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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子不相信,“你不是少爷,那些少爷的事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叶初阳坦然回答,“我们家有亲戚啊~远亲,他们家有钱。我听他们家人说的。”
“哼!”屋子一角传来冷冷的鼻音。一个四肢修长的男孩不屑的瞥了他们一眼,轻蔑的出声,“一群土包子。”
黑子和大脑袋顿时变色,狠狠的瞪了那人几眼,却没冲上去理论。叶初阳则好奇地睁大了眼,还没人说过过踏实土包子呢?他高兴的悄声问林尘,“我看上去很土吗?”
林尘抽了抽嘴角,“你狠高兴?”
当然高兴。这说明他的伪装很到位啊!叶初阳用力收紧嘴角的弧度,一本正经的道,“没什么,土又怎么了?英雄不问出身。”
林尘打量了他两眼,转过身,给出临时队友的初步分析,脸上表情伪装得很好,可惜眼睛里的高兴没藏住。不是专业的,只是个隐藏了身份的富家子弟。
311湖边谈话
西山大营的训练是封闭式的,参加的少年与孩子有来自社会中层,没人有机会见皇子。叶初阳虽然在生活习惯上破绽百出,好在他个人动手能力强。训练时也能吃苦。同伴们也就像他自己承认的那样,把他当成和权贵之家有些远亲关系的富裕人家之子。
在这里,叶初阳见到了很多以前不曾见到的事。可以和多个小孩一起在浴池里洗澡、玩水。可以在清晨一同跑步晨练。
可以一起在背后给练习武师起绰号(叶初阳第一次听见时,惊的下巴差点掉下来)。因着是封闭式训练,十岁的叶初阳很快适应了集体生活。交了新朋友、开了新眼界……
而在皇家西苑,大皇子殿下一连好几天未曾出现,终于引起了伴读们的好奇。官方说法是被陛下带走另有要务。然而,这远远不能满足大家的好奇心。于是,薛、王、魏、陆四家都都得知了此项消息。
一个月后,叶初阳任然没有出现。薛太后为此询问叶明静。叶明静用一句“朕有安排”拦住了薛太后。再无二话。
又过了十天,叶明静收到了一封请觐折子,是由目前丁忧在家的前苏州知府陆诏所写。她想了想,抽了个时间,宣他进园子面圣。陆诏一身白衣,皎皎如月的踏上了蓬莱仙岛。漫步走过曲曲折折的水榭长廊,在尽头处的凉亭中,见到了一身浅黄纱衣的叶明静。
“凉风习习,水韵清来。陛下这里胜似仙境。”陆诏笑吟吟的说着开场白。
叶明静倚坐亭廊,背后是烟波粼粼的茫茫湖水,浅笑道:“一别经年,悟远风采依旧。”
陆诏含笑在她身边坐下,远眺湖面。背道:“好一片水面。另人观之忘忧。”
叶明静笑问:“怎么,悟远莫非有忧?”
陆诏到:“陛下,臣不是神仙,自是烦忧甚多。”
叶明静清脆而笑,声若铃铛。嘴角弯弯:“到底是这些年的地方官,拐弯抹角的功夫越发娴熟了。”
陆诏笑的云淡风轻:“学了些新本事,总想现现眼。人之常情。”
叶明静的笑越发舒心:“急巴巴的写了折子,为的是什么?”
陆诏面容一整,起身弯腰拱手:“陛下,臣是来认罪的。前些时日街上走动的勤快了些。不合守孝俗情。还请陛下惩罚见谅。”
叶明静头靠着亭柱,拂了拂被风吹乱的碎发:“朕没怪过你。”
陆诏面色一肃:“当真?”
“当然当真。”叶明静的回答干脆利落,“朕有必要骗你吗?”
确实没必要。陆诏面色渐渐凝重:‘那,大殿下为什么行踪成谜?”
叶明静又是一阵轻笑,声音中有浅浅的欢畅:“悟远不问朕早早行踪在何处,而是问为何行踪成谜。莫非悟远知道早早在哪里?”
陆诏凝视了她面容片刻,缓缓的道:“臣是猜的。大殿下应是在西山大营。”
叶明静赞许的鼓掌,清脆的啪啪声回响湖面:“陆诏远不愧是陆悟远,朕就知道你能猜到。”
陆诏顿时惊愕:“竟然是真的……”脸上随即浮出哭笑不得的闷气:“陛下怎可如此儿戏?”
叶明静歪了歪脑袋,显出几分俏皮:“早早还是孩儿,自然要玩儿戏。有什么不对吗?”
“你……”陆诏脱口而出了半个字,胸膛微微起伏。半天后,似无奈的叹道:“陛下。殿下是皇子,不是普通的孩子。此举太过危险。那里都是乡村莽夫,万一出个事,后果不堪设想。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殿下无需事必躬亲。”
叶明静收了笑容,沉默一会儿,语速缓慢:“悟远。朕的孩子不多。只这两个。朕损失不起,朕既这般做,就有朕的道理。”
陆诏也沉默了片刻,轻声道:“陛下和殿下说了他的身世。臣以为,陛下是认同臣与殿下亲近的。”
“当然。”叶明静回答,“父亲这一角色不可取代。早早已到了明理之龄。朕绝不拦着你们亲近之理。”
陆诏神色晦涩了一番,又道:“臣在与殿下亲近时,或许有无心之失,影响了殿下。臣日后定会注意。”
叶明静“扑哧”一笑:“你那是什么脸色?怎么,以为朕是对你有意见了,才发配了早早,故意避开你?”
陆诏再次惊愕,仔细的看了看叶明静的神色:“既非如此!为什么要让他去?”
“去玩儿啊。”叶明静心情大好,“小孩子就是需要好好的玩。这是他的权利。”
陆诏开始头疼。今天的见面,他是有备而来。所依仗的,就是他对叶明静心态的把握。在他看来,叶明静既然能告诉叶初阳他是他的生父。就意味着同意他亲近孩子。但作为帝王,显然又不乐见他对孩子的影响过重。此番作为,应是为了敲打他而来。所以,他才递了折子。而叶明静的单独召见,也说明了,她知道、并愿意与他谈关于孩子的成长问题。
既有了这个前提,他只要摆正态度。日后减少和叶初阳的见面,就能让叶明静满意。当然,叶明静一满意,叶初阳也就该回到上书房了。封闭式的规矩,那是对着普通人的。权贵,在什么时候都有特权。已过之君,就更不用说了。至于拖了这么久。那是因为他之前尚不能确定叶初阳在哪里。
可现在的问题是,他所想的。前半段是对的,后半段竟是错了。时至今日,他在不敢小看叶明静的每一句话。她不介意,真的是不介意吗?对他来说,其实介意反而好。那样,他能摸清她的思路。现在,她来一句不介意,说让叶初阳去玩。思路天马行空,他反倒茫然了。
陆诏心底思虑万千。面上却一片茫然,临湖而立,飘然若仙。唯眉宇轻皱,端的是好看。叶明静悠然自得的欣赏。心道:谁让你不懂儿童心理学。想的明白才怪!
然而陆诏毕竟是陆诏。六年外放的历练不是喂狗的。他整了脸色,诚然的躬身一辑:“臣愚钝,还请陛下教我。”
叶明静霍然一惊。收起悠闲之姿,惊讶的扫视他的脸,在发现他眼底的郑重后,面色渐渐凝重。
“悟远,人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果然不假。”她说不出是什么滋味的喟叹。一别六年,陆诏更成熟了。
他竟然不在恃才而傲,而是锐气内敛,学会了折腰。
陆诏的折腰,不是一时退让。而是真心的承认自己有不足。他,竟然历练出来了。
它垂下眼睑,缓声道:“孩子需要玩乐。”和之前同样的话,却是截然不同的语气。少了调佩嬉笑,多了凝重。
陆诏紧紧的盯着他:“恕臣愚钝,殿下并非无有玩乐,为何须亲身临险?”
叶明静抬头,对着他嫣然一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陆诏一路回府。关起书房门,脸上的平和瞬间消失。变得面色铁青。
那个女人!他咬牙切齿的暗恨。六年了,恶劣的性子一点儿没变。每次都是这样,先出人意料的给他一个甜头。一旦他要再进一步,就毫不留情的砸一拳。将他砸回她指定的位置。上不上、下不下的吊着他。这可恶的女人!
她就不能当个正常点的皇帝吗?非得勾的他暧暧昧昧的?陆诏可以以他男人的尊严发誓,叶明静对他绝对不是对着臣子的应有态度!
是,当年合谋着生孩子是情势所逼。他后来自作多情是活该。她向他坦言叶融阳的生父不明时,他也就死心了。好,咋们老老实实的做回君臣。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六年时间,他早就想通透了。可这次一回来,等着他的是什么?皇长子知道了他是他的父亲。她纵容他们每月三次会面。她和他私下而谈时言语暧昧……该死的!他就不信,他对着林柯、杜悯也能笑成那个样子!那不是帝王对臣子的笑,那是女人对男人的笑!她到底在把他当成什么?三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叶初阳的封闭式训练结束了。最后的一天,叶明静遵守诺言去西山大营看了结业演习。少年组带着儿童组,分成红蓝两队。在西山的侧山一处,各自埋伏。打游击战。时间为三个时辰,捕获对方敌手最多的算是胜利。当天参观的除了女帝陛下,还有兵部官员,军中各项将领。以及一些领过兵的勋贵世家。这些人边看边评价,对大夏未来的军事后辈人才很为赞赏。
312 叶初阳的改变
来接叶初阳的,是化妆成家丁的侍卫。驾驶着一辆朴实的马车。最新上任的贴身内侍和思和,一身粗绸短衫,装扮成他的贴身小厮,低眉顺眼,口呼“公子”。拿过叶初阳不多的行李。转身时和林尘打了个照面,林尘的瞳孔瞬间收缩,霍的转头看向叶初阳。袖中的双手微微颤抖。
叶初阳浑然不觉,哥俩好的去搂林尘:“橙子,你师父怎么还没来接你?你住哪儿?我过两天得闲了,你要是还在长安,咱们一块儿上街乐呵乐呵!嘿嘿,告诉你,我可是知道不少好玩的地方。”
“真的?”黑子跳了出来,“你什么时候得闲?我还要在长安住几天再走,咱们出来聚聚?”
“行啊行啊!|”叶初阳算算日子,“正好,两天后是八月三十,我有空。大家一起去吃一顿,怎么样?”
响应的人有不少。黑子见林尘在一边发愣,乍呼呼的去拍他,林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