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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兄弟,我想您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你就明说吧,找我有何贵干?!”
白琦行听言大笑起道:“哈哈哈,佟大爷,您真是快人快语,性情中人,好,兄弟我也不兜圈了,我只想知道您是否就是虎威镖局的总镖师佟大山。”
佟大爷听闻“腾”地下站起身来,双眉一立,而后又缓缓放下立眉,说道:“白兄弟,恐怕你认错人了。”
白琦行没有言语,只是盯着佟大爷,佟大爷与其相视了良久,说道:“兄弟,我是叫佟大山,可不是你说的佟大山,就此告辞。”说着冲白琦行一抱拳,离开了此屋。
白琦行瞧着他离去,暗自点了点头,心说:你若不是虎威镖局的总镖师佟大山为何听我问起就如此激动。他坐回了椅上,心里琢磨起该如何从他嘴里打听出实情,他边想边自斟起酒来,半个时辰后他听见隔壁屋中有了动静,佟大爷结了店饭账便离开了酒楼,白琦行等其下了楼,也赶忙结了账,跟下了楼。
白琦行出了酒楼,见佟大爷三人往东而去,于是他远远跟随,时不时还假装闲逛,不让其怀疑,他跟着佟大爷走来走去,出了镇店,就见佟大爷带着两名喽啰往西九华的方向走去,于是他一路跟行,也往西九华而去。
白琦行跟在其后,闭吸提气,施展起轻功潜行术,使自己行无声,走无风,让人无法察觉,他时避时躲,时隐时行,始终与佟大山三人保持在十丈之外,他跟着佟大爷来到一条小路,忽然就见佟大爷一回身,白琦行赶忙闪身躲在了棵树后,他偷眼往外瞧,只见佟大爷冲后一拱手道:“朋友,请留步罢,此地不是你该来的,还请回吧。”
白琦行听言心是一惊,浑身不由的渗出了冷汗,没想到自己施展了轻功潜行术他居然还能察觉,看来这佟大爷功力确实不浅。
第二百零一回 装傻充愣为进寨
白琦行躲在树后探头往外观瞧,只见佟大山望着身后好一片刻,沉叹了声,转身继续往山上去,白琦行不敢再紧跟,等到三人走远,似瞧似瞧不见时才转出树后,继续施展起轻功潜行术跟着往山上去。
他远远跟随,这回佟大山好似没再发觉,他一直跟到一座寨门前才罢休脚,佟大山进了山寨,他抬头观望,只见这寨门高搭,足足有三丈三尺高,而且都是圆木所建,上面还有十多名巡哨的喽啰,两旁是悬崖峭壁。
他暗自打算,想夜入山寨探个究竟,可一想这太冒险,虽然自己施展轻功术能蹿起三丈高,可得脚下有借力之物,比如三丈三尺的城墙,城墙虽是陡面,可由层层砖石垒起,施展轻功,只要借着凸出的一星点砖石使力就能蹿上去,可这寨门是木建的,直上直下,没有借力之处,就算施展轻功一鹤冲天也只能勉强蹿起三丈,然而寨门上还有人把守,想人不知鬼不觉上寨门,恐怕事比登天。
因此白琦行打消了这个念头,他正犯愁怎么潜入山寨,忽见有人从寨中走出,这人两节穿衣,脚下草鞋,腰间别着根鞭,一瞧就知不是羊官就是放牛的,他眼珠一转有了主意,于是暗中跟着此人往山下去,等远离了山寨,他抓了把土抹在身上,打散了发髻,而后追上此人,伸手在其肩上一拍,喊道:“哎,叔叔。”
那人本哼着小曲,可被这么一拍吓蹦起多高,喊道:“哎呀,妈呀,你啥鬼呀,突然冒出来,吓死我了。”
白琦行傻呵呵冲他一乐道:“哈哈,我不是鬼。”
那人瞧他这傻劲,再一打量,见穿的不错,不过身上挺脏,头发还散着,一瞅便知是个大户人家的公子,不过肯定有些疯傻,他心也好,于是问道:“你是谁啊,怎么一个人跑这里来了?!”
白琦行呵呵乐道:“哈哈,我是谁,我是我啊,我跟爹娘来的,他们让我逮蝴蝶,我逮完蝴蝶就找不见爹娘了。”
这人听罢心想肯定是他走丢了,或是爹娘嫌他傻,故意将其遗弃在此,因此又问:“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啊?!”
白琦行道:“我叫郭,郭小宝,我家住哪儿?!”他故意望天想了半晌,呵呵一笑,吮起手指道:“我不记得了,我们是坐轿来的,啊,对了。”他忽然叫道:“我爹还给了我这个带在身上。”说着就从腰间解下钱袋,还故意打开往那人眼前一亮,道:“那,你瞧。”
那人一瞧,见钱袋里全是白花花的碎银,起码百两之多,不由的摇头叹息了声道:“哎,孩子,你家人也是,把你带到这来,还让你带这么多钱,难道不知这是什么地方吗?!这里可是西王寨的地盘,贼待的地方,你爹娘让你带这么些钱不是遭抢吗,哎,幸好你遇上了我,走,我带你下山找你爹娘去。”
白琦行一听拍起手欢喜道:“呕,太好喽,找爹去了。”
那人见其又摇了摇头,道:“走吧,随我下山吧。”
白琦行随这人下了山,此人先将其带回了家中,到了他家白琦行才知道,这人姓姚,名安,是个羊官,今年四十八岁,有个妻子,名叫柳林,老两口膝下无子,相依为命,为养家糊口,二十七年前开始为西王寨放羊,今天他是赶完羊从山寨回来,才在路上遇见郭小宝,也就是白琦行。
姚安将路遇郭小宝的事告诉了柳林,柳林觉得他挺是可怜,忙给他打了水净脸洗手,而后问其饿不饿,还特地为他下了碗鸡蛋面,白琦行其实不饿,可为了装的像,他连面带汤一股脑吃了个精光,还将碗舔了个遍,只喊好吃。
夫妇将见他擦了脸后挺白净,而且吃面吃的那么香,心中很是喜爱,他们见天已晚,于是对白琦行说:“今晚你就在我家住下,明儿个带你去找你爹娘去。”
白琦行听罢直喊好,于是当夜就睡在了姚安家中,次日姚安上了西王寨告了假,说家里老婆子病了,要人照顾,这几天就不来了,西王寨也不缺放羊的,只是姚安这二十多年都在为寨中放羊,放的又好,因此一直让他在寨中做羊官,可寨中也有百姓,也有放羊的,所有他几天不来也没事。
姚安告了假,回家就带着白琦行去找爹娘,可白琦行说的全是假话,他的亲生爹娘全在峨眉山,别处也没有,因此他也就对姚安乱说一气,先说自己住在邻村坎子村,父亲叫郭半山,母亲叫叶璇,这人都是现编的到哪去找。
姚安带着白琦行去了坎子村打听,问有没有一个叫郭半山的,村里人没一个知道,姚安又细问白琦行,他是不是住在此村,白琦行又点头又摇头,也说不清楚,实在没辙,姚安又带着白琦行去了邻近的几个村,就连远些的城镇都去过就是打听不出郭半山这人。
这一折腾就是大半个月,姚安见实在找不到白琦行的爹娘,于是将其带回了家中,他回到家将此事与柳林一说,柳林就劝:“算了,找不到就找不到吧,你瞧这孩子傻归傻,可不吵不闹,挺不错的。”,她想到这忽然闪念一过,喜笑颜开,对姚安说道:“我说老头子,这孩子不记得家在哪儿,他爹娘又不来找,我看八成是不要他了,而我俩活了大半辈子,到现在都没一男半女,不如我们收他做个儿子多好。”
“对啊。”老夫妇一拍即合,于是将白琦行收做自己的儿子,而白琦行平时装傻充愣,可姚家要有个啥活他都抢上前,傻呵呵道:“爹啊,让我来。”,说着就帮着忙活起来,老夫妇俩看他就高兴,说:“你瞧,他傻归傻,可还挺能干活的。”
“是啊,这是我们上辈子修来的福,得了这么个好儿子。”
白琦行在姚家一待就是两月,姚安对其十分喜爱,因此经常将他带在身边,后来上西王寨也带着他,而西王寨早在数年前就已封山闭寨,不许外人进入,寨里人也不可轻易出寨,可姚安等少数几人是个例外,他们虽然家不在西王寨,可为西王寨做了多年的活,都是放羊、烧饭、送柴的普通百姓,因此西王寨也给他们发了腰牌,可以随便进出山寨。
姚安带着傻呵呵的白琦行到了寨门,守门的喽啰都认得他,一见他来,忙上前客气道:“吆,姚伯,您来了。”,姚安也与之客气了番,可等喽啰们瞧见他身后的白琦行忙拦住道:“哎,姚伯,这是什么人?!你怎随便往这带,难道你不知寨里有规矩吗,不能带外人进寨,您带着个人可不行啊。”
白琦行一瞧居然被拦,心顿沉落千谷,暗道:难不成这几月我白折腾了。
第二百零二回 摸根探底西王寨
白琦行眼瞅着被拦,将要前功尽弃,忽然姚安乐呵呵上前,靠近了守门的喽啰,掏出了二两纹银塞入其怀里,说道:“哈哈,大兄弟,这位是我的儿子,现在羊圈里羊多了,我一人照顾不过来,我带他来给我做个帮手,您看这……”
这喽啰接过银子,掂量了两下,瞟向姚安道:“他是你儿子?!我记得你们无儿无女,怎么突然多了个儿子。”
白琦行听言,有些沉不住气,悄然握紧了双拳,而姚安则陪着笑道:“大兄弟,这是不是我的儿子,不过是我的养子,我从路边捡的,你们放心,他是个傻子。”
“傻子?!”那喽啰将信将疑望向白琦行,打量了又打量,白琦行忙冲他龇牙一乐:“呵呵呵。”,那喽啰背起手来问道:“小子,你叫什么?!”
“哈哈,郭小宝。”
“你家住哪儿?!”
白琦行又呵呵一乐,一下躲在姚安身后,探出脑袋不好意思道:“呵、呵、呵,我住我爹家,哈哈哈。”
喽啰一瞧他这傻样总算放下心来,说道:“姚伯,这是你,要换成旁人我准不放进,你们进去吧,啊,对了,你可记好了,千万要看好你这傻儿子,别让他到处乱跑,要出了啥事我们可不担待。”
姚安连连点头称是,而后带着白琦行进了山寨,这头一座山寨叫朱雀寨,他们通过朱雀寨又继续往山上走,走来走去,经过了两处山寨居然来到了总寨,原来姚安是给总寨放羊,这可出乎白琦行意料,从此他便陪着姚安放起羊来。
他刚来西王寨,人生地不熟,不敢随意走动,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