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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闭着眼,感到生命力从自己的身上慢慢的消逝,他能感觉到自己原来光滑的皮肤现在已经满是褶皱,自己好象直不想腰来,眼神也不好使了,看什么东西都模糊。或许,我一开始就不看她,用神思锁位或许能打她个措手不及,现在,一切都完了。“师兄,你现在会在哪里呢?”
十一叹了口气,尽管知道今天是自己这方全军覆灭的情形,但是至少应该给敌人造成一些伤害呀,可是,自己的卜算中居然会漏了一个大活人,这小女孩不但一下车就打乱了自己等人的进攻计划,而且还在自己殚精竭虑让那个妖女失神时救了那个妖女。怎么会漏了她呢?十一感到自己这一刻是那么的想得到这个答案,其他的一切都无所谓了。
“天机一族的一生仅仅是为了寻找一个答案,其实人生何尝不是如此,每一个岔路口,每一个决定,答案是对还是错,需要时间来印证。”十一这些年越来越觉得师父曾经说过的话都是金玉良言。“我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能得到那个答案,我不想带着疑问步入坟墓。”
织子走近了,抓住十一的头发,把十一的头昂起来,“告诉我,陈冲在哪?他在哪?”十一不知道织子说的他,但陈冲,是他恨了二十多年的师兄,直到十几年前屠龙者来HK,十一才知道了陈冲当年干下的是怎样的壮举,也为自己对师兄的误解悔恨不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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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阉人,受死吧!”东叔深吸了一口气,腊黄的脸变得一片血红,发爷看到东叔的变化,摇了摇头,现在不管有什么杀手锏都只管使出好了,面对的敌人太强大了,只有这样才能用仅存的力量给敌人尽可能大的伤害。发爷想到一个词,“慷慨赴死!”在大战前他一直就在想一个词语来形容自己等人的行动,现在终于想到了。
东叔觉得握剑的手都开始发烫了,但是,还不够,他还需要更多的力量!这是东叔的一种保命的绝技,这种功法可以在短时间内增强实力,只是后遗症却也很明显,其实任何功法在耗用了人体的潜力后都会带来一定的后遗症。东叔不顾一切的催动体内的气血,脸色越来越红,当东叔哈出一口堪比火焰的热气后,东叔知道,自己的生命只剩三分种。
如果,你的生命只剩下三分种,你会干什么?!
也许我会选择回忆,或是交待遗言,或是趁着还有一口气风卷残云般地吃几十个锅贴饺。
东叔选择了战斗,这三分钟本来就是他自己留给自己的倒计时,他也是没的选择。
东叔的剑刺向迷你版的施瓦辛格,副教主这次没有用藤蛇,那只是开始想戏弄这些人,现在,被东叔一口一个“阉人”激起了怒火,再加上怕自己的秘密被更多的人知道,一会自己还得赶回检查站杀了那些递消息的士兵,他却不知道这只是东叔故意让他乱想好心生慌乱,东叔自己也是凭感觉猜的。
副教主用脚挑起藤蛇,折了一段约一米五六长的藤杖,双手一握,横扫向东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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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燕伶俜闭上了眼,那团绽开的血花让她差点昏了过去。燕伶俜头一次觉得母亲是那么的令人恐怖,一边还春花般烂漫地笑着,一边却在充当着死神。
“你...”听到燕伶俜的惊呼,正在一心等死的十一睁开眼,用浑浊的眼睛打量着四周,刚刚发生了什么事?但十一什么都没有看见,除了能看到一点白白的亮光,和几个影影绰绰的身影,别的都看不到。
“妖妇,还我兄弟的命来!”老八的喊声。
发生了什么?十一开始心慌了,汗水大颗大颗地滴,人类对于发生在自己身旁的未知事件总是容易心生恐惧,尤其身旁的人是自己最关心的人。
又是一声重物跌落在地的声响。
十一蹲下身,慢慢地摸索着地面,摸完了身边的这一块,又往刚刚发生坠地的声音走了一步,然后又摸摸四周。
十一摸到了地上躺着的一个人,立刻半跪在地,先摸了摸脸,然后把耳朵贴在地上那人的心脏部位。
心跳已经很微弱了,十一感到自己的耳朵湿湿的,用手抹了一下,然后把手指放在嘴里抿了一下,有点咸!
十一急急摸了摸地上这人的手,“十三――”十一哭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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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教主的藤杖向东叔扫去,这迷你版现在还不足东叔的胸高,这藤杖扫中的位置只会是东叔的大腿,只是力量惊人,被扫中的话至少会皮开肉裂。无论从力量还是敏捷度来说,这迷你版现在似乎是占尽了优势。
对迷你版的大力横扫,东叔不闪不避,长剑仍是刺向副教主,完全是一幅以命搏命的打法。迷你版也不躲闪,自己的藤杖比东叔的剑长,能先击在东叔的身上,自己的力气这么大,肯定能把东叔扫飞出去,再说了,这兵刃拳脚在自己的铁木护身术下也是毫无用处,初照面时中了一剑一拳一堆暗器还不是啥事都没有。
东叔扎了个马步,长剑却是更迅捷地刺向副教主。
曾经有一个伟人说过,“力量并不能代表一切,更重要的是一种勇气和一种谋略。”
在刺、挑、劈、划等杀伤性的剑术中,东叔选择了刺,因为只有刺才能钉入铁木,力量越大,钉入越深,而且东叔先前启动的速度并不快,但仍是作出一幅已经尽了全力的样子,让副教主以为他的藤杖能够先击中东叔。
东叔的剑距离副教主还有一尺半,而副教主的藤仗距离东叔却只有半尺了。东叔能够看到这迷你版瞳仁中的残酷的笑意。
副教主的藤杖距离东叔越来越近,但突然,副教主看到东叔笑了,这老人通红着脸笑起来就象个孩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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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摸到的这只手食指齐掌断了,这是十三自己斩下的。当年在“青龙会”十三以脾气暴戾出名,一次听说他手下的一个弟兄醉酒弄残了一个人,十三不问缘由就把那个弟兄的双手给废了,然后把这个弟兄拖到总坛,一问才知有个大户欺男霸女,而这兄弟不是对手,于是借酒壮胆。十三本来是要剁自己一只手的,但大家拉的拉劝的劝,那个弟兄也说如果十三自残一手的话自己就咬舌自尽,十三才只斩下了一根食指。
原来十三是看屠龙者一步步逼向十一,但十一却一幅等死的模样,于是向屠龙者抓了过去,织子听到有劲风抓向她,由于急切想从十一口中得到那两人的消息,也没回头,下意识地就用分水刺反身刺了过去。
看到十一摸摸索索地来到十三身边,然后贴着十三的心脏,再然后满脸血污地抬起头来,织子看到的却是一脸平静的神色。刚刚满脸的汗水已经不见了,现在十一的脸上是一片漠然,无忧无喜,无悲无乐,无苦无惧,以至于也无伤了。
在反手剌中十三的时候,织子就放开了十一,由着十一在地上摸索,现在,虽然内心是那样的想知道那两个人的消息,但看到十一的这张脸,织子却开不了口。
哀莫大于心死!
这好象是他要副教主把自己带走时最后留下的一句话,现在,织子觉得有点明白这种感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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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教主看到东叔的笑容,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却没有察觉出来。当他的藤杖就要触到东叔的大腿,副教主突然感到一股灼热。在他使用铁木护身术时,他的感觉却非常迟钝,但现在竟然感觉到了灼热!
副教主终于知道了什么地方不对劲。自己竟然先被击中了,自己的藤杖虽然扫中了东叔,但却没有扫实,大半力道都落空了!
东叔的剑刺中了副教主,由于副教主有铁木护身术因此剑没刺多深,但是成功地把副教主弹开了半尺,而且更重要的是东叔的这一剑有内容。
副教主低下头看了看灼热的地方,然后赶紧用手捂住,一股青烟升起,有股焦臭的味道。这股灼热还在往里面钻去,而烟不断从被东叔破开的小孔中钻出。东叔的剑刺只是要这剑象把锥子一样在副教主的身上锥一个小孔,然后,把酝酿多时的生命之火注入这个小孔中。东叔的谋划其实就这么简单而己,没想副教主托大,以为东叔的剑伤不了自己,于是着了道。
每个人都有火,怒火是最狂暴的,但大多数人不知道,其实生命之火才是最耐人寻味的,而点燃生命之火却是最悲怆的。
东叔的保命绝招说白了就是一句话,点燃生命的火花,这本来用于防身的绝技却被他用来作为了进攻的手段,既然你是木性,那么我就用火来烧你。只是东叔知道点燃生命之火的代价是那么的昂贵。看着副教主手忙脚乱地在身上扑打,东叔笑着又是一剑刺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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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战斗从织子等人进入U型弯到现在还只不到二十分钟,但地上却已经躺倒了十三、老五、发爷,发爷还在积攒着力量,但另两个却永远都睁不开眼睛了。
十一的漠然落在老八的眼中,让老八是那么的痛心。当年青龙会的“十三太保”除了十一以外,哪个不是儿孙满堂。十一当年差点就要成亲,但在要大婚之时却找到了归隐的十一老,屠龙者要来了!而大战过后,十一却开始修身不修性,成了黄业大亨,弄了个“流氓真人”“变态真人”的绰号。这个一直在黄流中打滚的人却还是个保留了六十多年童身的老处男。现在的十一简直就是一幅老光棍一心赴死的心态。
“尽管十一说这次我们所有人都得赔在这,但无论如何我得保住十一的命。”老八下定决心。看屠龙者没有动作只是木木地看着十一,老八悄悄地向前挪了两步,一旦屠龙者动手也好及时拦下。
U型弯外却是闹翻了天,这车龙一字长蛇的排了好几公里,所有的车都开着雾灯,但光住只能照到车前面一两米远的地方,昏黄的车灯下,这黄色的雾流动着,不时露出白白的一个筒形,就象一个大张着口的野兽。最前面的几辆车上的人还能听到一些惨叫,让人毛骨悚然,已经有人在后悔昨晚不该看鬼片了。
一些提着砖块大小的大哥大的人已经打出了一个又一个电话,出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