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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锐的武断让萧慎言大摇其头:“亏我刚刚还夸你,居然这麽快就开始包庇袒护了。就算你喜欢她,也不用这样吧!”
说完,萧慎言狗腿地瞟了一下易向心,却再次收获一枚白眼。
“你虽然忘了昨晚进入易向心病房之後发生过什麽,但邢优记得。他说他与你一起离开的病房,然後你们去了停车场,他本想送你回家,但是易向行出现了。
“他跟易向行起了争执,接著车子撞到了墙上,这期间邢优一直就在你身边,你哪有机会背著他去伤害易向心?”张锐耐心地开导师从恩。
他说得毫无破绽,师从恩本该安下心来,却又产生了新的疑问:“你说的那个邢优,我根本不认识。怎麽会上他的车?”
“邢优跟易向心是旧识。你以前没见过他?”
师从恩摇头。
“这就怪了。我今天早上问他,他说他跟你认识很久了。”
“我只是失去了出事前一小时的记忆。除非他是在那一个小时里认识我的,不然我不可能不记得他。”
“那他为什麽要撒谎?”
就在张锐为这个突如其来的疑问所困扰的时候,邢优出现了。
似乎没想到张锐和师从恩会在这里,邢优进门的时候明显愣了愣。
“你怎麽来了?”
张锐站了起来。
与张锐同样紧张的,还有易向心与萧慎言。
邢优的视线一扫过来,他们就知道大事不妙了,那根本不是邢优,而是一心想让吉儿复活的阿莽。
“我们跑吧!”萧慎言悄悄在易向心耳边提议。
“固灵石在他手上。”
易向心不肯挪步。她清楚自己的实力,如果真打起来,她未必会输。而且,她想知道阿莽为什麽会跑来这里,跑来她的病房。
“反正那石头他也用不了,让他玩两天好了!”萧慎言把声音压到最低,几乎是半哀求地在说话了。
不是他胆小,而是阿莽现在的样子实在有点吓人。惨白到泛青的脸色,满是血丝的双眼,身上的衣裳还布满了深浅不一的血迹,模样堪比地狱来的修罗。
见来人不搭理自己,张锐靠近了两步:“你没事吧?身上怎麽了?伤口裂了吗?”
任凭张锐发问,阿莽就是不答。
当张锐再走近时,他突然抬起了左手。只见金光一闪,张锐就像粽子一样被裹了起来,然後提到半空中,倏地砸在墙上。
无法反抗的张锐,身体遭遇了猛烈的撞击,痛得龇牙咧嘴。
易向心冲上去,想帮他一把,却见阿莽右手一挥,将什麽东西洒了过来。
“啊!”易向心惨叫,倒在地上。身上传来钻心刻骨的灼痛感,瞬间夺走了她全部的力量。
“向心!”
萧慎言不敢靠近,又觉得逃走太没义气,只能缩在墙角,看著她痛得满地打滚。
“这是什麽?!啊!啊||”摸摸身上疼痛的地方,全是些黏稠的东西,易向心又惊又怕,绝望地大哭起来,可惜流不出滴眼泪,只能无助地抽搐著,像条离水的鱼儿。
“别怕,向心!是狗血,只是狗血。你不要动,等它乾了就不疼了!”
那些鲜红的东西沾满了易向心的白裙,看上去触目惊心。萧慎言没想到阿莽居然能想到用洒狗血这种土办法来击败易向心,不由暗咒他的卑鄙。还好阿莽洒得不多,易向心不会因此而魂飞魄散。但这种就好像烫伤一样,疼痛是难免的了。
发现萧慎言在瞪他,阿莽也不在意,完全没将这只毫无杀伤力的鬼魂放在眼里。
师从恩看到阿莽腕上伸出的金线袭击了张锐,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更别提他那一瓶狗血洒过去,落地时勾勒出的人形。地板上明明什麽也没有,那些狗血却像洒在什麽人身上。那“人”还在挣扎扭动著,带著那些狗血一动一动的。
师从恩屏住呼吸,不让刺鼻的血腥味钻入自己的肺里。直到阿莽上前卡住她的脖子,她才记起自己需要呼吸。
“说,她的伤势严重吗?”阿莽一边问,一边对病床上的人努了努下巴。
师从恩用力掰住他的手,发现自己的气管完全在他的掌握之中,只得老实回答说:“易向心……还在昏迷,情况不太……乐观……”
“身体会死吗?”
“目、目前没有……没有……生命危险。”
师从恩话音刚落,就被阿莽抓著脖子,用力往墙上一磕,顿时昏了过去。
“从恩!”摔得晕乎乎的张锐,见到这一幕,立刻清醒过来。挣扎著就要冲向阿莽,却被缠住他的金线再次一甩,甩得撞上了房间里的医学仪器。
稀里哗啦一阵乱响之後,张锐趴在那堆破烂仪器里,没了动静。
阿莽收回金线,站在原地调整了一下呼吸。
“我现在要用易向心的身体为吉儿还魂,你在旁边老老实实看著,如果有一点差池,我就让你给吉儿陪葬。”阿莽冷冷地说了这番话。
虽然他没有看萧慎言,但萧慎言知道,这话是说给他听的。
“你不能用固灵石,那块石头只能给……”
“啪!”不等萧慎言说完,阿莽身上的金线就抽了过来,吓得他不敢再说。可是不说不行呀!这是易向心的身体,阿莽这麽强行借去还魂,说不定会害死易向心的。
非萧家一脉相承者,擅用此石必亡。
萧慎言可没忘记自家的百科全书上写的那句话。那本书可不是什麽随便的玩意儿,每字每句都是有理可循的。
就在萧慎言著急为难的时候,他看见趴在地上的张锐动了一下。
病床边,阿莽拿了颗什麽东西,塞进了易向心的嘴里。
快呀!拿点本事出来!萧慎言急得眼冒金星,就想张锐快点起来阻止阿莽。
张锐没有爬起来,他只是悄悄地把自己的配枪拔出来。
萧慎言凝住气,看张锐打开了枪上的保险。
“喀哒。”听到一声轻微的金属活动声,萧慎言感觉心脏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虽然他现在根本没有那东西。
正专心从盒子里拿出固灵石的阿莽,似乎没有听到这个动静。
角度不好,无法瞄准,张锐当机立断,举著枪站了起来。
这一幕竟让萧慎言觉得十分眼熟。当他想起眼熟的原因时,阿莽左腕上的金线,已经从张锐的胸膛穿了出去。
是了,萧慎言曾经预见到这一幕。阿莽腕上的金线穿透了张锐的身体。
萧慎言震惊得跪倒在地上,就见阿莽将线一收,竟然硬生生地把张锐的魂魄从身体里拽了出来。萧慎言看到了张锐眼中的惊恐,下一秒,他就多了个难兄难弟。
张锐的身体直挺挺地倒了下去,而他的魂魄被甩到另一边。没有鲜血,没有嘶喊,一个活生生的人,转眼间就变成了鬼魂一只。“我怎麽了?”
张锐看见了胸口赫然开著一个大洞的萧慎言,还看见了一身狗血的易向心。
“有空再告诉你!”萧慎言无暇解释。
已经走火入魔的阿莽,对还魂之外的事已经完全不关心了。他只想要吉儿活过来,谁挡在他面前,他就铲除谁。
固灵石经过之前的焚烧,原本幽绿的颜色变得十分诡异。好像有什麽东西在里面活过来,风云变幻一般,游走不停。阿莽不顾它依然烫手,将它放在了易向心的身体上。
“不可以!”萧慎言爬起来,猛地扑向阿莽。他不能看他害死易向心。
变成鬼魂之後的萧慎言,第一次抓住了眼前的东西。当固灵石的热度自他的掌心传来,他简直难以置信。
“把石头还给我!”阿莽没料到,让萧慎言得手,表情顿时狰狞无比。
慌张地看了看手里的固灵石,萧慎言转身就跑。
阿莽也不追,只是从地上拖起了易向心的生灵,“你不把石头还给我,我就把她撕碎!”
没有什麽威胁比这个更有效,萧慎言僵在那里,不再往前半步。
他缓慢地回过头,看到阿莽左腕的金线吊住了易向心的两只手臂。
她满身血污,垂著头,就像被人操纵的线偶娃娃。萧慎言与阿莽的对话没有引起她的注意,她已经完全昏厥过去。
萧慎言试著告诉阿莽真相:“你真的不能用这块石头。只有萧家人才能使用它!外人用的话,会……”
话还没说完,阿莽腕上的金线就铺天盖地涌了过来。
萧慎言好像作茧的春蚕,一下子就被裹住。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紧紧抓住固灵石。
金线越缠越紧,他觉得喘不过气。虽然明白自己已经死了,可他还是觉得死亡阴影再次降临在他的头上。
萧慎言绝望了。可就在视线被金线完全封闭那一刻,他看到了一道黑影袭向阿莽。
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蝙蝠,一口咬在了阿莽的左手腕上。
阿莽吃痛,立刻捉住它用力往地上一扔,谁知还没落地,那蝙蝠就消失了。接著又冒出三四只,对阿莽展开了攻击。
阿莽不断地把蝙蝠从自己身上扯下来,他试著去捏碎,可明明抓在手里了,却在最後一秒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些来历诡异的蝙蝠让阿莽觉得恐慌,他不得不丢下萧慎言,集中精力来对付。
随著金线的离去,萧慎言躲过了一劫。他看见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