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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把过脉,都知道太夫人的脉象细数,体质乃为阴虚阳亢,所谓肝藏血,主筋,肾藏精,主骨,两者气血偏虚,血、精不足,导致肝肾阴血不足,故而阴虚易阳亢。
所谓血不荣筋,筋脉失养,则是是内风将起的症状,而且项大夫也证实过太夫人病发前易怒,久之伤肝,最终,精神抑郁之下,忽然间的大怒大喜,便是导致肝阳骤然上亢。
《素问·调经论》也曾有言:血之与气,并走于上,则为大厥。因此阳风内动,血气并走于脑,淤塞于脑,血溢脑络外,阻塞经脉,导致太夫人左侧身体不遂。这中风便就出现了。”
李天一说完第一点,顿了顿,看着项枫,想听听他有什么话要说的:“这是第一点,你可有问题?”
那祝文宇等人对李天一的话也是若有所思。
那项枫还在消化着李天一说的第一点,之后才反应过来点点头,虽然之前的傲气也减消了许多,但还是继续反问道:“太夫人虽说是古稀之年,但是有李大人的补品,有婢女细心的照顾,为何还会出现肝血不足之现象?”
项枫的话,也让李云义赞同道:“没错,不说千金难买的珍贵药品,但是百年人参,上等燕窝等等之类的补品都不曾少过,为何还会如此?”
李天一听到这,却是笑了笑,对那项枫说道:“项大夫,你也知道太夫人的情况,为何还会这般问?太夫人精神抑郁,喜怒无常,阳亢时日已久,试问,换做是你,白日兴奋异常,夜晚可还会安心静气的睡去?
第十二章 李天一的诊断(下)
古人云:肝藏血,心行之;然而肝气郁结,不藏血,心血如何运转?心血不足,则会心悸胸闷,失眠。因此,肝气郁结,心血不足之人,夜晚如何睡眠?睡不足,何来的肝血充足?”
“同样,五脏者,藏而不泻,满而不实,以藏为用;六腑者,泻而不藏,实而不满,以通为用,而心主神志,肝主疏泄,肝血不藏,则肝气郁结;心神不藏,则心神不安。
心神不宁者,六腑不通,不通则症出,也会心火亢盛;肝气郁结者,同样肝阳上亢,这也才有了太夫人这般精神抑郁,喜怒无常。
所谓一理通则百理融,归根结底,便是在太老爷过世后,太夫人伤心过度,伤心,亦伤神,神,便是心的神。
而李大人您给太夫人所补之物,不是人参就是燕窝,虽说有补血补气之效,但是虚不受补,大药反而效用不大,甚至反而有害。
太夫人是气虚,但是归根结底,症状不在气,而在心、肝,血、神。气为血帅,血为气母,当初若是补好太夫人的血虚,安抚好太夫人的‘神’,太夫人的气自然回补回,也不至于有如今之事。”
李天一的话一说完,房间里静谧了片刻,那三个药堂的大夫则是满脸震惊的看着李天一。
“说得好!”祝文宇满是赞赏的看着李天一,拍了拍手道:“李兄弟的一番话真是让人感悟良多啊。”
“祝老板言重了。”李天一笑笑道。
“你懂得确实比我多,但是,第二点呢?”这时,项枫也不得不承认这番话让他有些意识到自己的问题所在了。
“第二点,就在你的药方上。”李天一点点头,对于项枫的态度,他还是挺赞赏的,为人虽傲,但不至于真正的目中无人。
“药方?”项枫一愣,随即反驳道:“我的药方不可能有问题,我的药方都是根据太夫人的症状所下,而且也是镇肝清热,通经活络,开窍豁瘀的。”
然而李天一却是哈哈一笑,“我没说你的药方错了,我的意思是你的药方还不全!”
听着李天一那宛如他师父一般的语气,项枫就感觉有些不舒服,于是再次反驳道:“哼,你说我的药方不全?可笑。”
李天一的话,也让那丹丘子有些深思了。在前面一番言论,丹丘子已经重新看待这一个年轻人了,这番根深到底的辩证,不得不让他为之侧目,因为就连他也没有想得那么深。
所谓治病必求于本,而“本”在何处,李天一已经给他一个很好的解说。他一直以为自己教出了一个医术高深的人传人,可不曾想到还有一个比他的徒弟更加优秀的年轻人出现,单单心性,就不是自己的徒弟所能比拟的。
“先不说药方,我记得你说用你的针灸之法,加上你的药方,就能让太夫人一月之内痊愈。试问,你的针有何名堂?”
李天一接着的一番话,将丹丘子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济世七针!”项枫的傲气再次油然而生。
“哦,济世七针?”李天一愣,随后有些怀疑的问道:“据我所知,这济世七针乃是神农阁只传内不传外的针法,你是从何处所得?亦或是,你就是。。。。。。?”
“什么,你知道神农阁?”
不仅项枫一愣,就连其身后的丹丘子也是一惊,连忙问道。
李天一却是摇摇头:“知道一些,当初听我师父所提起过一些。”
“原来如此,那你师父是?”丹丘子再次问道。知道神农阁的人,除了那些地位显赫,请过他们出手治疗的人之外,就只有阁内成员知道。
难道他的师父是神农阁的人?丹丘子心中念头闪过。
同样,在丹丘子等人与李天一说出神农阁之时,那一旁的祝文宇的双眼却是微微一眯。
“我师父已故,再问也无用。”李天一摇摇头,不想说得太多。然后看向项枫,继续说道:“难怪你有把握一个月内治愈太夫人,你的济世七针配合你的药方,确实能做到。”
“那你为何说我的药方有问题?”项枫再次冷声问道,显然自己的结论被人评论不足,让他不服气,更何况是一个与他年龄相仿的人。
“你太钻牛角尖了!”李天一一笑,“说了你的药方没错,我开的药方与你的不同,只是比你的首先对症不一样罢了。所以才说你的药方不全。”
听到这话,项枫的脸色更是变得难看起来:“你的药方与我的药方何干?你有的你的开方之法,我也有我的开方之法,以你的药方相比之与我,却说我的药方不全?你不觉得你的话太可笑了么?”
“呵呵,别急,你就不想听听的我药方?”李天一看着那脸色难看的项枫,依旧笑了笑,没有在乎什么。
“哼!”项枫冷哼一声,不说话。
李天一则是笑了笑,道:“你也说你的药方是镇肝清热,通经活络,开窍豁瘀的。但是我先前就说过,太夫人肝肾血虚,经脉阻塞,因此,我所先要做的,就是益气养血,活血化瘀,通络复瘫。只有将太夫人的血养足了,再来按你说的方子,也就事半功倍了。所以才说你的药方不全了。”
李天一的方法,让一旁的丹丘子的眼神为之一亮,赞叹道:“嗯,果然不错!治病先通络血脉,这样其余的药效才能畅通无阻。果然不错!”
那一直不曾说话的李云义也是不断的点点头,从李天一一开始的一番话让他感悟良多,现在的话更是让他很是赞同。
“那你的药方是如何?”项枫细细想过之后,才点点头,问道。
“呵呵,我的药方只有八味!”李天一笑了笑,继续说道:“当归四钱,丹参一两,赤芍一两,黄芪三两,地龙三钱,炮穿山甲三钱,水蛭两钱,鸡血藤一两。每日服两剂,连服三日即可。”
然而,李天一的这副药方开出来,那李云义却是一惊:“什么,这药方怎么行,都是些恶心的东西。万万不行!
第十三章 祝文宇相邀
正在思考着药方的可行性的丹丘子却是微微摇摇头,对那知府解释起来:
“李大人,你可别看着些东西。水蛭、穿山甲、地龙这三样东西虽为虫类,但是其性却是迅速,能够迅速活血通络祛瘀,配合黄芪的益气生血;当归、鸡血藤的养血通络;丹参,赤芍活血化瘀。这八味药可称得上是一副生血、养血、活血、通血脉的绝佳药方啊!”
“李大夫,你的配方之妙,可真是让我受教了!”丹丘子说完,转身看向李天一,感叹道。
“前辈言重了!”李天一也是笑了笑,然后看向项枫,“如何?先用我这药方,然后配合你的药方和针灸,相信太夫人不用一个月,七八天足以恢复大半,半个月足以痊愈。”
项枫此时也不得不放下了自己的傲气,对李天一说道:“受教了,不过我不会认输的!”
对此,李天一只是笑了笑,众人看向李天一时,也是不得不心生佩服,特别是那三位药堂的大夫。
这些人中,笑得最为开心的,也只有李云义这位知府大人了。原本反对用李天一的药方,在丹丘子的一番解释下,他也欣然应允了。随后连忙派人按照两张药方去抓药了。
在众人随后的一番谈论之后,都来到了偏厅之中,只有那三个药堂的大夫先离开了。在那么多医术高手面前,他们自觉得留下来就是丢人现眼了。
“来,来,各位,今晚多谢各位了。”此时已经到了戌时,李云义在偏厅里备了一桌酒席。
“李大人客气了,救死扶伤本就是我们的义务!”那丹丘子开口说道。
“哈哈,这里是六张百両的银票。是你们的诊金,拿着吧!”李云义取出了六张银票递给他们三人。
李天一看着这三百両银票,也是摇摇头。他知道李云义身为成都府的知府,为正四品官员,每月的俸禄也不过是二十四石。现在,这情形,不用想都知道李云义的银両是如何来的。
“怎么?李兄弟嫌少?”李云义眉宇微皱。
那祝文宇这是饶有兴趣的看着李天一。
李天一虽然知道对于贪官的钱不会嫌少,但也不会取多,解释道:“李大人误会了,我不过是写了一张药方而已,故而您给的多了。主治的,是项大夫!”
听到李天一这话,李云义才转而笑道:“李兄弟不必客气,你是祝老板的朋友,自然也是我的朋友,都不是外人,项大夫的诊金自然不会少。”
丹丘子与项枫对于官场这些情形早已见怪不怪,他们也不会跟官家的人过不去,因此那项枫也是笑了笑,将银票收了起来。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