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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她安锦绣的人太多了,”魏妃说着又笑了起来,道:“我倒是要感谢这个凶手,九殿下若真的死了,这可是替四殿下除了一个大麻烦啊。”
宋妃微微一笑。白承允日后成皇,对白承意最多也就是照顾一二的事,怎么就成了大麻烦了?宋妃看一眼魏妃,只怕还是这位未来的太后娘娘,想看安锦绣无子傍身,要仰仗他们母子鼻息过日子的样子吧?
齐妃这时陪安锦绣坐在小花厅里,两个人面前的茶水由热放到冷,谁也没去喝上一口。
“你准备怎么办?”齐妃等到不耐烦后,开口问安锦绣道:“这人不找出来,你在千秋殿里能住的安心吗?你明敌暗的,你要怎么防?”
安锦绣说:“搜宫有用吗?这样一来,不是连前朝都要被惊动了?”
“那是儿子啊,”齐妃说:“你还想什么前朝啊?这事你不做,我做!”
安锦绣看向了齐妃,说:“你要做什么?”
“我带着全福去搜宫啊,”齐妃说:“这个时候了,你还要想这么多吗?找不出这个人,也要让这个人害怕吧?”
“好,”安锦绣说:“齐姐姐去搜吧,我想你搜不出什么来的。”
齐妃说:“这要搜过之后才知道。”
安锦绣苦笑一声。
“全福进来,”齐妃喊候在小花厅外的全福。
全福忙就跑了进来,一脸的慌张,看着安锦绣道:“娘,娘娘。”
“九殿下无大碍,”安锦绣道:“你不用紧张。”
全福松了一口气,说:“娘娘,奴才听到九殿下出事,奴才这,奴才差点没吓死过去啊!”
“行了,”齐妃起身道:“你带着人跟我走。”
安锦绣忙道:“还是再准备一下吧,你这样怎么去?”
齐妃说:“搜个宫要准备什么?我带着全福这就去。”
全福说:“娘娘,齐妃娘娘说的对,得搜宫,得把这个该千刀万剐的人找出来!”
安锦绣看着还是犹豫。
齐妃不耐烦道:“行了,你别说话了,我带着全福去办这事了。”
齐妃往小花厅外走了,全福看着安锦绣不敢动。
安锦绣冲全福挥一下手。
全福冲安锦绣躬身行了一礼后,追着齐妃出去了。
袁义在齐妃带着全福走了后,走进了小花厅里,说:“主子,齐妃娘娘带着全福走了。”
安锦绣说:“他们去搜宫去了。”
袁义走到了坐榻跟前,说:“真能找出这个人来?”
安锦绣抬眼看向了袁义。
袁义忙道:“主子,你知道这个人是谁?”
“现在谁最希望我死?”安锦绣问袁义道。
袁义说:“总不能是五殿下在宫里还有人手吧?”
安锦绣说:“不是他。”
袁义站着想了想,突然说:“太子妃?”
安锦绣说:“她是巴不得我死。”
“真是她?”袁义眼,说:“这个女人还留着她做什么?”
“不过她的手伸不进宫里来,”安锦绣点手让袁义坐下说话。
袁义这会儿哪有心思坐,站着道:“那能是谁?”
“去查一下东宫里的那些女人,有哪些是在后宫里有亲朋好友的,”安锦绣小声道:“这事不要声张,你暗地里查一下。”
袁义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袁章进来,”安锦绣又喊厅外的袁章。
袁章跑了进来,说:“主子您有什么吩咐?”
安锦绣给了袁章一块出宫的令牌,说:“你去安府一趟,跟太师把今天的事说一下,就说九殿下受了一点小伤。”
袁章双手接过了令牌,说:“奴才遵命。”
“还有,”安锦绣说:“当着安府众人的面,你伤心一些,最好能哭一下。”
袁章眨巴一下眼睛。
安锦绣说:“装伤心,会吗?”
袁章说:“主子放心,奴才明白了,奴才一定哭着进安府的大门。”
“嗯,”安锦绣说:“跟太师要一些药效灵验的伤药,最好也是当着安府众人的面。”
袁章点头,然后说:“主子,这事还有安府的人参与其 /》
安锦绣道:“我不能肯定,只是想让某些人知道些事。”
袁章不知道这个某些人是谁,这事又是什么事,但也不敢再问了,把令牌小心地收在了身上,从小花厅退了出去。
就安锦绣一个人坐在小花厅里后,安锦绣才身形往下一垮,靠坐在了坐榻上。安锦颜,安锦绣再一次念着这个名字的时候,这些年过去了,恨意还是未消半分。
袁义到了这天的傍晚,才回到了千秋殿,脚步匆匆地走到了小花厅外后,停了下来。小花厅里没有点灯,袁义轻轻推开了半扇门,看见安锦绣坐在窗下的椅子上,双手掩面,肩头微微耸动着,袁义马上就看出,安锦绣这会儿在哭。
宽大的木椅衬得安锦绣格外瘦弱,虽然这会儿还是傍晚时分,夕阳还挂在天边,悄无声息的小花厅里却已经一片黑暗了,似乎是黑夜提前降临了一般。袁义站在门外,看着安锦绣看了很久,一个人坐在黑暗安锦绣,看起来很孤独也很无助,但袁义就是没有勇气走进去。
走进去了,也许没说上几句话,安锦绣就会反过来安慰他。认识了安锦绣之后,袁义才知道,这个世上有女子跟男子一样,会一个人去面对风雨,将周围的人护在她的羽翼之下。更何况,袁义心,那个能让安锦绣愿意去依靠的男人,此刻远在万里之外的云霄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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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1关子
袁义这天在小花厅外站了多久,安锦绣完全不知道,直到听到门响了一声后,安锦绣才抬头看向了门这里,看到袁义往花厅里走了后,忙就抬手擦了擦眼睛。aIYUELan。
袁义把厅里的灯烛点亮了,递了块巾帕给安锦绣。
安锦绣拿着巾帕把眼睛又擦了擦,抬头看袁义看着自己,就一笑,说:“我就哭了这一下,就被你看了。”
袁义摇了摇头,说:“以后再出去,我一定抱着九殿下走。”
安锦绣说:“他长大了后,你还抱着他?”
袁义把一张叠成正方形的纸递给了安锦绣,说:“九殿下喜欢习武,长大了,他有武艺傍身,自然就不用我们天天护着他了。”
“是啊,”安锦绣轻轻咳了一声,打开纸一看,上面是袁义写的一排名字。
“不查不知道,”袁义说:“东宫里的女人跟后宫里的,好多都是同族。”
“一个家族要讨好皇帝,自然也要讨好未来的皇帝,”安锦绣小声道:“这个不奇怪。”
袁义说:“你能看出什么不对来?”
“我记得洁侧妃的姑姑在后宫里,”安锦绣看着名单说:“看来我没有记错,琼仙殿的洛妃吉氏是她的姑姑。”
“是这个女人弄来的狗?”袁义马上就道。
安锦绣把名单放下,说:“你去琼仙殿悄悄看一眼吧,看这个洛妃在做什么。”
袁义点了点头,看着安锦绣说:“不要再哭了。”
等安锦绣抬头再看向袁义的时候,袁义已经脚步很快地走出小花厅去了。安锦绣摸了摸自己的脸,苦笑一下,把手里的名单揪成了团,又细细地展平了。
白承意这时从睡梦他身边的紫鸳忙就道:“九殿下醒了?饿不饿?”
白承意看了看自己的寝室,说:“母妃呢?”
紫鸳说:“主子还在小花厅办事呢,九殿下要见主子?”
白承意噘着嘴道:“母妃怎么不来看我?”
四九给白承意倒了杯水来,说“小主子要见主子?那奴才去通禀主子一声。”
白承意就着紫鸳的手喝了几口水,看着紫鸳和四九说:“母妃在做什么事?”
紫鸳说:“主子在找那个养狗的人啊。”
“四九,”白承意问四九道:“狗会咬死人吗?”
四九说:“小主子,狗会伤人,咬死……”
“不会的,”紫鸳打断了四九的话,跟白承意说:“有袁义,四九他们在呢,一只狗怎么可能伤到九殿下?九殿下不怕啊,紫鸳给您……”
“我没有害怕!”白承意吼了紫鸳一声,把头往被子里一蒙,自己生闷气去了。
紫鸳看向了四九,她有说什么惹到白承意的话吗?
四九摇一下头,这个时候再说什么九殿下不怕这样的话,不是让九皇子的脸面又一次被扒了个彻底吗?
白承意在被子里暗自发抖,他已经不是懵懵懂懂,完全不知事的小孩了,虽然他母妃,他身边的人什么都还没有跟他说,但白承意自己明白,那只狗就是冲着他来的。有人想害他,白承意只是还想不明白,他什么都没做,为什么会有人想害他?
此时的安府里,安太师在书房里踱了半天步,白天时千秋殿的袁章哭着跑到安府来,说白承意在宫里遇上了疯狗,受了点小伤。安太师不信袁章这话,只是小伤,这个小太监把双眼哭成了烂桃?安锦绣还让他寻些上好的伤药,这是白承意只受了小伤的样子?
白承意不能有事,安太师在脑子里翻来覆去的想着,这是什么人想断他安家的富贵?有袁义那帮人在后面跟着,这人放只狗出来,就想杀了白承意?这人是疯子还是傻子,当袁义那帮人是吃白饭的?如果这人不疯不傻,那这人是在放狗给谁看?给安锦绣看,还是给他安书界看?
大管家拎着食盒走到了书房门前,喊了一声:“太师,奴才把饭菜给您送来了。”
安太师在书房里道:“你把元信给我叫来。”
大管家应了一声是,又问安太师说:“太师,那这饭菜?”
“拿走,”安太师说了一句,这个时候,他哪有心思吃饭?
大管家去了没一会儿,安元信站在了安太师的书房门外,喊了一声:“父亲。”
“进来,”安太师应声道,这会儿他已经坐回到书桌案后面了。
安元信走进书房后,给安太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