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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后鹰刀又回到树下,打起了扑克。
尖刀回了茶馆,坐了下来,然后用手指慢慢地敲击着桌面,声音不大,连茶博士也没注意,但大象、坦克和游医却从这轻轻的敲击声中明白了行动安排。
然后,游医站了起来,走出了茶馆。
游医走到了书报亭外,拿了一份报纸,通过一种隐秘的方式将命令传达给了黑面等人,然后,游医慢慢踱回茶馆,黑面三人却离开了。
半晌后,一个许是搞杂耍的出现在蓉城火车站外,和他在一起的还有一个吆喝的。“所谓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铛!铛!“今天,我兄弟二人初到贵宝地,”铛!铛!“不求富贵,只求有口饭吃。”铛!铛!“各位朋友有钱的帮个钱场,没钱的帮个人场,”铛!铛!“看着好看,喝声彩,赏两个铜板,我兄弟二人就感激不尽,不好看,你扭头就走,我兄弟二人也不生气...”
原来这短短的时间内,巧手和黑面就弄了这么幅行头,在蓉城火车站外拉圆了场子。
鹰刀和猎狗等人也收起了扑克,成了众多围观者中的一个。鹰刀的计策是,既然你会隐藏,但你总会有好奇心吧,看到竟然有人在这个连摆个地摊都不准的地方,搞起了杂耍,最后还跟绿军装起了冲突,再怎么也会看两眼吧,只凭看的这两眼,自己和猎狗等人应该就会发现一些蛛丝马迹。当然,绿军装只会在一个适时的时候才会出现,而这个适时是由鹰刀来把握的。
“好!”彩声层出不穷,由于神画事件涌入蓉城的人还没有离开完,因而在火车站外就滞留了不少的人。不一会,就围了一大群人了。开始人们围上来还只是由于想看看究竟是什么人这么胆大,竟然敢在这里耍把戏,后来,却不由自主地发出了彩声。
“好一个二指禅!”不断有人叫道,“这可是真功夫!”
“来了两个!”眼光的主人在看到黑面的精彩表演,不经意地流露出一丝气息,眼光掠过鹰刀时,鹰刀脖颈上突然泛起一阵滑腻的让人恶心的感觉,“这就是了!”鹰刀打量了一下眼光的主人,更加坚信了自己的判断。这两个人从外表看只是很普通的两个外来人员,但是眼光却泄露了他们全部的秘密,他们总是很谨慎地看着四周,而且,就算站在人群中,却总是小心地和别的人保持有很小的距离,换句话说,就是人群再怎么挤,却总是挨不到他们的身上。如果不是鹰刀,可能根本不会发现他们俩。鹰刀把询息传了出去。
三个缓步行走的人引起了鹰刀的注意。由于鹰刀一直在注意着他打了问号的两个人,那两个人看到了那三个缓步行走的人后,便开始往人群外挤,而猎狗也说从那三个人的身上嗅到了血腥的味道。
鹰刀打出了行动的手势。
军号、河马等六个扮成巡逻队的人对上了后面的三个,大象和坦克则对上了另两个。但随即鹰刀涌起了一种大事不妙的感觉。大象和坦克对上的跟他们同样力大无穷,皮坚肉厚的是蟒和蛟,但蟒和蛟还具有的是滑溜。大象的一拳从蟒的身上滑了过了,一个看热闹的群众被击飞了出去倒在地上后一直起不了身,大象只得收了拳,小心地看着蟒。 河马等人却不敢动,被河马等人围住后的是爆裂三人组,这三人先是发出一些细针,立刻有十来个围观的人倒在地上,却连哼都没哼一声,也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昏了,紧接着这三人发出了爆裂的气息,疯虎和其中的一人对了一拳后,拳上顿时破开了一道口,血流不止,疯虎低吼一声,还要再上,却被狂狮拉住了。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地上就倒了十来个围观的人,其他围观的人立刻作鸟兽散。
一个人许是慌不择路,竟然撞在了军号的身上,军号只觉腿部一阵刺痛,然后便看到了一团白烟开始散开,然后所有在场的人都感觉到一阵昏眩,“烟有毒!”
等到烟雾散开后,刚刚被围住的那五个人已经不在原地了,但是远处不断地传来有人被撞倒发出的哎哟声。鹰刀看了看钉子,钉子点了点头。刚刚钉子和自己都出了手,但敌人在毒烟的掩护下,自己和钉子并没有伤到敌人的要害。“药师和游医救人,黑面巧手留下,其他人上车,追!”
鹰刀觉得自己都快发疯了,想不到一个照面之下,军号就倒下了,疯虎受了伤,其他无辜的群众更是伤了不少。看来要重新估量敌人的实力,还有那个发毒烟的,凭自己的眼力,也只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看出了是一个中年男子,但烟散尽时就再也找不到那个放烟的人。真是一个善于躲藏的人。把黑面和巧手留下,是因为他们俩装扮艺人并没有被敌人发现。
在烟散开时,赤炼和书生看到里面跑出了几个人,速度极快,稍作考虑,赤炼跟上了蟒和蛟,因为他们同属于蛇类;书生则跟上了爆裂三人组。蛟的胸部嵌了一把很精致的小刀,只有指甲盖大小,赤炼认得是队长的鹰刀。书生跟得很快,在旁人的眼里,只是眼一花,从后面看也只是看到书生很闲适的模样仿佛在散步而己。但书生不敢跟得太近,一个骑自行车的人被爆裂组撞上以后,车胎“砰”地一声爆了,车上的人一身血肉模糊。
车很快发动了,尖刀、钉子、坦克、大象、铁牛上了的卢的车,住爆裂组追去,鹰刀和疯虎、狂狮、河马、山猪则上了赤兔的车,追蟒和蛟。伞兵载着剩下的人要跟上来时,鹰刀说,“你们绕几步就下车,猎狗也许能发现那个放烟的人!”
这场从火车站开始,随即演变成的二环路上的追逐,造成了好几个路口的交通意外,也使李黑和李少白坐的车塞在了路上。
立交桥上,蟒和蛟立住了脚步,赤炼也忙煞住脚。刚刚在路上赤炼放了几次“毒牙” ,却都没有穿破蟒和蛟的皮肤,但鹰刀给蛟胸上的一刀,让跑了近半个蓉城的蛟终于觉得不好受起来,于是,定下脚来打算先解决让自己不能安心跑路的赤炼。蟒的几次攻击都被赤炼或前进或后退地闪过以后,蟒不耐起来,冲蛟使了个眼色,蛟冲到了路中央,拦下一辆车后把司机仍到桥下,然后把车扔在赤炼的身后,然后又拦另一辆。最后,在赤炼的身后垒起了一道车墙,赤炼再没有了闪躲的空间。
让过了蟒的一拳后,赤炼发现自己被夹在了蟒和蛟的中间。
钉子确信已经给了爆裂致命的一击,但却越来越不相信自己先前的念头,哪有受伤的人还跑得象个没事人似的,而且还一面跑,一面故意从后面撞别人的车,被撞上的车总是“砰”的一声,先是爆胎,然后重重地撞上旁边的东西,甚至在一座立交桥上,有两辆车撞破护栏后掉下桥去,然后便是一阵巨大的爆炸声响,接着腾起一股黑烟。
“悟法教”的造势行动就此全面拉开。
当疯虎、狂狮、河马、山猪移开立交桥上的车墙时,尽管见过了不少的血腥场面,但还是不由被眼前的情形惊呆了。
蟒和赤炼缠在一起,蟒的一只眼被挖了出来,眼球还吊在脸上,但一张脸却是青色的;蛟被鹰刀划破的胸部有两根手指断在在里面,也是一脸青紫。这两个人都是中了赤炼的毒牙。鹰刀曾经这样说过赤炼的毒牙,“赤炼的毒牙并不是牙齿,也不仅仅是他的镖,它可以是赤炼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份,赤炼的镖你可以躲过,但他的最厉害的毒牙,他的身体你却不可能躲过,而且他最后的毒牙无人能够躲过,也无人能解,只是我却不希望看到。”现在的赤炼,不但有一只手少了两根手指,咽喉也破开了一个大洞,而身上,几乎所有的骨头都碎了。鹰刀别过脸,良久,说了声,“把他们都弄走吧,这情形普通人看不了。”
他已经看出,这是一场同归于尽的战斗。赤炼在被蟒和蛟夹攻时,选择了先对付蛟,蛟先前已经被自己的鹰刀破开了胸部,于是,赤炼将手指插进了蛟的胸,却被蛟临死前的反击掰掉了手指,接着,蟒缠住了赤炼,把赤炼身上的骨头缠得粉碎,但是赤炼却奋起最后的力气挖出了蟒的眼,而蟒也插破了赤炼的咽喉。立交桥上四处溅着血迹,鹰刀渴望来一场雨,好洗净自己的哀伤。
爆裂组没想到天下竟然有如此好的车技。不论被他们撞爆的车隔后面的车有多近,后面的车总能堪堪避过,而那个书生模样的人也总是不紧不慢地跟在他们的身后。其实书生并不是不想追上去,只是没想到这三个人的爆发力这么强,自己一拉近距离,他们就向前冲一阵,又把距离拉远了。所以,现在的情形是书生在爆裂组身后五米,的卢的车距离书生五米。
书生已经是面目尽赤了,这一路上看这三个怪物把人命视如草芥,不断地有车爆炸,书生觉得自己也快炸了。上了立交桥,当看到一辆冲下立交桥随即发生爆炸的车上竟然有两个孩子时,书生愤怒了。
书生突然大吼了一声,就象平地里响起了一声霹雳,然后书生的身形快了一点,与爆裂组的距离拉近了一米,又吼了一声,又再拉近了一米,书生连吼了六声,超在了爆裂组的前面。然后,冲着爆裂组又大吼了一声,这最后的一声大吼挟着了一股气浪让爆裂组停住了脚。在听到书生第一声吼时,尖刀的心紧了一下,然后接连听到六声大吼,到第七声吼时,尖刀觉得自己的心都在滴血了。
“书生的吼是以他的生命作为代价的,他的吼声是他超负荷调用自己身体机能的一种方式。吼一声,他在床上要躺一周,吼两声,要躺两周,吼三声,要躺四周。”几个月前的一次任务,书生躺了一个月。现在,书生吼了七声,那么,这次任务以后,他在床上要躺整整64周,整整448天呀。其实尖刀不知道,书生任务完了以后不是要躺64周,而是128周,整整两年半。尖刀算的只是书生运用一种机能,而运用另一种机能时大吼而还要加倍。开始的六声吼是为了追上爆裂组,而这最后的一身吼却是为了拦下他们。
的卢的车终于终上了爆裂组,尖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