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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竹面色越发苍白,她忘记了现在是在宫中,只想着自己现在绝对不能跟她碰面,在没得到宴帝的宠爱之前她绝对不能被抓住,几乎是下意识的她抬脚就跑。那旁边站着的大太监也终于醒悟了过来,大声呵斥道:“来人,还不赶紧拿下这冲撞了皇后娘娘的罪婢!”
立刻有侍卫从四周涌来,抓住了面色灰白的青竹。
沈牡丹只愣愣的看着她,等到房门被推开,宴帝冷声道:“出了何事?”又瞧见门侧的沈牡丹,神情柔和了几分,柔声道:“你怎么过来了?”
沈牡丹指着远处被侍卫抓住的青竹,面色有些不好的问道,“她怎么在这里?”
宴帝抬头看向那面色死灰的婢女,又看着周围的侍卫和太监,冷声道:“都退下!”等到大殿之上只剩下他们两人时,他蹙着眉道:“什么她怎么在这里,我根本不晓得她是谁。”他说罢,眼睛微微眯了起来,神情冷了几分,“沈牡丹,你不信任我?你以为我与那宫婢有关系?”
她慌乱的摇头,“不是……不是的。”不是不信任他,只是突然看见那女人,她似乎又回到了死亡前的那一刻。她很爱眼前的男人,在瞧见青竹的那一刻,她真怕历史有着相同的轨迹,真怕因为这个女人,她会失去眼前的男人,她承认刚才她很慌乱,现在终于找回了一丝的理智,她抬头看着他,道:“她……她是罗家的丫鬟,后来成为了罗南的妾氏,罗家被发配边疆,没想到她逃了出来,没想到她会进入宫中。”
宴帝皱眉,想着宫里头的人是怎么办事的,竟然把这样的女人送进了宫中,竟然还安排在了御前。不过,他的眉头忽然紧紧的皱起,他盯着眼前神情还有一丝迷茫的女人道:“你记得这般清楚?还是你没有忘记过那罗家大爷?”他晓得自己此刻幼稚极了,可他心中就是愤恨,气恼她这段时日对他的不管不问,甚至还不信任他。
沈牡丹也跟着皱眉,“皇上,您在说什么?”她对他的感情他真的看不出来吗,竟然还这般的怀疑她。
两人心中似乎都有了间隙,牡丹也只觉得心越发气闷,她本来……本来是想过来讨好他的,最后却变成了这般样子。片刻后,宴帝终于道:“好了,你快些回去休息吧,我还有些奏折要批阅,忙完这段时日就好了,乖,快些回去吧。”他想着自己肯定是因为欲求不满才会如此幼稚的,嗯,在等半个月就好了。
之后沈牡丹就回了福宁殿,翌日一早,沈牡丹就去了寺庙给太后祈福七日,她并没有直接告诉宴帝,宫里头没人敢拦着她,她很顺利的就出了宫。这次去寺庙她没带任何人,只带了几个宫女和几个侍卫。
下午的时候宴帝就晓得她出宫的事情,也没多说什么,只忽然想起昨天夜里的事情,然后问了大太监那宫女现在如何了,大太监道那宫女被关了起来。
宴帝道:“直接杖毙了扔出宫外去!”竟惹了他的宝儿生气,好吧,等她回来他去好好的哄哄她,他不愿意她生气,就算她一个半月没有来关心过他,他也不愿意看见她生气难受。
让宴帝没有想到的是,他并没有等到七天后他的宝贝归来,他在三天后等到一个消息,皇后在寺庙中被人劫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艾玛,总觉得两人的感情太顺溜了,想写点虐的,实在舍不得,… …。
再有一个大的情节就差不多快完结了,新书还是等完结后上传,这几日实在太忙了,要旧书新书一起写的话肯定有点忙不过来,原本还说等20号开文的,看来要延后几天了,妹纸们不要放弃我啊。大家希望下本男主什么性格呢,不妨说说,我参考一下。╭(╯3╰)╮
☆、第 140 章
沈牡丹睁开眼睛的时候只感觉马车的颠簸;外头的天色大亮,她动了□子,发觉人被捆绑着;脑子立刻清醒了起来。她只记得昨天夜里正打算入睡的时候;进入房间后闻见一股子奇异的香味,之后整个人就不省人事了;眼下看来她似乎又被谁给俘了?只是到底会是谁?
外面的马车还在继续朝前行驶,她晓得现在自己不能慌;这次的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劲;几个亲王是不可能的劫她的;几个亲王的兵力都被宴帝收回了不少,俘她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她透着飘起的帘子看了眼外头的天色,估摸着是晌午了,也就是说她昏迷了好几个时辰了,只怕都已经出了平陵了,周围的路有些荒,能够看见不少大山,等到外头天色暗了下来,马车才停下,然后有人掀起车帘子扔了水壶和干粮进来。
沈牡丹压下心头的慌乱,轻声道:“我手脚还绑着,能不能先帮我松开。”
那人掀开车帘跳上马车解开帮着沈牡丹的绳子,牡丹顺势朝外看了一眼,都是些身材高大的人,看不清楚长相,也看不清楚到底有多少人。帮她松绑的是个长相普通的男人,帮她松绑后就跳了下马车。沈牡丹吃了干粮,又喝了水,那人跳上马车又把她绑了起来。
一连上十天过去,她不晓得这些人要把她带到哪里去,只知道越来越偏僻,这些人也不同她说话,每天一日三餐会给她松绑,让解决吃喝拉撒,然后在绑起来关在马车上。这一路他们并没有住客栈,都是在荒郊野外过的夜。刚开始她心里头还算镇定,可过去了这十天了,她心里越发没底了,也开始慌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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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帝自从得知沈牡丹被劫之后整个人的脾气越发暴躁了,稍有不顺便会有大臣遭殃。且这事他根本不能大肆出兵搜查,只能派了暗卫和一些侍卫去暗暗的搜查,只三天后还是没有任何结果,他整个人也更加阴冷了。
夜色暗下之后他回了福宁殿,看着两个儿子懵懂无知的样子,他的心情越发糟糕,也越发的慌乱了。卫奚元已经开始问母后何时回来,宴帝沙哑着声音哄了儿子,这才去了书房。这书房是专门为她建的,设在房间里头,隔成一个小的空间,里面收集的都是她看的一些稀奇古怪的书籍。他来到披着白狐皮子的椅上,看着空荡荡的书案,心里懊悔的不行,责怪自己为什么那天要生气,为什么不早些哄哄她,要是早些哄哄她,她也不会出宫,也就不会出了这事的。
宴帝怔怔的坐在书房里,视线落在书案下的屉子里,看着上了锁的屉子里,他忽然就想起一年多前她说要送给自己的礼物,那时说是还没有完成,他看着她把它锁在了这里。这件事情他一直记得,只是后来瞧她不说,想着她是不是忘记了,心里还暗暗生气了好一段日子。眼下——他伸手轻轻一个用力,那锁应声而落,慢慢的抽出屉子,他就瞧见当初看见过的那个纸筒。
拿出纸筒,慢慢的打开,抽出里面的宣纸,宣纸还未被打开,只隐约能够瞧见里面画着一些东西,等到把宣纸铺开,看着上头画的东西,不一会,他整个人忽然呆住了,慢慢的,嘴角展开一抹苦笑,他一直知道她有事瞒着自己,她不说,他也不愿意逼她。
看着这图纸,他就晓得她并不是遗忘了这份礼物,而是还没有想清楚该怎么告诉她自己的事情吧。他想着,牡丹你真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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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眼又是十天过去了,沈牡丹已经在马车上颠簸了二十天了,天儿越发的冷了,马车上只有一床被褥,晚上的时候盖在身上还是冷的不行,等时间又过去半个多月的时候,她整个人瘦了一大圈,这一个多月的时间,外头的人没有跟她说过任何话,她也没多问什么,中间也有想逃走的时候,但这些人太谨慎了,除了吃喝拉撒根本不给她松绑。
这日沈牡丹渐渐睁开眼睛,把身上的被褥让身上拉了些,实在太冷了,这段时间她经常睡着睡着就冻醒了,她顺着车帘缝隙朝外看去,马车正朝着一座城池走去,离城池进一些的时候,沈牡丹隐隐的看见那高大的城墙上刻着金安两字。
金安城,她是知晓的,是卫过的边境,过了边境就是蛮夷国了。
等到马车进了城,沈牡丹这才晓得这些人的身份了,她要是猜的不错的话,这些人应该是蛮夷人,只是为什么会劫她?她脑海中闪过一个人影来,心里慢慢的沉了下去。
金安靠北,天气比平陵那边寒冷多了,这会子北风呼呼的吹着,透过车帘缝隙,沈牡丹瞧见路上的行人并不多,风大,一不小心车帘就被掀开,沈牡丹清楚的瞧见路上有个穿着破旧的妇人正牵着一个孩子在雪地上行走,听见马车声,那妇人抬头看了一眼,正好透过被风吹起的车帘子看见里头的沈牡丹,那妇人立刻怔住,有些不敢置信的瞪着眼。
沈牡丹似乎也没想到会在这个地方碰见姚月,她记得去年年关的时候还在平陵瞧见她,她带着一个孩子正在乞讨,那时候自己正跟宴帝还有孩子们在馄饨摊子上吃馄饨,她当初并没有告知宴帝,而是直接离开了。虽然知道姚月算是逃犯,她当初有心想要告知宴帝的,只是看着姚月怀中那孩子瘦弱的小脸和懵懂的神色,她还是心软了,之后并没有多说什么,直接拉着宴帝离开了。
姚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沈牡丹,一年前她的确还在平陵,也碰见了沈牡丹,那一刻她真以为沈牡丹会让人抓她的,只是她并没有,她看了自己一眼就离开了。之后每日都过的提心吊胆,一听见官兵的声音就浑身发抖,她后来打听到了罗家在送往边境的时候并没有熬过来,全部都得病死了。那时候她心中松了口气,才决定来到金安的。金安虽然地处偏僻,但只要不是官兵送去的罪奴,普通百姓的日子还是过的下去的。
姚月当然知晓在这里碰见沈牡丹是不对劲的,更何况沈牡丹现在很狼狈,蓬头垢面,还瘦了一大圈。她正迟疑着,那跟着马车的人已经一把推开了她,喝斥道:“滚开,在这里看什么!”
这男人并不是中原人,金安城挨着蛮夷,蛮夷也跟金安城有贸易往来。蛮夷人的长相跟中原人还是有些不一样的,蛮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