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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
叶明净愤怒的几乎要咆哮。
若然能一口说出那碗补汤放了什么料,冯立就一定事先也知道。
可是却没人告诉她。他身为木曜,别说今晚寝殿里安排了什么,上林苑里任何地方有什么不妥他都会知道。可他什么都没有告诉她。就那么看着她和王安筑中媚香,被关在房间里。
真是好大的胆子!
她气的牙齿咯嘣嘣的响。全身发抖。
“朕记得附近有个湖?”走了一段路,终于镇定下来。还是先解决体内的媚香,其它的事日后再慢慢算。
“陛下。”若然猜出了她的打算,不由心惊,“现在虽说是深秋,却也是初冬时分了。湖水冰冷彻骨,陛下万万不可。”
叶明净瞥她一眼:“那这媚香可有解药?”
若然一滞:”没有。只有一些镇定舒缓的辅助药物。可陛下已很久未近男色。
这种情形下,辅助药物也没有用,必须,必须……““哼!”叶明净冷哼了一声,“性激素分泌这东西,我比你清楚。用不着你告诉我。”这也是一个帮凶。计都走了,这些人就都造反了。很好,非常好!
她来到湖边,找到一片和假山树木交接的隐蔽处:“就是这里了。”
“陛下!”若然大急。刚想说什么,突然眼神一凛,飞一般的扑了出去,很快揪着个人影走了过来:“陛下,这里有个人。”
人?半夜三更不睡觉在湖边溜达,还避开了巡逻的禁军,能是什么好人?叶明净忘记了自己现在也是同样,冷哼道:“带过来,问问他是谁?鬼鬼祟祟的想干什么?”
那人影的个头比若然高出不少,一声不吭的被半挟持着过来,脸上有止不住的惊讶。
月光很亮,叶明净一看也惊讶了。竟然是薛凝之。
清冷的月色下,他的面庞如一玉一般光洁。叶明净觉得心底的火烧的更旺了。咬牙切齿的质问:“你怎么在这里?|”
薛凝之被她水汪汪的眼睛和异常红润的唇吓了一跳,狐疑的看着一身黑衣的若然:“臣过来散步。”
靠!叶明净想骂人。半夜三更的散什么步!你要深沉,要忧伤也得挑个时候呀!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出现。
那不是给一饥肠辘辘的人面前摆上一顿大餐来引诱嘛!
若然很明显就动心了。比起下湖泡冷水澡,当然还是正确的解药来的好。眼前的这男人她也知道。内阁乘笔经略,晋侯府的公子。无不良嗜好、知根知底、健康干净。还是独自一人在此,这不是天上掉下的解花是什么?
叶明净避开她一脸期翼的目光:“你把他送走。”
“不行,陛下。属下不能将您一人留在这里。太危险了。恕属下不能从命。”若然义正言辞的拒绝。当主上下达危及自身安全的命令时,天波卫可以有条件的拒绝执行。她用眼神示意:陛下,还是让属下给您望风,你就直接用药吧。
叶明净背过身,不敢再去看薛凝之。药效越来越强了。她尽量冷身吩咐:“那就把他打晕吧。
可惜她的声音由于药效的原因带出了一丝吵哑的妩媚。薛凝之霎时瞪大了眼:他不是愚笨之人,此时已猜出了一二分。
叶明净不再理睬身后的两人。趁着自己还能抵制住诱惑,三下五除二的脱掉狐裘,扒掉中衣。果然,在她露出背部的时候若然还有几分迟疑。然后在她用手抓住裤腰往下褪时,若然不再犹豫,干净利落的敲晕了薛凝之。
听到身后的动静,叶明净松了口气,放心的脱掉最后的亵衣,勉强舞动了几下身体关节后,跃入冰冷的湖中。
冰彻刺骨的湖水一下子就激的她全身一颤,心脏猛然收缩。体内的燥热夹着外界的寒冷,双重折磨着她的身体,意识却越发清明了。她深吸了一口气,开始游泳。消耗体力同时也是保护血液循环。
若然没有看倒在草丛里的薛凝之,只是担忧的盯住湖面。淮备一有不对就下去救人。同时心头悲观的开始联想,计都大人回来后会不会活剐了她。
叶明净游了几个来回,感觉渐渐疲惫,体内的异常随着体力的消耗和冰凉的湖水慢慢消退。
确认最后一丝药力也散去后,她用尽最后一点力气爬上岸。若然赶紧上前递过一条汗巾,帮着用最快的速度擦干净身上的水渍,又飞快的替她穿上亵衣、中衣、中裤,裹好狐裘。然后将叶明净背在背上,极其快速的消失。
草从里的薛凝之睁开眼,良着黑沉的天空,眼神变幻莫测。
……
再次回到那间卧室,空气中的甜香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淡淡的与麝香有几分相似的味道。
冯立神色有些不自然的站在一边,衣衫整齐。姚皇后则是半昏睡的躺在床上,穿着中衣,盖了被子。
叶明净在半路上就支持不住了,同样昏睡了过去。若然放下她,担忧的道:“陛下去了湖中游水,寒气入侵。只怕明日会生病。”
冯立脸色大变,半晌后,神色灰败:“不能叫人进来伺候,这房里按理说是一个下人都没有的。”
他抿了抿唇,目光黯淡:“陛下身边现在不能没有人。等计都大人回来后,我再请罪受罚。”
暗卫的处罚。若然不自觉的哆嗦了一下。脸色发白,实在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陛下身边的职位果然是最危险的工作。
想了想,她还是犹犹豫豫的道“木曜大人。其实只要听陛下的命令行事不就行了么?您……”
事情到了这一地步,她再迟钝也知道是冯立背着陛下自作主张了。她道:“刚刚在湖边,见到了薛凝之大人。陛下宁可将他敲晕,下湖游水,都不愿……呢。”
冯立垂下眼帘:“我知道了。”
这消息,真是太糟糕了。
……
叶明净睁开眼的时候觉得昏昏沉沉,脑袋发涨。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暗叫不好。勉强唤了声绿桔,然后就是一连串的脚步声。
绿桔和花雕带着宫人们过来后,立刻发现了她的不对。额头发烫,脸烧的通红。立时惊慌的高叫着“快宣御医!”
叶明净阻止不了,两眼发黑的躺回去,破罐子破摔:算了,闹笑话就闹笑话吧。
御医很快赶了过来。诊断后是风寒入侵。而另一位全身乏力的皇后殿下也顺便给看了一下。结果更加无语。
这位是房事过度,体力虚脱。
两宫太后听到这个结果,脸上的表情分外精彩。白了转红、红了转青、青了又转白。周围的宫女和内侍们也是齐齐呆滞。
上林苑这地方,八卦消息流传的分外快捷。虽然两位太后下令严禁提及此事。可广大人民群众的热情是拦不住的。不出半天,帝后二人最新绯闻八卦诞生。
女性们或许还含蓄些,男人就不一样了。
总有些小团体议论的内容很是不堪。什么如狼似虎啦,什么战事激烈啦,什么从床上到床下啦。巧舌如簧,充分发挥人类的想象办。
仿佛个个都身临其境。
薛凝之已经数不清自己是第几次听风这些鬼崇的谈论了。他大步走过窃窃私语的几个权贵公子。目如寒冰,心头一片冰凉。
他也记不清是第几次被那个女子所打击了。每一次,他以为自己摸清了她的想法,却总在最后关头被击的粉碎。
十六岁时,他以为自己会是她日后的夫婿。然后在衡山别院中被她的一席谈话彻底敲碎。十八岁时,他以为她会纠缠于后宫男子之间。
然后血夜惊变,男人们一夜之间全部消失。十九岁时,他以为他或许可以再次拥有她,结果被她一句“你该有个正常的妻子”给破灭。
二十岁时,他认命了。娶妻生子。然后两年后,她开始物色男子。只娶了一位皇后。回想起十六岁时在衡山别院的那番交谈,犹如笑话。
最后,他想开了。原本他们的立场就是君臣。回归到正途才是正常。他还劝了齐靖。最终转换了心态。日子过得越发充实。
可是呢?就在昨晚,她又给了他狠狠的一击。
原来,皇后是假的。假的啊!
昨晚那个情形,再加上流传出来的流言。他很容易就得到了真相。中了媚药,宁可去泡冰冷的湖水,也不原找个男人吗?
哈哈哈!多可笑?他恨不能仰天大笑。
他犯了一个错误。一个极其可笑的错误。
作为储君、作为皇帝,她处理朝政之事自是深思熟虑,一言九鼎。可在感情一事上,她却始终是女人。
女人,善于口是心非。当她对他说“我们在一起会害了你”的时候。其实是等待着他说“我不在乎“的。
他说不出那句“不在乎”。于是错身百年,终成两路。
(完)
第229章 对症下药
广平女帝的风寒之症,虽然来历不体面。却到底还是引起了一些紧张之气。毕竟叶氏皇族一脉子嗣太过单薄,近几代皇帝的身体又都不太健康。女帝陛下就算是难得的一次小病,也不可轻忽大意。
叶明净喝下一碗药,拒绝了绿桔递上来的蜜饯。任那苦涩的回味在口腔中蔓延。从舌根到舌尖,再延伸至五脏六腑。
绿桔带着众宫女和内侍悄然退下。房内只留下冯立一人。
冯立静静的跪在地上,脊背挺直,低头垂目。
叶明净也不出声,歪在美人榻上,微阖了双目,看似闭目养神。
底下的那人静谧无声,气息又收敛的厉害。叶明净的心绪就渐渐飘远了。今年她放了一批庶吉士到各地任职。看似是与内阁和权臣的斗争中屈居下风。京里的好空缺都由着投靠他们的新官员占了去。然后今年大比选出的翰林院庶吉士就有一批人隐隐向着权贵们献殷勤去了。她现在的局面看着比广平元年还要不好。彻查土地一事不了了之。唯一的收获就是黄陌和他姐夫许儒占了江西半片地盘的势力。朝中唯有林珂一脉还在勉强支撑。军队则是禁卫军和武成伯一系可保平安。表面上看,整个儿一快要被架空的主儿。
可真实的情形真的如此吗?
今年放到各地去的那些新官员,有几个已经开始往京里送密折了。各地布政司下辖的具体官员派系、民生民政。她现在有了三方知晓的渠道。一事风楼和铜匦中的民间来源,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