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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自会想法设法的对付赵王。”
慕念春先是点点头,旋即品味出些不对劲来了,迟疑的看了齐王一眼:“如果这么下去。。。。。。你也没机会再做皇帝了吧!”
前世周家只剩下齐王,所有心向着大秦朝的忠臣良将士兵都明里暗里的投靠了齐王。韩越不停的派人追杀齐王,齐王的势力却越来越大,最终领兵杀回了京城。就算她没有下毒,韩越也活不过那一晚。
之后,齐王名正言顺的登基为帝,恢复了大秦江山。
可这一世变数实在太多了。韩越也携着前世的记忆重生,是齐王最大的劲敌。更重要的是,太子太孙不死,齐王就只是一个普通皇子的身份。这皇位根本就轮不到他的身上。。。。。。
或许,齐王暗中还有别的打算?比如说等除了赵王韩越之后,再暗中对太子太孙等人下手?
慕念春心里的疑惑,明明白白的从眼中流露出来。
齐王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轻描淡写的说道:“将来的事情谁能说的清楚。走一步看一步再说。”
这摆明了是敷衍之词。以齐王的城府心计,岂能没想过退路?
慕念春丢了个白眼过去,没好气的说道:“你当我乐意想这种事情吗?要不是怕你连累了我,我才懒得管你。”
再过一个月两人就成亲了。一旦她成了齐王妃,齐王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就和她息息相关。说句不好听的,齐王要是倒霉,她也逃不了。甚至会累及慕家上下。。。。。。
齐王见慕念春绷起了俏脸,态度顿时软了下来:“你先别恼。我心中确实有了计划打算。不过,现在情势还不明朗,赵王按兵不动,太子暗中提防着赵王的同时,也对我起了戒心。不过,赵王一日不除,他就一日腾不出手来对付我。我不被牵扯进这趟浑水是不可能的。我现在要想的不是争夺皇位,而是怎么自保。所以,我只能见招拆招,暗中谋划。”
齐王难得的说出了心里话。
慕念春仔细的聆听着,面色渐渐凝重起来。
是啊,她之前只想着齐王,却忘了太子对齐王的忌惮。一旦皇上驾崩归天,就无人再护着齐王了。太子做了皇帝,想对付齐王绝不是难事。。。。。。
“万一真的到了那一天,你要怎么应付?”慕念春的心事又添了一桩,心中沉甸甸的。
齐王见不得她蹙眉,下意识的上前两步,将她揽入怀中,在她的耳边低语道:“不用怕,我心中有数。。。。。。”
门外响起了重重的咳嗽声。
石竹一直远远的盯着屋里的动静,见齐王做出不轨的举动,立刻愤愤的咳嗽警告。
慕念春俏脸微红,迅速的推开齐王。
还没体会到软玉温香在怀就被打断了。。。。。。齐王遗憾的叹了口气,继续在心中安慰自己。再忍一个月。等娶回府了,就算不能圆房,每天抱着总没人管吧!
“对了,有件事差点忘了告诉你。”齐王忽的说道:“明天父皇会去齐王府见善能。”
。。。。。。
☆、第二百五十八章 相见(三)
慕念春面色一变,皱起了秀气的眉头:“善能当年诈死出家躲在慈云庵里,就是不想进宫。以她的性子,绝不肯见皇上。”
齐王眼眸中闪着冷意:“见或不见可由不得她。”
善能或许有其可怜无奈之处,可齐王对她实在生不出半点同情。
不说别的,只冲她是韩越亲娘这一条就足够了。他能忍着没杀了她,还将她悄悄安顿在齐王府里养病,简直算是菩萨心肠了。不过,现在看来,这一步棋算是走对了。不但讨好了皇上,还将韩越身世的把柄捏在了手里。或许将来有一天,能派上用场。。。。。。
慕念春的眼中流露出不忍,轻叹着说道:“其实,她也是个可怜人。当年一念之差,如今落到了这般境地。有家不能回,亲生儿子恨她入骨,还要被迫见皇上。”
绝色的美貌,并未给她带来幸福。反而是一场接着一场的噩梦。
齐王没有动容,更没有心软,神色淡然的说道:“她当年若是能狠下心一死,也就一了百了了。她既然没死活了下来,这份因果就得由她自己去承受。”
慕念春沉默了下来。
此时的齐王,神色漠然,显得格外无情,让她心中觉得不是滋味。可偏偏每句都说的极有道理,她根本无从反驳起。。。。。。
齐王见她默然不语的样子,心中稍稍一软:“念春,我知道你和善能结识在先,所以你对她总有几分怜惜同情。可事实就是如此,我和韩越是生死仇敌,我留下善能。绝不是一时的滥好心。父皇会见她,是我意料之中的事。这也会成为韩越的一大软肋,说不定有一天我会利用此事对付韩越。”顿了顿又道:“这些事我本来不想说,免得你心里不痛快。可我更不愿日后你知道这些难过。”
齐王难得坦白的说出了心中的打算。
慕念春打起精神应道:“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你说的对,善能的身份太过尴尬,她和皇上之间的因果只有她自己去面对。”
“你能想通这些就好。”齐王凝视着慕念春,低声道:“你放心。我会尽力护着善能周全。”
慕念春轻轻的点了点头。
门外又想起了一声咳嗽。然后响起张氏的声音:“天色已晚。殿下留下吃了晚饭再走吧!”张氏一发话,意味着齐王和慕念春独处的时间也该告一段落了。
齐王应了一声,然后念念不舍的看了慕念春一眼。
独处的时光如此宝贵又如此短暂。
慕念春心中也有些依依难舍。微红着脸低声道:“快些出去吧,再待下去,娘和舅母都该取笑我们了。”然后,声音又压的更低了一些:“再等上一个月。。。。。。”
再等上一个月。我们就可以朝夕相守了。
齐王心神荡漾,迅速的握了握慕念春柔软的小手。在慕念春瞪眼之前。迅速的转身离开了。
。。。。。。
第二天早上,皇上以“出宫散心”为理由,悄然出了宫。除了皇后知晓此事,宫中妃嫔一概不知。
皇上微服出宫。带的人并不多。贴身伺候的于公公和另两个小太监,两个宫女,还有几十个身手过人的侍卫。随行的还有江太医。
出了宫门。马车行驶不到小半个时辰,就到了齐王府。
齐王府开了正门。马车长驱直入。由齐王亲自领着,到了一处院子停了下来。侍卫们训练有素,先进院子仔细查探,待确定没有问题了,才由侍卫首领到马车边低声禀报:“一切无恙,皇上请下马车。”
皇上淡淡的嗯了一声。平静中却隐隐的透出一丝难以抑制的激动。
于公公先一步下了马车,另一个伶俐的小太监躬身跪了下来。皇上在于公公的搀扶下,踩着小太监的背下了马车。
“父皇,”齐王搀扶皇上的另一个胳膊,有意无意的压低了声音:“先进院子小憩片刻。”
皇上点点头,任由齐王搀扶他进了院子。
侍卫们训练有素的各自散开,警惕的守着院子。
于公公十分乖觉,待皇上进了正厅之后,便冲太监宫女们使了个眼色,齐齐退到门外。正厅里只剩皇上和齐王两人。
“小十四,她人在哪儿?”皇上迫不及待的张口问道。
齐王答道:“父皇先别着急。她平日就住在隔壁的院子里,一直养病,几乎从不出屋子半步。儿臣这就亲自去将她带过来见父皇。”
说完,便拱手行礼退下了。
皇上独自坐在椅子上,心潮起伏澎湃,无法平息。
身为天子,美人对他来说唾手可得。能长久在心中惦记不忘的,少之又少。当年的韩夫人叶氏,无疑是他生命中最特殊的女人。
或许是因为她绝色的美貌,或许是因为她超卓的厨艺,也或许是因为有悖人伦偷情的滋味太过刺激美妙,他对她生出了真情。甚至狠心命人暗中除掉了韩云海,只为了正大光明的迎她进宫。
可没想到,韩云海下葬之后,便传来韩夫人自尽殉夫的消息。消息很快传到宫中,他既惊又怒又伤心,却又无可奈何。天子权势再大,也夺不回已死之人的性命。
韩夫人死后,他消沉了一段日子。直到惠妃将韩越接进宫来。八岁的孩童生的异常俊俏,眉目五官和其母十分肖似。他清楚的知道,这是他的亲生儿子,所以对韩越的格外偏爱。韩越沉默少言,却极为聪慧伶俐。丝毫不弱于几个成年的皇子。只可惜,韩越的身世见不得光。
几年之后,惠妃病逝,韩越又回了韩家。之后的数年里,韩越勤奋习武,娶了小杨氏之后,又去了赵州投奔赵王。很快就成了赵王麾下的第一猛将,甚至有“大秦第一武将”的美誉。这一切,看似和高高坐在龙椅上的他无关,实则有他暗中推波助澜。要不然,韩越怎么可能这么年轻就崭露头角声名赫赫?
时间久了,韩夫人的身影在他心中也渐渐淡了。他身边又有了美丽温柔善解人意的容妃,幼子周恪俊美聪颖,淘气可爱。他的心思很快转移到了容妃和幼子身上。
谁能想到,在十八年之后,她竟然“死而复生”了。这么多年来,她就在他的眼皮底下日复一日的躲在慈云庵里,而他却浑然不知。。。。。。
他恨不得立刻见到她,却又莫名的有些畏怯和紧张,心情复杂而微妙。
。。。。。。
善能静静的坐在屋子里,低头抄着佛经。
一转眼,她在齐王府已经待了几个月了。
齐王并未苛待过她。请了医术高明的大夫来给她治病,每天饭菜精美,补品不断。她的病情很快有了好转,这几个月的静心休养,身体一日一日的好了起来。
她从不出屋子,一开始躺在床上,等身子有了好转,便整日抄写佛经。只有沉浸在佛经里,她的心才能有片刻的宁静。。。。。。
门忽然被敲响了。
善能动作一顿,抬眸问道:“谁?”她从不要人在身边伺候,每天除了送饭的丫鬟来,从没人来敲门。
一个清亮悦耳的少年声音在门外响起:“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