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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无双点点头,两人合力把东西都搬到一个两块巨石之间的避风地,现在地上铺上一块牛皮,另外一块找些树枝像搭帐篷似的搭起一个简易的棚子,这么一番下来,天色已经擦黑,两人也不管海日古那边如何,自顾在帐篷前升起一堆火,将就着将馒头烤烤吃了,尽管前途未卜,环境如此恶劣,可对于叶无双来说,此刻算得上了离开京城以来过得最舒心的时候了。 心情一松,连日来的疲惫涌上心头,叶无双斜倚在卫景衡的肩膀上,不知不觉就阖上了沉沉的眼皮。
听得耳畔的呼吸逐渐均匀,卫景衡侧过脸来细细地看着曾经朝思暮想的人儿沉静的睡颜,一张小脸是火光的跳跃中忽明忽暗,即使是在这样昏暗的光线中也看得出来原本白玉无瑕的皮肤上被凛冽的寒风吹裂的小口子,让他一个自己受伤的时候面不改色的大男人心疼得不知如何是好。
“对不起,无双,是我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吃苦了。”卫景衡轻声对着叶无双道,鬼使神差地俯下脸,用嘴唇轻轻地触碰她脸上的伤口,肌肤相触的那一刹那,卫景衡心如擂鼓,明知不该唐突佳人,动作却完全不受理智的控制,恨不得一把将她紧紧搂住狠狠地亲,狠狠地疼。
终于还是怕吵醒了她,只敢一下一下地轻轻啄吻,用自己的唇一遍一遍地描绘着这个日日夜夜思念着的轮廓,嘴角一点点地移到如鲜花般娇艳的唇瓣旁,卫景衡心中十分矛盾,胸中犹如火烧般干渴无比,而唯一能解渴的水源就在旁边,如此地清甜诱人。
叶无双似是感觉到了什么,稍微动了一下,发出娇慵的一声轻哼,卫景衡心中一紧,生怕她突然醒了过来发现他的不轨行为,可是现在要他离开,却又是万万舍不得的。正在天人交战之际,叶无双一双软软的手臂,忽然圈住了他的脖子,卫景衡脑中“轰”地一响,再顾不得其他,双唇照着那嫩红的花瓣就覆了上去。
其实叶无双在卫景衡亲她的脸的时候就醒过来了,心中有一丝的羞怯,更多的却是欢喜,与喜欢的人肌肤相亲对她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心里障碍,之前她只是没有认清楚自己的心,所以一直拒他于千里之外,以前的自己真是傻啊,如果不是这样,又怎么会发生后面这许多的事情,两人又怎么会遭受这么多的磨难。
感受到卫景衡轻吻中的怜惜之意,叶无双觉得,自己以往那些担忧,所谓的门第之差统统都是浮云,只要两个人都能好好地活着,那就是最大的幸福。
卫景衡的唇久久地停留在自己的唇畔,叶无双能感受到他热热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她自己的心也怦怦直跳,终于没忍住伸臂圈上了他的脖子。
刚开始两人的动作都有些笨拙,不是不小心咬疼了对方的嘴唇就是磕着了牙齿,可是什么也挡不住他们求知的热情,很快就能配合默契地你来我往,两条灵巧的舌头互相追逐又恋恋不舍地纠缠不已,原来与自己最爱的人亲吻的感觉是那么的甜蜜美好。
两人全部的心神都贯注在对方的身上,完全进入浑然忘我状态,连一个身影在他们面前站了良久也没有发觉,海日古当然亲过女人,他甚至数不清楚自己到底有个多少女人,但能够亲得如此忘情的还真没有过。
海日古突然想起了他的第一个女人,那是他的贴身侍女,胸前鼓鼓的总是带着甜蜜的奶香味,他第一次把她拉到自己床上压上去的时候也亲她的嘴了,她的嘴里甜甜的有蜜糖的味道……
陷入沉思的海日古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的眼里多了一丝温情的味道,然而这丝温情只是一瞬而逝,转眼间就清醒过来,想起自己过来的目的,现在可不就是大好时机吗?
海日古眼光一扫,就看见了火堆旁的那袋馒头,蹑手蹑脚地走过去,才刚一拎起袋子,就听得“哗啦”一声,顶上有一堆石块倾泄而下,饶是海日古身手敏捷,也才堪堪狼狈地躲开,想要的食物也没到手,停下来之后朝着火堆啐了一口:“妈的,敢阴老子!”原来是卫景衡早防着有这一遭,事先布下的机关。
两人吓得连忙分开,即使叶无双脸皮够厚,见此情景也禁不住脸颊通红,恨不得整个人躲在卫景衡身后。
卫景衡被打断的恼怒却多过难为情,瞪着海日古道:“你想干什么?”
海日古倒也干脆:“才给一个馒头你当打发叫花子呢!快给老子弄点吃的。”
卫景衡皱着眉头扔给了他两个馒头:“赶紧滚回你那边去,否则的话我宁愿拼着不要这条性命也不会再跟你走的。”
海日古骂骂咧咧地捡起馒头走了,卫景衡见他那边也搭起了帐篷燃起火堆,知道他大概不会再过来打扰,这才松了一口气回到叶无双面前:“无双,别怕,没事了。”
见叶无双还是害羞地把头埋在膝盖里不肯抬起来,心道她怕是生自己的气了,有点儿惶惑道:“对不起,方才我……”
叶无双忽然抬起手捂住他的嘴:“没关系,我自己愿意的。”
卫景衡心中一阵狂喜,猛地握住她的手:“无双,你的意思是,你愿意、愿意……”激动过了头,一句话怎么也说不完整。
叶无双好笑地看着他:“傻瓜!”却见卫景衡猛地站了起来,打横抱起叶无双,兴奋地转起圈来,爽朗的笑声响彻山巅:“哈哈哈,我是傻瓜,我是这天底下最幸福的傻瓜!”
不远处就这冷雪啃馒头的海日古狠狠地呸了一声:“疯子!”
叶无双想起刚才卫景衡跟海日古所说的话,一个又一个的疑团涌上心头,心里也渐渐沉重起来:“景衡哥哥,你告诉我,我离开京城之后都发生了什么事,你的毒解了没有?你怎么会跟这个海日古在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
☆、琪歌公主
事情还要从叶无双离开京城的那一日说起。
叶无双独自一人去了五里亭,红豆与甜雪二人苦劝不下,只好让人想办法传话给在宫里参加喜宴的少爷叶泽弘。
只是叶家的下人人微言轻,哪里能够把话传进宫里,红豆灵机一动:“要不去礼亲王府吧!”几经辗转,终于让卫景衡听到了消息,他本来就不是个守规矩的,听到叶无双可能出事,如何还能坐得住,一匹快马就赶出了城。
等他在城外五里亭扑了个空再赶回关押蒙古王子扎那的大牢,才知道扎那早已被人偷换出去,如今在牢中的,只是一个易容成扎那模样的蒙古人,那人也极为硬气,被发现之后二话不说就咬破藏在衣领的蜡丸,服毒自尽。
怒火中烧的卫景衡冲进郑府,朝着匆匆迎出来郑燕容就是狠狠的一个耳光扇了上去,这毫不怜香惜玉的一掌扇得郑燕容重重地扑倒在地上,半边粉脸登时肿了起来,张口吐出一口鲜血。
“快说,你把叶无双弄哪里去了?”
郑燕容哪里遭受过这些,如今也不知是呆是傻,只会捂着半边脸木木登登地说:“你打我,你居然为了那个小贱人打我?”
卫景衡气极:“打的就是你!你上午是不是去找无双了?你到底跟她说了什么,她如今去了哪里?”
郑燕容这才清醒过来:“景衡哥哥,不关我的事啊,是那个蒙古王子说的,要见到叶无双才肯把解药拿出来,我也是为了给景衡哥哥你拿到解药,才去找她的啊,我真的不知道蒙古王子把她带哪里去了。”
“你明知道扎那不安好心还让她去?”
郑燕容扑上去抱着卫景衡的大腿:“我不知道的啊景衡哥哥,我真的是一心为了给你找解药啊,如果蒙古王子找的是我,我也会去见他的,可是偏偏他指定的人是叶无双,我也没有办法啊!说不定,说不定他们本来私底下就有什么牵扯,不然为什么那人谁也不找,就找叶无双呢?”
卫景衡气不打一出来:“你难道不知道扎那是朝廷钦犯,你私底下跟他接触,本身就是大罪?”说着忍不住一腿蹬去。
这时郑老太爷在儿子媳妇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赶来,“扑通”一下跪倒在卫景衡面前:“世子爷,饶命啊!”卫景衡怒火中这一脚所蕴含的力气极大,如果真的踢实了,郑燕容就算不死也必定没了半条命。
郑老太爷是朝中重臣,清流一派的中流砥柱,便是卫景衡他爹礼亲王爷也要礼让三分的,何况想到他也是叶无双的亲外祖父,卫景衡脚下一收,那力道就卸去了大半,仅是把她踢开而已,口中说道:“我现在没空与你计较,想必郑大人一家也不会徇私枉法的!”说完凌厉的眼风一扫,转身离去。
郑夫人赶紧扑过去扶起女儿,郑大人却是叹了口气,这个女儿啊,这祸闯得够大的,郑家这次怕是兜不住了。
在郑府门口,卫景衡终于被追了他半天的小厮堵上,气喘吁吁道:“世子爷,王爷让小人跟您说,您可千万别冲动,叶姑娘的事朝廷一定会派兵去救的,您的伤万万是断不得药的啊!”
卫景衡根本就听不进去:“你回去告诉父王,如果无双出了什么事,他就当从来没有生过我这个不孝的儿子吧!”说完也不再停留,直接策马出城直接北上。
卫景衡对于自己的身体状况,要说毫不知情那也是假的,就从吃了小半年的药,太医还紧张兮兮地每日给他把脉这一点就可见一斑,可他绝对没有想到,拔了半年的毒,这毒还能厉害到如此程度。
这一路上快马加鞭,风餐露宿,在毫不顾惜马力的情况下,不过半个月,卫景衡就追到了大周和蒙古国的边境,这一路赶得如此之急,居然也没追上扎那等一行人,卫景衡忧心不已,想那叶无双一介弱质女流,如何能够禁受得住这一路颠簸?
于是,在体力极度透支,心中忧愤交加的情况下,卫景衡第一次毒发了,当时他正在骑马赶路,忽然感到胸口刺痛,仿佛被利箭穿心一般,紧接着全身都开始痛了起来,就好像有数以万计的银针深深地扎入全身肌肤,一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