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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竟连那一点时间都不放弃,三天吃一顿生肉,吃饱立即挖洞,见了老朽时只同时点点头而已,似生怕老朽与他们说话而耽误了工作,当时老朽确实感动得也说不出话来,见机即退出洞外,唉,这样的义仆也只有南小子才能培植出来。”
申酉之交,在长生隐士指挥下,草草地结束了奠仪之后,内外开出开斋酒席,天下武林齐聚于厅外三大棚内,由执事人招待席,厅内除人猿王暨南北两老外,自长生隐士四海苍虬以下,计有“三湘神龙”黄道,“五湖帮主”徐涛,终南掌门人“无愁散人”岳灵,峨嵋长老“长虹剑”顾云鹘,昆仑“五丁掌”王潜,长老艾兆先,天山“摩云手”吴镇远,武当卫真人,衡山火龙刀黄庆先等作陪。
黄夏剑客金天乐是这次大典代南天星作当事主人,他亲率金露蓉与刘梅影赴每一席次拜谢。
后院中以金夫人为主,凡由天下前来的女宾们都在后院关席,执事招待的以金露芬、金露芳、张青青、玲玲、黄莺、祁爱珍、莫书容等正当席开之际,忽见前面走进两个小孩,金露芳一见道:“小梅,你与小竹不是伴着梅影姐的吗?进来作什么?”
原来两小就是蒋竹寒与刘梅龄,见问同声道:“有事情呀。”
金露芳上前接道:“什么事?”
蒋竹寒抢先答道:“潜龙洞陪南叔叔南妈妈的姚崇仁大哥来了,他与临安镖局总镖头林六奇现在门外求见金妈妈。”
金露芬闻言立叫:“有请。”
蒋竹寒转身奉出大叫道:“姚大哥,林局主,快请进来。”
门外闻声走进林六奇与姚崇仁,林六奇面容苍老,走近金露芬道:“大小姐,老朽今晨遇着一个蒙面少女,他没有说话,只递交一张纸条,外面写着面呈金露蓉小姐亲拆,现露蓉姑娘正在前面忙着,因此只好交给你转呈令堂拆阅。”
金露芬接过纸条一看,见上面字迹清秀,知确是女人之笔,含笑道:“谢谢局主,快请前面入席。”
一停又对姚崇仁道:“大哥由潜龙洞来,一定有什么重要事故?”
姚崇仁点头道:“南叔有命,叫在下前来接梅影弟妇起程。”
金露芬点头道:“大哥与局主请便。”
姚崇仁与林六奇去后,金露芬姊妹回到金夫人面前递上两张字条道:“妈,你老请看字条里写些什么?”
金夫人接过后首先拆开南天星字条一看,只见上书“
天乐兄嫂赐鉴:
潜龙洞外曾发现不明身份人物多批,天星知其为异派魔头爪牙,此地已不宜隐居,梅影身怀六甲,请转告南仙亲家母,愚弟欲携往他处隐居,蓉儿深得华儿真传,留庄作保护武林之使唤,弟去处尚未确定,事先无从告知请谅。天星上×年×月×日。”
金夫人叹口气道:“你南叔作事素有莫测高深之风,芳丫头快到前面请你父亲过来。”
说完再展开林六奇那张纸条一看,见上面写有“
蓉妹:
巫山一别,迄今已四月,狡狐狸遇害,你我心境谅同,惟明暗之别也,希奇女子勿庸妇想,况狡狐狸非夭折相,天生奇人非偶然,彼苍天岂无眷顾?
临安魔踪已现,促中原武林慎防之,部份愚姐不识,谅为久匿新出者;惟一事使愚姐怀疑莫释:青鬓蓝衫者,五流长髯,外表庄严,惟武功莫测其深浅,总之是非常人也。愚姐现正在蹑迹中,因之未登府面谈,令尊令堂前祈代为问安不另,匆草祝健,云。”
金夫人刚刚看完,抬头只见其夫金天乐快步而来,立道:“相公请看这两张字条。”说着递了过去。
金天乐接过阅毕道:“梅影已随姚崇仁去了,惟这张字条是双魔之徒‘绿色鸩’绛云所写,此女对白华私恋甚笃,与蓉儿最为要好,信中言词恳切,谅非虚语,其言所遇儒装二老,非呈人猿王亲阅不能明白。”
说完摆手道:“魔踪既现,你们要小心,我到前面去了。”
前厅入席不久,金天乐走近人猿王座前道:“前辈,绛云有信传交小女,内有疑点请你老过目。”
人猿王接过字条一看,未几突然一震道:“这倒怪了!那两个儒装老人似是‘清风居士’与‘明月散人’,但他二人既已与白华同埋于万莽洞中,因何能够出来呢?”
突然,厅内风起光闪,立听一人接口道:“不仅他二人,‘盖天古佛’与‘傲世天尊’亦已出困,据理推之另外五人都已出洞,惟独不见南白华,其中大有文章,我之所以迟迟赶到,就因为欲暗察彼辈行动,现傲世天尊与盖天古佛不知何事一现即隐。”
众人闻声注目,倏见席前立定一鹤发红颜女人!人猿王一见立起,拱手道:“原来真是仙子出世!”
众人闻言,齐身肃立,都知传言那蒙面女人即红豆仙子再世。
鹤发女人摆手道:“各位请坐,岁月催人,吾鬓似霜,今日与各位见面的,已不是当年的红豆仙子,我还是以蒙面为上,免被魔头们识破。”
她说完又将黑巾罩上,向金天乐道:“吾来已久,对各位都已识得,金大侠请找一静室予吾暂居,除露蓉外,他人一概免见。”
人猿王知她个性,并不勤其坐下,接道:“仙子对布阵事宜是否今晚开始?”
红豆仙子点头道:“阁下稍待,让休息一会,自有露蓉传信。”金天乐立即陪其走往后院,召来金露蓉道:“蓉儿,这是红豆仙子姑姑,你要小心服侍。”
金露蓉轻声道:“我与姑姑早在院外见过了,爹到前面陪客去罢,我已替姑姑收拾好房间了。”
红豆仙子手携金露蓉道:“你真乖。”
金天乐告辞退出后,金露蓉道:“姑姑请随我来,后院中人我已交待过了,自我妈以下,她们都不来打扰的。”
红豆仙子一见笑道:“这是你自己的房间?”
金露蓉点头道:“我与梅姐两人的,现梅姐随公公与婆婆隐居去了。”
红豆仙子微笑道:“那是我替你公公安排的,此事外人不知,来,同我坐下来,这有一张布阵图样,上面有详细说明,你拿去交给人猿王,叫他按图布置,此阵名为‘太虚’,阵成之后,此庄百里之内立起玄妙变化,只要敌人一存攻击之手,其灵台突发幻像,百里内即出现数不尽的金家庄!而真正的金家庄却失去方向和位置,惟此阵有一缺点,那就是只能维持三百六十七天,过此立即失灵。”
金露蓉经其一一指点后立即携图下楼,人猿王得图后马上吩咐散席,与众老研究布置事宜。
天亮之后,红豆仙子亲到各处查看一周,回来对人猿王道:“百丈峰台上需有一位功力甚高之人看守,魔头们都是飞行绝迹之士,凭肉眼焦法察知其行踪,我这里有前古至宝‘微警铃’一个,百里内只要有侵犯本庄之人到达,该铃即能自鸣报警,守台之人宜携此铃于身,铃声一起,警钟相继,守阵之人闻钟各就阵位,于是则万无一失矣。”
她说完拿出一个小小古铃递与人猿王又道:“图上所载三百六十七人,丁兄现就选派演练,务宜烂熟为佳。”
人猿王立即召集众老商量自去;这时金露蓉迎出厅来道:“姑姑请进内吃早点。”
红豆仙子伸手拉她道:“蓉儿随我来,早点不吃也罢,你我还有事情。”
金露蓉不明其故,只好相依而行,顿饭之后,二人来到西湖边的岳王坟前,红豆仙子依然面罩黑巾,一指坟后道:“此地你是否常来?”
金露蓉叹口气道:“小时常与白哥哥在此玩耍,近年再未来过了。”
红豆仙子见她戚然于面,爱怜道:“蓉儿不要难过,姑姑告诉你,白华并没有死去!”
金露蓉激动至极,忧喜参半的惊问道:“姑姑知他脱离万莽洞了?”
红豆仙子摇头道:“我虽没有亲自见过,但知其他九人是从巫峡江底出来的,白华功力,天下无与匹敌之人,别人能出,他又焉得例外?九人中以我师姐功力最弱,但她尚能出险,且在西北现身,我因当年尽留丹心指神功于红豆之内,至今还不是她的对手,是以虽曾相遇却不敢动手,也无意报她当年之仇,因之有避她。”
一停又道:“那九人似有什么畏惧之事!至今行动非常诡秘,凭这一点判断,他们除你白哥哥外还有什么人能使他们畏惧的?因此我确定你白哥哥没有死。”
金露蓉闻言喜不自胜,但又疑问道:“姑姑,他既脱困出来,那又为什么回临安呢?最低限度也要通知一声使家里人放心呀。”
红豆仙子沉吟道:“其中定有非常之事存在,否则他岂会故作神秘,还有一事要告诉你,八奇果又出现了,甚至连白天都在空中飘逸,而且由两色奇光变成一种金光!更且时隐时现,若有若无!显然其修练突飞猛进啦。”
金露蓉似有所悟,倏然道:“出困之人可能就是八奇果出洞时引导,而八奇果能逃的原因又是白哥哥保护之故,这样判断如果不错,那白哥哥真正是脱困了。”
红豆仙子闻言慈笑道:“孩子真正慧性超人,难怪能猜出我红豆之谜,你这说法姑姑完全同意,不过,其中恐尚有曲折在内,事实不明,现在毋须想它,姑姑带你来此,第一就是告诉你这些消息,其次是指引你来看看古今谈,他现在这坟后地洞内躺着,除胸口一点灵气外,大致与死人差不多了。”
金露蓉闻言一惨,两眼泪如雨下,哽咽道:“我义父为何落到这种地步呢?是遭人暗算么?”
红豆仙子叹口气道:“我在铁棺发现他的体,当时不识为谁,后逢绛云女识出他是古今谈,他是遭强敌阴手所害,想敌人当时下手之初定是看他本性已失,下手后料他回生乏术才没有遭到分身之惨,侥幸遇我练有护魄保魂之术才救来此地,但也仅能作到使他肌肉不腐的地步,要想还原恐除白华三舍利禅功不可了。”
她说着将金露蓉拉至一块大石之前道:“你运内劲将此石移开罢,这下面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