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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架木质双翼机被击落入海,第一攻击波的日本飞机继续往前飞行。领队的是渊田美津雄海军中佐的飞机。“我现在确信敌人战斗机已起飞阻截我们。为了避开他们,我率领整个攻击队绕到科伦坡的北面,然后冲向我们的目标。一阵暴雨刚过,科伦坡市仍然一片湿渡,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我们飞临城市上空的时候,空中看不到敌人的战斗机,城市东南的大机场上也没有飞机,显然敌人的战斗机已朝南飞迎击我们。”渊田发现海港里几乎没有舰船,感到非常失望,于是命令他的轰炸机去干在珍珠港没有干过的事情:集中力量摧毁港口设施。猛烈的高射炮火,以及皇家空军“飓风式”战斗机在终于发现这批敌机后所发动的猛烈袭击,使这批日本舰载飞机驾驶员第一次尝到了真正抵抗的味道。六架“零式”战斗机被击落,皇家空军的飞机寡不敌众,损失了二十架。
两艘小型海军般只被击沉,一艘商船着火。这绝不是渊田希望给予英国舰队的重创。正午时分,他率领的飞机返回航空母舰的时候,“利根号”重型巡洋舰的水上飞机报告西南面有两艘巡洋舰。南云现在命令第二攻击波的飞机起飞,这批飞机留在舰上,是因为渊田的报告表明科伦坡没有更多的目标可炸。他们终于发现了英国舰队,顿时希望大增。心情急切的飞行员所发现的,只有两艘安有三个烟囱的重型巡洋舰,这两艘舰只在印度洋上蜿蜒行驶,企图逃避实力强大得多的敌机的炸弹。一万吨的“多塞特郡号”底部连中三十一颗炸弹,一连串的爆炸将它掀出水面。十二分钟以后,它的姊妹舰“康沃尔号”被八颗炸弹击中起火,下午将近二时,它翻倒过来沉往海底,两艘舰上的一千一百人留待英国驱逐舰搭救。
萨默维小几乎有了复仇的机会,当天下午晚些时候,他的一架航空母舰侦察机在锡兰南面大约三百英里的地方发现了“零式”战斗机。南云不愿让他的航空母舰特遣舰队投入不利的夜战,于是加速向东行驶。第二天,当他又向西搜寻的时候,发现英国人不想在不利于他们的白昼作战。在后来的四十小时中,两个舰队轮流躲避,始终没有迎面交火。四月六日下午,萨默维尔再次部署舰队,拦截向马尔代夫群岛行驶的日本舰队。可是他不知道,南云对捉迷藏的游戏已经厌倦了,他正向北行驶,执行“C 行动计划”的第二项任务——袭击亭可马里。
亭可马里海军基地及时得到警告,当晚将全部舰只撤出港口。第二天上午,一百架日本飞机扑过来投掷炸弹,摧毁了起重机、工场、弹药库和燃料库,“好象一场今人眼花缭乱的烟火表演,”二十二架皇家空军和陆军航空队的战斗机无法起飞还击。袭击仍在激烈进行的时候,“竞技神号”航空母舰和头天晚上出港的舰只过早地决定返回。由于没有舰载飞机可以出动,这艘老航空母舰成了敌机驾驶员容易攻击的目标。上午将近十一时,十颗炸弹将它击沉;“吸血鬼号”驱逐舰跟着被击沉。
正当南云的攻击舰队在锡兰附近的海面上包围皇家海军的东方舰队的时候,在印度洋的孟加拉湾,小泽治三郎海军中将的巡洋舰——C 行动计划的另一支海军力量——击沉了二十三艘商船。这迫使英国人暂停缅匈和印度之间的全部船舶来往。日本突袭印度洋,使同盟国损失了十万吨的船舶,并使萨默维尔相信,他没有其他办法,只好命令东方舰队撤退到非洲沿海港口蒙巴萨躲避起来,他假若知道南云在同一天下午已经启程回国的话,肯定不会下令进行战略撤退。自从袭击珍珠港以来,这支航空母舰进击队已经行驶了五万多英里,在拉包尔、达尔文港和锡兰取得了一连串的胜利,总共只损失十二架飞机。现在南云的舰只需要修理,飞行员需要休息和重新编队。在回国途中,只有第五师海军将军原的两艘航空母舰将脱离舰队,前往特鲁克群岛,为入侵新几内亚的最后阶段的作战提供掩护。
皇家海军对印度洋的控制遭到这一轮新的惨重打击之后,丘吉尔警告罗斯福:缅甸和印度现在面临着“极大的危险”。他建议美国太平洋舰队派出军舰,和萨默维尔的战舰一起“威胁一下日本人”。但是金海军上将不听这个建议。总统回答说,他只能增派一些轰炸机加强印度的防务。他没有暗示一个反击日本的行动已在进行。这个行动主要是为了取得宣传上的意外效果,提高美国的士气,帝国参谋本部将会受到极大的震动,被迫改变太平洋战争的进程。
第十三章挨了一顿揍
自从珍珠港事件以来,罗斯福一直敦促他的军事计划人员寻找轰炸东京的办法。从中国派飞机,虽然不愁没有志愿飞行员,可是飞去就回不来,对飞行员来说无异于自杀。直至一九四二年一月中旬,金海军上将的参谋部方才想出一个方案:从一艘航空母舰上出动陆基轰炸机去轰炸,航空母舰可以把它们载到离日本海岸足够近的海面,完成轰炸任务后可以继续飞到中国大陆。阿诺德将军热情地支持这个计划,这个计划要求改装双引擎B—25 轰炸机。二十四个机组花了一个月的时间,在跑道上标出的模拟飞行甲板上演练短程起飞滑跑。这个任务交给了陆军航空队第一流的飞行员、当年的飞行速度世界纪录保持者詹姆斯·社利特尔中尉。
一九四二年四月二日,新服役的“大黄蜂号”航空母舰载着杜利特尔的机组人员,从旧金山起航。十六架B—25 轰炸机,改装后增设了油箱和假机尾机关枪,小心谨慎地滑落在飞行甲板上。为了不被敌人发现,“大黄蜂号”穿过北太平洋风暴区,将在阿留申群岛和中途岛之间的一个指定地点同哈尔西海军中将的“企业号”会合。“迈克特遣舰队”——这是它现在的代号——在阴沉的海面上向着九州海岸以西约六百英里的起飞点破浪行进。由于计划人员安排时间表时忽视了国际日期变更线,舰队的航行多花了一天,假若没有这个缺陷,这次行动就十分顺利了。
四月十七日下午,“迈克特遣舰队”离起飞点只有二十四小时的水程,仍未被敌人发现。“大黄蜂号”上的甲板人员对B—25 轰炸机作了最后检查,他们用起货机装上炸弹,用粉笔写下这样的话,“我不想让整个世界燃烧起来,只想让东京着火罢了。”当晚,雷达发现了日本海上警戒线最外层的哨艇,舰队改变了航向,但是第二天上午七时半之后不久,一艘敌船发现了特遣舰队,它发出的无线电警报被舰队接收到了,几分钟之后,前卫巡洋舰用炮火击沉了这艘小型勤务艇。杜利特尔和哈尔西决定立即进攻,即使多飞一百英里可能使轰炸机不能剩下足够的油以返回中国大陆也在所不惜。他们是在进行重大的冒险:虽然日本防线即将处于警戒状态,但日本人不会料到当天就有袭击,因为特遣舰队离日本几乎还有七百英里。
“让杜利特尔上校和勇敢的中队起飞吧。一路平安,上帝保佑你们,”哈尔西向“大黄蜂号”发出信号,这艘航空母舰在上午八时之前不久调头迎风。电警笛拉响了,杜利特尔上校紧紧握了一下米切纳海军上校的手,然后对他的同伙喊道:“好,伙计们,就这么着。一起出发吧!”
杜利特尔的轰炸机准备起飞——无论是他,还是他的飞行员同伙,都是第一次尝试从猛烈摇晃的航空母舰飞行甲板上作微炒的起飞。“那天上午,风在怒吼,海在咆哮,蔚蓝的海水在航空母舰两侧迸裂出一簇簇浪花,”哈尔西海军中将在回忆那个危急关头时说。“吉米率领他的中队起飞了。七时二十五分,当他的飞机在‘大黄蜂号’的甲板上嗡嗡起飞的时候,特遣舰队的甲板人员没有一个不在帮他飞到空中去。一位飞行员的飞机总是失速,我们差不多将他的资产开列了清单。但十六架轰炸机中最后一架在八时二十四分飞走了,一分钟以后,我的值班参谋在旗舰航海日志上写道:‘改变航向,转弯九十度,立即以每小时二十五海里的速度撤出该海区。’”
特遣舰队转向东驶,杜利特尔率领他的B—25 米切尔式轰炸机向西飞去,执行后来人们形容的“轰炸和燃烧日本工业心脏”的使命。经过介绍,每一位飞行员都知道了各自所要轰炸的军事目标:钢厂、飞机厂和电站。杜利特尔对他的同伴说,万一他的飞机被打坏了,他就“寻找一个飞机坠毁能造成最大破坏的目标,开足马力猛栽下去”。
两个小时以后,当杜利特尔的轰炸机低空掠过东京湾的时候,这样的自杀勇气的确没有必要了。东京城里的人正在吃午饭,他发现的一队巡逻机没有发出警报。他真走运,阻御低空飞行的敌机空袭首都的银色阻塞气球,刚刚在上午的防空警报演习结束后取下来了。当他窜入这座城市乱七八糟向外延伸的北郊的上空时,甚至在他上面的高空中飞行的九架战斗机也没有发现他。“继续在郊区上空向正南方向和东京东区中心方向低空飞行。升到一千二百英尺的空中,转向西南方向飞去,向极易起火的地区投下燃烧弹,”他一面丢下第一颗高爆炸弹,一面如实地记着航空日志。“高射炮火非常猛烈,但只有一架飞机差点被击中。下降到房顶高度,然后钻进西郊低空的烟雾之中。调头向南飞到海上。”
警报器再次拉响了。在午餐时间拥挤的街头和公园里,当第一批轰炸机掠过上空的时候,人们不约而同地向头顶望去。人们挥着手,以为是日本空军在作逼真的表演。只有当爆炸震撼着首都,滚滚浓烟升起的时候,他们才知道这是真的轰炸。在撤退的航空母舰上,监听着东京广播电台的美国听众,从播音员声音后面的颤悠的警报声中,知道了杜利特尔的飞机已经到达城市上空。格鲁呆在美国大使馆里,正同瑞士大使共进午餐,他最初不相信这是“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