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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戈黔倒也不作假。他跟慕容卿之间可不需要作假,是什么就说。
“因为我本来就需要你的帮助。”慕容卿道。
戈黔哼了一声,“我道你怎么会这样好说话,原来是要利用我。”这丫头,利用人还要说的这么认真。
慕容卿一脸奇怪的道:“怎么会是利用,我是需要你的帮忙。难道,我有事情,你不帮我?”
戈黔语塞,一副懊恼的模样去瞪着她。这女人,总是能够说的人一点反驳的话都说不出口。
是,只要是她有需要,不管是什么事情,他都会努力去帮她。
“你说吧。”半响后,戈黔才出声道。
慕容卿却是犹豫了,其实,正如她之前所说,有些事情,该说的,早晚都会说的。
但是,她却有些害怕。
她非常的了解戈黔,如果让他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他一定会铁了心的阻止自己。
因为,在他看来,自己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可能性取得最后的胜利。
“为什么不说?”戈黔再度问道。
慕容卿拧着眉头,怎么说?她要怎么样去叙说才可以让他相信自己能够取得胜利,进而帮助自己?
她要做的事情,如果没有戈黔的帮助,根本无法成事。
“你……”戈黔的脸色再度变得很难看。他一早就猜到,慕容卿肯定是要兵行险招,否则,她一定会跟自己说实话。
他的猜测不会有错,慕容卿一定是要做一件会伤害自己的事情,所以,她才会犹豫,或者说,她不知道怎么说才能够让他同意吧。
“我不同意!”戈黔直接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不管如何,只要是对慕容卿有危险,他就不会同意。
哪怕夏侯奕醒着,他也不会同意慕容卿的想法,这一点,他可以肯定。
慕容卿苦笑了一声,看吧,她这还未开口,戈黔就已经拒绝了,如果她真的说出来,只怕他根本就不会答应自己。
“殿下怎么办?”慕容卿收拾了心情,认真的问。
戈黔语塞,怎么办,他如果知道,哪里还活拖到现在。
从未有像这一刻那般的愤怒,他很恨,是恨自己的无能。
如果他能够解决这次的麻烦,又何必要让慕容卿出面。
“不管如何!”戈黔再度道。
“我不会让殿下出事的。”慕容卿再度道。
“我也不会让他出事。”戈黔也是沉声说道。“奕是我的兄弟,难道我会眼睁睁的看着他出事。但是,我不能用你的命去换回他的命。”
“别说了。”慕容卿挥手制止戈黔的话,“现如今的情况很简单,我们已经没有退路,更加没有什么时间。”
再没有什么人是比她还要清楚夏侯奕如今的情况,以她的估计,他已经撑不了多少时间。
“我不能让殿下出事,而如今,想要救他,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戈黔沉声问道。
“你相信目哩吗?”慕容卿突然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戈黔一怔,而后慢慢的点头。他虽然不想承认,但是,目哩确实是一个很厉害的人。尤其是在蛊术一道,完全可以称之为高手。
至于咒术,既然慕容卿问出来,只怕目哩也是精通的。
否则,慕容卿如何得知解除咒术的办法?
但是,他相信目哩是一回事,是否相信慕容卿但却是另外一回事。
“笨女人,你不是目哩。”戈黔大怒。“你以为自己可以比得上目哩吗?是,或者目哩告诉过你一些解除咒术的办法,但是,你不要忘记了,你并不是目哩,你并不能做到他可以做到的事情。”
慕容卿微微一笑,点点头,“你说的没错,我不是目哩,我自然做不到他能够做到的事情。但是,如今却也只有我可以做到替殿下解除痛苦。但是,真正解除咒术的人却不是我。”
“什么?”戈黔不解,“这是什么意思,不是你,那会是谁?”难道是目哩?但他怎么可能会在这附近出现。
“不用猜了,正是目哩。”慕容卿道。“我一早就派人去通知目哩了,但是,从他那边赶到这里,就算是日夜赶路,也是需要大约半个月的时间。”
“可是,奕还可以撑得过半个月吗?”
慕容卿微微一笑,脸上洋溢着笃定的神色。“我可以确定,奕是一定可以撑得过的。不过,我需要你的帮助。”
她起身,走到戈黔身前站定,一脸认真的道:“戈黔,现在这种情况下,除却你之外,没有谁可以帮到我。戈黔,我需要你。”
“但是!”
“你放心!”慕容卿打断了戈黔的话,“不管是为了殿下还是为了那些疼爱我的人,我绝对不会让自己有事。其实,做什么事情不会有风险?”
戈黔默然,他明白,慕容卿说的一定有自己的道理,但是,他真的不放心。
“我需要知道具体的行动。”戈黔道。
慕容卿犹豫了下,这才点头。“好吧。”
“你说。”
慕容卿想了下,她知道,想要让戈黔答应自己,必须要将事情说的没有那么严重。否则,一旦戈黔觉着自己根本无法撑下来,他根本不会答应自己,更加不会帮自己。
思量半响后,慕容卿道:“如今,想要解除咒术,不可能。正如你之前所说,我不是目哩,我没有那个能力。但是,我却有一个办法,可以阻止咒术发作的最后时间。”
“你该不会是在说话哄骗我吧?”戈黔瞪着眼睛。
“你觉着我会拿殿下的性命来开玩笑?”
戈黔语塞,犹豫了下,这才道:“那是要怎么做?”
“找个人替他分担。”
“什么意思?”戈黔觉着心里快速的滑过一个不好的感觉,貌似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就要发生了。
慕容卿走回去,在椅子上坐下。“之前,目哩曾经给过我一个救命的东西,说是可以暂时控制咒术发作的时间。但是,如果是给我自己使用,倒是没什么太大的危险。而现在却不同,那是要给其他人用,那便有危险了。”
戈黔了解的点头,他之前与目哩也算是接触过一段时间。所以,他倒是相信,目哩给慕容卿准备的自然是只对她有用,或者是专门替她量身定做的。
如今慕容卿要将那个东西拿出来给其他人使用,谈何容易。
之前不了解,戈黔还保持一点想法,认为慕容卿或许真的有办法。可现在,他是真的一点都不相信她能够顺利的完成自己的计划了。
“卿儿!”戈黔突然改变了称呼。他一脸沉静的望着她,叹息了一声,“你应该很清楚,你这样做会非常的危险。”
“我知道!”慕容卿微笑着道。“既然我想要试试,那就表明我还是有把握的。虽然过程会有些危险,但是,我相信自己,也相信殿下,我们一定可以共同度过难关。”
“算了!”戈黔捂了捂额头,“我知道自己根本就说服不了你。既然你已经做了决定,我也只能尽力帮助你。待会儿要怎样做,你一定要详细的告诉我,不能有任何的遗漏。”
“我知道。”慕容卿松口气,戈黔终于答应自己,接下来,只要计划可以行得通,夏侯奕就可以有足够的时间撑到目哩赶过来。
但是,有一点她却是没有告诉戈黔。
这个想法,目哩只是曾经跟她提起过一下,他还说,成功的几率并不是太大。
所以,慕容卿口口声声的说有把握,但其实不过是在欺骗戈黔。欺骗她自己罢了。
“皇子妃!有一件事,属下还未曾能够禀告你。”阮宁见戈黔跟慕容卿达成了协议,便上前一步道。
慕容卿一脸奇怪的转头看过去,“什么事?”
“是关于殿下的。”
戈黔也是奇怪了,夏侯奕还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吗?
“皇子妃,属下认为,殿下这一次受伤有点古怪。”阮宁道。
慕容卿神色一变,忙道:“你说清楚点。”
阮宁点点头,“皇子妃,当时我们都跟随在殿下身边,虽然还有点距离,但是,还处于随时可以上前帮忙的状态。而且,殿下的能力根本不是我们可以比得上的,纵然一时不察,也不会那么轻易就中招。”
“什么意思?”戈黔一脸的奇怪。“难道当时他就已经中了咒术?”
“并非如此。”慕容卿否定了戈黔的想法。“殿下如今所中的咒术,必须要借助血液的引导,所以,一定要有伤口。而且,如果我所猜不错,那把刀就是施展咒术的引导器。”
戈黔震惊,“那这件事可真是奇怪了,如果是这样,奕不可能躲不开。”他跟夏侯奕师兄弟这么多年,除却慕容卿之外,再也没有人比他还要清楚的了。
以夏侯奕的能力,纵然是触不及防之下,他也可以轻易的躲过。
可现在的事实却不是那样,难道说,其中还有什么隐情不成。
“属下当时只是见到殿下的身子好似突然晃了晃,仿若突然之间精气神都消失了一些。属下认为,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殿下才会没能够躲得开那一刀。”
“那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中了毒?”戈黔猜测。
“阮宁!”慕容卿突然面色难看的喊了一声,“你说清楚,这种情况,你之前是否曾经见到过?”
阮宁一怔,完全没想到慕容卿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他皱起眉头,认真的思量着。半响后,他突然恍然大悟般的喊道:“皇子妃,你不提起,属下倒是没有想起来。类似的事情,以前真的出现过一次。”
“什么时候。”慕容卿直接站起身,一脸迫切的询问。
阮宁却是尴尬的垂了头,一副不知道该怎么说的表情。
戈黔被气得半死,“我说你小子怎么回事,平时也不见你这样,到底是怎么,你赶紧说清楚,事关奕的生死,岂能在这里浪费时间。”
“这个……”阮宁尴尬的看着慕容卿,他不是不想说,只是不想提起慕容卿的伤心事。
心里陡然划过一个念头,慕容卿失声喊道:“上次我生产的时候?”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