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以便秘密地破坏他的计划。
她说,“你认为,达金先生可能会知道安娜·席勒在哪儿吧?或许我能打听
出来的。他可能会透露出点什么情况来。”
“不会的,而且——无论如何,你不会再去见达金了。”
“他叫我今天晚上去见他的,”维多利亚说了个谎。这时,她感到脊椎骨有
些发凉。“我若是不露面,他会觉得奇怪的。”
“事情到了这个阶段,无论他怎么想都无所谓了,”爱德华说道,“我们的
计划都已经制订好了。”他补充道,“你不会再在巴格达露面了。”
“可是,爱德华,我所有的东西都在蒂欧旅馆呢!我还订了一个房间呢。”
围巾,那条宝贵的围巾。
“最近,你不会需要那些东西了。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一套行装。走吧。”
他们又登上了汽车。维多利亚想道,“我本来应该想到,我看穿了他的真面
目以后,他不会让我再跟达金先生接触的。他相信我十分迷恋他——是的,这一
点他是相信的——但是不论怎样,他也不愿冒任何风险。”
她说,“如果——我不露面了,他们不会到处找我吗?”
“这件事我们会处理的。到桥那儿的时候,你就装作跟我再见,然后到西岸
去看几个朋友。”
“那么实际上呢?”
“等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汽车在崎岖不平的路上颠簸着前进,不时绕过椰林,越过灌溉渠道上的小
桥。这段时间,维多利亚一直沉默不语。
“拉法格,”爱德华小声嘟囔着,“我们若是知道卡米凯尔说的这个词的意
思,那该有多好啊!”
由于产生了一个十分急切的念头,维多利亚的心突然跳了一下。
“噢,”她说,“有件事情忘记告诉你了,我不知道重要不重要。有一天,
有个拉法格先生到阿斯瓦德土丘考察队去了。”
“你说什么?”爱德华由于激动几乎把车停了下来。“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儿?”
“哎哟!那是一个星期以前的事儿。他说是从叙利亚的一个考察队来的。那
个队好像是个叫派罗特的人负责的吧。”
“你在那的时候,有叫安德烈和菲多斯的两个人去过吗?”
“噢,去过,”维多利亚说,“其中有个人肚子不好,就到房间里休息去
了。”
“他们是我们的人。”爱德华说。
“他们到那儿去干什么?是去找我的吗?”
“不是,我不知道你那会儿在那儿。但是,卡米凯尔在巴士拉的时候,理查
德·贝克尔也在那儿。我们估计,卡米凯尔可能交给他什么东西了。”
“他说过他的东西被人搜查过了。那两个人找到什么东西了吗?”
“没有——你再仔细想想,维多利亚,那个拉法格是在他们两人之前去的,
还是之后去的?”
维多利亚装作回忆的样子,心里却在打着主意,想着把什么事推卸到这个神
话中的拉法格先生头上。
“那是——对,是在那两个人前一天去的。”
“他都干什么了?”
“噢,”维多利亚说,“他在发掘场地上转了转——跟波恩斯福特·琼斯一
块儿去的。然后,理查德·贝克尔带他到驻地去看了看古物储藏室。”
“噢,他是跟理查德·贝尔克一块儿去驻地的,他们谈话了吗?”
“我想是谈了,”维多利亚说,“我是说,看东西的时候,不会一句话不说
的,对吧?”
“拉法格,”爱德华小声嘟囔着,“拉法格是个什么人呢?我们为什么没有
线索呢?”
维多利亚真想对他说,“他是哈里斯太太的弟弟。”但是还是忍住了。她为
自己假编了这么一个拉法格先生而感到高兴。这时,她头脑中浮现出一个十分清
楚的拉法格先生的形象——年纪很轻,身材瘦削,像是患着肺结核病似的,头发
很黑,蓄着小胡子。过了一会儿,爱德华要她讲讲拉法格的外貌特征时,她便很
仔细准确地描绘了一通。
这时,他们正在巴格达的郊区行驶。爱德华把车拐到一条便道上。这条街上
全是模仿欧洲式样建造的现代别墅,别墅周围有阳台和花园环绕着。有座房子门
前停着一辆大型旅行轿车。爱德华把车开到那辆轿车后面停下,跟维多利亚走下
汽车,迈步走上门前的台阶。
一个瘦削黝黑的妇女出来迎接他们。爱德华对她用法语快速地讲了起来。维
多利亚的法语不太好,不能完全听懂他说的是什么内容,但是听得出来大意大概
是,这就是那个小姐,马上给她更换衣服。
那个妇女转向维多利亚,用法语客气地说:
“请跟我来吧。”
她把维多利亚带到一间卧室里,维多利亚看到,床上摊放着一套修女的服
装。那个妇女向维多利亚示意,要她更换衣服。于是,维多利亚脱下衣服,换上
那笔挺的新制毛料内衣内裤,又穿上那中世纪的多褶的黑袍。那个法国妇女替她
整理了一下头巾。维多利亚在镜子里看了自己一眼。头上罩着那一大堆东西(是
头巾吗?),颔下裹着白色的头巾,她那小巧白净的面庞显得如此纯洁雅致,如
此超凡出尘。那个法国妇女给她在脖子上挂了一串木制念珠。然后,维多利亚穿
上一双尺寸过大的劣质的鞋子,拖着脚走着,被引去见爱德华。
“你看起来挺像的,”他赞许地说,“眼睛往下看,特别是附近有男人的时
候,一定要往下看。”
过了一会儿,那个法国妇女又回来了,也换上了一身修女装束。两个修女一
起走了出去,登上了那辆旅行轿车。这时,已有个身材高大、身着西装的黝黑的
男子坐在司机座位上。
“现在就看你的了,维多利亚,”爱德华说,“叫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
他的话暗含着一点冷冰冰的威胁的味道。
“你不来了吗,爱德华?”维多利亚带着哀怨的口气问道。
爱德华对她笑了一笑。
“三天以后你就见着我了,”他说。然后,他又恢复了往常那种劝诱的神
态,小声说道:“别让我失望,亲爱的。只有你能干这件事——我爱你,维多利
亚。我怕人家看见我吻一个修女——可是我真想吻你。”
维多利亚带着受到人赞许的修女的那种神态垂下眼帘,实际上她是要掩盖刚
才那一刹那流露出来的满腔怒火。
“你这个可怕的犹大。”她想道。
但是,表面上她还是往常的那种神态。她说:
“啊,看起来我是个名副其实的信奉基督教的奴隶了。”
“这才是我的心上人儿呢!”爱德华说。他又补充说,“不要担心,你的证
件都安排得非常妥贴——过叙利亚边境的时候不会有什么困难。顺便告诉你,你
在教内的名字是玛丽·苔丝·安捷丝修女。陪同你的梯里丝修女带着全部文件,
对你全权负责。看在上帝面上,一定要服从命令——否则,我要坦率地警告你,
你可要受到惩罚的。”
他向后移动了一下脚步,愉快地挥着手,这时,旅行车开动了。
维多利亚靠在座位后背上,考虑着可能采取的措施,陷入了沉思。在途经巴
格达时(鉴于他们要途经巴格达),或者在到边防站时,可以大闹起来,呼喊救
命,告诉人们她是被强迫带走的——事实上可以采取任何一种方式,马上吵闹起
来。
这样做会有什么效果呢?最大的可能是维多利亚·琼斯的生命当即结束。她
早已注意到,梯里丝修女悄悄地往袖筒里塞进一只小巧的自动手枪。她不会有说
话的机会的。
或者,是否等到达大马士革以后再采取行动呢?是否在那儿呼救呢?那么,
她很可能会落个同样下场。不然,则可能是司机和那个修女提出压倒她的证据
来。他们可能会出示证明,说她患有精神病。
最好的选择是按照他们的要求去做——默然同意他们的策划,以安娜·席勒
的名义来巴格达,冒名顶替安娜·席勒,因为不论怎样,将来终究会有这样一个
时刻,即最后的高潮时刻,那时,爱德华将不能控制她的唇舌,不能控制她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