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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讨厌。”猴子瞥了雀儿一眼,道:“反正我看到她就讨厌,最厌恶这种都不知道就爱多管闲事。实力薄弱还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了。”
“也许……大圣爷误会她了呢?”
“误会了?”
“例如……她其实都知道。甚至知道的比大圣爷还多。”
这一说,猴子略略有些迟疑了,那脸上的神情微微收了收。
这个雀儿,原本是另一个雀儿的替代品。这猴子是很清楚的。如今这雀儿在兜率宫任职,这猴子也是知道的。
难道在兜率宫呆久了,也学会了话里有话这一招?
可是,这里面能暗藏话呢?
一双眼睛咕噜咕噜地转了好几圈,猴子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随口道:“她看上去像都知道的样子吗?就算是,也不关我啥事。难道还要费力去了解不成?没那个闲工夫。讨厌就是讨厌。老死不相往来,就当……是上辈子结的怨,这辈子八字不合好了。”
上辈子结的怨……
雀儿低头抿着茶,不再说话了。
扭过头,猴子对着于义说道:“我记得,我以前入观的时候,要记下一些过往,现在是还如此吗?”
“自然是如此。斜月三星洞不收来历不明之人,这规定,千年未改。”
“把沉香的卷子给我看一下,那上面,应该有他原本的住址才对。”
于义点了点头,扭头着人去取。
……
聚在一起的灰色屋顶看上去就好像嵌在平原上的一块鳞甲一般,四周的丘陵上尽是梯田,耕农们三三两两走在一起忙碌着。
扑面而来的云雾之后,那山间小镇终于显现在了须菩提的眼前。整个一片安静祥和的景象。
只见须菩提凌空双手一掐,那身形迅速淡去,变成了半透明的形态,如同幽魂一般不细看根本注意不到。
紧接着,他降低自己飞行的高度无声无息地穿行在城镇之中,苍老的眼中暗光微微闪动。
只一会,他便已经找到了刘彦昌的住址。由始至终,这大街小巷中的人甚至都没察觉丝毫的异常。
悄无声息地落到庭院中,须菩提显现身形,一抖拂尘,快步朝着刘彦昌所在的房间走去。
随手一扬,那门“咣”的一声自动打开了。
房中的刘彦昌惊得站了起来。可还没等他张口说话,须菩提已经伸手一指,刘彦昌身子微微一倾,失去知觉,“咣当”一声倒在了卧榻上。
对这结果,须菩提似乎还算满意。
他默默点了点头,迈开脚步就要往刘彦昌走去,可就在此时,那抬起的腿顿在了半空中。
短暂的沉默之后,他缓缓地将脚收了回来,转而回过头。
在他的身后,那房门口站着一个虚影——地藏王!
……
握着沉香的卷子,猴子冲出了大殿一跃而起,化作一道金光朝着华山的方向冲了去。
……
刘彦昌的房中,地藏王与须菩提对视着。
地藏王眉目带笑,须菩提的眼睛却已经缓缓眯成了一条缝。
许久,须菩提捋着衣袖轻声叹道:“佛门如今的实力,真是越发让人忌惮了。果真是,后生可畏。”
“不敢当。”地藏王的虚影双手合十微微躬身。恭敬地朝须菩提行了一礼。
“有何不敢当的?”注视着地藏王,须菩提轻声笑道:“快了就是快了,慢了就是慢了。老夫还以为自己是第一个察觉的。没想到,佛陀已经抢先了一步。果真是,后生可畏啊。”
“此事埋藏甚深,祖师晚一步,不奇怪。至于贫僧,不过是侥幸知之罢了,先到一步。也无甚意义。‘后生可畏’这四个字,实在当不起。”地藏王又是躬身行礼,仰头道:“祖师是想修改这位书生的记忆吧?将他的记忆改为。他与三圣母相恋,生下沉香。”
须菩提意味深长地瞧着地藏王,那双目缓缓地眯成了一条缝,却不吭声。
见状。地藏王面无表情地说道:“普天之下。贫僧最佩服的,除了如来尊者,便数您,须菩提祖师了。”
“哦?”须菩提微微一愣,面无表情地瞧着地藏王道:“老夫何德何能,受此殊荣啊?”
“不顾道门、天庭、佛门三方重重压力,为苍生,出手助金蝉子一臂之力。可谓德之至也。八百年筹谋,将计就计。顺势而为,四两拨千斤,布出这西游大局。既在局中,却又置身事外。八百年了,三界之中,除了祖师您,还有谁的手没沾血呢?此为能也。”望着须菩提,地藏王淡淡笑道:“甚至连西行之后对你那徒儿的安抚都已经想好了,让他远离飞扬跋扈的杨婵,安排另外一个稳定的归属,确实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啊。这世间,论佛法,当数西天如来尊者。论智,论德,论能,则当数您须菩提祖师了。”
闻言,须菩提顿时哼地一声笑了出来。
他捋着长须拂袖道:“佛陀太过抬举了。老夫,不过一蒙混度日的老道罢了。此番言语,可切勿对他人说起,免得贻笑大方。”
……
此时,长空中,猴子正以极快的速度沿着须菩提先前走过的路朝这里呼啸而来。
……
朝着西方的天空看了一眼,须菩提话风一转,道:“说正事儿吧,佛陀出现在这儿,总不会是专程来向老夫表达敬仰之情吧?”
“这倒不是。”
“那。”须菩提伸手指了指一旁躺着的刘彦昌道:“莫非佛陀是想制止老夫?我那徒儿若非不得已,绝不会登老夫的门。既然已经上了斜月三星洞,肯定,也已经去过生死殿,查过生死簿了吧?”
地藏王缓缓摇了摇头,道:“贫僧是来劝祖师的。”
“劝我?”须菩提淡淡一笑,看似不以为意,那双手却不由得紧了又紧。
对他来说,所剩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对。”地藏王点了点头道:“那地府的生死簿,已经被贫僧撕了,他自然查不出。贫僧也不是非要碍着菩提祖师不可。让那猴头平白生出些误会,对贫僧也并无好处。只是……那猴头之苦,该由自己挣脱。祖师所做的已经够多了,接下来,能否证道,就顺其自然吧。一旦过了,届时,即便贫僧不出手,也自然会有人出手。”
注视着地藏王,须菩提的眉头微微颤了颤,那掩在袖中的手缓缓攥紧了。
……
片刻之后,一道金光从天空中悄无声息地落下。
看到地藏王的虚影的瞬间,猴子整个怔住了。
那脑海中无数个念头闪过。
他瞬间将金箍棒握在手中,怒视着地藏王道:“你怎么在这里?”
地藏王淡淡笑着,望向了一旁。
顺着地藏王的目光,猴子看到了虚掩的房门。
下一刻,他冲入房中,看到了还昏迷的刘彦昌。
“你这是意思?你对他做了?”猴子猛地咆哮道。
地藏王又是淡淡笑了笑,瞧着猴子摊手道:“贫僧说都没做,大圣爷信吗?”
猴子的眼角微微抽了抽。
一阵微风徐徐吹过,那虚影缓缓地消散了。
“别跑——!”猴子举起金箍棒,想也不想地朝着地藏王砸了过去,却落了空。
“查生死簿,查月树,找这个,找那个。大圣爷,这八百年的光阴,您似乎一直在做这种事。这可一点都不像您那决胜深谋远虑,未雨绸缪的师傅啊。”微风中,地藏王的虚影消散无踪了,只剩下一个声音在猴子的脑海中回荡着:“听贫僧一句吧。其实,,都有可能是假的。,也都有可能是真的。关键是你信,又不信……否则,等您把一切都弄得清清楚楚,自己的心,却再也不清明了。”(未完待续……)
PS:抱歉哈……又跳票了。甲鱼真不是故意的,越写越难写啊。
不过,保证不会太监就是了。
第六百零二章:下策
空荡荡的屋前,猴子孤零零地站着。
回首望向刘彦昌所在的屋子,抬腿想朝那屋子走去,却又顿住了。
这一刻,他忽然不知道自己该做了,有一种迷失感。
地藏王出现在这里,还有必要查看刘彦昌的记忆吗?即便看到了,他又怎么知道是真是假呢?
抬头仰望天空淡淡叹了口气,猴子一脸的茫然。
他不懂地藏王出这两次手究竟是为了,但他知道,如果地藏王能出手,自己的师傅,肯定也是能出手的。
如果刘彦昌的记忆可以是假的,斜月三星洞里沉香的记忆,也可以是假的。
最终的答案,只会在杨婵那里。
想到这儿,他忽然笑了出来,苦笑。
无论是须菩提、老君,还是地藏王,这些个人所说的话,他一句都不想信。但他此刻却又忍不住信了地藏王最后的那句话。
“其实,,都有可能是假的。,也都有可能是真的。关键是你信,又不信……否则,等您把一切都弄得清清楚楚,自己的心,却再也不清明了。”
是啊,兜兜转转地,所有的一切都可能是假的。猴子不愿意去相信沉香就是杨婵的孩子,却又忍不住去想。
此时此刻,他唯一不会动摇的,就只剩下相信杨婵绝不会骗自己了吧。
那个高傲的女人,不屑于骗自己。只要走到她面前。自己就能知道一切的真相。
他扭头望向了华山的方向。
可是,自己真的要这个时候去见她吗?
见了她,第一句话说呢?
地藏王已经出手。这说明通过避而不见保护杨婵已经不可行了。只要有必要,有理由,佛门会毫不犹豫地将她卷入。
可是……自己就这样去见她吗?
跨别六百多年的光阴,猴子很想很想,很想见了面,第一句话跟她说:“我已经把所有的问题都解决了,把该斩断的都斩断了。从今往后。都不会再离开。”
可是,如果此刻过去,他只能问她:“沉香的母亲到底是谁?”
他问不出口。这时候的他,一个在婚礼上为了另一个女人跑掉的新郎,也还没有资格去质问。
小小的庭院中,猴子就这么呆呆地站着。望着华山的方向。犹豫着。
一片枫叶从枝桠上悄无声息地脱落。
……
车迟国。
广场中,一个又一个僧人在烈日的暴晒下昏厥了过去。每有一个人倒下,都必会掀起一阵骚动。
在这种时候中暑倒下,几乎就等同于死亡。这已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