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天地良心,我推门的时候,院门是开的。我想退出去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陆离辩解道。他看着徐良和李沐的模样,笑道,“下次可记得要关好门窗,谨防打扰。”
“那是自然。”徐良一口答应下来。
“你……你们先聊。”李沐在一旁听着两人明着暗着地调侃自己,心中听着受用,但是终究是脸皮薄嫩,不似眼前这两厮一般黑厚。少女的脸上终究是挂不住的。“我还要去找找先生。”
“咿,这借口找得是何等生硬!”徐良笑着说道,但是下一刻,他的脸色就变得有些狰狞。因为李沐伸手,捏住了徐良腰间的皮肉。“行行行,你去吧,你去吧。一会早点回来啊,晚上我等你。”
“哼,谁要来啊。”李沐恼羞成怒地敲打了徐良一下,然后站起身来,走到陆离身边。对着陆离作揖行礼。也没说什么,就走了出去。
陆离望着她的背影,笑了笑。这个姑娘,似乎并不是像她外表一样甜美啊。
“好了。陆离,什么事?”李沐一走,徐良在床上半躺下来。他靠在床头的被褥上,斜着眼睛看着陆离。他和陆离相处,当然是很随意的。
陆离坐在椅子上喝了口茶,然后说道:“少司命大人,你倒是瞒得我好苦啊。”
“啊?什么少司命?”徐良装作一脸不知的样子。当然,陆离一看就知道他是装出来的样子。所以也没理会他的托词。
“樊笼最近的情况到底如何?我在外面也听到了许多风雨。但是终究只是传言,我也不敢当真。”陆离说道,樊笼曾经几次救他,陆离对樊笼有一种理所当然的关心。当然,这里的樊笼是指特定的那几个人。
徐良听闻,坐起身子。“不太好啊,反正是件麻烦事。”
陆离一听,皱起了眉头。
“在朔夜草原之上,荒火教的突然动手是我们怎么都想不到的。之前按照局势,我和师兄黄植生推演了数十次,都是断定草原没有理由动手的。”徐良开始说正事的时候,一扫脸上之前的轻松散漫。他变得很认真。
“隐国千晋在鲁夫子的庇护之下,前往了草原。而且之前在岚州,他招揽了一个草原人为他所用。那人你也应该见过的。名叫撒拉罕。”徐良的话语,让陆离想起了曾经在岚州,鱼龙帮和伝帮的往事。那时伝帮之中,除去帮主钱铿之外,还有四大高手,其中之一似乎就是那个力气很大的草原人,撒拉罕。
“然后呢?”陆离忍不住说道。
“之后根据传来的消息,撒拉罕得到了隐国的牛羊马匹,还有人手。让他在草原之上得以立足。而这个撒拉罕,本身也是草原之上,黄金王帐之中出身的。所以,他在攻打并吞并了两个部落之后,逐渐壮大起来。”
“那么,意思就是隐国如今打的是草原人的注意?”陆离开始思索着背后的东西。
徐良摇了摇头,“隐国说打草原人的注意也对。但是他们应该不是打算放弃中原,去草原发展。而是借着撒拉罕这个钉子,在草原立足,最终的结果,还是要借草原人的势。”
“借外族之手,入侵之后,在谋求破而后立?”陆离摇头道,“在云滇的千昇,似乎也是这个想法。这两兄弟倒是想到一块去了。”
“是啊。不过比起云滇来说,草原人才是真正的威胁。大贠也好,大姜也罢,从来都没有摆脱过这个敌人。”徐良说道,“他们其实与许多相同的地方。比如政教合一,还有无比团结的江湖。”
“不同的是,云滇的阿难陀寺,早已毁灭。而草原的荒火教,如日中天。”徐良眯起了眼睛,这个习惯,陆离也有。“荒火教的势力,外加草原骑兵的悍勇。这才是我们樊笼吃亏的原因。”
“江湖人武功再高,也怕数倍之军。”
“只可惜了樊笼多年经营下来的樊笼众。此役在草原,折损了不少人手。”徐良说道这里,有些痛心。毕竟这是他以后的家当,他是个十足的生意人,折损一分,都会让他感到心痛。
“不过,好在宗师级别的没有太大损失。樊笼的根基还在。”
陆离在一旁听着,听到这句话,他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下。他转念问道:“那么正道的那些人呢?”
“你说那些江湖人?”徐良摇摇头,“若不是他们背后下绊子,或许我们在最初还能全身而退。”
陆离听闻,撇了撇嘴。“他们真的做了?”
“是的。起先只是拖住我们,最后索性是出手伤人。”徐良说着,握紧了拳头。“先生就是在那时,为留存樊笼的实力,才挺身而出。结果受了内伤。他原本就是有旧伤的。”
听到这话,陆离脑海之中浮现了当初曾子墨在马车上对他说的话。“我时日不多了。”
“原来是这样么。”陆离沉默了一下。“我了解了。”
徐良说完局势,也稍稍歇了口气。
“徐良,我今天来。其实是想做一件事。只是这件事需要你的态度。”陆离开口说道。
徐良看着他,“什么事?什么态度?”
“就是,你想不想,扫灭霖越,东秀,古河这三派为首的正道江湖?”
第三百八十八章 麻烦事
听完陆离的话,徐良的脸色没有什么波动。
陆离也继续喝着茶。两个人的表现,仿佛就是商量了一下今天晚上的晚餐要吃什么一样。
屋外静悄悄的,鹿园书院的气氛,本就是静逸之中,带着点点书卷气。
“你是认真的?“徐良的声音打破了静谧。他略带桃花的眼神之中,闪过一丝不一样的味道。
陆离盯着他的眼睛,回答道:“是的。”
复归沉默。
“那可真是一件麻烦事。”徐良感叹道。
陆离笑了,“和以前一样,麻烦事,就让我去做吧。”
徐良摇了摇头,“凭你一个人是不行的。”
“我知道。”陆离望着窗外。“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助。”
“唉。”徐良叹了一口气。他从床上站起身,走到陆离面前,在另外一张椅子上面坐下来。“以前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如今,我倒是知道了。”
他用手指捏着茶壶,然后给自己倒上了一杯。“早知道这么麻烦,我就不接这个担子了。我还以为会很风光呢。”
陆离当然知道他所谓的担子指的是什么。他说道:“樊笼之外,位高权重。当然,越是如此,越是沉重。”
“陆离,你知道嘛?我以前从来不敢杀人。”徐良举着杯子,看着袅袅茶烟。“但是现在,我竟然可以派人去杀人。”
“总是没有经过你的手嘛。”陆离脸上没有嬉笑,“我以前也不敢的。”
“后来呢?在你从徐府不告而别之后呢?”
“我杀了。杀了不少。”陆离坦言。“我有时候甚至觉得我还杀得不够。”
徐良眉头微微一皱,“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这个江湖,本就是如此。你杀别人,别人杀你。你如果不杀,那么自会有别人来杀。”陆离耸了耸肩,“就是这么简单的道理。”
“这是没道理的。”徐良说道。
陆离惨笑一声,“这个世界哪能处处讲道理。”如果能讲道理,那么,要武力来干什么?大家坐下来,都讲道理就好了。
“也是。”徐良亦是苦笑一声。
陆离没有说话,但是徐良却知道陆离已经不是当初的陆离了。当初那个陆离,徐良虽然知道他隐藏着自己的秘密,但是他处处克制,掩藏着自己的心。而后来,纪宁出现之后,樊笼司和皇城司上门,陆离离开了徐府。也离开了徐良。
后来,徐良也就只有从江湖中流传的消息之中听到陆离的状况。
他卷入武宗宝藏钥匙的风云。平安城除夕之夜在平安城被樊笼捕获。后来,被黄天放带走,关入将军府的私狱。徐良才得见陆离。
那时,他就已经如同一柄出鞘的刀,露出了一丝锋芒。
如今的陆离,就如同他手上的释刀一般。已经是闻名天下了。关于陆离的消息,樊笼也是收集成册,放在曾子墨案头。徐良如今只是少司命,还不是司命,所以那些东西,都还是交给了曾子墨。
但是徐良是有资格去查看的。
“与情来说,我其实很想动动那所谓的三个门派。毕竟他们做事,太不讲理。”徐良说道。陆离明白他的意思,便问道:“于理呢?”
“于理,我不能动,也动不了。”徐良大为摇头。
“不能动的理由,我大致能够猜到。动不了是为何?”
“你不会以为,我真能指挥得动樊笼司?”徐良自嘲地笑了笑。“樊笼可不是江湖帮派啊。”
陆离并不是很理解。“是因为司命之位还未交接?”
“不,是因为我的实力。虽然樊笼司命之职,更重要的是头脑,但是实力也是很重要的一个部分。”徐良慢慢悠悠地说道,“司昼也好,司夜也好,这两人我都接触过。我师父曾子墨能够驾驭他们,让他们俯首称臣,但是我还不够。”
“樊笼是江湖,也是官场。官场这种东西,远比江湖来得复杂。”徐良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倦容。“勾心斗角。呵呵。”
“那有关于朝廷处置樊笼的消息,难道是真的?”陆离问道。
“是真的。她想要掌控樊笼。”徐良脸上露出些许愤恨的神色。“我一直说,女人就是麻烦。”
“诶?那刚才那位县主是怎么回事?”陆离忍不住调笑一句。
“她啊?那是我欠她的。”徐良没有笑,他很严肃地在说这件事情。
陆离一愣,徐良欠她的,欠她什么了?他没有问出这个问题,但是他都已经把这个问题写在脸上了。徐良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说道:“之前我怎么对付黄天放的,你应该知道吧?”
“知道啊。”陆离点着头。黄天放是当朝八大将军之一的大将军黄厉之子。因为早年在陆离与徐良年幼的时候,与同样年幼的黄厉结仇。所以差点被大将军府的府兵揍了个半死。至此之后,双方算是结了仇。
徐良来到鹿园的一个原因之一,便是为了报复。
报复的过程,陆离并不知道太多的细节。只是知道他是用了计策,以黄厉企图非礼一位皇室女子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