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母该怎么活啊!呜呜……。”
洛阳府尹忙将他扶起来,说道:“放心,有肃王和大理寺的李大人在,定会还你一个公道的。”
肃王李钰脸色凝重,面对孤儿寡母,他有些不忍。郑重地道:“你放心,有本王在,绝对会还你一个公道。从现在开始,本王问你的所有问题都可能有关韩大之死,你要想仔细了再作回答。”
“民妇定会据实回答王爷问话。”女子哽咽道。
李钰点了点头,稍作思索后,问道:“本王问你,这韩大近来可有什么异常,比如想要寻短见之类?”
“回王爷话,家夫近来一直如常,从未有过寻短见的想法啊!”女子回道。
李钰皱了皱眉头,他收起折扇,问道:“那你可知他是否与人发生过争执,或是同他人有所仇怨?”
李沧海双手笼在衣袖之中,眯了眯眼睛,心中暗道,这王爷倒也有些心思,不过这问题也正是他想知道的,如今李钰问出,倒省得他多费口舌了。
“家夫为人憨厚老实,从未与人发生过争执,又何来仇家?”韩氏哭道。
“这可奇怪了,韩大既非自杀,又无仇家,那谁又想杀了他呢?”李钰眉头紧锁,几乎拧成了一团。
赌坊内无人说话,所有人都陷入沉默之中,看着趴在赌桌上的尸体,众人纷纷觉得一股冷气从脚底板直冲到了脊梁骨。
“王爷……两位大人,韩大会不会是被恶鬼所杀……?”坊主脸色有些苍白,语气明显有些发抖的道。
“嗯?被恶鬼所杀?此话怎讲?”李钰眨巴着眼睛,饶有兴趣的问道。
“王爷,您看韩大死的位置,前后左右都无人可及,况且他也不是自杀,可偏偏他的胸膛插着匕首,若不是恶鬼所为,又怎会出现如此诡异之事?”坊主咽了口唾沫,哆哆嗦嗦地道。
“你胡说!家夫从未害过人,又岂会被恶鬼所缠?你胡说!”韩氏闻言顿时哭喊起来。
“我不过就事论事,韩大若不是自杀,就一定是被恶鬼所杀,否则他怎会死的如此蹊跷?”坊主说道。
“不……不可能!”韩氏摇头哭泣,怀里婴儿更是哇哇哭个不停,她拼命的摇着头,说道:“家夫绝对不会丢下我们孤儿寡母,他绝不会自杀,一定是有人害死了家夫!”
洛阳府尹一脸难色,他对这案件实在没什么头绪,只好向李钰问道:“王爷,您看此案该如何解决?”
李钰挠了挠头,翻了个白眼,道:“你问我如何解决?你是府尹还是我是府尹?本王要是知道怎么办还要你作甚?”
洛阳府尹顿时跪在了地上,说道:“下官无能,王爷恕罪!”
洛阳府尹心中无奈,之前是谁说自己擅长推理破案的,还说什么区区命案简直手到擒来,如今却又要撒手不管,这皇家子孙的心思,果然不是一般人能够测度的。
使劲揉了揉鼻子,李钰皱着眉头嘀咕了起来。
而在李钰问话的同时,李沧海则在赌桌内圈处寻找到了一些线索。
内圈之处光线较暗,李沧海端了个烛台,蹲在凹陷处仔细观察。
地上那滩血水让他觉得有些奇怪,血水汇集在一起,凝而不散。
李沧海沉思了下,随即将血水轻轻刮去,竟发现血水下有一个半指左右的凹陷小坑。
凹陷宽约三寸,深约半指,凹陷周围还一圈小小的土堆。
李沧海皱了皱眉头,他看着灌满血水的凹陷小坑,陷入了沉思。
蓦然,他想起死者胸前插的那把匕首,他立即站了起来,走到死者身前,盯着匕首查看了起来。
“原来如此。”李沧海眯着眼睛,心中有了些推测。
“哎呀,本王竟然忘了还有个神人在此。沧海,沧海?咦,人呢?”正在自言自语嘀咕个不停的李钰突然拍了下脑袋,忙转身往后面找去。
“王爷,我在这呢。”李沧海再次回到了赌桌内圈处,在内圈展开地毯式搜索。
“沧海,你这是在作甚?哦对了,你对此案有何看法啊?”李钰一晃折扇,走到赌桌前,很是期待的问道。
“王爷以为死者是被恶鬼所杀吗?”李沧海头也不抬地问道。
李钰讪讪地咧了咧嘴,他扫了眼左右,压低声音道:“其实,本王也同意坊主所说,他若不是自杀,那就是死在恶鬼手中,否则如何解释眼前一切?”
李沧海摇了摇头,心道,这肃王看起来一表人材,怎会如此单纯,竟然连这般荒唐的理由也相信。
第三百八十七章 有意思的王爷
“王爷,若真是恶鬼杀人,又何必用匕?”李沧海边搜索着,边头也不抬地回道。
李钰眨了眨眼睛,不解地问道:“恶鬼杀人不用匕用什么?”
李沧海翻了个白眼,他真不知该如何对李钰解释,“鬼怪之流乃游魂所化,无形之物又岂能拿的起这五行精金?”
“说的似乎有些道理啊!”李钰用白玉般的手摸着下巴,点头表示认可。
李沧海险些一口老血喷出去,心道,肃王,你是过来卖萌的吗?
“咳,本王现在给弄糊涂了,他不是自杀也不是被恶鬼所杀,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李钰一脸期许地看着李沧海,想要从李沧海口中得到答案。
李沧海没有回答他,而是端着烛台,再次投入到了观察之中。
赌桌整体看起来有些成‘凹’字状,‘凹’字内圈后侧则是一根撑梁柱,而内圈与撑梁柱之间还有不少积水,似乎这地面返潮所致。
李沧海从荷官死的内圈,一直搜索到了撑梁柱处,却没有任何现,这让他不禁有些疑惑起来。
“沧海,你在找什么?”李钰见他端着个烛台,脸几乎趴在了地上,不由得有些好奇。
李沧海没有说话,依旧全神贯注地搜寻着。
直到搜到撑梁柱跟前,李沧海看到水上似乎飘着一些细碎的红色粉末,他用指头捻起一些粉末,想了想后,从挎包里拿出放大宝石,仔细的看了起来。
这挎包里装着一应破案所需的常规之物,这放大宝石一直被他放在其中,从正阳回来之后,他便一直将此包随身携带。
李沧海将粉末碾碎,又放在鼻子前闻了闻,现这红色粉末似乎是一种朱漆颜料。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忙抬起头。朝眼前撑梁柱看去,眼前这根撑梁柱正是涂着朱漆,这粉末分明就是从此柱上掉落。
李沧海随手在撑梁柱上摸了下,手上顿时染上一些朱漆粉。这柱子年深日久,上面的朱漆开始斑驳脱落,只要稍一用力,就会簌簌的掉落。
李沧海看着手指上的朱漆粉,又看了看梁柱下积水上漂着的些许粉末。随即陷入了沉思。
过了片刻之后,他拿着放大宝石顺着梁柱从上而下的找去,在梁柱最下方,距离地面一指高处,他现了一处疑点。
说是疑点,其实不过就是半圈脱落的朱漆。
梁柱外侧,距离地面一指高处,有明显的半圈朱漆脱落现象。
然而,让李沧海觉得奇怪的是,这半圈朱漆并非像其他地方。毫无规则的脱落,而是像被细长的物件在上面给勒出的痕迹。
李沧海随即站起身来,扫了眼左右。
撑梁柱位于‘凹’字的下陷处的左上角靠后三尺,而右侧则摆着两张桌椅,桌子上放着茶果点心,在位置来来说,则位于‘凹’字下陷处右上角两丈处,与左侧撑梁柱正好平行。
李沧海站在‘凹’处,仔细的看了看左右两边,将眼前所见印在脑海之后。随即闭上眼睛,在脑海之中模拟整个案件经过。
雨天,返潮的地面,撑梁柱。摆放整齐的桌椅……
一个个毫不起眼,甚至没有任何疑点的线索,在李沧海脑海之中飞的旋转,不断重合衔接。
突然,所有的画面出现了停顿。
时间飞倒退,退到了案之前。
李沧海犹如一个旁观者。来到了案之初的赌坊。
卯时,雨依旧在下个不停,赌坊打开门,几名赌徒早已在门口有些不耐烦地等待。‘
坊主乐呵呵地将众人迎了进去,几名赌徒迫不及待的冲到赌桌前,掏出银两就拍在赌桌上,嚷嚷着开赌。
赌桌之上,有赌家就要有庄家,而庄家则是赌坊荷官。
此时,荷官未到,坊主只能满脸赔笑,让众人稍等片刻。
没过多久,荷官韩大打着雨伞匆匆赶来,对着坊主连连抱歉。
坊主说了他几句,让他赶紧去换上赌坊衣裳,去招呼一众赌徒。
一如既往,韩大将身上所有的钱财之物交出,但身上仅有可怜的两个铜板。
穿戴整齐之后,韩大走向赌桌,准备开始一天的活计。
坊主见赌局开始,众赌徒纷纷掏出白花花的银子,乐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他端着一盏茶,坐在椅子上,笑眯眯地看着赌桌。
然而,就在这时,韩大突然摔倒在地,出一声惨叫。
众人不明所以,紧接着,竟看到浑身是血的韩大从赌桌内侧艰难地爬了起来,他脸色狰狞,眼球突出,胸前插着匕,右手伸出想要呼救。
可他一张嘴,口中顿时溢出血水,他双目圆睁,猛地喷出一片血水,脑袋顿时无力地垂了下去。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整个赌坊突然陷入了一片混乱。
与此同时,身在对面青楼,有着一颗热心肠,一直想要当名断案高手的肃王,第一时间冲了过来,并限制了任何人的行动。
李沧海右手一挥,画面突然再次定格。
在这思维风暴之中,所有的一切任凭他一人操控,他可以无限制的重复画面。
李沧海走到韩大身死的赌桌内侧,不断的重复着他身死之时的情形。
蓦地,他嘴角上扬,眼前场景突然破碎。
缓缓睁开双眸,李沧海扫过众人,心中顿时了然。
李钰见他呆,不禁有些奇怪,刚想开口,却被李沧海伸手阻止。
“韩氏,本官问你,韩大近来可有过牢骚?”李沧海背着双手,问道。
韩氏想了想,哽咽道:“回大人话,家夫确实过牢骚,这两日孩子病重,可又没钱抓药,日夜啼哭不止,想来必是因此。家夫才心焦忧虑。”
“韩大身为荷官,这赌坊经营的也不错,为何会家中无钱?”李沧海问道。
“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