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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相逢莫道相思苦
“姑娘,你没事吧。”在他的一番医护下,女子终于苏醒过来了。
“喂,慕容流光,你快想办法带我回去啊,带我离开这个孤岛!”命令的口吻,不容反抗的威严。从小在海国锦衣玉食,可以任性胡闹,可以为所欲为,卓迦然会让着她,白惊羽会帮着她,父皇会疼着她溺爱着她,可是现在她沦陷到这个荒无人烟的孤岛,这日子要怎么过啊,她要找谁玩,捉弄谁去啊?这样的日子,她一天,不,一刻也过不下去。
“姑娘一直在叫慕容流光,他是一个人吗,他是谁啊?”少年觉得这一定是女子非常在意的人,因为她跟他说话的时候一直提到这个。
“你……”女子又恼怒又无奈的看向少年,尽管只是在画册上看过自己的未婚夫慕容流光,可是那个人长得一副举世无双的样子,让人看一遍就无法忘记。“何止一个帅字了得”她当时是这样对卓迦然说得。所以,她确定以及肯定眼前这个人就是慕容流光。“你继续装傻啊?看你能跟本姑娘装到什么时候?”
少年无辜的瞥了一眼窗外,雪这几天都没有停过。“糟了,忘记去看师傅了。”如梦初醒般,少年抬脚就走,什么都没有说。
女子看着少年深一脚浅一脚的走进积雪里,往海边的方向远去,他的身影渐渐的幻化消失。她努力的整理自己的思绪,细细的想着这些天来发生的事情。
父皇要她与黎国世子慕容流光结亲。哥哥白惊羽极力的反对,说碧国已经是海上之王了,何必染指陆地,她知道哥哥是疼爱她不愿她去受苦的,她本来也不愿意,可是在看到慕容流光那小子的画像时,她立刻改变了主意,“叛变”了与哥哥结成的反抗同盟,立刻答应婚事。但凡她喜欢的,惊羽就会为她实现。她知道只要她愿意,哥哥就会帮她。
最后,哥哥派从小和他们一起长大的侍读侍卫卓迦然护送妹妹去黎国的离墨城完成婚事。他们一行乘船从碧国都城北上,历东海至黄海,然后登陆,即可到离墨城。只是在行至黄海途中,一大批的黑衣人包围了他们的行船。她的武功并不弱,可是那些黑衣人却也是一等一的高手,卓迦然带领着卫士拼死保卫,但是黑衣人却从水底濯船而入,腹背受敌,最后在混战之中她落入海中,最后就是喊着“不要啊”……
是的,就是这样了。她跌落至海中,这个少年在海边救了她,带着她到这个孤岛上。那么他就不是慕容流光,他应该在离墨城。那么这个少年呢?他又是谁?为什么会和慕容流光长得那么的相像?
理清了自己的混乱的内心,女子安然的在屋内到处打量。满架的藏书,和修道修仙有关的居多,《老子》,她以前听过。除了一张竹榻和那些书外,就只有一把弓,一些乱七八糟的她不知道是什么的玩意。“得快点想办法离开这里。”女子暗暗想。
正在她思索之际,刚刚跑进雪地里的少年推开门,抖一抖浑身的落雪,不再言语,转头,四目相对,半响的沉默。
“你叫什么名字啊?”女子主动的发问。
“我不知道,以前的时候,师傅一直叫我流芳。”诚恳的陷入往昔的回忆。
“流芳……”女子轻轻地吟道,“我叫白惊鸿,你叫我惊鸿好了。”大方的笑道。
少年依旧是沉默的。这些年,一个人的生活让他有种不适应语言的感觉,尽管他一直都是自言自语的,可是在面对这个女子的时候,他总是有总莫名奇妙的激动和不安。
见少年不言语,惊鸿又问道:“你没有家人吗?”
流芳依旧沉默着,深锁眉头。关于年少的记忆,他早已经忘记了。唯一记住的是一个甜美的声音叫着“流芳哥哥”,和着一首好听的箜篌曲,以及唯一的一个画面——在一个大雪纷飞的早晨,一滴眼泪落在雪地上,融化了一个季节。
“那你叫你师傅来吧?你刚刚还去看他了,或许他会知道。”惊鸿同情的看向流芳。
“师傅……”,流芳轻轻地呢喃,“师傅在十年前已经去逝了……”,难过的蹩转头望向雪地里的朝向海边的那一方。
“你是说,你一个人,在这个岛上住了十年!”惊鸿险些要跳了起来。她不敢想像,要她一个人待在一个岛上一刻钟会是什么样子的。现在,好歹还有两个人。
“对啊,我和师傅来这的时候我只有五岁,在我十岁的时候,师傅仙逝,然后我一个人就一直在这个岛上生活。”流芳不明白惊鸿为何会那么激动,一个人的生活,难道很恐怖吗?可是,他自己不是每天过得很开心,很快乐的吗?
“我要离开这个岛,去黎国的都城离墨,你送我去!”惊鸿再一次命令道。可是却掩饰不了她内心的怯懦。她是一个任性的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但却也是极富侠义爱憎分明的人。
“不可以,师傅仙逝前,我答应他,以后决不离开此岛,绝不踏入黎国。”流芳严肃的正色道。
惊鸿更是惊奇,“不踏入黎国“,为什么?难道他真的和慕容皇室有关,否则怎么会长得如此相像?素来好奇的惊鸿很想弄清楚这些问题,还可以帮助这个傻小子找到他的家人,那么以后他就不会是一个人住在孤岛上了。心下便打定主意一定要把流芳带去离墨城。
于是,两人都不再说话。时空依旧恢复缄默,雪花悄无声息的降落,撒满天际,照亮了所有的悲欢离合。久久的沉默、凝视
……
“你可不是又淘气了,小心皇上又要责罚。”女子柔弱而娇嗔的教训道,并把手上的药膏轻轻地涂抹到男子的额上。温柔的道,“下次断不可如此造次,伤了自己的身子可如何了得!”又带有无限的担忧和无奈。
男子爽朗而豪放的笑道:“璃儿放心,我自不会再让自己受伤的。”
“这话你可说了不下百遍了,这誓你也许了不下千次的,可次次结果如何?”女子侃笑着轻轻地把纱布收紧绑好,爱怜的看着男子。
“启禀世子……海国……来人了……”一个侍卫遮遮掩掩的吞吐吐吐。
“好了……”,男子有点恼火,“马上来……”。
回头,温柔的孩子气的微笑道:“璃儿,你先随便坐坐,我打发完他们就回来。”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被叫做璃儿女子莫名的惆怅起来。“冷墨璃,命中有时他自来,命中无时莫强求,你得到他的一颗真心,足矣。”她自我安慰道。
所有的担心和忧虑都是无谓的,命运之轮并不掌握在他们的手中。即使他们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即使他们一个贵为世子、一个是丞相之女,即使他们是两情相悦、真心相爱,却也敌不过一纸的诏书,更抵不过“天下”二字,这是帝王之家的无奈,这是皇室之胄的悲哀。
又撇到角落里的那个箜篌,多少年了,他一直把它摆放在这里,一尘不染,时常擦拭,她知道,他一定经常想念他,她也曾经在梦里轻唤过千遍的名字,其实,离别也可以是那么的平静而无波澜的。他就是那样悄无声息的从他们的世界消失了。
“璃儿……”,一个温柔的声音打断她的遐想,“你怎么了?”关切的询问。只有对着她的时候,这个男子可以这样的安静平淡和爱抚,可以不那么的淘气顽皮,可以站有站相坐有坐相的规规矩矩的走路说话。
“没什么……”璃儿勉强挤出一个微笑,“流光哥哥,海国怎么说?”那些不愿意讨论的话题并不代表问题的不存在,他们终究是要面对的。
流光哈哈大笑,面露欣喜之色,“你知道吗,那个海国公主在来黎国的途中被人截击,跌落海中,至今还杳无音讯呢!”是该庆幸,这个麻烦问题得到了延缓。
“怎么会这样?”璃儿担忧的道,“流光哥哥,你赶紧派兵去救人啊,要是海国公主死了,你怎么向你父皇交代,怎么向整个黎国百姓交代啊?”再怎么儿女情长,墨璃仍旧无法抛弃那些家国天下的伦理教义,她不可能为了情而不顾一切,但是他却可以,他本是那样玩世不恭的性情,本是那样天真罄露的本性。
“恩,护送她来的那个叫卓迦然的侍卫,我已经命府卫随他一起先去找找了,我本不打算去找她的,可好歹也是一条人命,一码归一码,我向来是恩怨分明的。”流光素来喜欢江湖侠义,这沾染的江湖气息多了,心也越是豪放了。
墨璃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她是很怕流光一心不愿意海国公主来到黎国,会借此摆脱婚事。可是现在看来,她真是愧煞了流光素日的情分,她把他的人品到看低了。
见墨璃沉默不语,流光复又笑道:“不过璃儿请放心,即使把她救回来了,我也不会娶她的啊,我会把她完好的归还给海国,劝她放弃嫁给我,只要她先提出来,父皇也无话可说的。我答应过你的事,我说过的话,这一辈子也不会变。璃儿,你相信我吗?”那是从来没有过的认真和严肃,让墨璃有些不太习惯。
“当然,我相信流光哥哥,璃儿相信流光哥哥,这句话也永远不会改变。”
以为牵起手就可以走向永远;以为执着相爱就可以看到明天;以为不变的就不会改变。是太过与单纯天真,还是太过于痴傻愚昧。
“我饿了,陪我吃东西吧。”流光撒娇似得调皮的笑道。他知道墨璃担心他的事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可是他总是把自己的感情表达的那么细致但委婉。
“嗯,好啊!”他在她是孩子的童稚,她对他是一种顺从的呵护。
三 兄弟相见不相识
“喂,喂,你会不会划船啊,这么大的震动!”惊鸿郁闷的对着流芳大吼道。
“我看书上是这么说的,应该不会错吧。”流芳拘谨的礼貌的微笑着,他的绅士风度绝对让所有的人抓狂。
惊鸿已经被气的目瞪发指了,“除了‘书上说’和‘师傅说’,你还有没有别的台词啊!”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