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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你说的朋友是哪一个?怎麽没跟你一起?」眼神迅速扫视会场。「是日严那冷冰冰的小子吗?他终于想要参加祭典了阿~」
「日严也要去,但我说的是另一个。」手指向冯冶的位置。
「戴面纱那个吗?他似乎喝了不少。」
「啊?!」陶懿仔细一看,冯冶的位置四周散置了不少酒瓶,整个人似是不稳的晃了一下,显然喝醉了。
相较于陶懿明显的担忧,日严早就发现冯冶一瓶接着一瓶喝酒,但是却无能为力。有个危险人物在身边,观察着自己的一举一动,显然在估量这个人在日严心中的地位。
早知道怎麽都不让他来,直接带他溜出去逛祭典不就什麽事都没了。
强迫自己将视线钉在表演场地的中央,心里七上八下,两个丫环只顾着看表演,主子在做什麽都不知道。
随着表演一个个进行,日严依旧冷着脸,凌厉的视线让往这边看的表演者以为自己犯了什麽大忌,表演的同时冷汗也滑了下来。
漫长的等待让人不自觉的焦虑起来,算算还有三个表演就结束了,到时他该跟陶懿说一声,与他们另约地方碰面,看这阵仗似乎没办法轻易脱身,但至少让他们先躲开。
突然会场静了下来,英皇拥着皇后走到前面。众人正纳闷,只见皇后附耳说了几句,英皇接着宣布道:「表演即将进入尾声,众爱妃今年额外准备了几个表演以示共襄盛举。」
大家听了都一阵兴奋,往年可没有这麽精采。只有精明点的猜到,这些举动无疑是针对皇子选妃,感觉敌人又增加许多。
春花秋月吓得急忙往主子那儿瞧去,之前没听说这事儿阿~不瞧还好,一瞧差点没哭出来,主子怎麽喝酒了呢~主子的酒量极浅,过去喝桂花酿一杯就醉,北方的酒可是出了名的烈,就算是给女人喝的,春花秋月之前嚐过,只觉得嘴里胃里火辣辣的烧。
这下可好了,看那周遭一地狼籍,主子应该连站也站不稳了,还表演些什麽呢!
旁边的人见状吃吃的笑,想着终于可以见她出糗,一解心中的怨气。
第一个上场的是倪妃,只见她纤手一摆,悠扬的乐音响起,杨柳般的腰身无骨似的扭动起来,让人看得如痴如醉,不少人跟着那身躯摇头摆脑。一曲终了,如雷的掌声响起,当她带着得意的神色回到位置时,还不忘高高抬起她的下巴对着柔妃示威。
第二位是刚嫁入宫中被封为靡妃的兆国公主,显然没有在这麽多人面前表演的经验,只见她怯怯地跟众人行了礼,低着头跳起兆国著名的舞蹈,结束后冲下台就拉着俾女躲了起来。
之后几个有的吹笛,有的弹筝,有的唱歌,甚至几个妃子为争取亮相的机会,还一起多跳了首群舞,看得众人连声叫好。
接下来轮贤妃上场,原本她是将自己排压轴,但是为了挫挫柔妃的锐气,最好的办法就是先让大家欣赏到自己的表演,趁她和众人一样看得目瞪口呆,暗自惭愧得无地自容时,再把她丢到台中央,让她手足无措的丢脸……想到这,贤妃脸上的笑意大大的扩张,充满自信的到了场地中间。果不其然当她一现身,各种赞叹声出现在四周,顿时让她觉得自己这段时间的辛苦付出都值得了。
繁琐的美容手续、价格高昂的保养品、难喝到令人作呕的养颜汤……长年以来的努力只为了这一刻的光鲜亮丽。对于这些赞美,贤妃自认受之无愧,姿势摆好,丰匀的身材在礼服的衬托下完美展现。音乐开始,贤妃像一团热火旋起,仿佛要将所有的人的热情激发出来,美艳的脸上不时出现媚惑的表情,好些挑逗的动作让定力差的年轻小伙子忘了场合对她猛吹口哨,全场的情绪达到最高潮。
一曲舞毕,贤妃见如此成功,满是欢喜的旋了个身,拉起裙角行礼,说道:「接下来是作为压轴的柔妃,让我们对她的演出拭目以待。」心里想的是等会儿要怎麽嘲讽她。
一句话粉碎了春花秋月让主子逃过一劫的希望,两眼直瞪着场中人,恨不得在得意洋洋的贤妃身上穿几个洞。要是主子没喝醉,随便念首诗词也就打发过了,只是现在就不知道主子还有没有神志思考……
从刚发现主子喝酒,春花就飞也似的跑去取解酒药、热毛巾之类的,虽然迟了点,终究还是在贤妃表演之前让主子喝下药,敷上毛巾。原本主子闻到药味猛摇头,两个丫环就差没有当众跪在地上求他,好不容易讨价还价喝了两口,就不知有没有效果。
柏凌刚想站起身,随即一个不稳就要跌坐下来,幸好秋月扶着才没摔着。用力甩了甩头,想着自己一定是坐太久,血液循环不好……只是眼前的影像怎麽在晃,该不会是地震了……
众人一看那个戴个黑色面纱的神秘女郎就是柔妃,纷纷鼓噪起来,交头接耳的讨论着。
号称「千杯不醉」的柏凌由于忽略了某件事,现下实际上已醉得雪肌泛红全身无力,然而从来没有醉酒经验的他,压根儿没想到要稍微节制一点。
陶懿正在想要发生个「事儿」转移众人的注意力,毕竟日严那边有人看着不方便动手,没想到众人又是一阵骚动,只见冯冶不知什麽时候取了一把剑立身场中。
将手中的武器抛了抛,柏凌面纱下的脸嘲讽似的笑了笑,还多亏了爷爷那个老顽固,说什麽身为一个顶尖的黑道份子,古今中外的武器都要会使,没想到竟然真的有地方在用这种古董。
屏气凝神持剑挺立,剑尖由下缓缓往上画圆,由里而外一圈圈加大,速度越来越快,顺着剑势随意舞出一套剑法,飘逸的身形迅速舞动,让看得人眼都舍不得眨一下,更让人奇的是那黑纱竟没有因为激烈的动作而扬起。渐渐的场中翩舞的人儿慢了下来,剑尖点地结束后,头也不回的回到位置上。
两个丫头兴奋得差点没扑到主子身上,没想到主子从来没学过武,能把剑使得这麽好,不亏是天才。
众人沉浸在剑舞的余韵中,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喝采和掌声几乎掀了屋顶。
「哇~你那个朋友还真是不得了~」男子哇哇叫的声音此时听起来反而有些微弱。
陶懿微笑道:「我倒不知他竟然会武。」冯冶生来身子弱,依冯家宝贝的程度,应该不会让他学武。
之前余下三个表演草草的结束了,众人经过这一轮,已经没了观赏的兴致。最后由大祭司主持着,带领众人为国家、百姓祈福,众祭司带领的祈念声让整个会场气氛变得庄严肃穆,所有的人在此刻皆收起心思,全心全意为社稷祈祷。
柏凌由于激烈的运动,酒精作用发挥得更彻底,此时根本没办法思考大家在做些什麽,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休息一下,众人祈念的声音像有人在脑子里大吼,让他一阵头痛。趁大家专心一致的祈祷着,摸到约定的出口处,人还没站定就被人拉到一旁,定眼一看,原来是陶懿。
「我们还真有默契阿~这个时机最棒了。」陶懿笑笑道:「你刚刚的表演真是令人惊讶,真没想到……」话还没说完,一旁的男子性急的打断:「这人你是要偷带出宫,现在不走,他这样显眼会走不了的。」
陶懿看众人还在冥神祈求,没人注意到这角落,将冯冶的帽子拿下戴到随后跟来的秋月头上,示意兄长将冯冶抱起。幸好冯冶醉得全身发软,没多大的反抗,就这样一路快步出到外头,经过守卫盘查便一脸焦急地解释:「我们兄妹一起参加祈月会,哪知她人突然不舒服,要赶回去看医生呢!」
先前柏凌要溜出宫的计画是早跟春花秋月说好的,只是细节如何并不清楚便没有说明,没想到实际行动比想像中还要顺利,秋月顶着黑纱帽在祈月会结束后匆匆回了柔云阁,春花则趁没人注意偷偷让日严知晓他们的动向,让他自行到宰相府会合。
第八章
宰相府的仆役替陶懿开了门,眼睛不时往少爷身旁的两个人瞄,一个满脸胡扎的流浪汉,一个是让人移不开眼的大美人,偷偷用手背拭去口水,半弯着腰恭敬的问道:「少爷,这两位是……?」
陶懿听了边忍着笑边吩咐让人通知爹娘,只是卖个关子说有贵客临门。转向身材高大的男子调侃道:「看你多久没回来了,我看连爹娘都认不得你。」
男子夸张的捧心哀嚎:「不是吧~我这麽英俊潇洒雄壮威猛,凡看过的人都毕生难忘……那个开门的一定是新来的。」
柏凌愣愣的看着半敞的朱红色的大门,酒精造成的不适给冷风一吹,倒是减轻了大半。我出宫了?
陶懿和男子笑闹着进了门,见他还站在原地,干脆折回来直接拉着他走:「你怎麽老是发呆呢~该不会真的不舒服吧?」
「这就是你家吗?好气派的宅子,你家是做什麽的?」
这句突然冒出的问话让走在前面的两人脚下一滞,给拉着走的柏凌依着惯性定律直直撞上陶懿的后背,捂着鼻子抗议道:「怎麽突然停下来……」
只见陶懿以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他,问道:「你不知道我是谁?」
阿?柏凌一脸疑惑加无辜地撇撇嘴:「我知道你是陶懿阿。我问的是……」
走在最前方的男子爽朗的笑出声:「小懿~你这个朋友真有意思。」突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阳光般的脸孔瞬间暗下来:「你还没介绍我们认识,该不会认为哥哥会丢你的脸。」
什麽跟什麽~陶懿白了他一眼,这家伙该不会在外面晃太久,不小心在哪儿伤了脑袋吧。
「我爹是宰相陶逸林,这个是我大哥陶黎,就是我跟你提到出了门就不知何时会回来的那个。」
被介绍到的男子笑咪咪的打招呼。
柏凌倒没表现得特别惊讶,他最近认识的人身分都不太一般,已经习惯了。礼貌的伸出手说道:「请多指教,我叫冯冶。」
「你……你就是冯冶?是卫国的那个?」陶黎像见了稀世珍宝细细的打量。啧啧~果然是名不虚传,想当初自己到卫国时还特地绕路去到那个鸟不生蛋的乡下地方,就是为了一睹美人风采……其实也不过是想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