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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生不再理他,立刻解开众人的穴道,忽然听见银牌使者一声惨叫,众人惊呼。
回头一看,只见淑琳杀死银牌使者后,立刻横剑自刎。
何国信悲声道:“孩子,你这是何苦?”
淑琳颤声道:“我对……不起……大家……”话还没说完,便与世长辞。
众人连遭变故,不禁悲从中来,纷纷扑倒在淑琳身旁,泣不成声。
何国信强忍悲痛向花生道谢,再互道姓名彼此介绍自己。
“官方已将各位视同罪犯,处境可说相当危险,此地也不宜久留,不知各位有什么打算?”
何国信摇头道:“何某将追查到底,只是家眷与吕氏遗孤的安置令我放心不下。”
吕氏忙道:“大哥何不投靠师叔。”
“不行,一旦连累他们,我将终生难以安心。”
花生沉吟一会儿,才道:“如果各位不嫌弃的话,可随我赴京都天波府安顿。”
“这……何某不便打扰少侠。”
“无妨,如果我猜想的没错,我们的仇人应该是同一人。”
“啊,少侠也是……”
“不错,这些人专门夺全国富户,已不是第一次。”
“少侠府上是……”
“十八年前江南花家命案,家祖惨死,至今元凶依然逍遥法外,实在愧对先人。”
何国信动容道:“原来少侠是全国首富之一,‘土皇帝’花木男的子孙,何某失敬了。”
“何大叔别客气!只是仇人身份非同小可,在下希望大叔再做三思。”
“就算仇人是三头六臂也好,何某誓报家仇绝不退缩。”
“也许我该再讲清楚些,地上这人是外调公干的人员,故称银牌使者,一旦任务结束,回归本位时,便称银刀侍卫。”
“什么?是锦衣卫?”
“不错!”
何国信骇然变色,众人惊慌失措,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就算我们宁愿放弃报仇,他们身负任务,不会放弃灭口的行动。”
花生转首一见,竟是那位叫淑珍的少女所言,不禁为她的美艳所吸引,同时也暗自佩服她的勇气与冷静分析事理的理智。
何国信受此激励,也将胸膛一挺道:“不错!我们只要团结一致,必能打倒强权击败恶势力。”
“那么险地不宜久留,不如立刻动身,路上再研究复仇大计。”
众人立刻打点善后事宜,不久,一行人便黯然离去。
* * * * *
回到天波府,花生避正门,带他们由小道行至西院,拜托铁齿道人安顿,立刻化装外出巡视。
首先便到东门外探望颜家近况,不料,只见大门深锁,里面早已人去楼空。
询问左右邻居,只见人人吓白着脸,一问三不知。
花生担心出事,又查不出原因,便想起大板牙来。
与大板牙相处,仅短暂两天时光,但大板牙活泼好动的个性,却让花生由衷的自心底产生共鸣,虽然大板牙是奴才身份,但花生出身草莽,自是不拘小节。
甚至发展成患难与共的交情。
所以,当花生造访侍郎府,见及大板牙一拐一跛的伤势之时,心中的震怒,真非笔墨所能形容。
“是谁?大板牙你说,中哪个混蛋干的好事?”
大板牙苦笑道:“还不是上次的事?少侠装扮成少爷,把程三小姐吻疯了,这几天像疯子一样,守着门口要找少爷算帐,府里的护卫都被她打伤,连我也无法避免。”
“是她?难道你家少爷都不管?”
“少爷还没回来。”
“好吧!我这就去找她把话说清楚。”话毕,花生转身就走。
“慢着!”
花生回头问道:“还有什么事?”
“少侠不想知道颜家的近况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花生拍额叫道:“我真是猪脑袋,你不提我都忘了。”
大板牙却感动的掉泪道:“是花少侠太关心奴才,所以才会把正事给忘了。”
“咱们是好朋友嘛!互相关心是应该的。”
“谢谢少侠看得起小的,小的真是感激不尽,至于颜家则是被程震东派人捉走的,小的今天才得到消息,正想派人出去找少侠呢。”
“好呀!这小子真是色胆包天,竟敢一再的找他们麻烦,这一次绝不再饶他。”
一听颜如玉出事,花生顿时心急如焚,不再理会大板牙的呼叫,一路狂奔的冲向将军府。
两名负责守卫的兵士一看有人竟敢在将军府前大声叫嚣,而且,威胁对象是自家公子,立刻愤怒的围了上去,还来不及动手,早被花生两巴掌打昏。
“程小子,你给我出来,再不把颜姑娘还给我,我绝不饶你。”
这一阵喝叫,顿时叫出一大群护卫,二话不说,立刻围上来,打得不亦乐乎。
正当众人打成一团之际,官道缓缓行来一顶官轿,开路军官见状,立刻禀报轿中人,随即快马赶至现场喝止。
一场混战总算平息,地上却已倒下大半护卫,真是惨不忍睹。
“这是怎么回事?”
唯一毫发无伤的护卫苦着脸道:“校尉大人,你要替我们做主,这人一到府前就大呼小叫,不但不听我们制止,还动手打人……”
花生不在乎他的告状,却担心颜如玉的安危,不耐烦的叫道:“谁叫你家少爷抢我的媳妇,如果不赶快放人,看我不将这块地整个翻过来才怪。”
一声呼喝,官轿垂帘一掀,步出盔甲披身的壮汉,往花生面前一站,足足高出花生半人高。
“想把我的将军府掀翻的话,可是你说的?”
“不错!”
壮汉见他凛然无惧的神情,心中不禁暗怒,平日就算同殿武将见到他,也不敢正视他,何况是寻常百姓?
“上去两名铁衣卫试探他,看他凭什么如此张狂。”
两名威武雄壮的战士应声缓步而出。
花生一看两人的气势,便知不好惹,立刻避开正锋,侧绕而行,似想找寻空隙反击。
其中一名战士忽然侧移身形,阻断花生行进路线,却见花生耸身冲到。
壮汉严肃的神情,立刻露出不屑之状。
“咦!”突然惊呼四起。
只见花生以战士身躯的反震力,借力翻身跃起,将另一名战士劈头踢翻出去。
“鱼龙反跃!”人丛中忽传一声娇呼!
震飞花生的战士,见自己被利用反而伤了同伴,不禁大怒,冲向落地的花生。
却见翻身一旋腿,忽然脚弯一麻,接着天旋地转,人已轰然倒地。
“住手!”壮汉见两名部下落败,怕引起进一步冲突,连忙出声喝住已冲出的兵士。
“你是谁?为什么会鱼龙反跃的身法?”
程淑美冲出人丛,指着花生怒目责问。
花生瞪着她道:“喂!你懂不懂礼貌?先来后到,照规矩排队好不好?”
程淑美不甘示弱道:“你说什么?”
“是我先找程震东要人的,结果你们一个接一个插队,抢着找我麻烦,简直乱七八糟。”
见花生怒气的叫嚣,说话又语无伦次,程淑美不禁莫名其妙,不知所以。
壮汉却听出端倪,问道:“你找我儿要何人?”
花生愕道:“你是忠勇侯?”
忠勇侯点头道:“不错!”
“不错最好,你儿子趁我不在,抢了我的媳妇,就是这么一回事。”
“有这回事?”忠勇侯大感惊奇道:“来人,叫少爷来见我。”
花生眼看着士兵奔去,才算怒气稍息。
“喂!该轮到我吧?”程淑美不耐叫道。
花生眼一瞄道:“不行。”
“什么?你讲话不算话。”
“你真的很罗唆耶!排队你懂不懂?你是老三,你老爹是老二,怎么轮也轮不到你,何况我的事还没着落,你是等不及,不会自己蹲下去。”花生不耐的叫道。
程淑美听他一阵抢白,连嘲带讽的,已气得发抖,只是后面两句听不懂,才隐道:“什么蹲下去?这跟我的问话有何干连?”
花生怪笑道:“当然有关,你拉肚子的时候,难道是站着的?还是你比较厉害另有解决的姿势?不然,你何必催我?”
“你……”程淑美又羞又气,纤手一挥,恨不得痛揍花生一顿。
花生话一说完,早预知她的反应,立刻绕着众兵士跑开来。两人就你追我跑,还不时传出笑骂嬉弄之声,极具逗趣效果。
众人早被花生逗得忍俊不住,再看两人戏闹模样,更是笑弯了腰。
如春风化雨般,变成闹剧一场。
忠勇侯见两小笑骂情形,心知爱女吃了暗亏,但顾及众兵欣悦情况,又不忍喝止,不由得对花生的怪异行径,感觉啼笑皆非。
忽见程震东正站在人群中跟着大伙儿看热闹,忙喝道:“震东,你给我过来。”
程淑美追了这许久,总是保持若即若离的差距。几次想放弃又心有不甘,想一鼓作气冲上,总是差那么一点点,一颗芳心七上八下,不知如何是好。
此刻喝声传来,只见花生飞掠的身影,忽然一转,立刻消逝不见。吃惊之下,程淑美才恍悟到彼此的差点之远,不禁对花生重新评估起来。
“程震东,你这个可恶的色狼,还不快将颜姑娘还我,难道想挨打不成。”
程震东闻言色变,惊惧道:“你是谁?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忠勇侯沉声道:“震东,你老实说,有没有抢人家姑娘?”
“我……”
忠勇侯见状,岂有不明白,立刻下令:“来人,立刻搜人。”
不久找出颜氏三人,程震东顿时面无血色。
“畜牲!”一声暴喝,忠勇侯一掌挥出。
众人一阵惊呼,人影突然幻现,千钧一发……
“咦!”爆裂气劲四处激荡。
随着尘烟的飘散,众人才看清与忠勇侯对掌的,竟是花生。
万万想不到匆促间,运集的五成掌力竟被花生接下,忠勇侯的震惊与意外,全在脸上表现无遗。
花生可没多想,一把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