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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念春明知道不该激怒他,却还是忍不住张口道:“这大秦朝的江山从来都不属于你。前世你不过是谋逆篡位,又将皇室众人屠杀的一干二净。就算要报仇。也应该是齐王找你报仇才对。”
她口中说出齐王的时候,带着一丝不自觉的亲昵。
韩越骤然变了脸,猛的伸出手掐住她的脖子。
慕念春被迫站起身来,喉咙处一阵剧痛。可她连挣扎都未挣扎,反而闭上了眼睛,平静又漠然的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她的脖子柔嫩纤细,被他有力的右手紧紧扼着,仿佛随时都会被扼断。
他的手愈发用力。
空气越来越稀薄,喉咙处越来越痛。苍白的俏脸浮起异样的红晕。死亡的阴影将她笼罩。
她依然闭着眼睛,既没有挣扎也没有求饶。
韩越深幽的眼底闪过无以名状的复杂情绪,憎恶,愤怒,恨意,不甘,还有一丝绝不愿承认的心痛和爱意。然而,恨也好,怒也罢,他终究没办法就这么动手杀了她。
韩越猛然松了手。
慕念春陡然呼吸到了新鲜空气,剧烈的咳嗽了几声。高高提起的一颗心,却悄然放了下来。不管是为了什么原因,他对她没下杀手总是事实。看来,还有和他周旋的余地。。。。。。
慕念春重新睁开眼,这才发现两人站的极近。她下意识的退后两步,拉开距离。
这个小小的举动,显然又激怒了韩越。
韩越眼底燃起幽暗的火焰,大步上前,舒展手臂,强行将她搂进怀中。
之前一直平静漠然的慕念春却剧烈的挣扎起来:“放开我!快点放开我!”可惜,她的力气根本无法和韩越相提并论。韩越只要略一用力,就足以瓦解她所有的抗拒。
“韩越!”慕念春的眼眸亮的惊人,苍白的俏脸飞起两抹愤怒的酡红:“靠着天生的力气欺负我,算什么男人!现在就放开我!我宁愿一头撞死,也不接受这样的羞辱!”
“羞辱?”韩越怒极反笑,眼神阴狠:“你是我的女人,和我同床共枕十年,我抱一抱怎么就成羞辱了?”
“你说的是都是前世的事!这一生我是齐王的未婚妻!”愤怒冲到了顶点,慕念春早已将心里的惊惶害怕都抛到了脑后:“你这般待我,是在羞辱我未来的丈夫,更是在羞辱我。如果你再不放手,我就自尽在你面前。”
她竟用死来威胁他!韩越一脸暴戾,俊脸扭曲,目中寒光大盛。
近在咫尺的俏脸却无所畏惧的对着愤怒至极的他。
。。。。。。
明明身体靠的这么近,心却隔着万水千山。
韩越心里汹涌的怒意几乎要将胸膛冲破,叫嚣着立刻杀了怀中的女子。然而,心底某一处却又浮起莫名的痛楚。
杀了她。。。。。。他下不了手!
她看着温柔,实则性情果决。如果真的逼的她急了一心寻死。。。。。。
韩越暗暗咬牙,阴沉着脸松开了手。
慕念春心里一松,忙从他的身边退开,保持三米的距离才稍稍放了心。刚才短短片刻的对峙,她看似镇定,实则无比惊惶不安。
万一。。。。。。他真的做出什么伤害她的事情来,她一介弱质女流之辈,根本无力抵抗。她故意说出那样的狠话,一来是真的下了狠心,二来也是为了试探他的底线。现在看来,他并没打算要杀了她。
他甚至不肯让她自尽寻死。。。。。。
慕念春不愿去细想其中的原因。不管怎么说,她总算为自己争取到了一些主权。
手心滑腻腻的,后背也满是冷汗。薄薄的衣衫贴在身上,闷闷的十分难受。
慕念春定定神问道:“善能师太呢?你把她关到哪儿去了?”
一提起善能,韩越的神色陡然变了。深幽不见底的眼眸闪过复杂难言的光芒,半晌才冷冷说道:“你老老实实的在屋子里待着,每天会有人定时送饭进来。不该你问的别多嘴!”
说完,便转身拂袖而去。
韩越的身影在门口消失的刹那,慕念春双腿软了一软,退到床边坐下。唇边浮起自嘲的苦笑。
事情还没到最糟糕的地步。韩越只是命人关着她,暂时没有杀她的打算。不过一番折磨是少不了的。。。。。。
“小姐!”石竹迫不及待的冲了进来,当看到慕念春脖子上淤痕的时候,石竹的眼泪刷的涌了出来:“太过分了。他怎么忍心对一个弱女子下这样的狠手。。。。。。”
白皙的脖子上,那一圈淤痕令人触目惊心。
慕念春苦中作乐的安慰石竹:“你伺候我这么久了,总该知道我体质特别,稍微碰一碰就会留下淤痕。其实他没有真正用力。”
韩越一只手可以拧断一个壮汉的脖子。若是真的有心杀了她,她根本活不到现在。
石竹心疼的不得了,抽抽噎噎的哭了半天才停:“小姐,韩将军和你只见过两面,之前素无瓜葛。为什么他忽然要把你掳走关在这里?”
☆、第二百二十八章 母子(一)
慕念春早料到石竹会有这么一问,神色自若的应道:“赵王父子俱都野心勃勃,妄想谋逆篡位做皇帝。韩越是赵王一党,此次暗中潜入京城就是为了帮助赵王世子对付太子和齐王。费尽心思将我掳了过来,肯定是想以我要挟齐王。”
真的就是这样么?
石竹半信半疑的看了慕念春一眼。韩将军之前进来时看小姐的眼神非同一般,似乎有过很深的纠葛。。。。。。
慕念春又饿又累又倦,刚才应付盛怒的韩越,更是耗尽了她最后一丝精力。此时实在没精力再应付石竹的盘问,不用装也是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石竹,我好累好难受,过来陪我睡一会儿。”
石竹果然立刻就心软了,什么都不再追问,陪着慕念春一起躺下。
木床有些硬,被褥不知多久没晒过了,有些淡淡的霉味。窗户和门都关着,屋里有种闷闷的难闻的味道。
在这样的环境里,想睡着实在不容易。别说慕念春,就连石竹也没吃过这样的苦头。
慕念春逼着自己闭上眼睛入睡。
在齐王找到她之前,一切都要靠她自己应付。她一定要坚强冷静,哭泣崩溃尖叫哭喊通通都没用,好好休息恢复体力才是最要紧的。
石竹睡下之后,也是思潮起伏久久难以入眠。
小姐刚才那番话明显是敷衍。韩越就算是心存不轨,也该去对付太子或是齐王。费了这么多心思对付小姐根本没什么实质的作用。小姐分明是隐瞒了什么。。。。。。
。。。。。。
韩越阴沉着脸出了屋子之后,在院子里站了片刻。
这是一个两进的小院子,只有五六间屋子。
这处小院子,也是他当年在京城的时候就暗中买下的。狡兔三窟,总得为自己多准备些退路。没想到。这回竟真的派上了用场。
这里和另一处宅院离的比较远,来回大概要一个时辰左右。
他掳走了慕念春之后,先命人送信给侍卫。然后命人暗中打扮成自己的模样,随着一辆马车出了北城门。齐王知道慕念春被抓走。一定心急如焚,来不及细想,必然会上当追出去。等齐王追上了发现上当已经迟了,他已经暗中带着慕念春到了这处宅院里藏身。
齐王无论如何也猜不到自己依然藏在京城里!
韩越眸光闪动,唇角扯出一抹冷笑。
为了隐藏踪迹,他甚至连属下也瞒了过去。现在,只有他和几个贴身侍卫藏身在这里,慕念春被他掳走一事。齐王和慕家人顾忌着她的名节,肯定投鼠忌器不敢声张,只能暗中追查寻找。
偌大的京城,一处毫不起眼的民宅,只要谨慎小心些,齐王休想找到他的藏身之处。
当然了,这样躲藏也有弊端。暂时不便和周珣联络,也无法知道宫里的情形。也不知道周珣今日成功了没有。若是成功,皇上只有七日可活,大秦朝很快就会改天换日。若是失败了。。。。。。
“将军。”一个脸孔黝黑的侍卫走了过来禀报:“那个女尼也醒了,隔着门一直央求着说要见你。”
黑暗中看不清韩越的面容和表情,声音却异常的僵硬:“知道了。”却没动弹。
知道了是什么意思?到底是见还是不见?侍卫心里暗暗琢磨着。却不敢多问,老老实实的站在一旁。
不知过了多久,韩越才深呼吸一口气,举步去了善能的屋子。
门外锁着长长的铁链,窗户也被用木条钉死了。守在门外的侍卫见韩越来了,忙取出钥匙开了铁锁链。叮叮当当的声音,听的人心烦意乱。
韩越面无表情的进了屋子。
善能本就生着病,又被灌了迷药,昏迷了一整天。此时才醒了过来。神色格外憔悴苍白,眼神黯淡无光。
在看到韩越的那一刻。善能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她痴痴的看着韩越,口中喃喃自语:“原来这才是你真正的模样。早上的时候是乔装改扮过的。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想象着你长大以后的样子,现在终于得偿心愿了。。。。。。”
说着,泪水便从眼角滑落,声音哽咽不已。
韩越依旧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右手却悄然握紧成拳,心里似有无数的浪涛汹涌澎湃。带着前世的记忆重生令人无法置信,知道齐王和慕念春也同样的重生了更是匪夷所思。然而,这都比不过昨日早上看到她时的震惊!
看到眼前这张陌生却熟悉的面孔,他几乎再也无法保持冷静。
“你不是死了吗?为什么会出现在慈云庵?”韩越一张口,便无比的尖锐。
善能全身一颤,几乎没用勇气和韩越对视。
韩越目光深幽,唇角浮起一丝冷笑:“让我猜猜看是怎么回事。我爹战死沙场,你趁机诈死,实则暗中逃出了韩府,躲进了慈云庵里。一躲就是十几年。不管是谁也料不到堂堂韩夫人,竟成了慈云庵的一个女尼。这个计谋果然极妙!将所有人都瞒了过去,尤其是当今皇上。。。。。。”
薄薄的嘴唇说出当今皇上几个字,显得无比阴冷。
善能全身簌簌发抖,泪水在脸颊上肆意横流:“你、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