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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明净又道:“民生方便的东西你也研究一下,不一定要自己做,可以分散给那些工匠研究,你只要指导一些疑难处就行,朕再给立个制度,只要有贡献的,都会得到相应的奖励。比如这次的生丝绸布……”她突然灵光一闪,“要不,给你母亲弄个诰命?”
张之航一拍大腿:“成啊,对对!就是这样。省的她总是写信说我不孝。”
夏朝的制度,女子的诰命随着丈夫走。张之航的父亲是白身,张母面对诰命夫人的媳妇,心里不自在是一定的,偏偏这位媳妇还被儿子弄到京城来了。写信唠叨几句都算客气的了。
张之航要带着妻子上任的原因很简单,他一忙起来就生活紊乱,这么些年了,就这个妻子能适应他,照顾周到还不会打扰他的思路。故而他当时也就随口在叶明净面前一说。结果写信回家后,他的妻子在公婆面前就说,她上京陪夫是皇上面前备了案的,不去就是欺君。名正言顺的包袱款款的来了京城。
张之航的母亲心里不痛快,在给儿子的信上自然也就带了出来。张之航再怎么说也是亲儿子。见母亲不满意,心里也不好受。如今有了这个诰命,倒是可以聊表孝心。
事情商量完了。叶明净走的时候抽调了几名工匠。她得赶在明年春天出发前制作出六百多件生丝内衫,送到西边去装备她的亲兵们。
生丝内衫的制作必须保密,主要是布匹的纺织。缝制衣服就可放松些。叶明净将这件事交给了安置士兵家眷们的那个皇庄来办理。想来这些军属会尽心尽意的缝制衣衫。
第一百八十章 戴元同
广平元年的年末,万家忙碌,普通百姓们都在为着新年做准备。权贵人家和朝堂大臣们却在关心着另一件事,一件可以称之为风向标的事:广信知府戴元同案件。
广信那边的事态,各方面都在关注。何玉函和陆诏到了当地后,由诸位官员陪同,日日寻访名胜古迹,吟诗作对,以文会友。将一派儒雅之风发挥的淋漓尽致。就在众人松了一口气之时。戴元同的知府衙门被江西总兵带人给封了,家中的府邸也是一样。陆诏的手上一夜之间变出罪证,直指戴元同糊涂断案,草菅人命。
戴元同被抓,以刘子元为首的一众官员都吓了一跳。何玉函更是大怒。等到陆诏将草菅人命的案情罪证一放。众人都不吱声了。
刘子元第一个翻过脸,大骂戴元同。戴元同刚想回话,他一个挥手,手下差役用布条堵住了戴元同的嘴。
不能说话就不会乱说。陆诏坐在一边,好似没看见刘子元的动作一般。刘子元当下松了口气。诸官员们心里也有了些底。
以草菅人命的罪名告倒戴元同,就不会牵扯出私卖官粮、隐瞒田地、贪赃受贿等其它罪名。自然也就不会牵扯到他们。看来这位陆副使也不愿将事情闹大,只是要牺牲戴元同一人而已。
牺牲一个戴元同又有什么关系?刘子元松了口气,何玉孙子民觉得这样不错。唯一不满的就是陆诏竟然背着他行事,实在是没有将他这个钦差放在眼里。
戴元同没有任何给自己辩护的余地,孤孤单单的被关在大牢。
刘子元心善,特意批准戴家的人可以来探视。直到夜幕降临的时候,牢房中还时不时的有一些神秘的访客。
寅时初,靠近凌晨4点,正是人最疲倦的时刻。昏暗的牢房中,看守衙役睡得香甜。唯有戴元同彻夜难眠,为着渺茫的前途焦虑。
一个脚步声由远及近,悄然而至。这个时候还有人来?戴元同有些惊讶的抬眼,看见一张年轻如玉的面容。便是这张面容的主人,害的他落到今日的地步。陆诏蹲着牢门外微微一笑:“戴大人,这个时候还来打扰您,真是不好意思。”
戴元同冷笑一声:“陆副使,你这个时候来,想必不是单单来问候一声吧。”
“这个自然。”陆诏镇定的在牢门外坐下,平视戴元同的双眼:“戴大人,陆诏早就想来探望。只可惜大人身在牢房,访客却是不断。陆诏等了又等,只能等到现在。”
戴元同又是冷笑:“怎么?你也是来劝说老夫交出东西的?筹码是什么?帮老夫脱罪?保我一命?老夫又不傻,受贿的账册我的确有,现在却不能交出来。必须等老夫平安返乡才行。不然,老夫死就死了,那账册也一定会交到陛下的手上。”
陆诏静静的听他说完,轻笑一声:“戴大人,我陆诏可没有收受过你的贿赂。东阳候府也和你没半点儿交情。你那账册交不交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戴元同闻言一怔:“那你来干什么?”
陆诏笑意恬然:“我见着戴大人访客极多,个个后面的代表都是不得了的能人。想来戴大人这次是可以安然无恙的保命了。”
戴元同警惕:“你想说什么?”
陆诏笑意不减,平静的道:“戴大人,如果你在这牢中或是半路上死了,你说尊夫人会以为是谁干的?”
戴元同“霍”的抬起身体,猛然瞪眼,神情像是要吃人。
陆诏继续自说自话:“照您今天对家人的暗示和交代,想来他们一定会想办法将账册送到陛下手上。而您这么突然死了,那些有把柄在您手上的人一定会想到要去找尊夫人。尊夫人和令公子便会需要人帮忙。到时候,有谁比我这钦差副使,陛下身边的红人更合适呢?”
戴元同瞳孔猛的一收缩:“你想要什么?”惊怒的语气中带着几分笃定。
陆诏若无其事,似不经意的提及:“听说戴大人家中富裕。”
戴元同猛然吸气,定定的看了半天陆诏,一字一句:“陆副使,你来广信的第一天我便给你送过礼。”
陆诏不屑的嗤笑:“你当我是傻子吗?我那时收你的礼,这广信府的官员还有谁会不知道?再说,焉知你手底下是不是又给我留了一份帐底?”
戴元同恍然大悟:“你——”心下暗惊。难怪此人年纪轻轻就如此得宠,果然心思缜密。
“我明日就转告家人,给陆副使备下薄礼。”他爽快的应诺,能用钱解决是再好不过。
陆诏依旧淡淡而笑:“戴大人打算给我什么?田地庄子是有官府备案的,一查就可以查到,戴大人的家现下已经被总兵的人围住。四下打点也花费了不少吧。日常摆设的古董玉器和首饰,只怕人人都知道,那是戴大人家中之物。你拿什么给我?”
戴元同怔住,想了半天,面色数变。
陆诏站起身,风度翩翩:“戴大人,您可以好好想想。”
随后的几天,陆诏都在凌晨最困倦的时分到来,如入无人之境。每次只是盯着戴元同看几眼,然后一句话不说的走人。戴元同明白,陆诏这是在告诉他,他杀他易如反掌。
到了快启程的日子,陆诏最后一晚光临。轻笑:“看来戴大人是准备好赴死了。也行,我就在路上给您准备了。”
戴元同连接几夜都在最困倦的时候被惊醒,夜夜睡不踏实,早已惊恐疲惫,声音沙哑的威胁:“我若是半路上死了,你也逃不掉失职之罪。”
陆诏失笑:“戴大人,我只是个副使,即便被陛下训斥几句也没什么。等那账册一送上去,我就是大功一件。况且……”他意味深长的勾起唇角,“您觉得陛下会责怪我吗?”
朦胧的月光从高高的窗户投射下来。陆诏的面容在如水的月色下如同美玉一般无暇,年轻的身体修长挺立。戴元同心下大惊。这样的美男子,得了女帝的欢心。难道他们俩他越看越觉得像。可不是?陆诏身边的那两个侍卫就是女帝给委派的。今年刚中的榜,还在翰林院就被委以重任。说没有内幕都不可能。女帝今年十七,正是春心萌动的少女时节。陆诏在广信的这些时日,吃喝玩乐样样擅长,唯有女色上清心寡欲的如同和尚。这不是顾忌是什么?如果陆诏和女帝有那种关系,便是女帝知道是他杀了他,只怕也舍不得责怪。
想到这里,他最终做出决定:“陆大人,我书房里有一处暗格,内里有几张银票和一些金银,我手书一封信,你带给我夫人看,她会放你去书房。”
陆诏取出早就准备好的笔墨,等他写完书信后。不冷不淡的道:“这封信,尊夫人看守了不会还要留着吧。”
戴元同怔了怔,点点头,又添了句‘此封书信看完后即交给原主。’
陆诏拿到了信,事不宜迟。在侍卫的帮助下,潜进戴府正房,迷晕下人,叫醒了戴夫人。
戴夫人一把年纪,跟随戴元同多年,对此种变故毫不惊慌,信看完后,陆诏就着卧房里未熄的灯火给烧了。
在侍卫的监视下,戴夫人带着两人走小路来到戴元同的书房。三人进了门后,陆诏朝着侍卫使了个眼色,那侍卫立刻手掌一挥,戴夫人闻着甜甜的迷香晕了过去。
陆诏立刻抓紧时间:“账册一定就在这里,快仔细找找。”
该侍卫是暗中跟随协助他的天波卫,受过专门的训练,立时在房内找寻起来。陆诏很快翻到了银票和金银,不动声色的收了两张入怀,招呼那侍卫:“我这里找到了钱财。”
该侍卫根据藏钱财的机关又在书房里找到了其它几个暗格。分别有银票、珍宝和地契。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个木匣子。
“应该就是这个了。”陆诏看了看锁眼:“戴元同身上有一把钥匙,想必就是开它的。”
东西找到侍卫扛着戴夫人回房,陆诏将一团乱的书房又翻了一遍,推翻油灯点火。
书房里最多的就是书和木头,火烧起来非常快。等戴府下人发现的时候,火势已经不可救了。陆诏和侍卫趁乱离开了戴府。
赶到府衙时,何玉正等着他出发。陆诏一身凌乱的从房里走出来:“哎呀,昨晚喝多了。不好意思啊,何大人。”
何玉函冷哼一声,宣布出发。陆诏道:“何大人,此去京城路途迢迢,安全为上。我看,还是将你我身边的护卫调两人去囚车那边照顾一下。”
侍卫是女帝派下来的。何玉函自不会在此事上纠结。当即将身边的两人都派了过去。陆诏身边的那两位也跟着过了去。
大队人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