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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声势,自然不会有哪支不开眼的敌军前来自寻晦气,往往都是远远见着了便自远遁,并遣信使回去报讯。
敖乾有心前往绞杀,奈何军阵行动稍显迟缓笨拙,却是追之不及,只能徒自生闷气。
堪堪到得战场,老龙王便顶盔掼甲前来迎接!
“混账东西,怎的将你姐夫诓骗到此处?!这将军之位也暂且不要做了,自去领军法!”
一番呵斥,敖乾顿时大急:“父王怎可如此冤枉孩儿……”
“冤枉?”老龙王哼,“你此番回转,可曾接到军令?”
敖乾一滞,恨声道:“这龙宫都是你的,自然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来时踌躇满志,却不想落到这般境地,被夺了兵权,敖乾自然心中怨气极重,飞身奔出军阵,便望来路奔去!
“好你个忤逆子!左右还不与我拿下?”
老龙王身边有不少元神境的护卫随侍,闻言便有两个龙精虎猛的汉子架了遁光追出,不过数里,就将敖乾拦下。
“三太子,得罪了!”
两个汉子告罪一声,便出手擒拿。敖乾现了龙身嘶声喝骂,也没有半分效果,不片刻就被缚龙索捆得结结实实,拖往远处建在海面之上的行辕中去了。
许听潮看得嘴角直抽。老龙王却看着两万傀儡金甲士卒啧啧有声:“早就听珊儿那丫头说贤婿有这手段,今日一见,似乎还要更厉害三分!”
“幻化这些兵卒的长生魔藤乃是小婿精心祭炼得来,品质却要好些……”
许听潮将事情说了,才又道:“不知岳父大人想要多少?”
老龙王哈哈大笑:“贤婿果真深知吾心!此等宝物,自然越多越好!还有你那‘撒豆成兵’法术,也一并拿出来,龙宫之中你看得上什么物事,尽管挑选!”
“小婿想要那神钧天奏乐图,不知岳父大人可舍得?”
老龙王闻言,顿时把脸色一板:“你要那东西作甚?莫非是要拿去讨好哪家姑娘不成?!”
太清别院中的玉箫对许听潮情愫暗生,这老龙在巨人界逗留了不短的时日,自然从自家宝贝闺女口中得知,因此听闻许听潮的要求,顿觉不悦。
许听潮颇感无奈:“血妖曾在妖域之上擒得烟火音风鬼车四奇,小婿得来之后,已将此四人炼作星灵神,这神钧天奏乐图乃是罕有的音律至宝,正好拿来给那音道人使用。岳父却想到哪里去了?”
老龙王面上唯有尴尬之色,但还是不如何相信,只道:“当真?”
许听潮挥手将那音道人唤出:“岳父一看便知。”
音道人是个峨冠博带的玉面郎君,腰插一支黝黑铁笛,只因被祭炼成星灵神,面目颇为呆滞。许听潮暗中下令,他便将铁笛抽出,放到口边吹了长短两道音节。
老龙王一听,顿觉心神迷乱,当下不再生疑,笑道:“贤婿莫要动气!为父如此小心眼,也是为了自家闺女不受委屈!对了,两个丫头怎的不曾与你同来?”
“钧天上院诸事繁杂,珊儿凤儿都脱不开身。”
“哦……”老龙王做恍然状,而后又道,“贤婿回来,却是为何?”
“有些因果尚未了结。”
“原来如此!”许听潮不愿多说,老龙王也不再追问,语气一转,和颜悦色道:“贤婿且随为父回营中,拿了令谕自去龙宫,当能取得那东西!”
这老龙倒是干脆,吩咐一名侍卫留下收敛敖乾的部属及那两万傀儡甲士,自己却拉了许听潮便走。
许听潮只能随行,心中却在奇怪,如今战事吃紧,为何岳父泰山不提要自己助阵一事?
……
龙宫富甲天下,便是区区一座行辕,都建得富丽堂皇。
许听潮随同老龙王去了中军大帐,片刻功夫就拿到老龙王写就的手令。
“贤婿,你身上有多少祭炼妥当的长生魔藤?”
“多数都留在门中,打算赐给有功弟子,身上只带了一十六株。”
“也尽够了!”
老龙王似笑非笑,自家这贤婿也说了,带在身上的都是品质最为精良的一批,即便数量少些,也物超所值!
“贤婿快些拿出来吧!”
许听潮道:“小婿自留一株,余者都在此处了。”一挥手,老龙王面前的桌案上便有十五条三尺长手臂粗细的金灿灿藤条整齐排列。除此之外,便是一枚青色玉简。
“好!”老龙王似是早就料到此节,挥手将东西收了,面上笑容更盛,“贤婿且去吧!拿了宝物也莫要急着走,多陪一陪你丈母娘!”
许听潮诧异道:“岳父大人当真不需小婿助阵?”
老龙王嘿然一笑,并不回答,而是卖关子道:“为父且问你,敖乾那小子如何?”
“比之从前,似有好转。若多加磨练,未必不是一方将才。”
老龙王却冷哼一声:“不尽不实!那孽畜何等货色,老夫这做爹的最是清楚不过!就他那点出息,如何能成大器?不过此番大敌压境,倒确实有些长进!”
到底是自家儿子,虽然口中贬低,但说到此处,老龙王眼中还是露出几丝笑容。略略停顿之后,又道:“非只是敖乾,龙族中许多不成器的东西,如今都颇有几分改过自新的趋势……贤婿可知为父用意?”
许听潮点头:“玉不琢,不成器。”
老龙王哈哈一笑:“龙宫美玉几乎都去了巨人界,这些货色也就算得上破烂铁坯,经此一事,能够少有成就,为父也就心满意足了。”
“岳父大人苦心,诸位叔伯兄弟当能明白。”许听潮稍稍恭维了一句,才道,“黑鲛人和尚智国两名虚境,岳父大人打算如何应付?”
“此事却不须为父操心,自有太上长老和凤凰族中慕芳台前辈理会。说起来,还是沾了贤婿你的光,否则敖宏长老还请不动慕前辈。”
原来北极凤凰族也存了这般心思。
许听潮此刻知晓,却并无旁的想法,此乃人之常情,且自家那好久不见的月半师兄,也恋上了一头北极小凤凰,也不知现在如何了。待得祖巫殿一事了结,便去拜访一番……
心中如此想,口中却道:“如此,小婿便放心了,只是岳父大人尚需多加小心!”
“贤婿放心便是!四位虚境并不在此处争斗,且为父好歹也是龙族之主,自有一番手段,便是对上个虚境,也不见得怕了!”
许听潮知道这老龙所言非虚,自家岳父的本事,平日里早就听敖珊敖凤说过多次。方才一番话,不过一番虚礼而已。
“小婿还有一事请教。”
老龙正等恭维,哪知却听到这样一句话,不免有些扫兴,但还是笑着应下:“贤婿请说。”
“不知岳父大人对那铜石诸岛上的铜石巫部知晓多少?”
老龙王皱眉看了许听潮一眼,劝道:“巫族的事情,贤婿还是少掺和为妙。虽然龙宫与铜石巫部比邻而居数万年,但彼此几乎不来往,也谈不上熟悉。不过……若往铜石部防止祖巫殿的地方走一遭,或者能有些收获。且不谈这个,将你那混元同心羊脂玉壶借为父一用!”
这老龙,应该是要借助羊脂玉壶的神通,将十五株新得的长生魔藤炼化。不过若不曾修成那“撒豆成兵”之术,终究变化不出千军万马来,这蟹魔藤也只能当做一件厉害些的宝物来用……
待老龙王将魔藤炼化,许听潮方才辞别离开,临走时还特地为敖乾求情了一番,不过似乎并无多少作用,老龙王打定主意,要将他那三儿子教训一番。
以敖乾的所作所为,许听潮也觉得应该好生管教管教,因此并未多作劝说……
六七五可笑南疆螳螂斧,何御钧天隆车隧(九)
(好了,节操又掉一地……)
从龙族大军行辕出来之后,许听潮也没了幽游览的兴致,径直架起遁光往龙宫而去。
这十来年中,龙族变动果真不小,方才在行辕中见到的不过冰山一角。许听潮并无深究的心思,但总觉着似乎有些不妥,即便黑鲛人和尚智国的虚境有敖宏和慕芳台两位拖住,一番大战下来,少不得要有死伤,就不知自家那老岳父如何舍得龙族骨血这般消耗……
许听潮遁速极快,倏忽就到了龙宫之前,丈母娘敖初蔓早就在宫外等着,笑盈盈地将他接了进去。一番闲谈,都是些琐碎的小事,且这龙族王后问得最多的,还是巨人界中几个儿女近况如何。许听潮倒是对敖珊敖凤和敖萝的情形十分清楚,但涉及敖瑚,就只能含糊其辞,让丈母娘颇有些不满。
“贤婿可莫要往心里去,当娘的哪有不心疼自家子女?瑚儿远在巨人界龙宫,与钧天上院山场相隔数十亿里,你又如何能事事晓得?”
“岳母但请放心,巨人界中少有凶险,瑚弟乃龙宫之主,断然不会遇到什么凶险。”
“知道了。”这王后笑着将许听潮拉到面前,左右摆弄了一番,“让为娘好生瞧瞧,当年怎就不知我家潮儿尽有这般本事?啧啧,果真一表人才!”
许听潮浑身不自在,却又不好反驳,一时间煞是难受。
敖初蔓见他这般勉强的模样,面上笑意反倒更甚,但手上却放过了:“且去将那东西取了把,正事要紧,也不须回来拜辞。”
许听潮逃出丈母娘“魔掌”,顿时浑身清爽,闻言到了声“是”,便施礼辞别而去。
堪堪出得大门,敖初蔓的声音又从后方传来:“听潮果真要去招惹那巫族,还需谨慎行事,且不可做出太过分的事情。”
许听潮身形微微一顿,此去南荒,便是要将那铜石部祖巫殿夺走,还有比这断人传承更过分的事情么?
……
去龙族库房中拿那“神钧天奏乐图”(新白娘子传奇,嘿嘿)倒没什么波折,几头看守库房的老龙神色间几许不乐,许听潮也只当没有看见。
出得龙宫,他便驾云往铜石诸岛而去。
如絮白云随风飘动,许听潮心中却在思量岳父岳母的话。
不知什么缘由,二老总是对巫族十分忌惮,当有其道理,但也不曾过多反对自己对巫族下手,就值得玩味。细细想来,理由不外乎有三。
一是巫族毕竟传承自上古,至今仍能占据一角,只说明还有些气运,修行之人参玄悟道,最好不要悖逆天道气运行事;其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