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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燕唇角一翘”露出一丝智珠在握的笑容“既然如此,那我就开始一一排查这些烦乱的线索吧!”
“恩首先我们肯定这是一件他杀案,两个理由我已然说过。
那么现在就来整理一下现有的线索,首先就是那封勒索信,上面写着“给我一千两黄金,否则就宣扬你投毒一事”从留言上的行文来看,写这封勒索信的人行文直白,字体也称不上端正,应该是个粗通文墨之人,而且从我说过因为此案还没有传及府外,所以写此信者,很可能就是府中之人。第二条线索就是死者的伤痕,脖颈上的伤痕右侧浅而左侧深,初步可以判断出凶手是一个左撇子。”
王囧打断司徒燕的分析“司徒神捕,刚才你那套自杀和伤痕深浅的说法还有些道理,现在又凭什么说凶手是个左撇子呢?”
司徒燕让庞过之伸出左手,在王囧的脖子比划了一下,随即道:“割喉致死有两种情况,一种是凶手从背后制住被害人,然后出刀,这种情况下受害者无法闪避,伤口深浅应该相差不多才对。还有一种情况则是两人面对而立,然后凶手突然挥出一刀,和自杀的那套说法同理,出于本能的反应,遇袭者肯定会向后闪避,所以伤口应该是越来越浅才对,如果凶手是右手持刀,那么首先划到的就会是对方脖颈的右侧,随之遇袭者身体向后避去,伤口越到左侧就会变浅,这和本案死者的伤口深浅正好相反,所以只有凶手是左手持刀,两人正面而对,才最有可能造成现在的伤口。这就是我判断凶手是左撇子的原因。”
王囧恍然娄“既然鼻道子的手是三伞娄撇轩嫌疑曰标岂不是矢为缩小?”
司徒燕摇了摇头“虽然大部分人都是善用右手,但是左撇子还是大有人在,比如现在你面前的庞神捕,就是一位左撇子。”
王囧吃惊地看了庞过之一眼“他是左撇子?”
庞过之脸上也是有些讪讪,司徒燕则是没事人般道:“你难道没发现刚才他拿钱袋,还有昨rì吃饭用的都是左手么?”
这,
王囧思付了一下,好像的确是如此。
司徒燕这边也是继续道:“第三条疑点也是我离开高府之后才想到的,前面不是说过厨房门口的水缸被打翻了吗?水缸中的水自然是流了一地。。在我们察看现场之时,却是讲来了一只名叫旺财的癞皮狗。此狗在进门之时还是颇为jīng神的,可是就在三言二语之间,这条狗却是口吐白沫倒毙在了地上。初时我还没有在意但是后来一想,此狗倒毙的症状怎么和凌珊中毒的症状那么相像呢?如果凌珊是中毒而有此种症状,那么本来jīng神奕奕的旺财是不是也是因为中了此毒而突然倒毙呢?当时旺财唯一可以接触的不过是天井地面的水而已,我就猜想会不会此水含有凌珊所中之毒呢?”
王囧连忙再次叫停了司徒燕的分析回味消化了一下方才的分析,才犹疑道:“虽然旺财之死有些蹊跷,但是你的推想也未免有些匪夷所思,当然现在只是排查所有线索而已,我们先假定事实就是如你猜想一般,那么此毒怎么会混到了水缸之中呢?”
司徒燕皱着眉头道:“此毒怎么会到了水中暂且不论,我想说的线奔是,凶手为什么要打破水缸。前面我们说过凶手打破水缸是为了让我们误以为死者是自杀。
但是我们换一种思路,如果今rì我不在查案之人其列,一般人能不能看破其中的玄虚呢?”
王囧愣了一下随即道:“即便是一般捕快,未必也能根据水缸是满一事,推出死者非是自杀,更加别说是一般人了!”
司徒燕笑了一声“我想凶手也未必如此高看我们,那么让我们再来想想,除了掩藏死者非是自杀这点之外,凶手还有没有打破水缸的理由呢?如果水缸之中只是普通之水我也想不出第二个理由,但是水缸之水假设真的有毒,那么如若任由这水摆放在那里,因为这缸水是用厨之水,最后可能会让诸葛侯府之人中毒。所以凶手打破水缸的第二条理由会不会是不想让此水毒害府中人呢?”
王囧沉吟片刻,点了点头“前面说过勒索之人很有可能就是侯府中人,如果凶手就是勒索之人的话,那么也就是说凶手可能就是侯府中人,他自然不会希望自己饮水中毒这个理由倒是站得住脚。”
司徒燕听到王囧的推理,摸了摸后脑,淡淡一笑道:“因为方才是梳理线索而不是正式推理案情,有一点可能没有说得太过清楚我觉得凶手和勒索之人不可能是一人,这也是我一开始就证明的!”
“什么?一开始就证明了勒索者和凶手不是一人?”王囧细细回想了一下,才疑惑道”“可是一开始证明的不是李大嘴非是自杀吗?”
司徒燕莫测高深地笑了一下”“难道这两个问题不是二而一,一而二的关系吗?”
王囧闻言更是一头雾水,揉了揉发酸的眉心,直接道:“司徒神捕,你就别绕弯子了,直接告诉我〖答〗案好了。”
“留言上想勒索的是对侯府下毒之人,因为李大嘴是帮厨,而且此信又是在其房间发现,我们就想当然的以为他就是下毒之人。但是导致凌珊中毒的那碗青龙烩鱼汤,事后证明端上席面的时候还是无毒,那么他又有何神通在凌珊的小碗中下毒呢?”
王囧摸着下巴道:“你的意思是说李大嘴不是下毒之人,可是虽然一下子想不出李大嘴下毒之法,但是勒索信出现在他的房间里,不是已经很好证明了他就是下毒之人吗?再说这和你那什么一而二、二而一有什么关系呢?”
“如果李大嘴不是下毒者,自然不会被人勒索。信是往来沟通之用,除了收信者可以持有此信外,难道发信者就不能持有此信吗?”
王囧终于有些摸到司徒燕的话中之意”“莫非你是说李大嘴是此人的始作俑者,他才是写信之人?这封信出现在他的房间里,只是因为此信尚未发出而已?可是李大嘴钱袋中不是发现了很多银钱吗?如果不是为了支付勒索之钱,他筹那么多银钱干什么?”
“自然是为了跑路,如果能够顺利敲诈到一千两两黄金,还呆在侯府做什么下人?既然事成之后要离开侯府,当然要带走家当了,所以他的钱袋中才会有这么多的银钱!”
见到王囧赞同地点了点头,司徒燕才继续道:“所以我才会说这是二而一的问题,李大嘴不是自杀,也就是说李大嘴不是凶手,如果李大嘴就是勒索者的话,那么证明了李大嘴非是自杀,岂不是说勒索者就不是凶手了吗?”
王囧被这段绕口令晃得一愣一愣,随即又是问道:“如果勒索者不是凶手,那么凶手又是何人呢?”
司徒燕嘴角一撇,轻笑一声”“不是勒索者,当然就是被勒索之人,李大嘴勒索不成,被对方反噬灭。!这岂不是更为合理的解释吗?要是李大嘴是被勒索之人的话,如你所说正在乖乖筹钱,那勒索人又为什么要杀死这位运财童子呢?而且前面我们说过勒索者是一个不通文墨的侯府中人,李大嘴不就很符合这些条件吗?”
王囧细细回想了司徒燕提到的所有疑点,自己先入为主地以为李大嘴就是那个下毒被勒索者,很多线索都是有些自我矛盾,唯有依照司徒燕的解释才更有水到渠成的感觉。想到这里,王囧忍不住问道“司徒神捕,既然你已经推断李大嘴才是写下勒索信之人,为何还要三小姐她们去比对笔迹呢?”
司徒燕闻言不答反笑,眼中shè出颇有深意的目光。
王囧见状道,有些不满道:“司徒神捕,你莫要再这么笑着看我,看得我心里都有些发虚起来,除非你是在笑我愚笨不堪了。”
司徒燕摆了摆手道:“你可是冤枉我了,我这么笑的理由非是为了其他,而是因为这番思路整理之后,我已经抓到凶手了。”
抓到么手?
王囧浆糊般的脑海里,被投入了一颗炮仗一般,轰地炸了开来,方才的这些线索里,有透露出谁是凶手吗?!!!
第一百一十九章 出人意料的凶手
“司徒神捕,你是说知道凶手是谁了?…
元得到司徒燕肯定的答复后,王囧作出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总算明白你我间的差距之大了,听了你的线索梳理,我只觉地一头乱麻,如坠云雾之中,你竟然已然拨云见rì。好,莫要吊我的胃口了,快说出此案的真凶到底是是谁?”
司徒燕倒也没有拖泥带水,吊王囧胃口的打算,继续分析道“凡是勒索敲诈,当然希望勒索金越多越好,但是总是要依据被勒索者的财力而言,李大嘴既然提出了一千两黄金的要求,被勒索者的身家自然不可能太过寒碜,所以我们初步推测此人是一个富贵之人。”
王囧闻言也是表示赞同“如果一个人砸锅卖铁也只能筹到一百两银子,那么向他勒索一千两黄金,无异于缘木求鱼,司徒神捕的这个推测甚是在理。可是侯府之人中,有如此富贵之人吗?”
司徒燕点了点,暗许一声王囧思路清晰,继续道:“凌珊是喝了鱼汤晕倒的,大碗的鱼汤无毒,而小碗中才有毒毒,所以能够接触到凌珊小碗之人,才是有可能下毒之人。”
“侯府中的富贵之人,再加上有可能在凌珊吃鱼的当场下毒,
那
王囧说到这里,心里突了一下,将目光投向笑意吟吟的司徒燕,只见其正用颇有深意的眼光看着自己,或者说她的目光,越过了自己,对准的是,
“司徒,你若是这么分析下去,我岂不是成了毒害凌珊的最大凶嫌了吗?”
王的思绪,声音的主人正是好一会儿已经没有说话的…庞过之!
王囧也觉得这个结果有些太过匪夷所思,所以不由道:“司徒神捕,你不是开玩笑?庞神捕可是六扇门的四大神捕,怎么可能是青龙会的jiān细呢?”
“青龙会的势力无所不在这“无所不在,四字,就道尽了青龙会的爪牙耳目,分布三教九流,下至黎民百姓上至皇宫贵族,这又有什么不可能呢?”司徒燕说到这里,又是顿了一下道“而且我断案论事,只讲证据。(。)人的身份,只是披在身上的一件衣服,衣服往往就是一种伪装,向来是做不得准的。唯有铁证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