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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下刚刚撞上就被弹开,让白石看着女生跑下楼的背影莫名哀叹“当局者迷”真心是古语善词不假。
“忍足谦也你想追小昔就去跳河吧!还有白石藏之介,你一辈子都别想我再跟你说话!”
晚上回到家,池田雪枝抄起卧室的乌龟抱枕就往墙上砸,看着乌龟耷拉着脑袋从墙上弹到地上都不解气,还想抓起来再打两下,可是一对上那对笑眯眯的小眼睛就又觉得不忍心,咬着嘴抱紧了乌龟就倒在床上干生闷气。
“干嘛呢,大喊大叫的。”池田的母亲池田惠听见动静后端着水果盘进屋,推了推池田,“听着好像是和藏之介生气了?”
一听到白石的名字,池田雪枝更加心烦,直接把被子蒙在头上,但是还没两分钟就被捂得喘不过气,才钻出来盯着西瓜直馋,在母亲一脸“果然就是小孩子”的目光中开始吃水果。
“是不是你又惹事儿了,被藏之介说了两句就赌气?”
“没有,这次绝对是他的错!”池田盘着腿,用牙签扎了块西瓜送到池田惠嘴里,便开始抱怨,“谦也您知道的吧,他最近稍微有点小麻烦需要我们帮他,而且真的只有我了解的最多最清楚,肯定能帮上忙。但是好好的,白石突然就不让我插手了,而且那个说话的样子阴沉沉的好像我惹了多大的麻烦一样!我那么努力的帮忙最后却被赶走了,您不觉得太过分了吗?就好像爸爸和别人合伙谈一笔生意,眼看着顺顺利利却突然自己出局,全被对方占了一样。”
越说越气,池田中途停下了好几次喝水平顺着,想了想觉得自己比喻地似乎不大对,又开始纠正话题:“当然结果什么的都好,我倒不在乎谦也会感激什么的,就是觉得大家都是认识好久的朋友了,怎么可以就这样莫名其妙撇下我呢,明明没错做任何事情。”
“没有什么理由吗?”池田惠问。
“没有,所以才能难受,莫须有啊莫须有。”池田搂着乌龟抱枕往床头一靠,“当时还是谦也特地拜托我,可是半途被白石……跟他绝交好了!”
“别动不动就绝交什么的,就你现在抱着的东西还是藏之介去年生日送你的。”池田惠拍了一下乌龟壳说,“按说那孩子可自小比你懂事省心,估计是你什么时候又犯傻了人家还帮你兜着呢。”
看着自己的母亲胳膊肘往外拐,池田雪枝心里更觉得堵堵的,声音呜呜嘤嘤:“妈妈你要是喜欢他就别要我了,收他当儿子吧……”
“要真是那样就好了,我跟你爸就省心多了。”池田惠端着果盘站起身,看着别扭的女儿笑了笑,把空调打开了,便关门出去了。
“白石藏之介我诅咒你找不到女朋友,到时候和谦也一样拜托我帮忙,我再狠狠的拒绝你!”池田恶毒地想着,把乌龟丢到地上就侧身闭眼不再动弹。
可是越想静就越静不下来,池田雪枝觉得屋里空调的温度就跟制热一样火上浇油,利索地调到了最低温,可还是翻来翻去不舒服。再想到白石总说自己“说好事儿不准,诅咒却拿手的紧”,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乌龟歪扭扭地仰壳倒在地上,眼睛可怜楚楚的,池田雪枝内心挣扎半天,最后还是伸手把乌龟又弄到床上,掸了掸土,抱在怀里,并闭着眼睛念叨起来。
“欺负玩偶的人都坏透了,我才不会欺负你呢。刚才是不小心弄掉地上的,不是故意的。”
真的不是故意的,所以还是别成真了。
有种祸不单行,是既然你心里不痛快了,那么身体也一起不痛快吧。
由于晚上空调温度太低,第二天一早池田雪枝便鼻涕眼泪流个不停,喷嚏一个接一个,热伤风弄得她看起来鼻子和眼睛都红红的,精神萎靡,样子狼狈,不得不窝在家里休息。
生病的时候总是人最脆弱的时候,再加上心里窝着一股火,原本一两天就能好的热伤风竟也变得厉害,休息的第一天晚上池田雪枝就发起烧,人迷迷糊糊地睁不开眼睛,偏偏这时候池田的父亲又在外面谈生意,让池田惠慌了手脚,不得不向邻居白石家求助。
白石当时还在吃晚饭,看到池田惠眉头皱成川字急急忙忙来到家里时,立刻意识到池田雪枝恐怕病的不轻,撂下筷子就去了池田家。
“这么烫?”白石弯下腰探了探池田的额头,被明显的热差也吓了一跳,“昨天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烧成这样?”
“这孩子昨天不知怎么了生闷气,把空调温度弄到最低吹了一晚上。本来今早只是感冒,谁知道突然发起烧了。”池田惠心急火燎地拿了一件外套披在池田雪枝身上,焦急道,“藏之介,能不能麻烦你跟我一起把雪枝送到医院?”
“这肯定得去医院打点滴。”白石横抱起池田雪枝,跟着池田惠出了门打车,没一会儿右手就隔着衣服感受到池田雪枝身体发热的温度,而池田雪枝靠在他肩颈间的滚烫的头,让他甚至有种女生“病入膏肓”的念头。可一看到池田惠一直为女儿掖衣服,生怕再着凉的样子,白石只能努力保持平静。
“伯母您别急,发烧来得快,好的也快,打完点滴夜里就能退烧了。”只不过嘴里虽然这么说着,白石手上却又抱得紧了些,心思和池田惠的相差无几。
千万要没事才好……
池田雪枝醒的时候已经过了一整夜,睁眼看到的不是屋里的天花板,而是慢慢滴着透明液体的吊瓶。头昏沉沉的,身体也累极了,困惑之际就感觉到有双温暖的手抚上自己的额头,耳畔也同时响起了略带欣喜的声音。
“雪枝你终于醒了,谢天谢地终于没事了。”
“妈妈……?”池田雪枝看着母亲的面色并不太好,又意识到了自己在医院,晃了晃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昨天夜里高烧,吓死我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发烧了啊……”池田雪枝动了动身体,在池田惠的帮助下坐了起来,声音稍微有些弱,“觉得很累很饿,想吃东西。”
“一天没吃了能不饿么。等会吧,藏之介一会儿过来,给你带了吃的,我来不及回家给你做了。”
“白石?他来干嘛……”想到自己依然没解气,池田雪枝又开始闹别扭。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人家昨天晚上饭都没吃完就急急忙忙送你到医院,他妈妈还连特意给你也做了早餐,让藏之介给送来,你还不领情。”
池田一听是白石送自己来的,心里到底也膈应了一下,之前埋怨的底气也没了,眼神躲躲闪闪避开母亲,怕一对视就会控制不住情绪,却正好看到白石走进来,见对方挂着微笑的表情,立刻心虚地低下头。
“池田醒了啊,正好趁热吃。”白石走到床边,把手里提着的鸡蛋饼和热粥都放好,“伯母也是,熬了一晚上了。”
“我回去吃,家里还都没收拾,而且也想回去休息会儿。”
池田突然一惊,再想到妈妈脸色确实不好,赶紧插话问道:“妈,你一晚上都在这儿?”
“恩。”池田惠并没有跟池田雪枝多说,转身对白石道谢,“麻烦你了,替我陪陪雪枝,我下午来接她出院。”
“放心吧,您赶紧回去休息。”
池田惠离开后,病房里立刻变得特别安静,池田雪枝虽然觉得自己确实不该对白石不理不睬,可是死要面子的性格就是让她没法主动开口。直到白石将盛好的米粥端到自己面前,并劝自己赶紧趁热喝的时候,才觉得自己总是这么幼稚。
“味道还行么?饿了就多吃点。”
“……”
“这儿还有鸡蛋饼。”
“……”
“对不起,昨天我的话说重了,你别生气。”
“……”
“那个,其实谦也挺感激你的,我们都没别的意思。你别……”
白石的话还没说完,就突然被一直默不作声低头吃东西的池田打断:“那你能告诉我原因么?”
池田雪枝没有表情地盯着白石,执着的目光让白石语塞。真正的原因无法告诉她,想要说点别的什么却找不到答案,不过就是找到了,也一定会在这样的对视下消弭无形。
处于两难境地的白石正不知所措,却看到池田雪枝挤出了一个笑容,腿屈起,双手抱膝,低着头开口说道:
“没事,别勉强了,你也肯定有你为难的原因。不过我现在只是想知道,你们……你们是因为我给你们添乱了,或者觉得我烦了,所以才这样的吗?”
“当然不是,瞎想什么呢。”
“真的?”池田突然抬头。
女生期待地看着白石,似乎只有听到他的肯定才能安下心。白石心里蓦地咯噔一下,他没想到昨天的一句话竟成了池田雪枝的心病,让她甚至有“自己惹人讨厌”的念头。
“你一直在帮谦也,怎么会添乱。”白石伸出手盖在池田头顶,又轻轻地揉了揉,“好好地怎么想到那儿去了?”
“因为刚刚惹妈妈生气了……”
听到白石的话,池田脸上的表情也自然了些,被白石摸了头之后,也像小时候那样,歪着脑袋躲了过去,开始和白石说些心里话。
“其实我自己也知道,我挺任性的,也不懂事。妈妈照顾了我一晚上,可我什么都没问一直不知道,还因为自己那点心里的别扭惹她不高兴,一点都没有女儿的样。对你也是,其实明明没什么大不了的,而且你也为了我折腾了一晚上,到头来我还恩将仇报地埋怨。”
“什么恩将仇报,太夸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