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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夜,一老一少两个身影悄然出现在天空中。
一袭黄色八卦袍,头戴金色束发冠,手持一拂尘,白发,长须,慈眉善目的老者身旁跟着一个紫衣道童。
这俨然便是太上老君与他那座下童子。
朝着下方寂静的树林扫了两眼,太上老君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便是这里了,天道骤裂的源头。”
说罢,他似乎又感知到什么,转身朝着一旁飞了过去,紫衣道童连忙跟上。
不一会,两人已经悄悄降落在一处峡谷之中。
脚尖刚一着地,太上老君便往前走了几步,站定,闭上双眼,再睁开,原本漆黑的眸子已经变成了银色!
用这银色的双瞳朝着月色中黑漆漆的峡谷扫了一圈,他伸手一抓,一团黄褐色的迷雾直被吸入了掌心。
将手中的拂尘交予一旁的童子,太上老君双手揉搓着这一团黄褐色的迷雾,细细地揣摩着。
“师傅,这是何物?”童子忍不住好奇问道。
“游灵,一只老虎的游灵。”太上老君双手一搓,那团迷雾顷刻散去,无声无息:“阳寿未尽,便已死去,地府不收,只能变成无归属的游灵游荡在自己生前所处之地。这游灵想必已存在有些年月了,记忆皆已消散,读不出什么。”
说罢,太上跺了跺脚。
不一会,地面上忽冒起一个散着银光的身影,一个矮矮胖胖,一身员外装扮,驼背,柱着拐杖的老者。
那老者一见太上,连忙惊地跪地叩首。
“老朽,参见太上老君!”
“你可是此处土地啊?”太上老君捋了捋长须问道。
“启禀老君,老朽正是花果山土地。”
“那老夫问你,方才这游灵生前如何,遭遇何事,又是如何死的?”
土地公抬起头,略略想了一下,答道:“启禀老君,此游魂本是一只老虎,约莫十二年前,那山顶的巨石骤裂,生了一只石猴。这老虎便是那石猴所杀。”
“石猴?”太上仰起头捋着长须思索了一下,又问道:“那石猴现如今可在山中?”
土地公轻轻摇了摇头:“那石猴早在十一年前便已经出海,此后未曾归来过。究竟去了哪里,老朽也不知。”
“哦?”太上伸手掐指一算,顿时陷入了沉思:“不对啊,此时便出海……”
许久,长长叹了口气道:“你且去吧。”
“是。”土地公躬身拜别。
只见太上与那童子转眼便到了那个因饥荒而荒废的城镇。
十年过去,当年枯萎的树林如今也焕发了生机,只是逃荒而去的人们却还没有归来,依旧一副破落模样,不见人烟。
丝毫没有注意到山坡上的孤坟,二人直接飞跃了过去落到一座已经荒废的木屋前。
又是伸手一抓,一团灰色的迷雾落入手中。
细细揣摩了下,太上又是叹气:“又是如此。”
搓散了手中的游灵,太上跺脚叫出了土地。
高高瘦瘦好似竹竿一样的土地公恭敬地行礼道:“老朽拜见老君。”
“我且问你,刚刚那游灵,是如何死的?”
土地公答道:“那游灵本是此处一猎户,十一年前,为一路过的石猴所杀。只因阳寿未尽,阴间不收,只能游荡此地。”
“又是石猴,看来,源头已经错不了了。”太上长叹道。
叹罢,太上转身便想走,似乎又感觉到了什么,转身问道:“那石猴在此地可是只杀了这猎人,未再伤及其他生灵?”
土地公细细想了下,答道:“未有。”
“未有便好。”说罢,太上携童子凌空飞起,继续往西。
……
斜月三星洞,月光明媚的走廊上须菩提猛地一惊,朝着东方望去。
“该来的,终究是来了。”
第四十四章(求推荐票)
猴子大闹藏经阁的次日,道观里的一切似乎都归于宁静了。
明媚的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在地板上洒下点点斑斓。
丹彤子斜靠着,用手沾了点药膏,一点点涂抹在自己肩部的伤口上,一只手认真地抄着经文,时不时沾点墨。
“老头子,居然用砚台丢我……哎。之前可只见过他砸八师弟的。”
一旁的青云子用坛子细细捣着药,将里面的药粉一点点的用刷子刷到一旁嵌有薄纱的竹简上,慢悠悠地说:“师傅生平最恨同门相残了,你这不是犯了大忌嘛?”
“我!”丹彤子一时语塞,努了努嘴,叹道:“我那不是气急了嘛,还不是那个杨婵激的。你说,我真有可能杀了那猴子吗?”
“我看有可能。”青云子调侃似地督了他一眼,又继续手里的活。
丹彤子嫉恨地瞪了一眼回去,又看着他碾完这个药又碾另一个,没完没了。
“喂,不至于吧?我这点伤用这么多药?”
“谁说给你弄的了?我给孙猴子弄的。”
“啥?你没事吧你?”丹彤子一下整个人坐了起来:“你给他弄?好人都让你做了,出糗的全是我,你也不想想是谁把我弄成这样的?也不想想我是帮谁出的气?”
“别扯上我啊。我的心结早过了,你这是栽赃。”
“我栽赃?”丹彤子哑然,想了想,却又笑了出来:“你这死脑筋这次出来得还真快。”
青云子也是一笑:“你都陷进去了,我要再死赖着不出来还得了。师傅不管事,这观里总得有个明白人不是?其实……想开了也没什么。”
看着青云子神清气爽的样子,丹彤子感到些许安慰,枕着手躺在地板上朝着天花板看了许久,说道:“其实,昨晚我是真的输了。他真的逼我用了双手,不只,连脚都用上了。真是只疯猴子,不要命啊,从没见过这样的。你说要是我像他那么拼命,会不会杨戬都不是我对手呢?”
“你才知道你输了啊?连剑都差点用上呢。”青云子在一旁幽幽地说。
“啧,你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吗?我这都主动承认了你还落井下石?”丹彤子当即怒目瞪了过去。
青云子佯装没看见,侧过身子开始配药。
“算了,过去了。和师弟置气,本来就是掉面子的事情。如果不是看在你这么多年帮我冶器炼丹的份上,我才不会去帮你出这个头呢,到头来搞得我自己灰头土脸。还惹急了师傅,哎……”
叹罢,忽然脸上神情一变,望向青云子。
而那青云子也缓缓抬起头来:“有人来了。”
不多时,阁楼走廊的门边被推开,一个身穿紫色道袍的家伙笑眯眯地挤了进来,拱手道:“两位师兄好。”
丹彤子当即厌恶地白了他一眼,侧过身去不看他。
青云子倒是放下手头的活笑了笑:“凌云啊。你不是才走吗?怎么就回来了?”
凌云子督了丹彤子的背一眼,笑嘻嘻地说:“我这不是收了个杨婵当徒弟嘛?本来是过几天要回来带她一起去见一下玉鼎的,虽说这修仙收徒拜师全凭自愿,但说到底我也是抢了人家的徒弟。师傅交代了,要抽空上门拜一拜。”
青云子哦了一声,点了点头。
然而凌云子却皱着眉头死死地盯着他看,看得青云子一阵不自在。
“青云师兄,你不问点什么?”
“问点什么?”青云子被他这么一说,倒是懵了。
“你不问问我,既然是过几天,为何又忽然提前回来了呢?”
此话一出,一旁的丹彤子牙已经咬得咯咯响,青云子却还似懂非懂真地问道:“那,你为何提前回来呢?”
一听青云子真这么问,凌云子当即装出一副神色凝重的表情,认真道:“本来啊,这几日我手头的事情也是特别繁忙,算算日子,真是一刻都提前不得。只是昨夜忽然听说丹彤师兄遭了罪,所以啊,我特别……”
没等他说完,丹彤子已经翻身坐起来大喝道:“你有完没完,想来嘲笑我就直说!废话那么多干嘛?”
“哎呀!丹彤师兄!”凌云子故作震惊,用手摸着自己没有胡子的下巴细细打量着丹彤子身上的伤,一阵惋惜道:“哎呀哎呀!真是作孽啊!啧啧啧啧,这是给悟空师弟伤的吧?你别怕!我回头帮你教训他!”
“你!”丹彤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随手抓起青云子用来扎药的竹简朝着丹彤子甩了过去:“我他妈今天一定要揍得连师父都认不出你来!”
闪过丹彤子甩过来的竹简,眼看着对方已经伸手去拔剑了,凌云子连忙一个转身奔出了门外,一踏围栏,远远地飞起,回头高声喊道:“师兄可要好生休养啊,回头师弟我再来看你。”
走廊上丹彤子赤膊挥舞着手中的剑,骂道:“**有多远滚多远!别再来了!”
看着凌云子远去的身影,青云子长长一叹,笑道:“这凌云师弟还是老样子啊。我们师兄弟九人,怕是要数凌云师弟活得最是快活了。”
丹彤子将剑插回剑鞘,盘腿坐下,恨恨唾道:“整天和一帮妖精混在一起,再快活也就是那样。没心没肺的。”
青云子道:“这有心有肺的也不是什么好事,我小你四百岁,看起来却比你还老。”
说罢,无奈地摇了摇头。
将手头的药全部装好,打包,青云子又扯着嗓子喊了一句:“虚进——!”
不一会,房门推开,虚进恭敬的跪下:“师傅有何吩咐。”
青云子指了指一旁的药包,道:“给你孙师叔送过去,每日三次,内服外用,里面都写清楚的。”
虚进一时错愕,在确认了自己没有听错之后,才伸手拿起药包合上房门转身离开。
沉默了好一会,丹彤子慢悠悠地问道:“你这是重修旧好啊?”
见青云子没有说话,丹彤子又懒懒地说道:“其实你一开始说的一点都没错,这猴子这种性格,修行者道,往后必定惹事。而且我看他的资质不是一般的好,简直就顶天了。折腾这两次,我越发觉得你说的没错。这种人,谁都沾不起。”
“到底是师兄弟啊,没必要闹得太僵。那些个往后的烦心事,还是让师傅去想吧,咱也管不着。”说着,又走出回廊外对着楼下刚出大门的虚进交代道:“就说是你丹彤师叔送的。”
虚进犹豫了一下,点头回道:“是!”
“滚!”丹彤子连忙从屋内奔了出来指着虚进大喝道:“你要敢说是我送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