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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克依旧悬浮在半空中，耸肩道：“你现在感觉如何？”
“不太好。”克兰姆有气无力地说，“你可以感觉到疼痛吗，克拉克？他们称你为钢铁之躯。”
克拉克苦笑道：“我可以防御大多数物理攻击，但那并不代表我可以由此完全无视疼痛——它们始终存在。”
在正义联盟之中，超人身兼T与DPS双职，拥有不可动摇的地位，然而即使是克拉克的发妻路易斯，恐怕对此同样难以想象：超人无坚不摧，却会感到痛苦。
“为什么？”克兰姆低声说，“为什么如此奋不顾身？谁会在乎这些？”
“人们想要你成为一个疯子，失去理智的坏小子，他们不需要英雄，他们需要的是看到你堕落；他们想看到你的处境和他们一样悲惨。”
克拉克沉默不语。
当克兰姆终于回到自己的公寓时，天色已近黎明。莉莉坐在客厅沙发上，正在心不在焉地收看午夜节目。
“克兰姆？你还好吗——！？”
“不会更糟。”克兰姆向室友露出笑容，脸色惨白如纸，“轻微骨折骨裂加上失血过多，以我的体质而言大概要休息十天。布鲁斯没有下达禁足令。”
莉莉站起身来，搀扶克兰姆走向卧室，“骨折和骨裂？你的左肩膀吗？我注意到你似乎即将失去平衡。”
克兰姆脚步一顿，低吟道：“他很生气，并且已经开始无视我了。”
莉莉将克兰姆毫不留情地推到床上，径自坐在床边，摇头道：“你有没有向蝙蝠侠道歉？”
“我不知道。”克兰姆仰面躺在床上，语气哀怨自怜，“你知道吗？在被子弹击中的一瞬间，我依然在哈哈大笑！氪星人有没有可能患有精神分裂？再过一段时间，我认为自己有必要前往阿卡姆疯人院进行全面检查。”
莉莉低头看向克兰姆，无奈地说：“你将治愈自己的希望寄托于阿卡姆疯人院？我亲爱的，我认为你的确需要全面检查，从大脑皮层到神经末梢。你是不是被小丑用什么毒气喷了一下？”
克兰姆苦笑道：“小丑？今天晚上发生的事与小丑无关，只不过是一个普通至极的黑帮团伙而已。”
“告诉我详细情况。”莉莉皱起双眉，语气严肃认真，“尽量详细具体。”
克兰姆思索片刻后，沉吟道：“一个贩卖毒品和武器的黑帮团伙，蝙蝠侠最近一直在监控对方。傍晚时分，蝙蝠侠通知我今日夜巡照旧，从蝙蝠洞出发之后，我们直奔目的地而去。”
“交易的地点是码头——狄克逊码头，在前往码头的路途中，我们遭遇了伏击。”克兰姆欲言又止，最终继续说：“领队是双面人，布鲁斯的发小之一。对手堪称弱不禁风，我因此向蝙蝠侠开玩笑——一个无关紧要的冷笑话。”
莉莉瞪大双眼，问道：“然后呢？”
克兰姆叹息道：“然后是一声枪响，蝙蝠侠试图抓住我的手臂，不幸选错目标，我的左肩挨了一枪，没有办法举起来和他手拉手。就这样我从大约二十米的高度摔了下来。”
莉莉皱眉道：“所以你没能得到及时抢救。”
“抢救？”克兰姆挑起双眉，“急救！克拉克——超人突然出现，但是他并不能接近我，所以只能帮助蝙蝠侠尽快解决战斗。直到失去意识，我一直都在大笑不止，虽然肩膀和后背都痛得要死。”
莉莉说：“你曾与双面人有过正面接触吗？”
克兰姆思索道：“曾经，但并非今夜。我讨厌所有生化武器，冷笑话也可以从此被放在讨厌名单之中。”
“我将要送你一张五英尺的羊皮纸，写下你的讨厌名单，以后尽量远离它们。”莉莉站起身来，随手关闭白炽灯，“冷笑话可以除名，你的冷笑话偶尔颇具情趣。”
克兰姆坐直上身，瞪着莉莉说：“我讨厌情趣。”
莉莉微笑：“当然如此。”
克兰姆略感不解地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莉莉已经走到卧室门口，背对克兰姆，语气平静地说：“劳拉曾经说过：我讨厌黄瓜，也不喜欢情趣生活！克兰姆，对于你而言这两者又如何？”
“哇哦。”克兰姆低声赞叹道，“劳拉与我在兴趣爱好方面居然如此相似。”
莉莉轻笑一声，说：“我刚才说：当然如此。”
作者有话要说：
☆、会议
巴里·艾伦（Barry Allen）喜欢甜甜圈与八卦，如同其他死宅科学家一般。作为中心城警察局鉴定科的法庭科学专家，巴里爱好科学实验，讨厌怪力乱神。与慢丝条理的性格不同，他拥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身份——超级英雄闪电侠（The Flash）。
星期天上午十点，闪电侠已经全副武装。每月二十八日，正义联盟均将在了望塔举行月度例会，所有成员除极特殊情况外必须参加。闪电侠从来都不会错过任何一个适合/八卦/的场合。
如此形容巴里多少有些有失偏颇。巴里·艾伦A。K。A。闪电侠，爱岗敬业乐于奉献，从来不与乌合之众宵小之徒厮混——哈尔·乔丹（Hal Jordan）他妈的是谁？①
蝙蝠侠对此表示沉默。
不要试图向蝙蝠侠提出/任何/问题，当黑色骑士明显心情不佳时尤其需要注意此点，否则下场可以参见超人——蝙蝠侠将会克扣行动经费，增加了望塔值班时间，甚至与你的女友约会（“你真是个名副其实的甜心，布鲁西宝贝。”）。
蝙蝠侠很少会在对待闪电侠时如此严厉与苛刻，其中很大程度上得益于后者属于敏捷系英雄，而非暴力DPS。相比闪电侠，绿灯侠（Green Lantern）的命运通常更加悲惨一些，因为绿灯戒指所制造的荧光武器并非华而不实，反而破坏力超卓，而且蝙蝠侠本人及其讨厌人体光源。
当闪电侠走进会议大厅时，蝙蝠侠与超人刚刚结束一轮唇枪舌剑。闪电侠对此表示极度失望，如同一盘摆在自己面前的甜甜圈被逆闪电（The Reverse Flash）抢走，对方还向自己露出了得意与挑衅的笑容。
“大超，你还好吗？”闪电侠小心翼翼地询问道。克拉克看起来如此沮丧，仿佛曾经遭受致命一击，此时血条正在缓慢下降至濒死状态。
超人有气无力地回应道：“我很好，巴里。”
会议平淡无奇枯燥乏味，一如既往。八位超级英雄围绕圆桌而坐，如同曾经守护大不列颠王国的圆桌骑士一般，凭借热忱之心守护这个世界。②
绿灯侠有些暴躁不安，令巴里格外在意。会议结束之后，闪电侠凭借其堪比光速的超级速度拦住急于逃离了望塔的绿灯侠，要求与这位好友进行开诚布公的谈话——“你怎么了，哈尔？”
哈尔·乔丹双眉紧皱，压低声音说：“让我们去休息室里/闲聊片刻/，巴里。”
两人移步休息室。巴里挑起右眉，再次问道：“你究竟怎么了，哈尔？”
哈尔坐在沙发上，掩面叹息道：“成为绿灯侠必须英勇无畏，而我几乎不会惧怕任何事物，除此之外。”
巴里恍然大悟，同样皱起双眉，紧张地问道：“蝙蝠侠？他对你做了什么？”
“我不知道，”哈尔耸肩道，“我认为自己在无意之间发现了某些事实。你知道蝙蝠女其实是超人——克拉克的妹妹吗？”
巴里一脸茫然地说：“克兰姆？这件事与她有什么关系吗？等等……克兰姆·肯特是蝙蝠女？蝙蝠侠的搭档蝙蝠女？”
哈尔苦笑道：“你认为蝙蝠侠会不会因此杀我灭口？我相信他一定拥有消灭我的备用方案，看在萨维奇（Savage）的份上。”③
巴里不禁为自己倒霉的好友而感到悲哀不已。
“他不会。”超人飘了进来，脸色惨白如纸，“我会。”
巴里瞪大双眼，惊讶地叫道：“你会？你想要对哈尔做些什么，克拉克！？”
克拉克坐在对面的沙发上，有气无力地辩解道：“我并不准备对哈尔做些什么，闪电侠。”
“你会杀了我吗？”哈尔郑重其事地询问道，绿灯戒指闪烁不停，“作为一名绿灯侠，我并不畏惧死亡，然而我更不希望体会到蝙蝠侠折磨敌人的手段。”
克拉克一脸无辜，“我为什么要杀死你？因为克兰姆？我从来都没想过要刻意隐瞒克兰姆的英雄身份，那是属于她自己的选择。”
巴里执着地追问道：“你刚才说：你会。你会做什么事？”
“我会被杀。”克拉克苦笑道，“我会被蝙蝠侠灭口，绝对如此。”
巴里深知这仅仅是玩笑话而已，但仍会因此而感到恐惧——有关蝙蝠侠的一切玩笑都令人感到毛骨悚然。
克拉克勉强振作起来，向两人解释道：“最初的蝙蝠侠并不会在自己的面具中增加金属铅的成分，直到他被克兰姆一眼看破身份。”
哈尔举起右手，诚恳地提问道：“你曾经说过，你的妹妹并不具备与你相同的超能力。”
“不具备与我完全相同的超能力，”克拉克补充道，“以氪星标准而言，我的妹妹仅仅拥有其中一部分超能力。”
哈尔和巴里同时点头，示意克拉克继续进行说明。
克拉克压低声音说：“然后克兰姆单枪匹马冲进了蝙蝠洞，向蝙蝠侠要求成为他的搭档或助手——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克兰姆对于一件事情如此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