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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此时正好是清晨,也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是谁派来的,居然能够精准地直到她们的出行时间,以及出行路线,并且在这地方埋伏好!
慕清染手指紧扣两根银针,借着侧卧的姿势射出,另外一枚也是如出一撤,射向车窗处。
那些人本要继续使剑刺来,此时见有暗器,整个人一个翻身,一个鸽子展翅,避开了那枚银针,鼻尖却闻到了一股极其淡雅的香味。
那些刺客还待再来时,却发现身手居然受了限制,手脚都变得迟钝了。
慕莲只闻一阵风声,她再睁开眼时,车内的刺客已经不再,她贴墙而靠,脸上虽然满是慌乱,心底却在尽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她不禁暗恼自己居然如此倒霉,竟然出门遇到这种糟糕事,早知道出趟门要搭上小命,她还真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出来的。
不过,她刚才当即立刻就喊了声救命,声音又尖又细,这附近本就有京兆尹巡视街道的巡捕士兵,加上这条路上本就住了一些官宦人家,所以巡捕士兵也没了往日的怠倦,纷纷赶了过来。
那些刺客本想着慕清染等人不过是妇孺,此次任务完成得肯定是轻而易举,哪里知道慕清染居然还是个用毒能手,是块难啃的硬骨头。
此时他们中了药,若是等巡捕来了,京兆尹的巡捕人多势众,哪怕他们得手了,怕也是有去无回了。他们再三一权衡,当下立刻转身离去。
现场顿时除了那死去的车夫和家仆,便只剩下两辆马车了,安静得好似什么都没发生。
绿柳和碧波都爬了起来,碧波忙去扶倒在车内的慕清染和慕罗氏,“太太,小姐,您们没事吧?”
她刚才因为坐在里面,也被扑在了地上,当时没顾得上慕罗氏等人,却也因此逃过了一劫。
“小姐,您流血了,怎么办……”柳绿看到慕清染受伤的手臂,忙拿了帕子来捂,鲜血很快就染红了她的手绢。
她还没见过这种情景,看着那满是嫣红血迹的手绢,她手都不禁抖了起来:“怎么办,碧波姐……”
碧波才把慕罗氏扶起来,慕罗氏闻言,当下心口就是一抽,她颤抖着手抱着慕清染,忙唤道:“染儿,染儿,你怎么样了……”她此时真是恨不得当时那剑是把她刺个窟窿,也好过刺在她身,痛在她心的强。
“娘,放心,我没事的。”慕清染并未晕倒,她坐直了身子,看了眼右臂的伤口,自己暗地里把了个脉。
好在那剑上是没有毒的,只是普通的伤而已,修养两日便会好。
当时还好她随身带着一些防身用的药粉,她用了曼陀罗和端阳金花混合的药粉,有麻痹人神经的作用,不然今日怕是连小命都没了。
想着当时慕罗氏就要命丧那长剑之下,她又差点儿沦为没有娘的孩子时,她就觉得胸口浮起阵阵怒意。这次无论是谁,竟然敢把主意打到她母亲身上,她定然是会想尽法子追查到底,一定要把幕后之人给揪出来的!
慕罗氏看着那流血不止的伤口,忙道:“我们回府,现在马上回去,我让大夫来给你看伤。”
外头这时却传来了异响,车内几人的神经顿时都敏感了起来。
慕清染想了想,微微笑道:“没事的,母亲,若是我猜得没错,外面来的应该是京兆尹巡捕的人。碧波姐姐,你且先去外面跟他们说下情况吧。”
后面那辆那车坐着的则是慕清染和慕莲的贴身丫鬟,因着此刻得到的情报就是前面那辆车才是目标,所以她们倒是未曾受到伤害。
此时她们也从从车里探出头来观望,见到满地的尸体后,脸都吓白了。
碧波点点头,先行掀了帘子走下了马车,在见到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时,不禁面色白了白,但还是强自镇定地对着那跑来的京兆尹的巡捕士兵行了行礼。
“姑娘,这边发生了什么事?”为首的人见现场情况之惨烈,忙问道。
碧波回道:“奴婢是睦州侯府二爷家的丫鬟,里头是我家夫人和两位小姐,今日我家夫人本是要去赴礼部侍郎大人家的茶会宴,没成想走到半路居然有一群歹人杀了车夫和家仆,亏得官大人赶得如此及时,不然我家夫人和小姐就该有危险了。奴婢先在此谢过各位官大人!”盈盈行了个礼,又自身上拿了点钱财塞给了当首那人。
那番话却是说得极好的,有理有据,点到即止。
那巡捕的人面色缓和,垫了垫手里的银子,心中满意,口中忙道:“想不到居然在天子脚下还有这等目无王法之徒,倒是让慕夫人和慕小姐受惊了。现在时辰尚早,不若就让我安排人送夫人和小姐回府邸吧。”
慕清染摇摇头,“母亲,您刚回京,难得礼部侍郎夫人邀请我们去参加茶会,您若是缺席,却是不好。我这伤势并不碍事,舅舅家应该就在前面几条街,不如我们先行去舅舅家把我伤势处理一番,换身衣裳,与舅妈一起再去也不迟。”
“可是你的伤……”慕罗氏却心疼女儿。
慕清染笑道:“母亲别担心,这伤也不算太重。实在不行,我就在舅舅家呆着,等您回来。”其实这点伤还真算不得什么。
慕罗氏也不愿女儿错过那礼部侍郎家的茶会,毕竟里头可是会有不少贵女,女儿若是结识了,对以后也有好处。她叹了声气,还是先去哥哥家,把伤医好再看。
于是,绿柳也下车说了会话,最后塞了银子让巡捕的人把马车赶到了前面的罗府。
巡捕的人一听说是去罗阁老家,当下就来了劲儿,连银子都不要了,欢欢喜喜地把慕罗氏她们送到了罗府。
罗府的大门不若睦州侯府有气势,门口连个石狮子都没有,甚是干净。
而且最主要的是,这罗府的房屋是自己的,不是御赐的,哪怕以后辞官了这屋子也不会被收回,除非是获罪抄家。
罗范氏本也是准备着要出发了,却不巧遇上了慕罗氏来访,她还在嘀咕着,怎么偏生赶上这时候,便听得丫鬟说慕清染受了伤。
这哪里还了得,她忙找了个嘴严实的丫鬟先送了件干净的披风去给慕清染,又去请了大夫,这才急急忙忙把慕罗氏等人迎了进来。
“妹子,这到底是怎么了?染姐儿怎么会受伤?”罗范氏看着慕清染那满是血污的衣裳,心中就满是着急,可幸也没几个人看到,不然还真不好说清这事儿。
慕罗氏面上满是着急,“路上遇上了几个刺客,不管不顾地就杀了府邸里的车夫和家仆,我已经把这事告诉京兆尹了。”顿了顿,她道:“只是染姐儿一片拳拳之心,若不是因为要护着我,她哪里会受伤。”
慕莲落在后方,望着慕清染被众人簇拥关怀着,眼底浮上了层层弥漫的阴霾。
一个闺阁女子,当时慕清染居然能够如此迅速地做出判断,并且护住慕罗氏,这真是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大夫被丫鬟急匆匆地带了过来,见过罗范氏和慕罗氏,便来给慕清染看伤口,最后搭了脉,只说是受了惊吓,开了几贴补血养气和压惊的药,再配了一瓶上好的伤药给到慕清染。
慕清染毕竟是女子,自然不能让男大夫来换药,所以最后慕罗氏还是碧波来给她上的药,哪怕慕清染说迎春也能做,慕罗氏也还是不允。
慕清染一早就看过,自己身体并没有问题,而且她身上其实也带有更上好的金创药,但奈何现在情况不能让她把药拿出来,看来也只能晚点回府邸后,让迎春再重新给她换药了。
她才刚刚换了药,丫鬟便已经把药给煎好了送上来,速度却是极快的。
“快些趁热喝了才有效果。”慕罗氏见到那满是血的帕子和那狰狞的伤口时,脸都吓白了,忙端了药来要亲自喂。“可不能留下疤痕,不然女孩子家家的可怎么办?唉,你当时给娘挡什么的,娘都一大把年纪了,都不怕了,却是苦了你……”
那大夫也是在她再三要求,肌肤不能留下疤痕下,开了上好的伤药才被准许走的。
“娘,你这说什么呢,您可是我娘,娘能没事那才是好的。”慕清染心中觉得温暖的时候,却被慕罗氏给弄得哭笑不得。
喝完药后,慕清染才看向送完大夫回来的罗范氏,腼腆地笑了笑:“真是打扰舅妈了,真对不起。”
“一家人说什么呢。”罗范氏接过她的碗递给一旁的丫鬟,摸了摸她的头发道:“刚才你的事我也听你娘说了,染姐儿真是长大了。对了,你表哥在外头,听说你受伤了,就来看你了,现在正被我关在外头呢,估计你也该不记得他了!”
慕清染挠挠头,“是信表哥啊,只小时候见过,好久不见,的确有些记不得模样了。不过,听说信表哥考上了进士,真是厉害,少年多才子呢!”
听得夸赞自己儿子的话语,罗范氏自然是高兴的,但嘴里还是谦虚了几句:“什么才子不才子,不过是碰巧运气好。回头还要继续考殿试呢!”
“信哥儿那是真才实学。”慕罗氏在旁边道,她可是很满意这个外甥的。
慕清染挣扎着坐起:“那我先换身衣服吧,我的伤不碍事的,刚才您也听大夫说了,不过是小伤,将养两日便好。”
这伤还真是小伤,看着流了不少血,其实后面等结了血痂就差不多好了,只是行动间还有些微的疼。
慕罗氏拧不过她,只能让迎春去伺候着她换了衣服。
好在罗范氏这还有几套衣裙,虽然不若开始她穿的华丽精致,却也淡雅得宜。
慕清染出来时,便见一个身材挺拔的少年正站在屋内,面容英俊非凡,双目温暖,气质儒雅,正嘴角带笑地和慕罗氏见礼,见到慕清染时,微微扬眉,走前几步,笑道:“这便是染妹妹吧,多年未见,真是越发漂亮了呢!”
大舅舅罗华此时已去上朝未归,二舅舅一家她暂时也不想见。那么这人便是罗信,大舅舅的唯一的嫡子了。
罗信已经中了进士,就等着进入殿试了,也算是子承父业了。
慕清染走上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