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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怪异的好!”
朝歌说出此话,更让人发懵了。
朝歌:“不管这怪异与五行村是否有关联,但至少让我们发现了些不同的地方。”
怀着“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想法,朝歌决定把这个怪异探个究竟。
由于行动不便和人多惹眼的问题,姐妹花和土守形留守车上。朝歌、阿光、婉姨去寻访刚才那个发狂的勒狗人。
之所以选婉姨去而留下土守形,是因为考虑到如果清一色的男性,很给人一种威胁感。而多了一个仪态虽寒却颇端庄的婉姨,则就让人感觉缓和得多。
至于阿光,不用说,其擅长的医术正好派上用场。
而姐妹花因为眼盲导致异常灵敏的听觉,清楚的判断出刚才年轻妇女扶着丈夫所经路行,和发出推门关门的具体方位。从而让朝歌等人顺利准确的找到了勒狗人的农院。
真没想到,经过一场恶斗后组建起来的这支术士小团队,竟然配合如此默契,各展奇才。
“有人吗?”婉姨不大不小的问话声,响起在勒狗人农院的栅栏门前。
正准备再问第二声的时候,院内的房门“吱扭”一声开了道缝。
缝后露出的一线面脸,正是刚才的那个年轻妇女。
婉姨尽量把阳伞向后倾了倾,微笑:“我们是省城来的,这位是专业医师。”
婉姨不愧是人情老道,先故意把身分说大些,然后再点出关键词“医师”,因为她想,没一个有病的人,不希望得到好医师的治疗。
门后的妇女似乎有些动心了,但稍过会却说了句话:“我们家没病人。”
说完,便把门关上了。
院外三人很快对视一眼,显然妇女好像在回避着什么。就在婉姨准备换个方式切入的时候,院内的那扇旧木房门“吱扭”一声打开了。
妇女扛着一把长柄除草铲走了出来,经过朝歌三人的时候虽没说话,表情却充满了渴望感。
妇女转身把栅栏门关上,准备走上小路前,再次回头看了眼众人,然后就不快不慢的向村外田头走去。
阿光刚想跟上去,却被婉姨一把拉住了。朝歌瞬时明白了婉姨用意,这农妇一定是被说动了心,但又在回避着什么,所以很有可能有意的把他们引到村外去。
朝歌猜的不错,在若即若离的跟着农妇走出村头不远后,他们就看到了站在玉米地前焦急等待中的农妇。
农妇一看到出现的朝歌等人,便扔下除草铲迎了上来,焦灼的看着婉姨:“你们真是省城来的?”
婉姨点点头,向阿光看了看:“这位是专业中医大夫。”
农妇转过视线,眼中焦灼生泪,谁也没有料到,久久注视阿光后,却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等阿光反应过来的时候,急忙去搀跪在地上的农妇,却反被农妇死死的抓住双手:“大夫,求求你,救救我们全家吧!”
几个人全呆了。
从农妇的哭泪叙述中,几个人才知道,这小小的偏僻静村究竟发生了什么。
原来不知道为什么,二十多年前,村子里忽然有人得了种怪病,患了这种病的人,只要稍微受一点惊吓,就会全身抽搐不止。
当时想尽了一切乡村人能想到的办法,却都治不了这种怪病。后来就有人传,这不是病,是中邪。
可怕的是,村里这种中邪的人越来越多了。而且中邪的程度也越来越严重,他们极怕声音,连偶而发出的狗吠鸡鸣,都可能会让他们抽搐致死,所以整个村子连鸡狗都不敢养,一看到外村来的狗,就一律勒死。
朝歌他们才看到死命勒狗的那一幕,也自然知道了,那勒狗人是受了朝歌问话的惊吓,才导致成那个样子的。
直到有一天,村里来了一个自称可以驱邪的神婆,这种情况就发生了更意想不到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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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神婆就是撒骨粉的怪异老妇人。
开始人们还不大相信这自称神婆的老妇人,能驱的了这种邪,但很快人们相信了,因为在她给村人用了一种神奇的粉末后,邪好像真的被驱走了。
可过了没多久,人们才忽然发现,村人中的那种邪并未真的被驱走,而是暂时潜伏了起来。虽然每次神婆给他们喝那种粉末后会暂时起作用,但过一段时间,原来被神婆驱邪的人就会再次发病,而且发病的次数越来越频繁,就像中了鸦片的毒鬼。
神婆却说一定是中邪的人身子脏,才惹了邪东西上身,必须听她的话,叫你做什么你就要做什么。而且不准中邪的人出村,也不准村里的人把此事说出去,因为据她说,这种邪说不得,越说就越招邪。
于是过不多久,整个村子就牢牢的被这个不明来历的神婆控制了。
虽然越来越多的村民暗暗觉出不对,但没人能说出不对在哪里,而且更重要的是,所有中邪的人,都必须依赖神婆的那种粉末,虽然知道那东西就像在用毒药解渴,但你要是不用,就会亲眼看着自己的亲人抽搐而死。
眼前这个农妇,就曾眼看着自己的小儿子抽搐而死,现在又要轮到了自己的男人,如果这个唯一的亲人也死掉的话,她自己也真不知道该如何活下去了。
现在遇到了大城里来的朝歌等人,就如同就要被淹水没顶之人,猛然中抓到了一只搭救之手。
众人听后农妇的泪述,再次沉默在一种震惊之中。
朝歌缓缓的吸了口气,回头向静静的小村子望去,心里有种莫明的涌动,他过去从来没有信过邪,将来更不会,永远都不会,该结束了。
朝歌决定把这神婆探个究竟。
还是打配合,土守形、婉姨、姐妹花继续按原路线出村前行,一是不要引起神婆的注意,二是从农妇已经透露的一些线索,尽可能的到周边去打听这神婆的来历。
而朝歌、阿光会悄悄的留下来,一方面朝歌从村子的整体角度勘测一下,村人得的那种怪病会否跟风水有关;另一方面阿光在医学角度更深入的推断,这怪病的根源所在。
最后,两路人定好在村外的一个地点会合,从而稳妥确定该如何对付这个神婆。
当然,这里似乎没有提到梁库,因为他的午觉还在无限期延长着。
可让朝歌有点失望的是,经过细致勘察,无论是从整体村庄和每户人家的所在风水位置,全都平平无奇,虽说不上好,但也绝不至于恶相到招此怪病。
阿光则先尝了这里的水质,然后又从村民的饮食习惯上观察了一下,结果和朝歌一样,没发现任何异常现象。
这让两人有点迷惑不解,最后他们想到了神婆。
会不会是神婆下了毒蛊一类的东西?但如果是那样,神婆必然先是有机会深度接触到村民。可听农妇讲述,分明是那种怪病已经流传了近十年,神婆才出现的。
难道真的有中邪一说?
日近傍晚,土守形几人还没有回来。而朝歌这边也并无实质性进展。
那个农妇用麻布皮包了几个馒头和一些粗菜过来,朝歌、阿光两人平生第一次享受了把这样的野餐,有点偷偷摸摸式的农家野餐。
一直到临近半夜,还是不见土守形一行人的踪影。朝歌望着已经没了半点灯光的小村子,心里忽然一动,他在想此刻的那个神婆又会在做些什么呢?
这个神婆现在的处境,大概也同自己差不多吧,都只能是在掩人耳目下做些东西,不同的是神婆在掩着村人之耳,朝歌是躲着神婆之目。
于是,朝歌决定不等土守形,先去村里探探这神婆的底,因为如果土守形等人白天才回来的话,就又要浪费一天的时间了,况且费了一下午的劲没有任何进展,这种办事效率,是朝歌无法忍受的。
阿光本想跟朝歌一同去,但朝歌怕土守形一旦回来和他们联络不上,深更半夜的两伙人乱找乱撞,相反会坏了大事。
阿光也明白这个道理,于是他也很想说让朝歌留下,换他去。但短短几天他已经很清楚了朝歌个性,话一出口,定无更改。况且如果执意相争,似乎又有看轻朝歌的意思了。两下为难,不免露出担心神色。
朝歌看出了阿光心思:“你认为那神婆会是术界里的人吗?”
阿光明白朝歌的话意,如果神婆真是具备术力的人,也就不会用那种神神怪怪的人骨作祟了。
但一想到诸多未解的怪异处,还是担心道:“不管怎么说,这神婆的确有点邪,你多小心!”
朝歌翘起嘴角笑了笑:“我从不信邪。”
说罢,就转身向村内走去,刚走几步似乎感到了什么,又停住回过头对着阿光:“放心,我有办法。”
这次再转身行去就再也没回过头,披着一身的夜月,渐渐消失在村里。
阿光并不知道朝歌所说的这个办法指的是什么,但他相信,面前离去的这个虽比自己小了几岁的牧氏后人,没有把握的话绝不会出口。
朝歌按着白天就已经打听好的方向,很快寻到了神婆位于村西头的那间又小又破的毛瓦屋。
朝歌也觉奇怪,按理说,这已经控制了整个村子的神婆,想住什么样的房子,都不是没有可能,却为什么偏偏住如此破旧的毛瓦房呢?
可很快,朝歌发现自己的观察有误。这房子小则小已,但谈不上破,之所以有种破的感觉,原来凡是有窗门的地方,都钉满了横七竖八的破木条,好像生怕房子里会有什么东西漏出来似的。
现在正是夏天,很难想像,一个人睡在这样一个闷笼里,会是怎样感受。
朝歌轻轻凑近了被封严严实实的窗前,隐约听到从细细的板缝中传出来的鼻息声,神婆就在里面。
朝歌围着小屋前后转了一圈,像前面一样,所有能漏光可以往里看的地方,不是被封严就是被堵死。越是这样,朝歌就越是料定这房子里一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