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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凤摇头,道【没有,那混蛋简直比泥鳅还滑,只是到山顶那会指着一大洞告诉我人就在里面,然后就溜了。】
花满楼呵呵一笑,道【龙姑娘她们见着你时定很惊讶,因为你竟然就那么跳了。】
陆小凤得意的大笑,道【花满楼啊花满楼,有时我真觉得你比我娘还了解我!我刚解开龙玲珑的哑|穴,她就直嚷中原的男子简直比大漠的男儿还有胆子——居然说跳就跳,也不怕别人下套。】
花满楼但笑不语,他猜到陆小凤会跳,有时候的陆小凤很精灵,别人想害他都害不着。
但有时候的陆小凤简直像个笨蛋,别人说什么他都信,尤其当他要去救人时,奇怪的是那时候的陆小凤运气特别好,当他做个笨蛋时别人又不想害他了。
老实和尚为此常说陆小凤定会长命百岁,因为他只陆小鸡太难缠,所以天上不要地下不收。
但走过江湖的人就会知道,某些时候的确要拿出勇气赌一赌,一分杀机偶尔也会是一分转机,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花满楼】陆小凤抓了一块桌上的糕点,口齿不清的道【你对‘地府众鬼’了解多少?】
12
【花满楼】陆小凤抓了一块桌上的糕点,口齿不清的道【你对‘地府众鬼’的了解有多少?】
花满楼摇头【不多。】
陆小凤点头,道【江湖上的传言到是不少,还有人说那里面全是真正的恶鬼,根本没活人。】
花满楼笑道【以讹传讹的难免夸大,就我所知,‘地府众鬼’虽然是个组织,但成员却很神秘,很多人彼此都不认识,而且……江湖上似乎还没人见过他们的鬼王。】
陆小凤一口吞下点心,又拈了一块,嚼了半晌,忽然贼笑道【你知道那个鬼王有多神秘?】
花满楼奇道【有多神秘?】
【近二十年来,江湖上只有三样东西、一个人是从来没人见过的,那个‘人’就是鬼王。剩下的东西是潇湘剑客所使的母子剑中的子剑、虚无法师蒲团底下所压的笺纸,还有西门吹雪的……】
花满楼没有出声,他在等著陆小凤接著往下说,但陆小凤忽然像饿死鬼投胎般的狂吃不已,就是不出声。花满楼知他打定主意卖关子,只好举起杯子道【西门吹雪的什麽?】
陆小凤嘿嘿一笑,道【潇湘剑客的子剑是留於必要时刻自刎所用,虚无法师为了守护蒲团下的笺纸也已二十年没有起身,这两样东西世人除了好奇也时有人妄图偷盗,唯独西门吹雪的这个东西没什麽人想要,可即使如此,这样东西还是没人见过。】
花满楼从善如流的一点头,等著陆小凤继续拆他的‘裹脚布’。
陆小凤心满意足的拈起盘中的最後一块糕点,一本正经的道【那就是西门吹雪的……恭桶。】
花满楼正在喝水,闻言一愣,放下杯子後以一副难以掩饰的惊讶神色对著陆小凤道【你想要西门吹雪的恭桶?】
陆小凤差点把甜糕塞进鼻子里,叹了口气,道【不,我不想,现在不想,将来不想,曾经也没想过。】
花满楼大笑。
陆小凤摸摸胡子也笑了,慢悠悠道【其实原本那样东西该是皇帝的御用恭桶,但自从那个恭桶被司空摘星偷出来後就不怎麽稀奇了,也不知怎地,居然变成了西门吹雪的恭桶,但这麽说来还真没人见过,你说奇不奇怪?】
花满楼也似叹了口气般,道【我只奇怪一件事。】
【什麽事?】
【我只奇怪为什麽比起‘地府众鬼’,你似乎对西门吹雪的恭桶更感兴趣?】
陆小凤怔了半晌,看著花满楼唇畔的浓浓笑意,自己也笑了,摸著胡子道【看来果然是西门吹雪比鬼王强。话说回来,这‘地府众鬼’中的认究竟是为什麽聚在一起的?】
花满楼不期然的想起顾无常,想起了顾无常口中的‘公平’。
虽说顾无常给他们指的那个槐树洞口其实正是暗道出口,但花满楼没有怪过他,因为是花满楼自己说要见陆小凤,而他们也的确在暗道里遇见了陆小凤。
就这点来说,顾无常没有骗他。
花满楼心不在焉的将手交叠在腿上,道【不知,是否是‘执念’?】
【执念?】陆小凤想了一会,忽然抬头道【没错,就是执念!我记得苦瓜说过他们是不愿皈依佛门但也得不了解脱,所以才自称为‘鬼’!】
花满楼笑道【你想从‘地府众鬼’那下手?】
陆小凤摸著两撇胡子嘿嘿一笑,道【花满楼,我若告诉他们我只对自己的胡子放不下,你说他们是否肯收我?】
花满楼大笑,好一会才道【收。若是我,我便收。若看不开,一花一草也是魔,若看开了,人间诸像皆为佛。】
但如果世上每个人看重的东西真的一样,那这个世界只怕也很寂寞。
陆小凤将手放在花满楼的肩膀上,言辞恳切的道【花满楼……你千万别出家,当和尚的没有肉吃。】
花满楼顿时哭笑不得,笑道【太可惜了,我吃肉,而且吃的还不少。】
陆小凤大笑,道【‘地府众鬼’里的人都是靠接单子来赚银两,虽然价格昂贵,但只要下了单子的就有人接,什麽单子都接。这次的事怕也不例外,所以我本想去探探,或许能寻得什麽蛛丝马迹。但现在看来,我去不如你去。】
花满楼道【我去?】
陆小凤点头,别有深意的看了花满楼好一会,才叹道【你和温娘约好了?】
花满楼点了点头,淡淡道【约好了。】
【一定要问?】
【为什麽不问?】
陆小凤正色道【因为你太在意这事了!而这件事一定是个麻烦。】
如果连陆小凤也说这事是个麻烦,那这事一定是个麻烦。
这件事牵扯到惶月门老门主,温廷树的爹。
而事情已经过去那麽多年,现在无论想要做什麽都不容易。
花满楼沈默。
花满楼知道,太在意一件事难免会被这事牵著走,而这不似平时的花满楼。
看来,现在的他的确比陆小凤更有资格加入‘地府众鬼’。
【陆小凤,青末即使不是我的家人,他也是我朋友。】
谭青末的忍耐力有多强没人比花满楼更了解,但花满楼不希望谭青末始终靠的是忍耐。
在这样的忍耐下,谭青末不会快乐。
而如果花满楼想知道谭青末是否真的在忍耐,他就必须搞清楚当年的事情对谭青末的伤害有多深。
花满楼当然可以叫谭青末自己说,谭青末也一定不会拒绝,但叫一个人自己揭开伤疤,去回忆或许早想忘去的伤痛,这样的事情花满楼做不来,也不会做。
更何况还有一个温廷树,谭青末现在是惶月门的大总管,难道真能向一个‘外人’去说老门主的不是?!
陆小凤僵持了好一会,终於叹了口气。
他从来没有怀疑过花满楼是个不懂友情的人,事实上花满楼比很多人更懂得怎麽对待朋友,现在的朋友,花满楼全心全意的珍惜,从前的朋友,即使没有联络,花满楼也始终放在心底。
更何况谭青末以前是和花满楼朝夕相伴、全心全意照顾他的人。
花满楼太温柔,他其实和陆小凤一样,别人对他的好,哪怕只是一点点,他都会记很久……
所以花满楼和陆小凤都很容易快乐,因为他们看的到别人的真心。
陆小凤没有接著说,他和花满楼是老朋友,从小就认识的老朋友,他当然了解花满楼的脾气。
花满楼脾气很好,但他一旦决定去做某事,就绝不动摇,也很少更改。
陆小凤知道,花满楼不会说出他们约在何时,因为花满楼不想连累温娘,。
而陆小凤也知道,花满楼会在谈完以後告诉他,因为陆小凤也是花满楼的朋友,花满楼不会拒绝朋友的帮助。
察觉到陆小凤的轻松,花满楼笑了,道【现在,你还为难吗?】
陆小凤看著花满楼的笑容,笑道【只有最後一点点。】
【哪点?】
陆小凤嬉皮笑脸道【我很困,但我睡不著。】
花满楼认真的点点头,道【我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你睡著。】
【有用吗?】
【很有用,而且很简单。】
【什麽办法?】
花满楼没有说,他直接做了──在陆小凤後颈处轻轻一敲,陆小凤果然如愿以偿的趴在了桌上。
陷入黑暗前,陆小凤的最後一个念头是:虽然这个方法既简单又有效,但他是晕过去的!
13
午时一刻,晴。
湖心亭。
这世上有很多湖心亭,虽然它们形式各异,但有一点是相同的,湖心亭往往建在湖心之中。
这座亭子也不例外。
陆小凤踏进‘惶月湖’的湖心亭时,花满楼正倚在亭畔玉石砌成的斜椅上。
秋风过,吹得花满楼月白色的长衫下摆翻了几翻,花满楼的左手却笔直的垂向湖里,中指的指尖微微浸在湖水中,纹丝不动。
陆小凤呆了一呆,微一沉吟,咧着笑容盘腿坐在了亭中的石椅上,摸着胡子笑道:【这秋天的时节过的就是快,花满楼你看,我螃蟹还没吃上几个,这风一吹,叶子到是红透了。】
花满楼微微侧着头,似是向着惶月湖,道【不知不觉中已过重阳,今年未能登高赏花、把酒品蟹的确也是一大憾事。】
陆小凤摆手笑道【这顿算我欠着,现在差不多到了蟹尾,这时的螃蟹吃不得,吃不到肥蟹只能心里堵的慌。干脆等到入冬,冬天的螃蟹才叫稀罕,就算不肥吃着也觉得够味,没准我还真能在冬天请你美美的尝一顿。】
花满楼听出他话里的馋意,不由笑了,道【你何时开始贪蟹的?】
虽然陆小凤除了石头不吃外什么都吃,但他却有个怪癖,打心底的认为过了时节的东西不如不吃,现在他居然说想吃冬天的螃蟹,倒也难得。
陆小凤哈哈大笑,眨眨眼睛道【不久,来了这儿后才有的毛病。】
花满楼的笑容中多了一点沉思,陆小凤挑挑眉毛,神秘兮兮的笑道【花满楼你可知为何?】
【为何?】
【因为八条腿的东西不少,横着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