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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老头有些过了,可别让郭恕将军听到啊,我看他,还老当益壮呢。”徐良眯起了眼睛。那可是定远大将军啊。
陆离就在走廊上,看着底下张妈妈有些夸张地叫嚷,还有周围恩客们的喧闹。他看到从他所在的隔壁雅间出来了一个人,然后,那个人将紫月领了上来。
陆离吐出一口气,向楼梯走去。
“哒哒哒。”脚步声从楼下传来,中年男子在前,紫月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
吴高禀心中畅快,脚步轻盈,快步越过陆离。陆离则继续走着,来到紫月身侧。
“不要这样!不值得!”陆离压着喉咙轻声说道。这么近的距离,他能够闻到紫月身上迷人的香气。
穿着大红罗衣,如同盛开花朵一般的紫月偏了偏头,似乎不想去看陆离。不过她的声音还是浅浅地传入陆离耳中,“我意已决!”
决绝。
说罢,她快步赶了几步,跟上了吴高禀,头也不回。
陆离回头,看着紫月的背影。
俏颜,细腰,红袖。
恍惚间,那及地的裙摆,如同翻涌的血河。其中夹杂着的,是少女血腥的过去。
而她踏血而行,迎向的,却也是毁灭自己的道路。
看着她的背影,陆离忽然想起了凫水巷的老头子念叨过的一种花。
炫灿绯红,花开彼岸——曼珠沙华。
“喂,陆离啊,陆离啊?”徐良忽然从雅间探出头,呼唤着陆离。
陆离应了一声。
“陆离,帮本少叫几个姑娘来好好招待,至于哪几个,你心中有数。本少要好好安慰一下自己。”说完,徐良又把头缩了回去。陆离看着隔壁吴高禀退出大门,吴高禀点着头对着房内笑道:“是是是,还请大人度此良宵。”说完,他关上了房门。陆离在拐角挠了挠头,走下楼梯。吴高禀打量了他一眼,心中也没有在意。
陆离找到张妈妈的时候,张妈妈整个人都处于亢奋之中。任谁凭空得到一万两千两银子,都会亢奋的。舞台之上,换上了其他姑娘在表演。紫月上楼之后,其他姑娘也都出来接客了。
“张妈妈,徐少想请瑶儿姐他们作陪。”陆离一字一句说道。
“徐少嘛?哎呀,瞧我这人,怪我招呼不周。紫月姑娘的事,徐少可不要放在心上啊,价高者得,奴家也没有什么办法。”张妈妈笑着,伸手招呼过几个姑娘。“瑶儿,过来。你们几个都过来,徐大少今晚可都在呢,你们快上去好生伺候着。”
“哎~”异口同声的应答。徐良是个金主,声名在外。方才又和黄業拼价,八千两的实力,足以让姑娘们趋之若鹜了。
等到几位姑娘娉婷袅袅地从身边走过,陆离的目光落在了紫月进入的雅间之上。
张妈妈与旁人打了个招呼,看到陆离发着呆,拿手指点了点陆离说道:“陆公子,你不点个姑娘,与你共度良宵么?”“张妈妈,公子可不敢当,我只是我家少爷的下人。”
“哦呵呵呵呵。陆公子你别谦虚了,你虽然不及徐少风流,但是眉眼也是极好的。若你想要,恐怕我们添香楼的姑娘,还有许多人想要倒贴给公子呢。”张妈妈心情舒畅,拿陆离开起了玩笑。陆离每次随徐良而来,徐良有时也照顾陆离,但是都被陆离拒绝了。
对于狎ji这类事情,自认正直善良的陆离怎么可能去做呢?
好吧,其实真实的原因是,陆离从小修炼的潜龙功。这门功法的要点,陆离记得清清楚楚。除非大成,否者就必需要保持元阳之身。
大事未成之前,他还需要武力。所以,这些是必须舍弃的东西。
又说了几句,张妈妈再一次上了舞台。此时因为其他姑娘的加入,恩客们对于紫月的狂热,终究可以发泄出来了。场内各种**之像,让陆离不得不感叹。
对于青楼恩客们来说,今晚注定是怀抱佳人,鱼水之欢。对于得到紫月的郭恕来说,今晚乃是良宵,也是**。对于紫月本人来说,成败都在于今晚。对于徐良来说,今晚也不过是个普通的寻欢之夜。
一个寻常的夜晚而已,但是某些沉重的东西,压在了陆离的心里。他忽然觉得好烦闷,想要透透气。
踏出添香楼大门,夜已深,欢街却无半分睡意。耳畔的喧嚣与宁静的明月构成了鲜明的对比。陆离站在屋檐下,料想着今夜可能会发生的事。想着想着,他开始后悔起来。
后悔自己没有带上一把刀出门。
自从学刀之后,陆离喜欢上了用刀的感觉。他的拳脚没有经过他人指点,粗浅的拳脚功夫打发混混还足够,对上会武功的人可就不够看了。
大概今晚,他还是要动手的。如果有把刀,他会心安得多。
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阴郁无比。
(萝莉控的大将军,啊哈哈。有谁想要龙套的嘛?很多角色还没有名字哩。)
第六章 公子笑嫣然
而在今夜,心情一样不好的,还有凫水巷大通酒肆的贾老板。贾老板坐在柜台之后,张嘴打着哈欠。
明月凌空,已经是亥时了。平时这个时候,他早就收摊回家抱着婆娘睡觉了。可是今夜看起来,不到子时是不会收场了。贾老板挑了挑柜台上的油灯,好让整个酒肆看上去亮堂一些。
座落在城北偏西处,让这个酒肆远离了城东那喧嚣,倒是有种闹中取静的味道。槐水穿过平安城城西,那这里便是一处城内的码头。白日里往来客商,鱼龙混杂,让整个码头热闹非凡。
码头距离凫水巷不算远。所以在白日里,常有码头上的工人放了工,约上三三两两来大通酒肆,花上几个铜板,换一碗浊酒。
贾老板的酒并不算贵,所以什么人都喝得起。
就比如,现在坐在酒肆之中,那个穿着十分落魄的老头子。这个老头大概五六十岁,花白的头发胡乱扎了起来,更多的头发,却是乱糟糟的遮住了半边脸。这老头子身子骨还算硬朗。贾老板对也他并不陌生。老头在凫水巷呆了许多年了,他姓杞,枸杞的杞。这是个十分少见的姓。凫水巷之中认识他的街坊,一般都叫他杞老头。
据杞老头自己说,他是来平安城寻亲的。结果寻了好几年,仍然是没有找到他的儿子。这几年,他就居住在码头边上一处破败的院落里,靠晚上帮人看管仓库赚几个钱为生。虽然日子过得紧巴巴的,但是杞老头对酒倒是情有独钟。每每有点闲钱,就来大通酒肆喝上一碗。手头紧的时候,就腆着老脸向贾老板赊上那么一碗浊酒,解解馋。
贾老板看他可怜,时常也赊他酒,一来二去,两人也算是熟识了。
如果现在酒肆之中,只有杞老头一个人,贾老板就会起身给他打上酒,让他回去再喝。可是现在酒肆之中,还有其他人。
三个中年男人,他们三人穿着相似,更为关键的是,他们三人腰间,都配着兵器。在码头附近开了许久的酒肆,贾老板的这双眼睛,还是有些看人的本领的。这三人,分明就是会武功的江湖人。
对于商家来说,对这类江湖人是又爱又恨。爱的,自然是江湖人出手阔绰。恨的,就是他们一言不合就动手,打坏店内桌椅不说,还坏了小店的名声。
贾老板去城东酒坊买酒曲的时候,曾经遇上过悦来客栈平安城总店的掌柜。两人闲聊了几句,说起江湖人,掌管悦来客栈平安城总店的毛掌柜气不打一处来,他经手的店里,可是发生过好几起江湖打斗,那造成的损失可都不小。
本朝尚武,习武之风盛行。江湖人可不少,好在大姜设有樊笼司,专职掌控江湖事务。在樊笼司的节制下,这江湖的腥风血雨,少过江湖的风流轶事。
贾老板希望这三个江湖人只是兴致所至,时近半夜来自己这里讨一杯浊酒而已。
“店家,你在凫水巷呆了多久了?”那三个江湖人之中的为首一人问道。
贾老板睡意朦胧,听到声响,有些茫然地说道:“什么?”
“店家你在此开店多久了啊?”
“哦,自从盘下这家店面,也过得一二十年了吧……”
“那真是有些年头了,那么想必店家对于凫水巷子,哪怕是平安城,都算是熟悉的吧?”
贾老板不懂他为什么这么问。那中年人站起身来,从杞老头身旁走过,来到柜台之前。贾老板瞥了一眼他腰间的剑,忽然之间,睡意也消失了。“店家,我向你打听个事。你们这里,大概七八年前,有没有来过一个老头子?他可能看上去很年轻,脸上有道刀疤的。”中年男子笑着问道。
七八年前的老头?贾老板下意识瞄了一眼杞老头,问道:“你们找他干什么?”
那中年人听到贾老板的回答,脸上一喜,问道:“老板你知道他?”
“不,我就问问你们找他干嘛。”贾老板反应过来,自己的言语之间,好像把正在喝酒的杞老头与他口中那人联系起来了。他连忙否认。若是他们是来寻仇的,那岂不是害了杞老头?
结果,那中年人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敲在柜台之上。他露出一副焦急地神情,说道:“店家,实不相瞒,我是来寻亲的。他是我的长辈,我已经寻找了他许久了。听说他来到了平安城,我们这才赶来寻找的。”贾老板看他言辞恳切,再联系杞老头之前来寻亲的说法,忽然想到,会不会是杞老头的儿子反而找来了。若是那样,父子相认,这是一场喜事啊。
“喂,杞老头,他们三个是不是你亲戚啊?”贾老板笑着问道。
看到贾老板的表现,问话的中年人猛然回头,而原本坐在酒桌旁的另外两个中年人,则是几乎瞬间跳了起来。他们一下子拔出了自己的刀剑,对准了隔壁桌的杞老头。
一时之间,酒肆之内的气息,有了一股秣马厉兵的肃杀。贾老板被这场面吓了一跳。那中年男子弃了他,直接向杞老头走去。
“我早该想到的,这么晚能够在这里喝酒的老头,见到我们三个带兵器的人也不慌张。现在更是风轻云淡的模样。这样的气度,可不是一般的老头子能够拥有的。”那为首的中年男子略带阴狠地说道,“柳扶风,你让我们找得好苦啊!”柳扶风这三个字,是他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