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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是棍子结实的上了手臂,“咔”是手臂当场骨折。
“嗷~~~~~~~~~~~噢~~~~~~~~~~~呜~~~~~~~~~~~~~~~~~~”
郭继修左手捧着被击断了的右手臂,面如白纸,浑身打着摆子凄厉的鬼嚎。
郭家的家丁连车夫在内只有8个,人数上比起姚梵这里39个人那是吃了大亏的,几乎是被五打一。
加上吃亏在骤不及防,姚梵一伙人也不骂阵,上来就阴,导致他们还没反应过来。他们哪里想到姚梵这样的老爷身份的家伙居然亲自上阵,下手还如此凶残。
听到郭继修那杀猪般地鬼嚎,郭家家丁纷纷都吓傻了,这要是回护不力,回去还不得被家法打个半死!主家如果残废,随行的家丁回去被活活打死也是有的。
这下立刻有郭家庄丁上来棍打姚梵,姚梵没看见左边这家伙的棍子抡来,直到耳畔听见风声,棍影出现在眼角才反应过来,当时往右边上一躲,那棍子从姚梵耳畔挂过,敲在姚梵左肩,疼的钻心。姚梵忍痛抬手一抹耳朵,顿时一脸的血,原来耳朵也被挂破了。
贺世成在旁边看见姚梵半边脸上都是血,当时就疯了,弃了眼前的对手,抱着棍子死命的扑上去,把那郭家庄丁扑在地上,双手玩命的卡着那庄丁的脖子,直把舌头都掐了出来,姚梵咬牙,右手握着棍子,瞅准了上前,往那被压在贺世成身下的庄丁脸上狠狠一捣,顿时那庄丁一脸的肉都糊了,血流满面的晕了过去。
郭家三个壮硕的家丁见风头不好,赶紧抢了郭继修塞进马车笼子,玩命的往前赶。
姚梵吃了亏,哪里肯放,带着伙计冲上去就打,一番恶战,直打到郭家所有家丁全部躺下。
姚梵一个眼色,李君眼带凶光的上前一棍子抡下,把马头砸碎了。那马唏律律一声叫,歪斜着倒在地上,眼见着是活不成。
李海牛上前把郭继修从马车里拽出来,一把摔在地上,问姚梵:“东家,咋整?”
郭继修面色惨白,冷汗淋漓,抱着手,使尽浑身气力,尖声喝骂:
“姚梵狗贼!你敢打我!我爹可是当朝御史!你就不怕王法!!!
你等着!我定要治的你家破人亡!死无葬身之地!!!“
姚梵轻蔑的一笑,猛地一棍子扬起,用尽全力抡下来,砸断了郭继修蜷着的左腿。郭继修顿时又是一声惨叫,头一歪晕了过去,再不吭声。
第46章 这一拜
46这一拜
李海牛寻思着后果严重,附耳上来问道:“东家,这可怎么办?如今打残了这郭继修,咱们只怕是要吃官司。”
姚梵逞凶后也是心潮起伏,雄性荷尔蒙如消防水柱般喷涌,浑身肌肉不用使劲便绷的如石头一般坚硬,沙哑着嗓子说:
“砸车,走!”
于是伙计们上前来,三下五除二把郭家的马车砸个稀巴烂,骑车跟着姚梵扬长而去。
土路两边,一块块金色的麦田连成一片,因为灌不上浆的缘故,风一吹就好像细瘦的野草一般,稀拉拉的沙沙作响,全无波浪的美感。
姚梵在田间骑行着,一边对于自己的阴谋计划一步步面临实施感到愉悦,一边对于自己刚才的暴力行为心有不忍,风儿迎面吹来,姚梵双眼被吹得流下了怜悯之意。
他手紧紧握住车把,想着自己本来不是这样暴力的人啊?为什么刚才会下那么重的手?
他心中有两个声音在对话:
“一个浑厚如磐石的声音说:姚梵,你连魔头都做不了,还想做帝王吗?
另一个清越如金铁相击的声音说:可他不是要做帝王,他只是想要所有人拥有和他一样的权利与机会罢了!他只是要伸张正义罢了!
磐石声说:如果你想避免暴力,只你这个幼稚愿望,就是你心中最大的魔障!有斗争,就会有暴力!
金铁声说:如果暴力能够成就神圣的事业,我会毫不犹豫的让他进行,但是我害怕这种暴力之后的愉悦,这种满足感,是邪恶的吗?
磐石声说:看看吧!看看你身边,看看这些奴隶们四肢上的铁链!看看他们脸上兴奋激动的神情,你觉得这是纯粹的暴力能够给予的愉悦吗?
华夏先祖留下仅有的那些公正、自由、繁荣、等等文化与物质遗产,是郭继修这些人在享用着,而没有这些奴隶们的份!阳光给郭继修他们带去温暖,却只带给这些奴隶们饥荒与鞭挞!像郭继修这样的人,如果不对这些奴隶们感恩的跪下,那就是对人类文明的最大嘲弄和讽刺!
因为造物主!恰恰是这些劳动者!这些衣衫褴褛,怀抱骨瘦嶙峋的将死儿女,终日在哀歌中流着血泪的劳动者!
金铁声说:你说得对!那些人对于自由仁恕的鼓吹只是一种亵渎的放肆!他们骄狂自负、冷酷空虚、亵渎神圣、伪善罪恶!从今天起,我绝不宽恕原谅!”
自行车队在阳光下骑行,来到青岛口外的姚家庄工地。
姚梵道:“大家开个现场会。”
于是众人来到工地上新盖好的三间仓库中的一间,钻进去席地而坐。
这三间仓库是按照姚梵的意思,用干打垒的方式建起来的。因为仓库较大,姚梵担心仅仅用木板来修造,结构上不安全,因此采用了干打垒。
所谓干打垒,就是在两层木板中间加入拌了稻草的黄泥夯实,稻草破碎成10到15公分左右的小段,纠缠混合了黄泥,干了之后非常坚固,这个原理类似于abs工程塑料中加入化纤纤维,可以大幅提高产品的韧性和强度,成为高强度工程塑料。干打垒建筑如果是在干旱少雨的西北地区,可以七八十年不倒不变形。在新中国的艰苦岁月里,西北地区建设了大量的这种建筑,冬暖夏凉。
这仓库的所有承重柱是挖了深坑,埋了大木桩建起来的,每隔十米就有一个木柱,充分保证了建筑的结构强度。因为黄泥还未干透,眼下墙壁上用于黄泥塑形的夹板还没有拆去,一个五百平米的长方形大仓库中阴凉的很。
姚梵席地坐在首席,对这些手下伙计中的头领们说道:“今天我们教训了那郭继修,他定不会善罢甘休。
我判断,他要来找我们麻烦,无非是通过两个办法:
一个是私下的,他回去纠结庄丁,带上二三百人,如他们当初抢水械斗一般,过来与我们战个痛。
一个是公开的,他去报官,说我打他重伤,要官府来治我。”
李海牛抢着开口道:“他要是硬来,咱们不怕。眼下咱们庄子里有三百多人,回头再拆些木头,一人手里一根门闩粗的杠子,不怕打不赢。
他要是见官府,这就是与东家斗银子,到时候流水价的银子花下去,官司拖上一年半载都是有的。”
姚梵微微点头:“我也是这样看,不过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总要事先拿个应对的法子出来,出事后才不至于手足无措。
对付硬来的自然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开完会,李君你去吩咐木工组,立刻捡些好木料,解出足够的趁手棍棒。
至于对付官府,这事便讲究个先下手为强。我马上就去面见官府,先告他郭继修一个蓄意挑衅,打伤我家家丁之罪。”
说罢,姚梵对黄慧生道:“惠生,你胳膊上的刀伤如何?”
黄慧生是第一波跟姚梵学自行车的小伙计,素来老实,说话不多。听见东家记挂着他伤口,连忙道:“不碍事,只五寸来长的口子,当时糊上些泥巴,现在已经不大流血了,想来过几日就好了。”
姚梵道:“回头告状这事便要着落在你身上,到时候我便说那郭继修的家丁仗势欺人,用刀砍伤了你,我们一家子伙计们气不过,这才动手反打回去。
至于那郭继修的伤,你放心,不要你背,全算在我的身上。你们大家都听好,到时候都一口咬定,是我把郭继修手脚打断的,论起周旋,我的身份比你们有利。”
伙计们听姚梵此言说的真挚,许多顿时落下泪来。
黄慧生道:“俺愿意听东家吩咐,东家叫俺咋说俺就咋说。。”
这时下面坐着的一个伙计突然从地上跪起,膝行到姚梵面前一头磕下,道:“我刘进宝本是一个该死的,讨饭饿的只剩一张皮,眼看着就不能活了,可是却蒙东家收留,这活命之恩如同再造!
俺这辈子干的都是粗活,身上从没穿过不带补丁的衣裳,脚上若不是赤着,便是用那苞谷叶子扎稻草来裹,东家收留俺后,却又好衣裳好鞋的对待,这比俺亲爹娘抚养的都好!东家素来带着笑脸对待俺们,从来不打骂俺们,又提拔了俺当小车班班长。”
眼看着他越说越哽咽,哭了起来道:
“东家如今有事,我刘进宝愿意替东家顶罪!东家,您见官后只说那郭继修的伤是俺做下的,俺直乘船从此逃去南边讨饭,官府十天半月抓不到俺,自然也松动,便糊弄过去了!”
姚梵动容,语带哽咽地道:“好刘进宝兄弟!我以前倒是看漏了你!”
众伙计也被刘进宝感动,齐声道:“我等也愿意为东家顶罪!”
姚梵欣慰地道:“大家都是我姚梵的好兄弟!若不是今次一番恶斗,我倒是要把你们看漏了。可是我虽然看漏了你们几个,你们却也看漏了我姚梵,你们觉得,我会拿自己兄弟来顶缸吗?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我要是找你们顶罪,今后便再没有面目做你们东家了。”
说罢,姚梵对贺世成道:“世成,去工地上拿个家伙什来,把我耳朵上的伤搞大些。既然要坑他郭继修,总不能爱惜这一点血。”
还没等贺世成答应,黄慧生忙道:“不可!东家要血有的是,何必自残身体。”
说罢,黄慧生扯开衣袖的破口,一把捋去伤口上的黄泥,那黄泥大多已经干透,这一把下去顿时鲜血直涌。
“东家,用俺的血妆一妆便是,把衣服脸都染上,谁知道这血不是东家的。”
姚梵连忙对黄慧生拱手,于是众伙计七手八脚,小心的把黄慧生的血抹了姚梵半张脸整脖子都是,又在衣服上撒了好些,眼见着是血糊糊的一片。
倘若不明就里的人看了,显然是要以为姚梵这人受了重伤。
姚梵激动道:“兄弟们!我宣布一个事!
从今天起,在座的所有班长,都升级成姚家大伙计,与贺世成一般,都拿10两的月银!回头你们都着人寻访,把你们家里父母妻小都接来我姚家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