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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就算走失,也没什么可担心的,这里是太清门门中,几乎不会有谁会去伤害一个两三岁大的奶孩子。问题在于,敖琲在龙宫中就劣迹斑斑,不知让多少真龙炼制的宝物丹药半途而废!这清池峰正是太清门炼器圣地,也不晓得这孩子会惹出怎样的麻烦来!
墨鲤神色焦急,踏浪却满脸懊恼,因为敖琲就是墨鲤修炼时,在他眼皮子地下跑丢的。
“这位道友请了!”
眼见一个红袍道士架起遁光匆匆而过,墨鲤赶紧迎将上去。
那道士被人拦下,满脸不耐烦,没好气道:“何事?”
墨鲤本来还要客气几句,见得道士这般模样,立即改口道:“不知道友可曾见过一两三岁大小的男童?他额头上有一道轻淡的竖直细缝!”
“不曾!”
扔下这么一句话,那道士就径直破空遁走,半点客套也无。
如此情形,两人这些天早已见得多了,也不觉得奇怪,架起遁光,往别处而去……
也不知问了多少人,才有个满脸和气的十**岁小道士提供了些线索:“王师兄那里倒有个小孩,也不知是不是你们要找的……”
“请小道友告知我等,那王道友的洞府在何处?”
“我正好要去给王师兄送精铁矿,你们跟我来吧!”
难得遇见个这般和善的人,踏浪墨鲤自然连连道谢。这小道士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飞遁之际,也是离墨鲤远远的,反倒与踏浪靠得颇近。
踏浪心情大好,就与这小道士攀谈起来:“小兄弟,不知如何称呼?”
“我叫李逸。”
“李逸?唔,好名字……李兄弟在这清池峰上担任什么职司?”
李逸闻言,不知怎的,竟有些腼腆:“我修为低得很,炼器手法也不高明,目前只能做些灵矿粗提,跑腿送信之类的杂事。”
“嗯,那也不错!有道是英雄不问出身,天降大任于斯人,必先劳苦其躯壳心志!以哥哥观之,小兄弟将来定然是做大事的人!”
“……”
李逸那个纳闷儿,我怎就不知道自己还有这般潜力?
“你们这清池峰上的人,九成都生了一副棺材脸,像小兄弟这般随和的,当真不多呀!”踏浪忽然有些感慨。
李逸顿时恍然,笑道:“师兄们就是专注了些,与制器无关的事情,都不怎的放在心上。”
踏浪有些不以为然,但现在有求于人,也不好反驳,打个哈哈,转而说起旁的事情来。
李逸怎不知这踏浪兽的心思,却并不生气,反倒也有说有笑起来。
墨鲤在一旁静静飞遁,心中却甚是感慨,天下第一道门果然不凡!这清池峰的修士,正如李逸所说那般,只醉心炼器,对旁的事情却冷淡得很,即便同门相处,也是一般。自己和踏浪乃是妖修,又没有施展秘法刻意掩饰,稍有些修为的人,都看得出来,这峰上的修士,除了冷淡些,却并无半点轻视。再想到初至碧秀峰时,那名唤葛骊的道士,虽出身道童,却并未对衣锦荣归的许听潮多加巴结,反而因为许听潮“移情别恋”而冷脸相向!
当年自己为求化龙,应老龙王之邀加入龙宫,数十年来受尽歧视冷眼,还时时被那龙族中的登徒子烦扰,现在想想,委实不值!
小半个时辰后,李逸就将两人带到一处破破烂烂的炽热殿堂前,殿中几个神情肃然的道士正自驱火炼器,似乎根本就不曾察觉有人到来,谁都不曾抬眼往外看上一眼。
墨鲤踏浪一眼就看到被困在一处赤红禁制中,哭得满脸鼻涕眼泪的敖琲,不禁齐齐大喜!正想上前致歉,却被李逸拦住。
“王师兄他们不喜被人打扰,两位道友暂且再此等候,我去将敖琲领出来便是!”
言罢歉意一笑,径直朝大殿中走去,将腰间几个土黄色的乾坤袋轻轻放在那提炼精铁矿的道士身前,就悄然后退,来到困住敖琲的禁制前,掐诀念咒,让禁制缩小附在敖琲身上。
敖琲见到墨鲤踏浪到来,早就朝这边挣扎挥手,哭得委屈至极,奈何禁制玄妙,非但不能移动半分,连声音也没有传出丝毫!如今得了自由,踉踉跄跄地朝墨鲤跑来,一头扑到她怀里,若非有禁制阻隔,哭声定然惊天动地!
墨鲤将敖琲搂住轻拍,心中不禁生出几丝埋怨,这些道士忒也心狠,竟舍得将这般小的孩子困在禁制中如此之久!她却是忘了,若非如此,敖琲指不定会惹出什么天大的祸事来!
李逸也有些不好意思,将禁制解法留下,便借口有事遁走。
殿中几人依旧没有半点反应,墨鲤心中有气,索性绝了致歉的想法,狠狠瞪了踏浪一眼,才抱起敖琲,往僻静处遁去。敖琲吃苦,她不好怪到李逸那王师兄身上,便将满腔怨气朝踏浪泼洒!
踏浪心中有愧,尽管觉得很是冤屈,也只得捏着鼻子认了,讪讪跟在墨鲤身后。至于向殿中人静静施一礼什么的……还是算了吧!
两人转身便走,孰不知这般做派,或许才更合了殿中几个道士的心意。
一座清澈的小池边,墨鲤解开禁制,好不容易将敖琲哄住,又摄来池水将他脸上的污渍洗净,这才瞪着踏浪好一阵训斥!
刚开始,踏浪还闷头承受,及至后来,不禁火了,反驳道:“这小子是什么德行,你又不是不知!依我看来,让他多吃些苦头反倒有好处!像你这般娇惯,将来不知会长成何等模样!慈母多败儿,你这做师姑的,可别做出一般的蠢事!”
(今早又下雷雨,停电到中午……不过承诺的9000字,就算过了零点,也会熬夜完成!)
第二五零章自古玄门多英才,惜为妖女裙下臣(五)
这一番话,尽管踏浪有推脱的意思,却说得墨鲤哑口无言。
敖琲兀自懵懂,却也知两人这般争吵,正是为了自己,不禁又是泫然欲泣。
踏浪看着心烦,冷脸斥道:“哭哭哭,就知道哭!你看看你母亲,你那无良父亲,还有你师傅,哪个像你这般脓包!”
“哇——”
敖琲哪管踏浪的话有没有道理?返身扑到墨鲤裙裾上嚎啕大哭!
“琲儿不哭……”
墨鲤本来还想说些宠溺的话,但想到踏浪方才的斥责,却怎的也说不出来,只轻拍敖琲的脑袋,对踏浪没好气道:“如此小的孩子,懂个什么?”
踏浪知晓墨鲤已经把自己的话几下,这会儿不过是发发小性子,因此也不接口,只在心中暗道:“不懂才怪?否则这小子怎的不来依赖为夫……”
“咦?好像褚道友和许兄弟的姐姐来了,竟带来这许多人!”
这踏浪兽无意识地往峰下一瞟,正好见到半山腰处,十余道遁光联袂而来!
“当真是许家姐姐!”
墨鲤看着一道白色遁光,心情莫名地好了起来。在清池峰上见多了冷脸,陡然看到熟悉的人,自然会生出一种解脱的感觉。
“我们下去!”
也不待踏浪答应,墨鲤就架起遁光,将敖琲一裹,往山腰处飞遁!踏浪方才将敖琲训斥了一番,墨鲤也未曾反对,心中正自畅快,也是哈哈一笑,脚下生出朵朵浪花,往山腰施施然而去。
“墨鲤妹妹,踏浪道友,琲儿,你们怎的独自在此?”
“姐姐无须担心,许大哥正相助陶前辈炼器,敖珊姐姐,芍药妹妹都和他在一起。”
许恋碟闻言,才放下了心思,回头一看,却见褚逸夫正和踏浪有说有笑,那亲热劲,好似数十年不见的旧识老友。
察觉到许恋碟的目光,褚逸夫赶紧打个哈哈:“踏浪兄弟,来来来,哥哥给你引见几位师兄师姐!”
“这位是皇甫斌师兄!”
褚逸夫右掌掌心向上,伸到一个白衣佳公子面前,神色间隐带尊敬。踏浪打眼一瞅,这位“皇甫师兄”看来只有二十来岁,一身修为却浑厚无匹,赫然是元神境中人!这踏浪兽不敢托大,一拱手,连道久仰,心里却在纳闷,许兄弟的熟人中,似乎没有个叫做皇甫斌的,莫非此人听说许兄弟得了仙府,专程前来打秋风?
“这位是江玉凤师姐!”
踏浪再看,却是个长相甜美,文静羞涩的水灵美貌少女。这女子与那皇甫斌走得很近,应当是一对道侣!这江玉凤一身修为,也是半点不低,赫然到了炼气境大圆满,距离元神也只一步之遥!又是个须得仰望的角色,踏浪又赶紧拱拱手!墨鲤也不好怠慢,跟着踏浪施了个怪异的礼节。
“这是江应龙师兄!”
这个更厉害,赫然也是元神高人,一身真气,比那皇甫斌还要浑厚几分!踏浪墨鲤又自施礼不迭!
“这一位嘛,乃是皇甫珏师姐!”
这皇甫珏,眉目竟与那江玉凤有**分相似,也是炼气境大圆满,瞧来甚是妩媚,绵软的娇躯几乎就贴到江应龙身上!踏浪晕晕乎乎,只道这太清门当真厉害,随便出来几个师兄师姐,个个修为都远非自家能比,只好连道仰慕。墨鲤却有些惊疑不定,好似突然想到了什么,脸上瞬间布满震惊之色,惊色之中,还夹杂了几分好奇。
那江应龙见状,呵呵一笑:“墨鲤道友当真蕙质兰心,我四人的身份,却被你猜出来了!”
墨鲤一听,也没想到为何此人见面就能叫出自家名字,只赶紧将面上诸般神色收敛,恭恭敬敬地行礼道:“后学末进墨鲤,见过三……四位前辈!”
“啊!你们,你们就是那……”
踏浪正自奇怪自家心上鱼的表现,陡然听得此言,也是大惊失色,指着江应龙结结巴巴地大喊出声!
“什么前辈不前辈的,前世种种,早已随风而去,我能记起的东西,也不过小半。我等四人,如今只是太清门四代弟子,师兄师姐之称,不过同门谦逊,强自如此而已!”
原来这四人,正是裴疏桐,郑沱,齐艳三位太清门元神转世!本来裴疏桐为师兄,转世后却成了排行第三的江应龙;郑沱次之,反倒成了几人中的老大;齐艳一分为二的元神,自然就是江玉凤皇甫珏两女!
当年齐艳感于裴郑两人对她用情太深,才千方百计寻来那玄元斩魂刀,大仇得报,就将自己一斩为二,转世后的两人,一个做了郑沱转世皇甫斌的妹妹,另一个却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