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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思绪不稳的叶博差点闪出车轿,他心中大怒,你们两个也给我找麻烦,心情烦躁的他,探出头来,便要骂人,只是,刚刚探出脑袋,便骂不出来了,因为,自己的人都已经倒在了车下,此刻正有一个胡须花白的人站在车轿旁,看着他。
叶博看了一眼,便明白了,这个人杀了自己的人,而他能够悄无声息的将自己的人杀死,这些人还没有发出任何警示,可见这个人的武功,不是自己能够匹敌的。
知道完全不是对手,叶博反而冷静了下来,看着眼前之人,道:“你是什么人?意欲何为?”
那人看了他一眼,面色不便,轻轻捋了捋胡须,道:“老夫叫柳敬亭……”
“柳……”叶博一时有些想不起这个名字,忽然,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陡然睁大了双眼,道:“猎鹰堂主?”
柳敬亭点了点头。
叶博额头上的汗便下来了,天道高手,这样的人,无论你是太子或者皇帝都好,若是单独遇到他,而且还是敌国的人,怕是心情偶难以平静吧。
叶博蹙眉,道:“柳堂主贵为天道高人,不在西梁,到我们燕地可是有事?”
柳敬亭又点了点头。
叶博知道,这个人既然找上了自己,必然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因此,他也不打算隐瞒,直接开口问道:“柳堂主找叶某有何贵干?”
柳敬亭想了想,道:“本来是想顺手杀了你的。”
叶博的心猛地跳了起来,好似要从嗓子里蹦出来一般,急忙道:“刘堂主这是什么意思,你我并无什么恩怨,为何?”
“因为你是一个小人。”柳敬亭笑了笑说道:“老夫生平见不得你这种小人。”
叶博蹙起了眉,突然哈哈一笑,道:“柳堂主,您有些儿戏了吧。这叫什么理由。身在这样的位置,谁又能保证自己光明磊落,我不能,叶逸能吗?你们西梁的太子能吗?莫小川能吗?”
柳敬亭看着叶博,道:“他们也不是什么好人,不过,还算不得小人,而且,你长得很让老夫厌恶。”
叶博知道,柳敬亭不是开玩笑,不过,他既然没有直接出手杀自己,肯定自己还有什么用,否则他也不会和自己这么多废话了,既然自己还有用,便可能有一线生机,叶博不想死,因此,他便对着一线生机很是迫切地想知道。
他看着柳敬亭,道:“柳堂主如何才能不杀我?”
柳敬亭想了想,摇了摇头,道:“老夫正在找这个理由,但是,还没有找出来。你若是能告诉老夫这个理由的话,老夫或许还能饶你一命。”
叶博绞尽脑汁地想着,名利?地位?这些自己给不了柳敬亭,他本身便是天道高手,还是猎鹰堂主,他们兄弟在西梁本已经位极人臣,除了莫氏皇族,便唯有他柳家独大了,别说自己只是一个太子,便是现在已经是燕国皇帝,也是给不了他这些的。
所以,这个可以排除了。
那么,柳敬亭到底想要什么?除了这些,自己还能给他什么?钱?笑话,柳敬亭会找自己要钱吗?若是自己说出这个字的话,可能他会误认为自己在取笑他是叫花子,因而更想杀掉自己吧。
但是,除了这些,叶博实在是想不出,自己还能够给柳敬亭什么。
他极力地思索着,脑袋都快想破了,终于让他发现了一丝可以交换自己性命的东西。他深吸了一口气,道:“柳堂主,我是晚辈,想来也没有什么你想要的东西,不过,叶门的心法,相比对你有用。不知,这个可否换我一命?”
柳敬亭想了想,微微一笑,道:“似乎有些价值。”
听到柳敬亭这样说,叶博松了口气,面上也有了笑容,道:“我这便写下来给你,不过,劳烦柳堂主不要将此事泄露出去。”
柳敬亭轻嗯了一声,没有说话。
叶博见柳敬亭这样的态度,先是一愣,随即便明白了,自己这是多此一举,柳敬亭斗不过叶展云,便想从叶门的心法上着手,但是,叶门最高的心法向来只传几人,其一是叶门下任门主的继承人,其二便是太子。那么,柳敬亭得到这心法,必然是从这两人身上着手,无论他从谁的身上得到,都必然是有欺负晚辈之嫌。自己便是不提醒他,他也不会把这么丢人的事拿去到处说的。
叶博心中思索着,开始找纸笔,只是,寻了一会儿,却什么也没有发现,有些无奈,道:“柳堂主,你可有纸笔?”
柳敬亭从怀中摸出了一块布,丢到了叶博的面前,叶博急忙展看,只见里面包裹着一支毛笔和一个装墨的竹筒。他看着这些东西,不由得微微一愣,现在什么都明白了,柳敬亭这个老混蛋,还装作他自己想不出来,他分明便是为了此事而来的。只不过自己碍于面皮说不出口,这才让自己说。
他心中将柳敬亭的祖宗都骂了个遍,却依旧不得不动笔。
提起笔来,他的心中便有些苦涩,叶门几百年了,从未将心法泄露出去过,现在居然要从自己这里泄露出去了,他的心都有些疼,他此刻不恨自己,甚至都不恨柳敬亭,而是恨叶逸和莫小川,若不是叶逸用毒计的话,自己怎么会来这里,若不是莫小川赶尽杀绝,自己又怎么会沦落至此。
他咬着牙,心情很是沉痛,好似被人狠狠地抽了几百个嘴巴子一般,脸色发黑,难看的厉害,但是,手里的笔,却还算稳健,也写的一手好字。
本来,这一手好字,他是打算等自己登基了,写圣旨用的。可没想到,现在却成了背叛叶家的手段了。
一行行字写下来,叶博的眼泪滴在了那白布上,最后一笔停下,他将白布拿了起来,双手呈到了柳敬亭的面前。
柳敬亭随意地抓了过来,大概地扫了一眼,觉着没有错,便轻轻一抖手腕,将那东西收了进去,随即,迈着步子走了。果然,他信守承诺,没有杀他。
只是,现在叶博好似比人杀了他还难受,羞辱,极大的羞辱。
他现在极度的羞愧,觉得自己都无言面对列祖列宗了。他面对着黄土,心中向列祖列宗忏悔着,却唯独忘记了现在病怏怏的父皇。过了一会儿,叶博抹了抹眼泪,深吸了一口气。
他开始想对策了,柳敬亭拿走了叶门的心法,迟早会败露的,到时候,必然有人追究这心法是何人透露出去的,那么,他必将是被怀疑的对象。
若是在自己即位之前这件事败露出来的话,他别说当皇帝了,怕是会生不如死。祖训早已经定下,泄露叶门心法的,是要斩去手足的。
他心中的惭愧渐渐地转变为了害怕,他必须要找一个替罪羊了,可是,现在会叶门最高心法的人,也唯有五个人,一个是燕国皇帝,自己的父皇,另外一个便是叶展云,还有一个是自己的姑姑,只是自己还是小的时候见过她一面,听说她早已经在叶门之中闭关了,已经十几年都没有出现过了。
这三个人是不可能的,那么,剩下的两个人,便是他和叶辛了。
对了,叶辛……
叶博的双眼陡然亮了,她没莫小川所擒,那么,从她那里是可能泄露出去的,自己这位堂姑,虽然比自己年纪还小的多,但是,眼下也只能让她最替罪羊了。
叶博心中对叶辛微微愧疚了一下,便逐渐的平静了下来。
这件事,自己得先下手为强,要先把这事宣扬出去才是,若不然,待到发觉的时候,自己便被动了。到时候,别人说猎鹰堂的人有了叶门的心法,自己便跳出来说是叶辛干的,那傻子都会知道自己是贼喊捉贼。
他想到了此处,竟然又奇迹般的恢复了信心,虽然现在他只剩下了一个光杆太子一个,身边的人都死绝了。可他觉得自己还是有头脑的,只要自己能够回到幽州,皇位必然还是自己的。
叶逸,你小子还嫩了一些。
他心中想着,面也好看了许多。整个人好似都欢喜了些,不过,他马上意识到,这些还建立在他回到幽州的前提下,而自己现在距离幽州还是很遥远的,万一那柳敬亭心情不好,回过头来,再给自己一掌的话,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
当即,他便提起马鞭,猛地抽打在前面夹着车辕的马身上。
四匹马骤然前奔,车轱辘碾压着叶博手下人的尸体朝着前方奔了出去……
……
……
柳敬亭独自一个人朝着景州走着,其实,他早已经去过景州了。不过,他现在还不打算动莫小川,因为,他在等一个人。所以,让猎鹰堂的人盯住莫小川之后,他便抽身出来寻找叶博的。
本来他还未想这么多,但是,当他从方峰的口中得知梁图都出来了之后,便知道,这次可能会有意外的收获,便让猎鹰堂的人全力去查,果然,查到了叶博。
而今日,他也算准了叶博会离开沧州,这才在路上等他,杀叶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他是不会做的。有叶博在,燕国便可能还乱一些,这对她们来说没有坏处。
尽管柳承启和柳敬亭对西梁皇室不满,却并不代表他们会出卖西梁的利益。
西梁对于他们来说,也是他们的西梁,因此,他不会做让西梁受损的事。他本来就没有打算杀叶博,只是叶博太怕死了。
叶门的最高心法,这东西即便是柳敬亭,也从未想过染指,因为,叶门对此保护的极好,以前的人,不是没有试过去夺这些东西,楚国的皇叔刘御丰便做过这样的事,当初甚至还将燕国的公主抓去,蹂躏的体无完肤,亦不知被多少个男子强暴过,都无济于事,未能逼迫出来。这位燕国公主,也就是燕国当今皇帝的妹妹,亦是当初准备接替叶展云的叶门下任门主接替者。
也正是因为这件事,她才闭关的。而从那次之后,叶展云带着叶门的高手直杀到楚国,将刘御丰门下的弟子几乎杀了个干净,刘御丰也被叶展云斩去了双臂,最后若不是楚国那寺庙里突然蹦出三个老秃驴,而且个个都是天道高手的话,怕叶展云连杀掉楚国皇帝的心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