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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来连累老伯了。如今经老们点醒,我才知道上了他们的圈套,做了他们的引路之人!”
长孙均量道:
“李兄不必引咎,我早蓄意要斗斗这两个魔头了。看这情形,那两个魔头是武则天
派来的,更无疑了!”
上官婉儿道:“为什么?”
长孙均量道:“武则天篡夺了李唐帝位,自古以来,从没有女人做皇帝的,这真是
一大妖孽。皇帝子孙,前朝大臣,十之八九都是效忠唐室,不愿臣服于她,她当然也知
道我们这班人暗中反对她,所以历年来所作所为,极尽诛锄异己的能事。试想连儿了郁
可以毒杀,还有谁不能杀?故此我料想郑人人必定是自己上疏,求她准许人探望儿子,
她知道郑大人心存李唐正统,于是就暗害他。”
上官婉儿道:“她若要杀郑大人,何须这样费事?而且还托郑大人带信给她的儿子?”
长孙均量道:“这正是她手段高明之外,故作伪善,笼络人心。我是前朝大臣,她一掌
权,我便隐居不仕,想来她早已恨我切骨。哼,那两个魔头一定是她差遣的!”
这七年米,长孙均量几乎每日都向上官婉儿说武则天的坏话,教儿女仇恨女皇帝。
上官婉儿如今听了他这番推想,虽觉有点牵强,也信了七八成,只是有一点不大服气:
“男人女人都是一样的人,为什么男人做皇帝则灭公地道,女人做了皇帝就要被骂为妖
孽?”当然这个想法,上官婉儿只是留在心里,断不敢在长孙伯伯的面前吐露出来。
上官婉儿正在自思自想,只见长孙均量面向着儿女说道:
“泰儿,壁儿,你老父的性命也许过不了明朝,故此我如今多费唇舌,把话说明,
好叫你们知道谁是咱家的大仇人。好,如今话已说明,你们赶快回家去,不论有什么事
情,都不可以出来。
婉儿,你稍懂医道,将郑大人搬回家去,用消毒散外敷,玉露九开水内服。李兄,
你——”李元叫道:“我中了碎骨钱镖,性命过不了三关,反正是死,就与你一同与那
两个魔头拼了!”
上官婉儿与长孙兄妹回到家内,刚刚将玉露丸调水灌郑温服下,便听得长孙壁嘘声
说道:“来了,来了,那两个魔头真的来了!”
上官婉儿从门缝张望出去,但听得两声怪啸,一声量大音宏,震得耳鼓嗡嗡作响,
另一声却如黄莺出谷,清脆非常,刺入耳膜,令人神飘意荡。看消楚时,山坡上己来了
一男一女,男的是个披头头陀,虬髯如戟,相貌狰狞;女的头缠白巾,打了一双蝴蝶结
了,长眉入鬓,姿容冶艳,荡意撩人。这一男一女,不问可知,自是恶行者和毒观音了。
恶行者怒吼如雷,身形一现,就冲着长孙均量喝道:“老匹夫,原来你还没死,洒
家来索十年前的旧债了!”那毒观音却娇声呖呖的说道:“长孙先生,十年来见,你老
人家健烁如前,可喜可贺。好在你没有死,若是死了,那才叫我伤心呢!想当年,你率
数十高手围攻我们,可惜人多混战,我还未得好好领教你的峨嵋剑法,今日幸会故人,
得偿宿愿,快慰何如!”长孙均量冷冷说道:“要上便上,何必多言,老夫等候你门寻
死,也等了十年了!”
毒观音微笑说道:“是么?既然如此,我可有一事要提醒你老先生,十年前你们人
多势众,要把我置于死地,该想不到我还活到今天吧?今天你孤身一人,要想像我当年
一样的脱身而走,恐怕万万不能了!你对家人子女交代了后事没有?有什么未了结的事
要小妹效劳么?”殷殷垂问,竟似对老朋友一般,十分关怀。
长孙均量给她气得七窍生烟,嗖的一声,拔出了青锋宝剑,只见那毒观音斜眼一瞥,
又是“格格”一笑,说道:“原来你不是孤身一人,还有个朋友在这儿。哎哟,我道是
谁,原来足李大镖师。你中了我师兄的碎骨钱镖,你知道么?你不动怒,不劳神,还可
以活到后天,听我的话,好好的躺在床上等死吧,这样死也死得舒服一些。若然你还要
打架,一动真力,全身骨碎,呀,那才是痛苦非常哩!我一片好心,指点于你,不听良
言,后悔莫及!”
李元大怒喝道:“好狠毒的女魔头,郑大人与你何冤何仇,施此辣手!我今日拚了
粉骨碎身,也要斗你一斗!”毒观音纵声长笑,说道:“好汉了!我平日杀人,从来不
讲道理,今日看在你这点硬份,破例和你说说。你问我为什么要杀邓大人吗?那是天后
和我的一片好心,天后说郑大人白发苍苍,万里迢迢,西行入蜀,仆仆风尘,太辛苦!
所以我才奉送他两枚透穴神针,省得他要多走一段栈道的奔波之苦!”
长官婉儿听得分明,心头一震,想道:“长孙伯伯果然没有料错,这两个魔头,当
真是武则天派来的!”但随即心上又起了淡淡的疑云。看这毒观音装模作样,说东话西,
这一番话,竟似是有意说给长孙均量听的!想武则天要她暗杀大臣,这事何等秘密?怎
的她却好似怕人不知,先行吐露?
长孙均量早已认定是武则大的主使,听了此话,暴怒喝道:
“武则天是人魔头,你们两个是小魔头,大魔头我难奈她何,今日先和你们这两个
小魔头拼拼!恶行者,毒观音!你们是一齐上还是半轮战?”毒观吝格格笑道:“十年
前你们恃多为胜,何曾讲什么江湖砚矩了?不过看在你年老份上,让你和师兄先斗,省
力一点,到你将近筋疲力竭之时,我再想一个好法儿,给你送终,计你少受痛苦!”
恶行者亮出戒刀,叫道:“对这老贼,何必慈悲?师妹,你给我掠阵,让我一刀将
他斫掉便是!”一声大喝,戒刀疾起,搂头便斫,长孙均量一个“盘龙绕步”,长剑抖
处,剑光闪烁,刷的便是反手一剑,这一剑连闪带攻,步法和方位都恰到好处,正是长
孙均量的乎生绝学,按说恶行者戒刀定然斫空,而他那一剑恶行者非中不可,哪料恶行
者手臂一伸,骨骼格格作响,蓦然问他的手臂好像突然长了几寸,刀锋一转,竟然劈到
长孙均量的胸前。高手比斗,只争毫黍,恶行者这一绝招,大出长孙均量意外。幸而他
的剑学精湛,长剑一披,但听得“当”的一声,火星飞溅。长孙均量虎口疼痛,那恶行
者也踉踉跄跄的倒退几步。
毒观音娇笑道:“师兄个可轻敌!长孙先生是太宗皇帝赏识的人,昔非武功超绝,
怎做得到殿前检点?”恶行者一声怒吼,又再扑上,刀光闪闪,刀风呼呼,他那路天罡
刀法乃是汲刚猛的刀法,片刻之间,就把长孙均量笼罩在刀光之下!上官婉儿在门缝里
偷瞧,直吓得手心淌汗,看长孙兄蛛时,虽然也在紧张的偷看,们却不怎样惊惴。长孙
壁低声说道:“这恶行者还未知道我爹爹的厉害,我爹爹的剑法专能以静制动,以逸待
劳。”
再过片刻,但见恶行者连声怒叫,一刀紧过一刀,有如巨浪狂飙,连番卷到。但看
长孙均量,却是气定神闲,在刀光笼罩之下,兀立如山,任他浪骤风狂,丝毫不为所动,
一柄青钢剑,夭矫如龙,在如山的刀影之中,直透出来,不疾不徐,有如流水行云,极
得轩灵翔动之妙,斗了约半个时辰,兀自不分胜负。陡然间,忽听得长孙均量一声长笑,
一道剑光,冲破千层刀影,反罩下来,顿时间,剑花朵朵,又如黑夜繁星,千点万点,
飞洒下来。恶行者一声厉叫,但听得一片铮铮声响,原米他已发出了碎骨钱镖!
但见长孙均量身回势转,两枚碎骨钱镖贴着肋旁,倏然穿过;接着一样利剑,将奔
向太阳穴的一枚钱镖磕开,立即脚尖一点,施展轻功提纵术“一鹤冲天”的绝技,将品
字形飞来、奔向下盘的三枚碎骨钱镖也一并让过了!
屋内的长孙兄妹看得惊心动魄,只听得毒观音高卢喝采,赞道:“长孙先生,闪避
暗器的功夫,要推你独步武林了!”长孙均量“哼”了一声,目光注定恶行者的手臂,
说时迟,那时快。
只见他微一抖手,怪声摇曳,又是三枚钱镖,联翩打至。毒观音的说话,是故意想
引长孙均量分心,长孙均量可不上当,凝神应敌,辟清钱镖米势,一个“镫里藏身”闪
过第一钱镖,反剑一荡,迎向第二枚钱镖,霎然间,“铮”一声,第三枚钱镖竟是后发
先至,与第二枚一擦,立即改了方向,闪电般的斜飞劲射,袭向长孙均量颈后的“中注
穴!”长孙均量霍地一个“凤点头”,但觉凉风掠顶而过,无暇审视,剑把倒翻,将第
二枚钱镖打落。
只听得毒观音哈哈大笑,这时长孙均量才发觉自己的头发。
已被锋利的饯镖削去一缕,长孙均量勃然大怒,喝一声:“来而不往非礼也!”往
暗器囊中一探,一扬手也飞出了三柄匕首,同时身形疾起,一招“天河倒挂”,长剑凌
空击下,几乎与那几柄匕首,同时到达!
恶行者料不到长孙均量米得如此之快,他一招“八方风雨”,刚刚将那三柄匕首击
落,长孙均量的长剑已刺到胸前。但听得又是“当”的一声,火花四溅,长孙均量趁着
他那招“八方风雨”招数己老,如同强弩之未之际,猛的凌空下击,一剑震开他的戒刀,
抖手之间,剑尖疾点他身上的三处大穴!
恶行者连连吼叫,有如狼曝,伏在地卜滚翻,翻出三丈多远,一个“鲤鱼打挺”跃
了起米,居然又是一把钱镖打出。原来恶行者和毒观音部有“移宫换穴”的功大,大穴
虽被刺中,却只不过受了外伤,并未能制他死命!
但见钱镖疾至,有如冰雹乱落,长孙均量料不到恶行者竟有这样的功夫,被他打得
手忙脚乱。幸而长孙均量的内功、轻功和偿还法都已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