲丐帮帮主洪七公的简历,这“叫花鸡”呢,就被说成是洪七公发明的。
“原来,外面的小叫花子,还是有来历的!”少年听得眉飞色舞,就说嘛,每个少年的心头,都曾经存活过一个武侠梦。
可惜,三小姐抹完了泥巴,看着那一堆儿柴禾,没辙了。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火种去哪儿找?
“你想做吃的,却没带打火石?”小少年也瞧明白了,用看待白痴一般的眼神注视三小姐。
打火石是什么东东?姐有见过吗?
要么,钻石取火?哦,这里没有石头,日头也开始西沉了。
“你等着!”小少年倒是很机灵,大踏步跳上了河沿儿,一溜烟儿的跑走了。
渺渺悲催的望向那堆大泥巴,肚子里,再次响起雷鸣般的掌声,加油,来点吃的!
想吃顿饱饭,怎么这么难啊?老天,长期这么下去,可是会死人的!
谁来救救咱这条小命啊?
“腾腾腾”,脚步声急促的传来,渺渺直起了身子,一脚把那只“赃物”踢进了泥坑。
强作镇静的蹲在河边洗手,一边扭回了头,看向脚步停处。
“你不会打个招呼啊?人吓人,会吓死人的!”渺渺一看见来人,顿时勃然大怒。
小少年身上抖了一下,却还是笑嘻嘻凑上来:“给你。”
手掌里,躺着两块儿小石头。
“这是啥?”渺渺不明白,没见过这东东啊!
“你不是缺少打火石吗?我刚去找小林子要的。”少年眨着杏核眼,都是疑问。
“哦,是,我忘了,谢谢哦。”渺渺尴尬了,接过来石头,依然不懂得怎样操作。
那少年开心了,凑上来,接了石头,对着那堆柴草,来回敲击几下,火星迸溅,果然,点着了。
“这样不行!”少年琢磨那个泥坑,柴草丢进去,不能长期给“猎物”加热,“得换个地方。”
两个小人儿,又把战场转移到河沿横切面上,继续掏了个大洞出来,还架上了几根粗木柴,把泥巴鸡放上面,把火苗挪到木柴下面,再寻了些柴草,一本正经的烘烤了起来。
听着“噼里啪啦”的声响,二人都有些兴奋,彼此看看,脸上都脏污了,黑一块泥一块的,煞是有趣。
小少年的衣服也不讲究了,长袍子在腰间打了个结儿,像个不伦不类的“店小二”。
“我叫张渺渺,你呢?”三小姐愉悦的斜倚在燃烧着的“壁炉”旁边,闻着味道儿,就心满意足。
“我叫罗家兴,你家是哪个村子?”罗少爷指指左右两个相邻的村子,问询。
这个,好像咱不知道,渺渺含混的向自己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