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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怎么温柔。沈墨轻松地道:以前都没有药上的,伤口自己也会好。
不用温柔?惊鸿点点头,一把将沈墨的手抬起来,然后将整瓶药粉给倒了上去。
沈墨手臂一抽,明显是疼了。药粉咬着血肉的感觉不好受,她用得也太多了!
夫人
我在这里等着你,比你现在的手臂还难受。惊鸿淡淡地道:下次带我一起去如何?我先练好体力,穿盔甲,拿长枪,就跑在你旁边。
沈墨一愣,接着摇头:不可能的,女子不能上战场。
惊鸿垂着眼眸不说话了,就看着沈墨身上那一条条的伤疤。
帐子里安静了一会儿,沈墨轻咳了一声,很认真地看着惊鸿道:战场上生死有命,夫人不用每天提心吊胆。若是我回来了,那便好好陪我用个宵夜,若是没能回来会有人将你送回花城,以后便由大嫂来照顾你。
所以,我在这里没有用,你带着我干什么?惊鸿莫名有些恼了,站起来看着沈墨道:你是生是死,我都只有坐着等别人告诉我。若换成是你,我生死未卜,你不会担心生气?
面前的女子气鼓鼓的,脸上带着绯红,拳头捏得紧紧的,好像随时要上来打他一样。沈墨看了一会儿,忍不住就笑出了声。
惊鸿,你喜欢我?
惊鸿咬牙,一甩手就往屏风后面去。这个无赖,都这种时候了还计较什么喜欢不喜欢?
沈墨看了一眼桌上的白布,无奈地自己拿起来,用牙咬着给手臂包扎好了,然后穿上寝衣的袖子,跟着走进去。
很难回答么?看着面朝床里的人,沈墨好笑地戳了戳她的背。
回答不回答,有什么意义?惊鸿没好气地翻个白眼,却被沈墨整个人翻转了回去。
今天霍乱在我身上留了一剑,我在他身上留了三剑。沈墨轻声说着,将惊鸿慢慢压在身下,看着她的眼眸道:可是他那一剑,要不是我转身了,便是会穿透我的胸口的。惊鸿,说不定什么时候,我真的会死在战场上啊。
脸色一白,惊鸿抓着身上人的衣袖,沉默了半天才道:你要是死了,我陪你去死。你要是活着,我就陪你吃宵夜。
沈墨本来是想引诱她说一句心里话的,没想到她不说什么喜欢不喜欢,倒是说了这样一句。
你要是死了,我陪你去死。你要是活着,我就陪你吃宵夜。
沈墨忍不住吻上了惊鸿的唇,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这样真心待他的女人,他说什么都显得虚妄。
既然如此,我想放纵,夫人也陪我放纵么?带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惊鸿呆了呆,随即当真放松了身子,一脸真挚地看着沈墨道:好。
本来还有犹豫和顾忌,可是在生死面前,那些东西好像突然就真的不算什么了。
☆、第五十八章
惊鸿这样坦诚,沈墨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轻咳一声,俯头在她耳边呢喃:你早这样回答,我便不用等这样久了。
帐子被人勾落,四周只剩下两人的呼吸。惊鸿吞了吞口水,努力将心里的别扭压下去。
我欠你很多,总觉得要下半辈子都陪你过了,才对得起你。呐呐地说着,惊鸿手有些抖地抓着沈墨的衣襟:但是,我不是不是初嫁,你若以后要纳妾,我也
沈墨眼眸一沉,在惊鸿把话说完之前,就咬住了她的唇,狠狠吮吸。
唔惊鸿睁大了眼,沈墨身上却好像有什么气息沉沉地压住了他。他眼里有轻微的火光,在深沉的黑色之中轻轻跳跃了两下,然后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柔情。
你是不信自己,还是不信我?沈墨咬着惊鸿的下唇,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刚说完又想了想,道:一定是不信你自己,我最值得相信了。
惊鸿哭笑不得,沈墨却像是惩罚她一样,伸手捏着她的腰,掐了掐,然后将她整个人往自己怀里带。
衣衫轻落,惊鸿没敢再抬头看沈墨。这个男人将是她下半辈子的托付,今夜之后,两人便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了。
进入的时候还是有点儿疼,惊鸿抓着沈墨的背,闭着眼,双颊红得滴血,要好努力才能压住呻吟,不让身上的人太过凶猛。
沈墨温柔地吻着她的额头,轻声呢喃:我觉得这世上没有第二个人比我更适合你了。
嗯?为什么?惊鸿好奇地睁眼,对上的就是沈墨一双充满情欲和戏谑的眸子:夫人还是睁开眼睛看着为夫,才让为夫更受不了一些。
流流氓!惊鸿气得想闭眼,沈墨却伸手抚上她的脸。
夫人要记得,以后你是我的,什么都不用瞒着我,我也什么都不会瞒着你。多余的情绪,统统可以丢弃掉。
惊鸿心里动了动,正觉得有些感动,却又听得这人俯下身来在耳边道:想出声的时候,也不必忍着。
说完,身下一动,惊鸿一个没防备,啊了一声。
外面还有执勤的士兵,听着这动静都相互看了一眼,然后默契地离帐篷远一些。无辜路过的石琮下意识地轻咳了一声,然后捂着嘴走得远远的。
惊鸿咬着沈墨的手,气急败坏地瞪着他。刚才还觉得他深情温柔,那都是浮云啊浮云!被别人听见了,明天她怎么出去见人?
沈墨笑得像偷腥成功的猫,卷着惊鸿往被子里翻滚,深深地吻着身下人的嘴唇。
终于得到了啊,他怎么觉得这一路,比跟霍乱打仗还漫长。怀里的人要是一直这样乖巧,白头偕老也就是这样了吧。
沈军这头春宵苦短,霍军那头自然也没有落后。霍乱抱着一丝不挂的织月坐在桌前饮酒。织月脸上有气恼的红色,却没地方发泄。
你想干什么?织月问他。
就是想抱抱你而已。霍乱笑得邪佞,饮了一口酒,又喂进织月嘴里。
织月皱眉,一口酒吞下去,胆子也大了些,推开霍乱就道:白跟我耗真的没意思,元帅想要什么就直接说好了。
我想要你的心,你给吗?霍乱抱着胳膊看着织月,目光从她身上划过,眼里的火又燃了起来。
织月轻笑,笑得微微弯腰:我的心?元帅莫不是想策反了我,让我回去沈将军那里替你打探军情?
霍乱脸色微微一变,继而轻嗤:怎么会呢。
现在的女人,都跟这丫头一样难缠么?沈墨到底是怎么教的,才把她教成这样聪明而不给人留余地?
霍乱是想过用织月回去沈墨那里刺探军情的,只要织月彻彻底底地爱上他。他对女人一向有自信,只要织月深爱了,叫她做什么都可以。
可是,她就这么早一步说出他的心思,叫他有些恼怒。
不会吗?织月挑眉:那就请将军现在放我走吧,囚禁一个人,是不会得到她的心的。
酒太烈,织月又是个不会喝的,借着上头的酒劲就要跌跌撞撞往外走。
站住!霍乱瞬间沉了脸色,几步追上去将堪堪要拉开帘子的女人给抱回来。
你身上没穿衣裳你不知道么!一把将人丢上床,霍乱恼了:倒还真是放得开!
织月傻笑,看着霍乱生气的脸,笑嘻嘻地道:这样看起来比假笑生动多了
然后她就睡了过去。
霍乱怔愣在了床边,看着织月熟睡的脸,突然就笑出了声。
他是个疯子,这个女人就更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疯子。真是的,怎么就给他送了这么个人来?
第二天征战,双方主帅都不在,石琮看着对面的情况,一边腹诽自家将军重色轻军,一边祝贺对面元帅夜夜春宵从此不上场。
石琮是沈墨一手提拔的,行军打仗也是老手。这一仗利用地势,用三千人与对面五千打成平手,算是小胜。只是战果虽好,尸骨依旧漫山遍野。清理战场的时候,有人轻声感叹了一句:这样的地狱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霍乱或者沈墨,两个人其中死掉一个,这场战争就会结束。但是之后,便是一个国家被另一个国家蚕食的过程,惨烈程度不会下于战场。
从来征战多英魂。
惊鸿睡得迷迷糊糊的,沈墨就将她抱在怀里,拿帕子擦净了身子,而后替她一件件穿好衣裳。外面有战报传来,他起身出去拿了,看完就伸手戳戳惊鸿的脸,轻声道:醒了。
慢慢睁开眼,眼睛酸得几乎又要闭上。惊鸿嘟囔了一声,往沈墨怀里滚了滚,继续睡。
你害我没有上战场啊。沈墨好笑地捏捏惊鸿的鼻子:这可怎么是好。
惊鸿半醒,自然是听得见的,只是没力气回他了。什么叫她害的!昨天不肯停的又不是她!
想起昨晚的事情,惊鸿脸又开始发烫。磨着牙想要不要往沈墨手上再咬一口?
她身上许许多多的痕迹,却是看着沈墨手上的伤和身上的旧伤心疼了,没使劲儿挠他。现在看他神情气爽的,还真的是让人恼怒。
沈墨看着怀里的人越来越扭曲的脸,闷笑一声,将她重新塞回被子里,然后出去找石琮谈论军事。
双方兵力不相伯仲,要是想一战解决,该怎么做呢?
石琮道:属下打听到一些奇怪的消息,也许能有些作用。
奇怪的消息?这个话很是有趣,沈墨忍不住好奇:是什么?
今日霍乱也没有上战场,据人回报,说是他与织月整日整夜待在一起,帐篷都没出过。
织月?沈墨微微错愕,他以为再不去救,织月会死在那里,没有想到,霍乱竟然留下了她,还多加宠爱么?
他一定不知道自己以前对织月做过什么,所以在玩感情的把戏吧?沈墨轻笑一声,敲着桌面下了个决定:叫剑奴进来,想办法去霍乱那里把织月带回来。
从敌军那里带人回来是很难的,但是若里应外合,加上用其他事情吸引霍乱的注意力,那就不是很难了。
沈墨带兵半夜袭击霍乱军营,沉睡之中的士兵,包括霍乱本人都被吵醒,急忙起来迎战。
沈墨来了?霍乱眼里充满了光彩,一边穿铠甲,一边看着副将问。
沈墨冲在最前面,现在正在奋战。副将冷汗涔涔地道:我们仅能以人数众多的优势拦住他。
霍乱兴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