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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着!”
忠勇侯被南宫青云打断话语,不禁大感不悦道:“南宫选手有何意见?”
南宫青云连忙陪笑道:“在下认为胜负已经分明,似乎不必浪费时间比赛。”
“此话怎讲?”
“花生仅与叶小开战成平手,而我却击败了叶小开,双方实力的优劣已经不言可知,武魁自然非我南宫青云莫属了。”
忠勇侯愈听愈火,立刻没好气地道:“南宫选手似乎不明白本爵的话,本爵就再说一次,武魁只选一个,其他的人不计排名,究竟谁是武魁?只有最后的优胜者才配说这种话。”
南宫青云尴尬地一笑道:“侯爷说得对,在下只是提个建议罢了。”
忠勇侯不再理他,转身与兵部尚书交谈事情。
人群逐渐散去,进留下南宫青云又气又恼地呆立当场,不知所措。
花生早已被上官飞虹拉走,显然他对南宫青云的评价也是不高,言话之间充满不屑。
“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大哥看他不顺眼,最多离他远些,又何必自生闲气,跟自己过不去呢?”
“生弟有所不知,这十几年来,南宫世家仗着胡惟庸的撑腰,一直不断地打击异己,树立党派,只有依附他们的人,才能高枕无忧,势力扩展迅速,直逼九大门派,几乎不相上下。挂着侠义的旗帜,却任由他们的弟子胡作非为,简直像极地方恶霸,令人不齿。”
花生早有耳闻,只是不曾亲身体验,便无好恶的感觉,却想多了解胡惟庸暗中培植的势力,究竟广泛到什么程度?
上官飞虹显然积累了许多不满,顿了一下,更是忿忿不平道:“最可恶的是,现任南宫主人‘玉潘安’南宫无忌仗着一张像女人的脸,不但一网打尽当年的武林四美,还色心不死地讨了六妾,美其名为十美图,真是寡廉鲜耻到了极点。”
花生见他醋味十足地咒骂,讲的尽是废话。不禁急问道:“大哥还是快说南宫青云的事吧!”
“哼!这小色狼也差不多,已经娶了胡惟庸的两个女儿,连陪嫁的四丫头也不放过,现在已是四个女儿的父亲,居然还不满足,想学他老子一样,也妄想凑成十美,简直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的最佳写照。”
花生自认对女人的兴趣,决不亚于南宫父子,只是时机不对,连忙插口道:“这些事以后再谈,小弟想了解他的为人怎样?武功又是如何?”
上官飞虹选了靠窗的桌子坐下,立刻不客气地喝起酒道:“他的为人就像你现在所见的一样,狂傲自负、永远目中无人的样子。至于武功如何?据我估计,应该与我在伯仲之间,以你的修为,要胜他简直轻而易举。”
忽又表情严肃道:“生弟,你我一见如故,小兄有几句话想要问你,希望你能据实以告。”
花生看见有自己喜爱的糖醋排骨,早就津津有味地吃着,闻言笑道:“大哥直说无妨,小弟绝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吧!小仙告诉我你取得武魁之后,立刻要娶胡惟庸之女是吗?”
“是的。”
“你可曾想过她们背后的派系,一旦有了利害冲突,而你夹在中间,将如何自处?”
花生淡然一笑道:“所谓在家从父,嫁人从夫,这是做妻子的基本妇德。相对的,为人夫者,也必须做到公正无私的要求,绝对不可存有私心,或有偏袒任何一方,这样便能维持家庭的和乐,更增彼此之间的感情。”
上官飞虹皱眉道:“难道你想置身事外,一点忙也不帮?”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要是无损任何一方的要求,我都会无条件帮忙到底的。”
上官飞虹松了一口气道:“你能这样许诺,我就安心不少了。”
突见南宫青云瞪着阴森的眼神,直向他们凝视,上官飞虹立刻不悦地叫嚣道:“怎么?难不成你南宫青云有断袖之癖,看上了本大爷?”
南宫青云脸色一变,拍桌叫道:“你说什么?”
上官飞虹更不屑道:“原来你还有被虐待的毛病,喜欢找骂挨,想听的话,找我就对了。”
南宫青云并无毛病,岂会甘心挨骂,一张脸立刻变得铁青,恨声地道:“你死定了,只要过了今天,你将后悔今天所说的每一句话。”
“你也不怕风大闪到舌头,就凭你的三脚猫功夫,也配动我分毫。”
“哼!你就会逞口舌之利,难怪会败下阵来。”
上官飞虹忽然大笑起来,任何人都听得出里面的含意。
南宫青云大怒道:“你又发疯了?”
“总算你祖上牌位有灵,让你抽中老四当对手,才硬挤上老二的位置,否则的话,老三打赢老四本是天经地义的事,实在没什么值得自夸的。”
南宫青云又被激怒得跳道:“什么?你的意思是说我的武功还不如你?”
上官飞虹冷笑道:“不错!这次你总算变聪明了。”
南宫青云怒极而笑道:“你想激我私斗,让我失去参赛资格,用心真是极为恶毒呀!等我取得武魁资格之后,你我再来一场公平决斗,只希望你的胆量够大,到时候可别临阵脱逃才好。”
南宫青云怕上官飞虹又说出难听的话,转向花生冷笑道:“听岳父提及阁下有意竞逐武魁,以便掳得美人芳心,进而跃登龙门,真是精神可嘉。只可惜碰上了我,恐怕变得美梦成空,让你白忙一场。”
花生大感意外道:“听兄台的语气不善,莫非在下得罪您了?”
南宫青云傲然一笑道:“凭你也配?我南宫青云生平最看不起的,就是像你这种想攀龙附贵妄想沾点裙带关系,以为可以一步登天的人,你不配受我尊重。”
“既然这样,你大可不必理我,何必浪费口舌与我抬杠。”
“我只是想让你明白,凭你的身份地位,根本配不上倩妹。这世上除了我之外,再也找不到与之配匹的对象。我劝你不如就此离京,免得等一下伤身,以后更要伤心,落个颜面尽失、声誉扫地的下场。”
花生如果不是强忍着,早就跳起来重赏他一耳光,免得听他自我陶醉地胡说八道。不过也并非全是废话,至少他终于搞懂,南宫青云何以仇视他的原因。
“这不要脸的东西,原来他是觊觎小姨子的美色,难怪像极了发春的公狗,一见人就乱咬,真是岂有此理。”
花生心中暗骂着。
决定性的一刻,终于来临。
忠勇侯等花生二人就定位后,立刻高声道:“这是最后的比赛,获胜者即是今年的武状元。明天将上朝面圣受封官职。所以,这一场不限时间,直到分出胜负为止,但不得故意伤人的规定,还一样必须遵守,胆敢违背之人,一律送交刑部议处。”
“开始。”
裁判叫声未落,立见南宫青云追着花生的身影,在格斗场中飞闪不定,幻化莫测。
这一连串的变故,铁扇公主自然看在眼里,不知她的看法如何?恐怕没有人知道。脸上的表情如谜,更让人摸不着头绪。
南宫青云恨透了上官飞虹,却受限于比赛规定,以致无法快意恩仇,便一古脑儿地迁怒花生身上,恨不得一掌将花生劈翻,以显出自己的厉害。
花生一开始仍用回避策略,一边观摩对手的精招,一边趁机磨练自己,以守代攻,进而培养对阵的经验,充实技艺,以备将来所需。
这情形看在忠勇侯的眼中,不禁大为紧张,正不知如何自处之际。突闻兵部尚书叹道:“看来今年的武魁甄选结果,已经十分明白了。”
忠勇侯连忙问道:“林大人认为谁能夺魁?”
“双方气势一盛一衰,局势已经一面倒,自然是南宫青云较有胜算。”
忠勇侯忽然跌坐椅上,有些失望地道:“林大人也认为如此,看来武魁非他莫属了。”
兵部尚书摇头叹气道:“这人狂傲无知的态度,实在有负武状元的荣衔。”
“林大人真的这样认为吗?”
兵部尚书见铁扇公主发问,便笑道:“公主殿下莫非另有高见?”
“本宫的看法与两位大人不同。”
“哦!公主殿下认为南宫青云会败落,而让花生取代武魁的位子?”
“不错。”
“公主殿下素有‘伯乐’之称,必有慧眼识英雄的独特见解,下官愿闻其详。”
“林大人太客气了,本宫只是就常理推次测,花生的怪异身法,千变万化,令人难以捉摸,本身就立于不败的优势。再反观南宫青云狂妄暴躁的个性,已犯尽临阵对敌的兵家大忌,虽仗着南宫世家的精妙武功支撑场面,也不过是一时的逞威罢了,最后仍逃不过惨败的命运。”
兵部尚书边关注战况边摇头道:“公主殿下的看法极为正确,只是不该忽视行军布阵与比武较艺的不同,所以,临阵的冷静与否,虽然重要,但本身的艺业才是致胜的保证。”
铁扇公主微笑道:“林大人可愿意和我打个赌!”
兵部尚书听了眼睛一亮,他虽高居要职,却和其他男人一样,吃喝赌嫖样样精通,尤其对赌更是偏好,难怪他兴奋接口道:“好呀!不知公主殿下欲赌何事?”
“我们来赌谁胜谁负?而赌注暂时以无条件答应胜方一个合情合理的要求为条件,不知林大人意下如何?”
兵部尚书略一沉思,立刻答应下来。
铁扇公主暗笑一声,便道:“那么本宫就赌花生会赢。”
“下官赌南宫青云会胜,虽然下官不欣赏他狂妄的个性,但目前的迹象显示他的胜算极大,下官也只好投他一票了。”
铁扇公主转对忠勇侯笑道:“侯爷可愿意当我们的见证人?”
忠勇侯欣然笑道:“这是下官的荣幸。”
这时候战况已出现微妙的变化。
花生逐渐摸清对方招式,便将功力提聚至七成,局面立刻形成互有攻防的拉锯战。
南宫青云久战不下,已渐渐失去耐性,忽见他眼中的凶光一闪,立刻停止进击动作,默运功力凝神待发。
对他突如其来的转变,花生不敢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