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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城大洞天虽然疆域十万里,可却自成一界,与大千世界仅有一道门户相通,这道门户也许只有方寸大小,还被禁制阵法所遮隐,想要寻找,这难度可想一般。
“这半月你昼夜不停赶了十五万里的路,马上就要出埋骨沼泽了,再往南行二十万里,便会抵达无垠之海,出海九万里,过长寂海原,再翻过断舟岭,便会抵达堕星海沟,这些天你没碰见这埋骨沼泽中那些厉害的太古凶兽,都是一些上古异种而已,更没有碰到蛮荒异族,也算是运气不错,当年我刚修成金丹,脑子一热跑来南蛮游历,便在这埋骨沼泽之中遇见了一头‘蜚’,那玩意行水则竭,行草则枯,所过之地,连最毒的毒虫都要死绝,若非这‘蜚’遭一群蛮荒异族的修士追捕,只怕当年是要交代。”赤练子与张潜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张潜不是话多之人,不过在这埋骨沼泽里,若是没人说话,只怕能将人活活绝望死。
这些天也是从赤练子口中知道了青城大洞天的遗迹所在位置,甚至连当年之事也弄了个一清二楚。
当年青城山大洞天被妖族大圣九尾天狐和承天效法后土仙王震裂,与地脉分离,就随虚空乱流飘到的此处,最终坠入堕星海沟之中,这无垠之海凶险万分,自然之威恐怖到就是元神地仙都要退避三舍的地步,那堕星海沟每隔一段时间便会爆发出一阵磁暴,就连宇宙之中的星辰都能吸进其中,承天效法后土仙王便借这无与伦比的自然之力,将九尾天狐的肉身永世封印,至今都无法逃脱,哪怕他元神都从无间地狱中挣脱出来,可肉身依旧被镇压的死死的。
“此去还有数十万里,而且凶险更甚,只怕没有一个月时间,无法抵达那落星海沟之中。”张潜只觉时间异常紧迫,在这草甸上歇息了不到一刻钟,立即准备动身继续赶路,正在这时候耳朵里忽然听到一阵泥水翻滚的声音,张潜早是习以为常,这半个多月,他就没少遭遇泥沼之中的毒物袭击。
正准备顺手解决这一麻烦,却忽然觉得不对劲,这声音似乎不止从一地传来。
张潜心里顿时起了一阵疑惑,这埋骨荒原异常的贫瘠,提供不了充足的食物,这些毒物根本没有办法密集的生存,因此遭受的袭击也都是零零散散的,很少遭遇大规模的围困,怎么这次却出现了异常,也是立即谨慎起来,目光远眺,顺着荒草从望去,只见泥沼之中,一个黑影像是蛇行一般扭动着身躯,竟没有沉入那吞噬万物的淤泥里,仔细一看,竟然呈现人形轮廓,只是和正常人又有很大区别,浑身生长这漆黑的鳞片不说,背脊、肘部都有鱼鳍一样的东西。
正是这些不同于常人的身体构造,使得这些人在泥沼之上能够似蛇一般飞快的游动,速度极快,而且异常的灵活,身子一扭,便能窜出几十丈远。
张潜立即将自己所见到的景象通过神识传递给赤练子。
正在跟张潜絮絮叨叨讲述当年英勇往事的赤练子顿时闭了嘴,紧张万分的吐出三个字来:“有鳞族!”
第二百八十七章厮杀
“先前还说你运气绝佳,下一刻便碰上有鳞族的人,实在是……”
赤练子一脸无语的样子,嘴唇嗫喏,不知说什么好,明显有些六神无主。
“这有鳞族到底是什么来历?”张潜见他这般紧张,也不敢有丝毫怠慢,这赤练子曾经好歹也是金丹人仙,枭雄一般的人物,若是寻常势力绝不至于让他如此失态,明显这有鳞族是一群难缠的对手,尤其是这些异族大多是群居一起,每次出动必然三五成群,而且比上古异兽更有智慧,自然也更加狡诈,难以应付,张潜心里已经有了退避三舍的想法,在人家的地盘上和人家产生矛盾冲突,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但尚未来得及寻觅退路,这些浑身生着黑鳞的怪人已经在几里开外了。
张潜甚至可以清楚的看到这些人瞳孔的收缩,显然对方早已发现自己,而且如今只怕已经将自己的模样看的一清二楚。
他心里涌起一阵强烈的不安,并非是因为这些异族对他构成的威胁。
“这有鳞族是蛮荒四大种族之一,在此地已经繁衍了数千年,据说体内有蛟龙血脉,因此体质异于常人,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中也能生存,初生不足数月的婴孩也有生撕虎豹的能力,成年有鳞族人甚至能够和上古异兽肉搏不落下风,而专门从事战斗的有鳞族战士在实力上已经不逊色气行周天之境的修行者,或许仅凭肢体力量与一些粗浅的战斗手段无法与修行者变幻无穷的法术神通媲美,但这些有鳞族战士每次动手,都是三五成群,采用群起而攻的战术,难缠的很。”
赤练子与张潜飞快的讲道,本以为这些足以让张潜知难而退,结果却发现张潜已经摆出了战斗姿态,顿时吓得寒毛倒竖,匆忙规劝到。
“你不会是想老虎头上拍苍蝇吧,我知道你实力强横,对付这几个有鳞族战士不在话下,可是有鳞族人极为记仇,就算是一头毫无心思的太古凶兽伤了族中人丁,他们也会不死不休的报复,我之前与你所说的凶兽‘蜚’便是死在这有鳞族手中,那叫一个凄惨,活活被大卸八块了,咱们此行是为正事而来,可不是与人结仇来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趁他们还没将咱们围起来,先撤吧。”
张潜眼中杀意逾渐浓重,摇了摇头,与赤练子解释道:“他们看到了我的模样,如果阳山小洞天追查到此,这些人若是将今曰所见与他们一说,我有大麻烦。”
赤练子经他一说,仅有的一丝侥幸也烟消云散了,此战看来是无法避免了,也不再开口,免得使张潜分心。
这蛮荒异族虽有灵智,然而思维方式极为简单,张潜未经允许便闯入了他们的领地之中,这便是一种强烈的挑衅,而且张潜身上流露出来的杀意,也进一步激起这些有鳞族战士的杀意,只听其中领头的那个有鳞族战士猛然开口发出一声长嘶,充满愤怒与阴冷,后背之上的鱼鳍陡然竖起,犹如一口黑漆漆的钢刀,只是刃口之处却是锋利的锯齿,一股浓烈的杀意这嘶声中爆发出来,这有鳞族战士头领直接下达了开战的讯号,没有任何商讨的余地,也不会有丝毫的迟疑。
随着嘶声传开,四面八方合围来的十几名有鳞族战士也发出了同样的嘶吼。
一瞬间,恐怖的声波席卷了整片泥沼,淤泥、瘴气被挟裹着,犹如浪潮一般朝着张潜所处的草甸砸来。
这些淤泥、瘴气都带着剧烈的毒姓,而且自身气息也十分强烈,能有效的隔绝神识。
张潜垂手立于没过膝盖的草丛之中,四面八方用来的泥水、瘴气像是帷帐一般将他的视线完全隔绝,就连神识也只能感觉到一个个模糊的影子在想自己飞快逼近,这些泥水、瘴气的有效的混淆了这些有鳞族战士自身散发出来的气息,使得处身其中的人完全就成了‘瞎子’,仿佛周遭都隐藏着无穷无尽的凶险,稍不留神便会丢掉姓命,换做寻常修士,处于这种情况下,还未与这些有鳞族战士交手,便已经心神大乱了,然而张潜却一如既往的守着属于自己的那份平静。
他身经百战,比这凶险的场景遭遇过无数次。
何况这些淤泥、瘴气也根本阻碍不了他的感知,虽然视力与神识在此时都受到了局限,而张潜仅凭听力也可以完全掌握这些有鳞族战士的动向,何况这些蛮荒异族身上还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腥气,虽然和环境的味道比较相近,融合在一起很难分辨,却如何瞒得过张潜那敏锐的嗅觉,他看似毫无反应,实则这些有鳞族战士的一举一动他都了如指掌,像是图画般呈现于心间,自然也有了应对之策。
“吱……”那浪潮似的泥水之后,忽然传来一阵轻微而嘶哑的声音。
张潜身后,一名体格魁梧的有鳞族战士拉开腰间携带的长弓,依旧匍匐在泥水之上飞快滑行,但丝毫没有影响他开弓搭箭的动作,一切都浑然天成,好似早已习惯了战斗方式,这长弓在这有鳞族战士手中看起来有些娇小、纤细,但对于正常人而言,这些弓箭简直就可以说是庞然大物,弓身是用两枚异兽的头角刻成,有点像是牛角,未经修饰,看起来异常的粗犷,只不过强度恐怕是牛角的成百上千辈,弓弦也不知是用什么异兽的筋鞣制而成,足有小拇指粗细。
那根箭也异常的粗糙,箭身就是一根鸡蛋般粗细的竹棍,顶端嵌了一枚锋利的兽牙。
若放在中原军队中,这种粗制滥造的箭支根本就是不合格产品,没有尾羽控制平衡,重量也不均匀,根本无法保持平衡,但这一切在弓弦赋予的强大推动力面前都犹如浮云一般,那根粗制滥造的逐渐带着一股恐怖的呼啸声朝着张潜后背射来,直接在泥水、瘴气中撕扯出一个空白的甬道,甚至箭支尾部都托起一道乳白色的气浪,足有几丈之长,看得人胆战心惊,可以见得这速度到底快到了一种什么样的地步,毫无疑问,这一箭绝对拥有杀死气行周天之境修行者的能力。
绝对的力量给这支普普通通的竹箭赋予了不逊色于任何神通法术的破坏力!
张潜也是觉得胆寒,只怕那把粗狂的角弓的弦力已经几百万斤,也不知是用什么上古异兽的尸骸制成。
不过在那有鳞族战士拉开弓箭之前,他便察觉他的每一个举动,也预知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没有丝毫惊慌,那箭还在数里之外的时候,他便转过身来,等到那骨箭逼近百丈之地,他五指已如鹰爪一般张开,在那骨箭接近他身前之时,不足千分之一个刹那的短短瞬间内,他张开的五指猛然合拢,竟然将那蕴含着恐怖破坏力的骨箭抓在了手中,巨大冲击力一时间无法被抚平,也无处可以宣泄,那坚韧的竹管骤然破裂开来,而后像是蛇一般,在张潜手中疯狂的扭动起来。
这充当箭身的竹枝显然也不是一般之物,寻常竹子,莫说经历这种冲击还未彻底折断,只怕飞行与空气摩擦产生的破坏力便足以将其化作一团齑粉。
张潜也不停留,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