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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还有第九十重与一百重两个神奇境界,就连身为无相天魔的自己也知晓的并不真切。
大道万千,证道之法千变万化,却是终究万变不离其宗。
“那梁师兄是我三代弟子中第一人,不知所修何种神通?”
冯子康故作好奇,旁敲侧击的询问梁思安的杀手锏。
吴长老摇了摇头,意兴索然:“这娃儿有他师父这座大山在前,整日里焦灼不安,只想着早日筑基凝丹,全然不顾什么神通,只有一门蚩尤破军遁法修到了第二十重,其它种种,不值一提!”
单纯只追求进阶,与兵家追求实力的思想并不吻合,所以梁思安虽然筑基,吴长老也不怎么看得起他。
“原来如此!”
冯子康放下心来,此行的目的就是想探听梁思安的杀手锏,既然连经堂的吴长老都斩钉截铁说他没有其它神通,看来那梁思安,果然不过是个银样镴枪头!
两日之后,落日峰上人头攒动。
一年一度的弟子大比,终于拉开了帷幕。
年底内门弟子的比试,是龙虎山兵家长宗鲁将军执掌之后确立的传统。
因为与其它各脉相比,落日峰一脉的弟子最多,名头最为响亮,但也难免龙蛇混杂。兵家崇尚竞争,当然不容废物,所以年底比试,去芜存菁,也好显出更优秀的弟子。
其余各脉,对此不置可否。叶天生的态度却是颇有微词,认为此法引得弟子之间竞争之心不息,失了同门的友爱,但他自然拗不过几位师兄。何况兵家大道,争字为先,什么同袍友爱,倒在其次,从道理上来说,鲁将军的做法也没错。
鲁将军殁去之后,代为执掌落日峰和龙虎山宗门的,是他的师弟袁不焕。
这人在鲁将军光辉之下,名声不显,目下是金丹中期的修为,算是平平,为人也多不能服众。只是多方平衡之下,暂摄宗主之位而已。
袁不焕身高九尺,着金丝绣边黑色衮袍礼服,望之不过五十许人,修兵道却已有四百余年。他鼻直口阔,胡须疏疏朗朗,双耳招风,耳垂阔大,倒是个福相。
这时候不过辰时,他正带领门下弟子祭拜祖师,鲁将军的新牌位,就供奉在香案之上。
一代天骄,身死之后,也不过就是这么一个名字。
冯子康来得甚早,其余各脉低辈弟子当中,前来观礼的人不少。毕竟同是龙虎山兵家传人,平时免不了互相印证修为,落日峰大比之时,也刚好可以看看旁人的修为深浅。
嫡系弟子可以代表未曾到来的师尊,站在内圈,内门弟子稍微靠后一些,外门弟子就只能远远地围观,因为人头众多,地方又小,有几个不能御物的外门弟子甚至爬到了旁边的几株大树上,遥遥地看热闹。
冯子康环视四方,看见经堂的那名杂役弟子罗克敌,正站在一株大树的柔弱树枝之上,热切地望着场内,身子随着树叶摇摇晃晃,展现了后天一流的轻身功夫。
他淡淡一笑,没有出声招呼。
除此之外,他认识的人也不多,洛莲心并未出现,不知她筑基的善功任务完成没有。
祭拜落日峰弟子排的整整齐齐,按照辈分,一个个轮流磕头。
冯子康看见霍中广脸色白中泛青,双手也是颤抖个不住,想来是心中紧张;相比之下梁思安就要大方得体的多。毕竟他身为大师兄,虽然历年来,由于他修为远远高于同侪,一直未曾有人挑战过,但这种场面却也见得多了,容色还算镇定。
他身为三代弟子之,排在第一个,就在霍中广的目光之下,从容步上,在礼官呼声之中,稳稳当当地磕了三个响头。
今日霍中广挑战梁思安,已经哄传整个龙虎山。
梁思安是三代弟子里头第一个筑基的高手,所有内外门弟子尽知;霍中广把守松陵古战场,倒也是名声卓著。
可惜全是敲诈勒索的恶名。
外门弟子敢怒不敢言,普通的内门弟子也不得不卖他人情,但心中自然不满,他的人缘可说差到了极点。
所以龙虎山中三代弟子,都在嘲笑这家伙的不自量力。
梁思安身边,也听得到几个弟子窃窃私语。
“大师兄威风凛凛,那霍中广是什么东西?哪能跟他相提并论?”
“大概是在古战场那边呆久了,被鬼附身,脑子不清爽了!”
“这王八蛋进一次古战场就要收我一块灵石,老子早就看他不爽了,今天就是来看看梁师兄是怎么教训他的!”
评论是一边倒地倾向于梁思安,大概没人相信霍中广有机会获胜。
但凡事总有例外,却听一个声音神神秘秘地低声说道:“你们不要瞎说,我昨晚夜观星象,霍师兄有天命在身,将星之下,有一股黑气直冲云霄牢牢托住,这一场比斗,有七成的胜算!反观梁师兄,将星晦暗不明,根基摇动,依我看来……”
那个声音顿了一顿,似乎是有些犹豫。
“不但这场比斗要输,只怕还有殒身之险!”
冯子康悚然一惊,回头望去!
第二十章修炼之道(下)
“胡说八道!”
冯子康还没开口,只见那说话的少年已经被一个师兄拍了一记头皮。
“小顾,你算命从来没准过,也就罢了!这种时候还要乱说,小心被落日峰的师兄听见!”
被叫做小顾的少年捂着脑袋,瞪大了眼睛,甚是不服气。
“我兵家观星之术,本来就只看天下大势,你们整天要我算什么姻缘桃花,那哪里能算得准了!还有陈师姐杨师姐她们的行程……”
“噤声!噤声!”
几个内门弟子慌忙冲上去捂住少年的嘴巴,生怕他继续口不择言,说出什么不中听的话来。
“原来是观星斋的弟子……”
冯子康点了点头,惊讶于这少年与他计划几乎相符的预言,好奇地对他上下打量。
小顾与他差不多年纪,面目清秀,眼神灵动,作三代弟子的常见打扮,黑色缁衣,丝带束,只是脖子后面,却滑稽地插了一柄灰白羽扇。
就是普普通通,俗世街坊都能买到的羽毛扇子。
观星斋一脉,据说是秉承鬼谷子诸葛武侯的源流,在龙虎山兵家之中,虽然势力不显,但也是不可或缺的一环。
毕竟兵家弟子好勇斗狠,讲打架修真界中自然排得上字号,但要说掌握天机,顺天应人,就只有观星斋一脉有此神通。
当代观星斋之主名叫天机羽士,与冯子康他师父叶天生倒是交好,不过此人常年闭关观星,潜心推断天机之变,冯子康自然没有见过。
这姓顾的少年既然站在内圈,想必也是观星斋内门弟子,据说他们择徒极严,一脉单传,只有命数与天机相合的少年才能被收入门中,要成为天机羽士的嫡传弟子,更要经过许多考验,难上加难。
再说这观星斋的神通,也就是推算天机而已,其它也未见得比各脉有什么优势,为了窥测天机,还时不时可能呕血数升,所以嫡传弟子的位置虽然空缺,但竞争的人倒也不多,可算是小竹林之外,第二门庭冷落的兵家一脉。
小顾应该就是观星斋嫡系弟子的重要竞争者之一了,他竟能一口道出今日比斗极有可能的结果,这份探测天机的能力已是不俗!
可惜,此人年纪还小,不知妄言天机,未必是件好事。
冯子康转身,对着那少年拱手为礼。
“这位师弟,在下小竹林叶师门下冯子康,不知贵姓大名?”
按说冯子康此时不过十三岁的年纪,也无法分辨他和那少年到底谁年纪更大,不过他叫腻了人家师兄,难得有机会,自然要叫声师弟。
“啊……”
那少年虽然不识得他,但知道他是嫡系弟子的身份,不敢怠慢,赶紧施礼。
“冯师兄,在下是观星斋弟子顾涯,给师兄见礼了!”
他那几个师兄,倒是认得小竹林一脉这个傻蛋,虽然不像落日峰弟子一般老是捉弄欺负于他,但也曾照过面。如今冯子康已经是堂堂嫡系弟子,修为直达御物境界,他们自然不好意思招呼。
“不过……”
顾涯忽然歪着脑袋想了一想:“这个冯师……,您今年多大年纪?”
他故意把师兄的兄字念得含糊不清,显然是看到冯子康与他一般无二的少年面貌,好胜心起,要争一争这个排位。
“师弟贵庚?”冯子康微笑反问。
顾涯从背后拔出羽扇,摇了两摇,轻咳一声,沉声道:“修真日久,山中不知岁月……只记得我从襁褓之中,被师父抱回山来,那东山中的美味鲜桃,倒是来来回回,熟了有十二次之多。”
他架势十足,口气甚大,张嘴就是修真日久,只是说到后来,却到底不过才十二岁而已。
冯子康淡然一笑:“那这声师弟叫得没错了,为兄今年十三,虚长你一岁……”
“哎呀!”
顾涯面露痛苦之色,只是兵家规矩甚大,他也不敢说谎骗人,只好老老实实叫了一声师兄。
另外几个同门看得好笑,各自嗤笑不止,冯子康却不理他们,只顾与顾涯攀谈起来。
原来这顾涯命格独特,孤星入命,刑克至亲,刚生下不到一个月,来村子里面就遭遇瘟疫,父母双亡,他没有奶吃,饥饿难当,在房中哇哇大哭。
当日正值岭南天狗食日,天机羽士欲观天象,路过此地,救了他一命。现他骨骼清奇,百脉畅通,就将他收为观星斋弟子,带回了龙虎山中。
“师父是有大神通的人,自然不怕我克他……”
冯子康点了点头,修行中人,命格已出世间相法,按说也不该有刑克之虞,只是仔细端详,可以现这个开朗的少年眉间还是藏着一股厉害的凶煞之气,天机羽士纵然已成金丹大道,也难免会遭来灾劫。
“你说昨晚夜观星象,梁师兄今天会输?他已经筑基,是我们三代弟子第一人,应该不会吧?”
顾涯克不克天机羽士,也不关他的事,冯子康拐弯抹角,就是想探问他的观星之道。
顾涯狡黠一笑,偷偷附在冯子康耳边道:“其实我也不敢肯定……昨晚上观星的时候,恍恍惚惚,与平日大不相同,冥冥之中,只看见两颗将星,我虽然不认识,却不知道为什么就清楚分别便是梁师兄和霍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