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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威在天黑后下命令,各部分做四个部分各带一部电台保持联系,分东西南北四个方向突围,刘建平护着伤员出南门,唐楠出东门,郭强出西门,自己出北门,来一个反攻掩护另外三路人马。并且命令各部退出温州时把能引爆的炸药全都引爆。
入夜,温州城又像开了锅似的,一片混乱,张威领着2000人不到由南向北一路的狂飙,所过之处像秋风扫落叶一般,所向披靡。清军根本阻拦不了,看着对手高高举起的马刀纷纷回避,眼睁睁看着他们绝尘而去。有不知趣的人上前阻拦,都给切了西瓜。气的刘典直跺脚。可是这还没有完,所后各处的城墙城门纷纷爆炸坍塌,城中的大军械库也被炸飞了。其他的红军也都在爆炸后的混乱中四散离去,不知踪迹。刘典也没有办法,只有命令部队原地驻防接收温州,好在温州城是给夺回来了。
渐渐的城内的嘈杂声停息了,***也熄灭了,温州城总算是平静了下来,陷入了沉寂的夜。
半夜时分,漆黑不见五指的夜幕中,张威领着人马又重新回来。副官向他报告其他三部人马都发来电报已经到达指定的位置,可以在指定时间共同发动袭击。张威果断命令:“令各部于15分钟后发动第一波攻击,交战30分钟后必须撤退,各部不许恋战。”
守城的清军其实也没有大意,戒备相当森严。刘典派了不少巡逻队沿着破败的城墙巡逻。不过刘典认为红军撤退时分成了十几股朝着四面八方逃窜,今夜应该不可能重新集结。而且他感到红军应该是缺乏弹药的,这可能才是他们撤退的主要原因。因而他本人其实是相当轻松的,加上连日来不停断的战斗行军,十分的疲倦,早早的他就睡着了。突然趴在行军床上的他听见震耳的马蹄声,他警觉的翻身跳了起来,此时传令兵也在外面向他报告:“大人!反贼去而复返了!”刘典问:“多少人?什么方向来的?”“人数不清,方向,方向四面八方!”明显传令兵有些慌张。“都是废物!传令各营准备迎战!”说着他自己也穿上战袍准备出战。当他走出自己的营帐的时候,惊呆了。果然四面八方到处都是喊杀之声,马蹄踏地震耳欲聋,由远至近,声势浩大,不知道对方到底有多少人马。明显红军已经冲入了温州城,战斗开始了。
温州城的老百姓恐怕最是苦不堪言的了,连着半个月温州几度易手,饱经战火。
红军乘着清军戒备松弛之际,再次冲入了温州。一马当先的还是刘建平,他已经记不得这是第几次冲入温州了,他只记得那天晚上和清军,太平军也是在这座城市里大战了一夜,所有的人都累得精疲力竭。不过他很怀念那激动人心,悲惨壮烈的一夜,今夜他所渴望的战斗又来临了。他带着一个不满员的连,200人都不到,冲进城后左突右杀,也不管什么方向,反正见人就砍,遇见大股敌人马上绕道回避。就这样他们也一样战果斐然。他每砍下一刀都要大喝一声,甚至还学着印第安人的声音长啸不停。手下的人被他所感染,每下一刀必然大喝,时间一长竟然显得极有规律一般,听起来气势非凡,这种气势惊的清军胆战心惊连连退后,即使人多都不敢上前,只能远远的偷放冷箭。但是黑夜中能见度极差,几乎不能伤到任何人,任何远程武器都失去了作用。刘建平和他们的士兵们越杀越起劲,每个人血管里的热血都沸腾了起来。可惜的是他们正杀得起劲,城外升起数发红色信号弹,刘建平知道自己该撤退了。拨转马头他命令手下立即撤出城外。
带着呼啸声,红军风一般的来了,又风一般的走了。马蹄声渐渐消失,只剩下茫然发呆的清军兵勇,还有那痛苦的呻吟飘荡在温州城上空。刘典开始讨厌这破烂的温州城,这的一切都让他厌恶不已。
黎明的时候,那叫人厌烦和恐惧的马蹄声再次响起,清军士兵甚至不想再打直接投降算了。东方地平线上鱼白泛起的,红军再次突入温州。刘典这次有了准备,他觉得巷战实在于己不利,于是在半夜红军退却后命人在街巷里广布障碍,阻挡骑兵冲击,又让人在重要的地方修筑了简易的街垒,里面驻上枪手,射击通过的红军骑兵。打了一会,果然有成效,双方又陷入了混战,大家都有伤亡。只是清军连日征战,晚上还没有休息,连夜的修筑工事,人困马乏,战斗力很差。加上时间紧迫,共事修筑的不够,大家打了个平手。
双方一条街一条街逐个争夺,战况惨烈。打到太阳高升,张威觉得这样下去伤亡太大,决定再次退出温州。好战的刘建平这次又是第一个进来,最后一个撤退。他好恨自己枪里没有弹药了,要不然温州城一定会被拿下的。他又想,如果自己还有几枚手榴弹也是好的,那些该死的街垒,正好可以一个一颗手榴弹解决了它们。那些街垒使他失去了十几名跟随左右的士兵,很多人正是为了掩护自己而牺牲的。红了眼他如何也不愿退却,疯狂叫嚷着要报仇的他也被街垒里的清兵射落了马,自己和那心爱的大青马都身中数弹,战马倒地后还不停的挣扎悲鸣。钢铁般的汉子心痛的嗷嗷大哭,像个半大的孩子,完全忘记了自己也受了伤,左右的警卫员下马强行把他架上了另一匹马,掩护着他撤退。刘建平完全失去了理智,平趴在马背上挥舞着双手,嘶哑的喊着:“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退出城外,重新整合了队伍。张威发觉一个晚上自己伤亡了3000多人,大多是在黎明的这次战斗中损失的,现在还能战斗的如今只有4000多疲惫之师。虽然他知道城里的清军伤亡更大,更加的疲惫不堪,如果能再坚持一会也许就能将清军击溃,但是自己无论如何也不忍心看着士兵一个一个的倒下去。他决定暂时放弃再找机会。他有点后悔自己当初登陆后做的北进的决定,没有想到清军如此的顽强,来势又那么快速。这个刘典就是他当初没有预料到的。早知道这样无论如何自己都要多带弹药了,但是为了赶速度,扔了很多的装备。虽然自己的战果已经够辉煌的了,接连几天恶战一共歼敌8万,但现在的情况使好强的他颇有点下不来台的感觉。
刘典是湘军中的一员悍将,此番大战下来,他也是万分的沮丧,原来3万多人如今折损了近一半,早知道如此不如会合了左大帅再来温州,也少了那么多麻烦,如今从杭州带出来的2万精锐,死伤一半,要是温州城还给丢了,到时候怎么回复左大帅呢?
探子回来禀告,说红军没有走远在城外5里驻扎了下来。刘典听了来回的踱步思考,如今他可以断定的一点是红军没有弹药了,要不然自己恐怕早就被轰出温州了,早上他看见多数红军的枪都背在肩上,只是一味的用马刀砍杀,就知道红军已无弹药了。突然一个大胆的念头闪过心头,但是马上又被他否决了。如果不成功呢?还是老实一点,守好温州。就这样他反反复复一个上午,一想到红军骑兵可怕的战斗力就下不了决心,想忘记这个念头吧,可是胜利的手仿佛又在向他招手,使这个念头挥之不去。毕竟刘典也是一个强硬的人,到了下午吃过午饭,他终于决定放手一搏,决定对红军反戈一击,来个包围全歼。
午后,温州成里出来一队步兵,夹杂着少量的骑兵,朝着红军的营地作试探的攻击。张威不愿和他们纠缠不清,叫起休息的士兵拔营上马向南撤退。两队人马打打停停的走了一个小时。张威发觉有点不对劲,清军不像是进攻,更像是在引诱他们,好像是在故意拖慢他的速度。想到这里张威一个哆嗦,寻思难道刘典这么大的胆子,舍弃温州决心和他在城外决一死战吗?他疯了吗?这样的野战更适合骑兵作战啊。不行!张威本能的感觉到这里太危险了,必须马上离开。于是他马上传令,不要和清军纠缠,立即脱离战场。
红军加快了速度很快就把清军给甩远了,也没有发生什么,张威的疑惑的心这才放下。但是就这样放弃温州自己还真是不甘心。
不多时候,部队路过一处丘陵,就在大家都没有戒备的时候,低矮的丘陵背后突然冲出一队千多人的清军骑兵,后面还跟着三四千步兵。张威很吃惊,他预感到刘典决不会只拿这几千人来伏击他的,四面一定还有埋伏。自己一时不知道如何决定,心里相当着急。清军冲到红军面前却没有立即攻击,而是列队等待。为首的正是刘典,他心里也很着急,因为他没有料到张威的反应会这么敏捷,原来他料想张威一定会和前面诱敌的部队激战一下,可是张威偏偏不吃他这一套,见了清军就撤退,如今另一队东路人马还在路上没有到达。两军僵持了几分钟,张威决定早点离开才是上策,指挥部队向西撤退。明显张威的运气很差,他选错了方向。清军也不紧追,不紧不慢的跟着。走了没有多久突然从另一处丘陵背后冲出几百骑兵和三四千步兵,没有办法张威只得指挥部队再向东转移。走了没有多远,张威忽然想到这个情景是多么的相似。当年在唐城和总司令一起剿匪的时候,总司令不就是用了这样的计谋击败土匪的吗?那时的美国土匪就是凭着自己机动力量强,打不了随时可以撤退,因而有恃无恐被牵着鼻子到处乱窜最后落入包围。难道刘典用的也是这个计谋吗?想到这里他大叫:“刘建平,唐楠,郭强!立即率领各部掉头转向正南全力突围!要快!”冬日浙东大地人鸣马嘶,战旗翻腾,很快红军骑兵的前锋和刘典的南路伏兵相遇了,刘典的人列了阵型,前阵的火枪手首先开火,接着在他们换子弹的时候,后阵的弓弩手引弓发射。然后火枪手换完子弹再次发射。两轮射击下来,不少红军骑兵被击中,巨大的惯性是他们向前翻滚着和战马一起倒地不起。快接近敌阵的时候,清兵的骑兵适时从阵列后方鱼贯而出和红军相互冲杀起来。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