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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给您通过了!小静静,小松松,你们说呢?〃
〃我觉得……YES!老伯,我还是愿意在我们的达人舞台上,听你为你逝去的亲人唱歌。〃小静静抹去眼泪道。
小松松则直接举起了牌子,〃YES,请节目结束后,您到台下来找我,我会马上给您银票。〃
〃我也要,我也要。我还要去伯母的坟前献一束花,希望她在天生到安息,忘了人世的苦与痛,但是不会忘了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位深深爱着她的男人。〃小静静说到此,忍不住又哭了起来。
老头朝三位评委深深地鞠了一躬。他知道自己完成了饺子店伙计所说的那种真情过关的技巧,但是学会这个技巧,却用了他一生最重要的代价。他默默朝台下走去,没有接受记者采访,也没有接受后续的比赛环节,更没有去拿评委答应的那张银票。
他只是完成了一件曾经想做的事情,让自己不再有头无尾,有始无终。
然后他离开了,回到村庄,挂牌卖掉了房子,像树精所期待的一样,用那笔钱买了两张船票,然后带着她们的陶瓮,独自回到了祖国。
'不折腾,不疯魔'
〃据说在日本出现了一个神秘的老年参赛选手,明明已经通过了比赛,人却消失不见了,现在达人秀正在四处寻找这位选手呢。〃公交车上几个正在看报纸的乘客互相讨论起来。
〃是啊,听说评委高松松还自己掏钱,准备资助他呢,结果他也没拿。〃
〃不知道是什么人啊。〃
宁采臣坐在车上,风尘仆仆,怀中紧紧抱着两只陶瓮,现在他卸了妆,依旧是那个平凡无奇的书生,没有人会发现,达人秀在寻找的老人家就是他乔装改扮的。他也没有地方可去,带着日本老宅卖剩的钱,在故乡期望可以买到一间小小的房子,他好住在那里,终老一生。但是刚下公交车站,他就遇到了老东家的少爷和他那一帮狐朋狗友,看见宁采臣,就像看见外星人一样大呼小叫起来。
〃诶哟!这个不是我们请去日本收账的书生嘛!〃
〃对啊,对啊,宁采臣!〃
〃你回来啦,哈哈哈,钱要到了?〃一伙人将书生团团围住。
书生冷冷地看着他们,不卑不亢,如今的他,黑了,瘦了,也比以前更勇敢和坚强,他不会为这些无谓的人浪费时间。
但是他们挑衅着他,等这个笑话等了很久。
〃有没有收到我的账啊?〃少东家伸手扯他的包裹。
〃没有,少东家,您最清楚你要我去讨的是什么账,我不可能要得来那种东西。〃书生闪开那只讨厌的手,冷冷地回答。
少东家明显感觉到他的反抗,抹了把鼻子,不屑地问:〃哟!什么意思!脾气大了不少啊!〃
〃我决定不再为你家打工了,我不欠你什么,请让我离开。〃
〃什么话!一次是奴才,一生是奴才!乖乖把钱交出来,否则拖你去见官!〃少东家冲上前一把揪住了他。
书生急忙护住了两只陶瓮,这个举动让他们注意到了。
〃瓮里是什么?!是钱吗?!〃几个人冲上前抢瓮。宁采臣手无缚鸡之力,阻拦不了他们,只得舍小取全,把背囊解下往地上一丢。
〃背囊里有些钱,你们拿走吧!〃宁采臣拼死也不让他们接近陶瓮。可是这些人就是想与他为难,掏走了背囊里的钱,依然不肯放过他,把他逼到了墙角,逼着他交出陶瓮。
〃我死也不会交出陶瓮的!〃
〃那就让你死啊!〃混混们吼叫着,撸起袖管要揍书生。围观人群越来越多,但是没有人帮书生一把,这时有人从远处大步流星走来,拨开人群。
站在最外圈的一个混混,顿时被人当头提了起来,朝后抛去,重重地倒在地上。
〃都给我滚开!〃人群里一声怒吼,把混混们都吓到了,纷纷回头看着他。
〃不准在这里欺负人!〃燕赤霞舞着拳头,把混混们打散,一眼看到书生,二人都啊地叫了一声。
〃哈哈哈,你还真的回来了!抱着这两个陶瓮。〃燕赤霞挠挠头,仿佛已经完全不再记恨书生了一般,〃我追赶两个妖精走得急,没能带上你就回来了,回来后我还一直担心你呢。〃
〃你……你……〃书生梗了半天,终于问,〃追赶什么?〃
〃两妖精啊!那晚我打晕你,进了村庄一看,她们早逃走了,逃回了这里。只在园中留下两个陶瓮,还有留给你的三张纸片。〃
书生喷出一口老血,语无伦次地问:〃三张纸片?三张?〃
〃上写,相公,回来时饿了的话就吃我们煮的饭,一罐是我煮的,一罐是我娘煮的。另两张上写着她们各自的名字……〃
噗,书生又喷了一口血,捧着陶瓮的双手剧烈颤抖着,所以自己痛断肝肠、千里迢迢地带着它们赶了回来,竟然是两钵子饭不成?!
一时间他不知道是喜或悲,激动地将两只陶瓮慢慢打了开来。展现在眼前的,是两钵子菜饭,已经焐馊了。但想象的到,它们在刚煮完时的样子,一定是情意满满,芳香诱人。
〃她们还活着?〃书生问道士。
〃应该吧,妖气现在赶往了金华北边那一带,我还没有找到她们。〃
〃能不能不找她们麻烦了?!〃书生顿时给道士跪下,拼命给他磕头,〃别杀她们了。求求你,我不想要我这辈子最重视的好朋友去杀了我这辈子最爱的女人。〃
〃这我要考虑考虑,虽然当我看到这两钵子饭,各尝了一口,发现味道不错,并且没有毒时,我觉得她们应该还是挺爱你的。〃道士想了想。
〃考虑什么呀,要不你和我们一起生活,你看着我们,是不是规规矩矩,如果不是,你再下手解决我们不迟。〃
〃扯淡!我才不要混在奇怪的家庭里面。〃道士虽然吼了一声,但再见书生依然十分欢喜,他想了想,〃等等等等,刚才围住你的都是什么人?是你说过的欺骗你的少东家吗?我这就替你打上他们家去,打他一个屁滚尿流,替你出了这一口恶气。〃
〃不用了,我已经不想再浪费自己宝贵的时间在这种人身上。〃书生将两个陶瓮交给道士,〃我只想在我有限的生命里,证明我自己,给爱我的人看。〃
〃文艺小清新啊?〃
〃呵呵呵,说什么都好啦。〃书生抬手拍了拍道士的肩膀,然后朝外走去。
〃上哪儿啊。〃
〃金华。〃
〃那是我要去的地方。〃
〃一年后再来吧,我死了的话,就在我的坟前浇壶酒;我没死的话,就来看看你的大外甥!〃书生背对着道士挥了挥手,背影格外洒脱,与当初瑟瑟发抖站在船头的孱弱书生,已经判若两人。道士搞不懂自己喜欢当初那个没用的,还是更喜欢现在这个有担当的,只是他们都一样的傻了八叽,明知道有危险,却依然敢去送死。
〃真的会死啊!〃道士高喊了一声,但书生已经走远了。
'我们都期待,美好将来,穿过山与海,世界一片蔚蓝'
宁采臣,浙江人,性格光明磊落,廉洁自爱。他认为自己这一辈子只会爱上一个人,哪怕是错的,也不会改变,爱一个人就一定会坚持到底。
现在他来到金华,到了北城外,独自一人见到了兰若寺。寺中殿塔壮丽,刚由当地富绅修建了一番,请了许多僧人,重起香火,香客络绎不绝。宁采臣见天色已晚,便走进寺内,向僧人借宿。僧人倒也爽朗,请他在南边一座小舍内住下,又提供了一顿斋饭,供他食用。
〃不瞒公子,本寺重建之前,曾是荒弃之地,流落不少孤魂野鬼,怨气极大。虽然我们现在不断在做法事超度它们,奈何冤魂众多,久缠不去,虽然不再出来作乱,但晚上会在四周哭泣,若听到奇怪的声响,请您不要害怕。〃僧人好心提醒书生后离去了。
宁采臣在房内坐着,简榻矮桌,一切恍忽如昨。
他点起了蜡烛,随即又吹熄了,他愿意在黄昏里,静悄悄地等待黑夜的到来,没有害怕,只有期许,他能感觉到聂小倩就在这里。待到僧人们的晚课结束,宁采臣推门而出,月光下的南厢僧舍,在竹林的掩映下格外安静。沿着石阶走,有一个池塘,莲花成群,粉艳有致。
〃要是能与我家娘子坐在这里一同赏花,该有多么开心啊。〃书生自言自语,双手环抱自己,在月色下冷冷清清。
正发呆的时候,忽见从北边院边缓缓走进一个老妇,穿着一件褪色的红衣裳,头上插着老银的发钗,笑眯眯地走了进来,从书生旁边经过,却像一点儿也没看见他似的。书生以为这是哪家借宿的女眷,便退后了几步。
〃说起来,庙堂里被封印的那一幅画,画中的女子实在是漂亮,一双美眸就像能勾人魂魄一样,要不是僧人说这画里充满了邪祟,我真想把画买下来带回家去好好收藏。〃老妇自言自语,边说着话边走远了
宁采臣好不纳闷,这时风里隐隐约约,女子的嘤嘤啼哭声。书生知道这是僧人说的怨气,心中虽有一丝害怕,但更多的是对老妇所说美女画的好奇。于是他拔腿朝庙堂走去,想看一看到底是怎样一幅画,会被放在佛祖的旁边。
推开大门,庙堂内空无一人,书生跨过高高的木槛,走了进去,一尊二层楼高,以整棵大树雕成的观世音菩萨肃穆地立在眼前,书生急忙在蒲团上跪下,给观音磕了三个响头。抬起头来,眼前是一只巨大的木鱼,木鱼前有一张供案,案上果然放着一卷画轴,书生向观音请示过以后,将画卷展开。
画中女子不是别人,正是聂小倩坐在河边古树之前,用河水清洗着一头乌黑长发。
书生抱住画卷,顿时号啕大哭起来,眼泪斑斑落在了画卷之上。
一位小僧人推门而入,见到书生急忙劝道:〃这位公子,你可千万不要动这幅画卷啊。〃
〃这画里画的是我娘子,我娘子与我失散多日,如今我见到这幅画怎么能不难过。〃书生捂面而泣。
〃啊啊,公子你说什么笑话。当初菩萨携此画卷来,托梦给本地的富绅,说应重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