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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侧面看,像极了。你们的外表几乎完全一样。而且还有一件不同寻常的
事情,你上嘴唇左边有一个特别小的疤痕——”
“我知道。那是我小时候摔倒了,磕在一个小锡马上。小锡马的马头上有个
耳朵尖尖地竖起来,所以扎了一个很深的大口子。现在看不太出来了——搽上粉
一点儿也看不出来。”
“安娜·席勒在那个地方恰好也有个小疤痕。这一点太重要了。你们的身
材,体型,都很像——她比你大四、五岁。就是头发不像,你的头发是浅黑色,
她的是金黄色。还有,你的发型跟她的不一样。另外,你的眼睛是深蓝色,不
过,带上有色眼镜就没有关系了。”
“那么,你就是为这个原因要我到巴格达来的吗?就是因为我很像她吗?”
“是的,我想你们很像,可能以后会有用处的。”
“所以,你就安排了这一切……还有柯里普夫妇呢——他们是干什么的?”
“他们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只是按照吩咐行动而已。”
爱德华说话的口气中有种什么东西,使维多利亚感到脊椎骨阵阵发凉。他似
乎带着一种野蛮的无人性的口吻说道:“他们应该绝对服从命令。”
爱德华那个狂妄的计划中带有一种宗教色彩。“爱德华,”维多利亚想道,
“是他自己的上帝。这是真正可怕的事情。”
她想是这样想,可是嘴里却说:
“你不是对我说安娜·席勒是头头,是你们的事业的女王吗?”
“那时候,我得告诉你点什么事儿,让你找不到追踪的线索。你已经知道得
太多了。”
“而如果我不是凑巧长得像安娜·席勒,那时候就没命了。”维多利亚想
道。
她又问道:
“她到底是什么人?”
“她是奥托·摩根赛尔的机要秘书,而摩根赛尔是个美国银行家,也是个国
际银行家。不过,安娜·席勒可并不那么简单。她在金融业务方面,头脑出奇地
清楚,我们有理由可以肯定,她了解到不少我们在财务方面的活动。有三个人对
我们是十分危险的人物——鲁波特·克罗夫顿·李,卡米凯尔——噢,他们两个
都解决掉了。还剩下安娜·席勒。她按计划要三天后到达巴格达,可是现在失踪
了。”
“失踪了?在哪儿失踪的?”
“在伦敦。从表面上看来,她似乎是从地球上消失了。”
“没人知道她在哪儿吗?”
“达金可能知道。”
可是达金并不知道。这一点,虽然爱德华不知道,维多利亚可知道——那
么,安娜·席勒现在究竟在什么地方呢?
她问道:
“你真的一点也不知道吗?”
“我们有个想法。”爱德华慢腾腾地说。
“什么想法?”
“安娜·席勒要来巴格达参加会议,非来不可。你知道,还有五天就要开会
了。”
“这么快呀?我一点也不知道。”
“入境的各个通道,我们都做了安排。她肯定不会用自己的名字来。她也不
会乘政府的公务飞机来。我们有办法检查政府的飞机。所以,我们把所有私人航
空公司的旅客订票名单都调查过了。英国海外航空公司订票单上有个格丽特·哈
顿。我们又到那边调查,发现没有这么个人,这是个假名字。那个人提供的地址
是假的。我们的看法是,格丽特·哈顿就是安娜·席勒。”
他补充道:
“她坐的飞机后天就在大马士革降落。”
“然后呢?”
爱德华突然两眼直盯着她的眼睛。
“这就看你的了,维多利亚。”
“看我的了?”
“你要去代替她。”
“就像鲁波特·克罗夫顿·李那样吗?”
她说这句话时,声音很小,几乎像悄声耳语一样。在他们搞那次冒名顶替
时,鲁波特·克罗夫顿·李死去了。那么,维多利亚来进行替换时,安娜·席
勒,或者是格丽特·哈顿可能就会丧生……但是,即使她不同意去,安娜·席勒
也是必死无疑。
而且,爱德华正在等待她回答——如果爱德华对她的忠诚只怀疑那么一秒
钟,那么,她自己就得丧命——而且是在任何人也不知道的情况下丧命。
不行,她一定得答应,然后找个机会去向达金先生报告。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说道:
“我——我——噢,不过,爱德华,我干不了。人家会认出我来。美国口音
我也学不好。”
“安娜·席勒没有什么口音。而且,不论在什么情况下,你都装作是得了喉
炎。这儿的一个最出名的医生会给你做出这样的诊断的。”
“什么地方都有他们的人。”维多利亚想道。
“你要我做些什么事儿呢?”她问道。
“用格丽特·哈顿的名字从大马士革乘飞机到巴格达来。到达巴格达以后,
马上卧床不起。然后,经我们的名医允许后,正好能赶上去出席会议。会上,你
将把你带来的文件摆在他们面前。”
维多利亚问道,“是真的文件吗?”
“当然不是,我们会换上自己的文件的。”
“那些文件要说明什么问题呢?”
爱德华脸上露出了笑容。
“那些文件将要用令人信服的具体事实,揭露共产党人在美国策划的最大阴
谋。”
维多利亚想道,“他们安排得多么滴水不漏啊!”
她想是这样想着,嘴里却说道:
“你当真觉得我能应付得了吗,爱德华?”
既然她已同意成为他们的一员,那么,她要装扮出一副十分热切而又十分诚
恳的面孔来提出这个问题,当然是十分容易的。
“你能应付得很好,我完全有把握。我注意到,你在扮演一个角色的时候,
感到十分愉快,因而,根本不可能对你产生怀疑。”
维多利亚若有所思地回答道:
“我一想起汉密尔顿·柯里普夫妇来,就觉得自己太傻了。”
他十分傲慢地纵声大笑起来。
维多利亚虽然脸上装作崇拜他、爱慕他的样子,头脑中却怀着恶意想道,
“你自己也是个大笨蛋,困为你在巴士拉说漏了嘴,说出了主教的事。如果你那
会儿没说漏了嘴,恐怕我永远也看不穿你的真面目。”
她突然问道,“那么,赖斯波恩博士呢?”
“你说‘赖斯波恩博士呢’,是什么意思?”
“他仅仅是个傀儡吗?”
爱德华带着冷酷而又得意的神情撇了撇嘴。
“他得听从我们的命令。你知道他最近几年在干什么吗?他十分狡滑地把世
界各地寄来的捐款盗用了四分之三。这是自郝瑞秋·包特姆雷以来的最狡猾的骗
局,是的——赖斯波恩完全捏在我们手心里——我们随时都可以揭露他,他自己
也知道。”
维多利亚突然对这位脑门长得又大又高、灵魂卑鄙、贪婪的老人,产生了一
种感激之情。他可能是个骗子——但是他有怜悯之心——他曾试图劝说自己及时
逃脱。
“所有这一切都是为我们的新秩序服务的。”爱德华说。
维多利亚想道,“爱德华这个人,看起来很有理智,实际上却是个疯子!一
个人若想扮演上帝的角色,可能就会发疯。人们总是说,谦卑是基督教的德性
——现在我明白为什么了。谦卑使人保持理智,使人保持人性……”
爱德华站起身来。
“咱们该走了,”他说,“我们得把你送到大马士革去,后天我们的计划就
得在那儿执行了。”
维多利亚欣然地站了起来。一旦离开这个德文郡,回到巴格达的人群中去,
回到蒂欧旅馆去,在那里,马柯斯满面春风,大声嚷叫着,给她递过酒杯来,那
么,爱德华这个近在咫尺、纠缠不休的威胁就会消除。她得扮演一个两面派的角
色——继续装出令人作呕的、像狗对主人那样忠心耿耿的神态,来蒙骗爱德华,
以便秘密地破坏他的计划。
她说,“你认为,达金先生可能会知道安娜·席勒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