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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两百多人都朝那三四百人冲过去,惊鸿在人群中看见了沈墨,看见那副将的刀从他身边划过,差点伤到他。
惊呼声就在喉咙里,剑奴却拉着她的马一直往回跑。颠簸之中就再也找不到沈墨了。
要要去哪里?惊鸿看着剑奴问。
主子说,让您呆在安全的地方。剑奴面无表情地回答。
他们怎么办?惊鸿急了:只有那么少的人,能打得过对面的人吗?万一他受伤怎么办?怎么会
惊鸿是怕了,她怕下一次那大刀当真要落在沈墨的身上。她不明白沈墨为什么要以一敌众,明明是圈套,为什么还要往里面跳?
您不用过于担心。剑奴微微皱眉,将马停在了一个地方,声音有些低沉地道:将军不会让自己有危险,更不会带着兄弟盲目送死。
惊鸿愣了愣,有些茫然地看着剑奴。
您不了解将军,恕属下直言。剑奴抬头看了惊鸿一眼指了指旁边的草丛。
惊鸿呆呆地转头,就看见草丛里埋伏着一堆一堆的人,粗看还不知道,细看才发现,她周围全是己方的士兵。
将军带着您上战场,必然是会影响他的威信的。剑奴淡淡地道:您最好不要再添其他麻烦就好了。
心里一沉,惊鸿有些羞愧,却反驳不了他,只能咬唇坐在马上,看着旁边的士兵悄无声息地朝战场靠近。
她不了解沈墨吗?好像是的,她眼里的沈墨是温柔体贴的,她从来没有见过他在战场上的样子,也不了解他会怎么用兵。
剑奴说得对,她是有点麻烦。可是
惊鸿心里默默地骂了一声,又不是她自己要来的!是他主子把她扛上马车的!
本来被石琮说得有了点信心,现在又变成了恼意。惊鸿沉默地扭头去看下面,她现在在一处山坡上,往下看可以看见战场的情况。
沈墨带着的绿色士兵被红色的敌军包围着,似乎有些要败了的趋势,因为周围的伏兵都出来了,情况一边倒。
可是山坡上的绿色伏兵全部喊着口号冲下去的时候,惊鸿明显看见红色的人群慌乱了,人数上的压制让红色慢慢变少,惊鸿努力想找到沈墨,可是绿色太多,她没有找到他。
战场是血腥的,鲜血浸透了地面,无数尸体横陈,惊鸿呆愣地看着,直到天色一点点变暗,直到红色被绿色完全吞没。
这是一场反伏击的战斗,霍乱设了局,沈墨更是有局中局,这一次还是沈墨赢了。
沈墨脸上有些血污,眼里满是光华,走到惊鸿面前的时候,似乎像是另外一个人。除却温柔,残暴而血腥,对战斗充满向往的人。
惊鸿下马,看了他好一会儿,拿出手绢替他仔细擦干净了脸上的血。
伤着了吗?
沈墨眼眸慢慢恢复正常,低笑一声道:无事,一点小伤。
说完看一眼下面的战场,他们这边的人正在清理尸体,不管是红色的还是绿色的,都会好好掩埋。
他一定会气疯的。沈墨笑得弯了腰,看着不远处军营的方向:第二次了,霍乱一定会疯的,石琮,做好迎战准备吧,可以光明正大开打了。
用了两次手段都没有杀了他,反而被他灭掉两拨精锐,以霍乱的脾气,接下来一定是正面开战了。
沈墨轻轻抱了抱惊鸿,而后带着她上马,继续往军营走。
那个丫鬟怎么办?惊鸿突然想起这件事,问沈墨。
沈墨沉默了一会儿,道:那人叫织月,她是自愿的,你不用管她。
织月?惊鸿眨眨眼,总觉得这背后有故事,看着沈墨心情好,连忙让他说来听听。
霍乱正在军营里,一身皮甲,里面穿着红色的锦袍。一张跟字一样飞扬跋扈的脸上带着笑,看着桌子边坐着的那个女人。
你就是凌惊鸿?摸着下巴打量了一番,霍乱挑着眉毛笑道:长得还不错。
织月坐在桌边,也不害羞,就一直盯着霍乱看,还回他一句:嗯,喜欢么?
霍乱很讨厌沈墨,所以对面前的沈墨夫人,他是没打算客气的。可是他一贯是主动调戏人,没想到这一次反被调戏了。
霍元帅怔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就不高兴了:你已为人妇,说这样的话,不怕沈墨头上泛绿光?
我不说,他头上就不会泛了?织月翻了白眼,看着霍乱道:将军只是抓我来聊天,等着夫君来救我的么?
霍乱被气得笑了,这样的女人当真也只有沈墨敢娶,听说还是个弃妇,怎么就这般嚣张了?
他脾气火爆,向来想什么做什么。这人这样跟他挑衅,他还等什么?他要看沈墨痛不欲生,他要跟他决一死战!
想到这里,霍乱一个打横就将织月抱起来,一点也不怜惜地丢上了床。
织月痛呼了一声,霍乱却没犹豫,压上她就粗暴地撕了她的衣裳。
你果真是禽兽。
沈墨这样说的吗?霍乱被手里嫩滑的肌肤稍微晃了晃神,而后眼里便出现了红色的光芒,舔舔嘴唇,看着织月道:你不哭,不呼救吗?
有用?织月红了脸,暴露的肌肤让她禁不住脸红:若是有用,我早就哭喊了。
还真是有意思。
霍乱笑了,伸手将织月身上最后的肚兜扯开,丢下了床榻。
就算没有用,我还是会让你哭喊出来的。
☆、第五十六章
织月的睫毛不停在抖,嘴里还轻笑道:元帅真是恨极了我夫君啊,只是元帅,你这样欺负一个有夫之妇,不怕别人笑话?
笑话?霍乱微微喷气,手指抚上织月的嘴唇:要笑话也是沈墨先被笑话,我怕什么?听闻他对你看重得紧,不知道听闻你被我强了之后,会是什么心情?
织月眨眨眼,仔细看了看面前这个男人。他的轮廓很分明,每一条线都是她梦里勾勒过的样子,说话的语气也是一如既往地让人讨厌。
他定然是不记得她了,所以才会上这样的当,吃亏了也算是她对他的报复吧。
这是她爱上的男人,多年之前就一见钟情的男人。只是见面的地方不太好,她所在的村子被他的人杀了个干净,她被娘亲藏在水缸里,他最后进来,掀开盖子看见了她。
那时候织月只有十三岁,霍乱也不过十七岁,兵荒马乱之中,她惶恐地看着他,他却轻轻一笑,将盖子重新盖上了。
她与他之间,有不共戴天的仇怨,却也有救命的恩情。织月是自愿成为惊鸿的替身的,这样一来,可以报复他,也可以得到他。
哪怕只有一次。
身下之人身上有莫名的香气,霍乱微微眯眼,觉得身子好像都躁动了起来。这个女人莫名地很是吸引他,嫩滑的肌肤引诱着他索取更多,更多的
他是不打算温柔对待沈墨的女人的,要发生什么,也应该是残暴的,粗俗的。最好弄出满身的痕迹,让沈墨痛不欲生。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霍乱低头看着织月的眼睛,突然就柔了动作,眼神也渐渐迷茫。
如果我不是被你强,而是自愿的,你是什么心情?织月张口,轻轻抬头含住霍乱的唇,然后狠狠咬了一口。
霍乱吃痛,倒吸了一口气,眼里的情欲却像是铺天盖地而来,一时都要让他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了。
中计了?霍乱一边与织月纠缠一边保持了最后一丝清明。他平时又不是急色的人,怎么就偏偏对这个女人,这么渴望?
可是,身下人眼波流转,眼里像是有什么感情,压抑着,变成了同他一样嚣张的挑衅。最后一丝理智也远去了,霍乱咬牙,狠狠将她的身子往自己身上压。
贯穿的疼痛让织月白了脸,霍乱身子顿了顿,却又继续毫不怜惜地动作起来,他没有时间去思考刚刚那一层是什么东西,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面前这个女人的脸,笑着的,哭着的,一直看着他的双眸,微微张开的双唇。
织月没有如他愿的哭喊,霍乱当然也没有计较这些了。几番云雨才初歇,霍乱停下来,抱着织月还想说什么,就觉得眼皮很沉,几乎要睁不开。
他心里知道哪里不对了,却就这样睡了过去。
织月白着脸坐起来,看了霍乱许久,伸手轻轻抚了抚他的脸,而后慢慢将衣裳拿过来,一件件穿好。
想逃出去是不可能的,沈将军那边应该也进行得很顺利,她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织月笑了笑,拿起一旁霍乱的长剑,抽出来对着他的脖子比了比。
好像还是舍不得。
面前的人睡得安详,剑眉没有像平时那样倒竖,看起来还是挺温顺的。织月低头,轻轻吻了吻他的脸颊。
杀不了你了,真是要下去和爹娘请罪。
她不过是普通的平民,能做这些事,已经不算白活。她这辈子爱错了人,也注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只是现在,她可耻地觉得没有什么遗憾了。
最后看了霍乱一眼,织月手腕一转,将剑抹上了自己的脖子。
皮肤被剑锋裂开,有尖锐的疼痛,但是剑刃还没来得及割断她的咽喉,就已经无法再往下挥了。
织月怔愣,微微侧头就看见一只手捏着剑身,身后温热的气息围绕上来,有人冷笑:这就想死了?
霍乱一把将剑丢开,胸口微微起伏,不知为何便觉得生气:胆子这么大的女人,却没胆子继续活着?
没睡着吗?织月恍惚地回头看了霍乱一眼,后者捏着她的下巴狠狠地将她转过去:没交代清楚,我能让你死?沈墨还当真是好样的,在哪里找来你这样的人,这般肯为他卖命?
处子之身,自然不可能是凌惊鸿,他还是被沈墨耍了。
霍乱很生气没有错,但是出乎自己意料的,他还有那么一丝高兴,虽然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高兴什么,他一定是疯魔了。
我已经连死都不怕,你觉得我还能交代什么?织月笑了,在霍乱手里笑得跟朵花似的:要杀要剐都随你吧,反正你的副将估计是回不来了。
霍乱脸色一沉,接着就听见外面有人禀告:将军,出事了。
一把将手里的女人丢开,霍乱披了衣裳掀开帐子,听外面的人说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