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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辱时的说辞,此刻心中更是翻江倒海,她不是他的女人,她和敬王府没有任何关系,她竟然为了这个原因可以牺牲自己?好!好!她真是好得很!完全不顾及,或者说不在乎他的感受,是他一厢情愿,自作自受,他早该认清这个事实,以前他们的种种,他都可以理解为她的迫不得已,那么,他还何必执着如此?他自然,可以放下!
柏凌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初夏目送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屋外,心底陡然升起一股失落。石昭哼了一声,也快步走出屋子,他既然得不到,那就不用勉强,只是,这敬王和荣渊候世子。。。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他乐于看一场好戏。
柏凌回到敬王府,甄管家正率下人们摘去“敬王府”的门匾,看见柏凌脸色极为不好,他正要上前行礼,柏凌却自顾自地快步迈进了府,甄管家望着他萧索的背影,叹息着摇了摇头。柏凌回来便关进了“水墨楼”。敬王妃得到丫鬟们的消息,眉宇间布满了浓浓的忧愁,流苏袅娜走上前,担忧道:“王妃,王爷如此消沉,可如何是好?”
敬王妃眸子一闪,忽地打量着流苏:流苏已快满双十年华,眉眼越发靓丽,樱桃小嘴,芳容丽质,身段儿婀娜多姿,可惜生在了寻常人家,身上少了股清雅,多了丝媚态,不然和那初夏定不相上下。若再不寻个人家,怕只有长期侍候在身边了,当初臣相让她陪嫁到王府的初衷。。。敬王妃暗暗思索起来,和敬王夫妻多年,她自是知道敬王此番是为何而起,心底苦意蔓延,一生一世一双人不过是一梦,她早该清楚敬王对她只有敬重之情,而无男女之爱,从拓都回来,她和柏凌虽偶有同房,却并无夫妻恩爱,柏凌总会适时而止,柏凌正年轻气盛,这般忍耐自然只有一个原因,不过他和初夏,终是孽缘。。。如果他走不出,那么只有她来帮他了!情为何物?时间一长,一切就淡了!
流苏见敬王妃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半晌,纳闷道:“王妃?”
敬王妃敛了敛神,突然出声:“流苏,你对王爷倒很上心!”
流苏自知失言,绯红了脸,敬王妃见她满脸红霞,接着道:“本妃知道你的心思,所以本妃打算成全你!”
流苏闻言,慌忙跪下:“王妃!流苏不敢!流苏知错!”
敬王妃看了她一眼,扶起她,推心置腹道:“这也是当初父亲大人的心意,这偌大的王府,始终不能只有我一个女眷,王爷正是需要人照顾之时,我年龄大了,自是不能侍候得称心如意,王爷又在盛年,身边不能缺了人陪伴,你若侍候得好,当是大功一件,这些年你对王爷的心意我自是清楚,由你照顾王爷我也放心!”
流苏眼眶微红,她犹豫了半晌,问道:“可是,王爷对流苏。。。”
敬王妃当然知道,如果敬王对流苏有意,也不会空放她在府里好些年。她沉了沉眸子:“这个你无须担心,一切听我的安排!”
“水墨楼”
房门忽然“吱呀”一声推开,敬王妃缓缓走进屋,身后丫鬟们端着各色菜肴。
“王爷!”敬王妃来到柏凌身边,轻唤道。
柏凌停下手中的画笔,看了她一眼,目光落在桌上的菜肴:“本王。。。”意识到王爷的封号已被削去,他忽然改口:“我不饿!”
“王爷明日就要前去后山,此去月余,臣妾担心王爷身子受累,做了这满桌的饭菜让王爷品尝,也是臣妾的一番心意!”敬王妃目光恳切。
“以后不要再以‘王爷’相称!”柏凌不悦地说道,在桌前坐下。敬王妃见他落座,心底松了口气,让丫鬟们端来铜盆净手,依着柏凌坐下。敬王妃挥退了下人,为他拿过青花瓷的酒杯,亲自替他斟满,又为自己倒了一杯,举起来对他说道:“夫君,臣妾敬你一杯!”
柏凌不让她以“王爷”相称,她只能称他为“夫君”了,这“夫君”二字一出口,敬王妃举起杯子的手颤抖了下,一滴酒水从杯中溅出,似她此刻无法宣泄又控制不住的心情。
柏凌默默地看了她一眼,接过酒杯,一仰而尽。
第一百章
柏凌自顾自地喝了好几盅,眼神已有些涣散,敬王妃呆呆地看着柏凌,欲言又止。她按住柏凌端着酒杯的手,唇角泛起一丝苦涩:“别再喝了!”
柏凌看着她,自嘲地笑了笑:“素素一番好意为我践行,岂能让你扫兴!”
敬王妃夺过他的酒杯,柏凌并未坚持,身子缓缓靠向檀木椅背,闭上了眼睛。
“王爷!王爷!”敬王妃轻唤了两声,见他双眸紧闭,面色酡红,醉意朦胧,似睡了过去,她的心惶恐不安地跳跃着,吩咐丫鬟们静悄悄撤走满桌的狼藉,恋恋不舍地再看了柏凌一眼,缓缓走出了“水墨楼”的大门。
屋外的长亭上,一个干瘦的身影迎着冬日夜晚的寒风瑟瑟而立。敬王妃无声无息地走了上去,在他的背后站定。
“王妃此举,就不怕王爷迁怒与你?”袁太医知道她到来,背对着她突然开口。
好一阵的沉默后,敬王妃淡淡回道:“冬夜寒凉,臣妾为王爷寻一处温暖!”
袁太医摇摇头,叹息着道:“暖得了身,暖不了心啊!”说完,背着双手,留下愣怔的敬王妃,踱步出了长亭。若不是王妃来求他,他如何会同意将那幻药交给她,普通的春药难不住敬王,只是这两种他亲自调配的药掺混在一处,神仙也逃不了啊!事后这小子指不定怎么怨他,他早做好准备承担他的怒气了。敬王妃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不过,他私底下也如敬王妃一样抱着些许希望:说不定敬王慢慢就会领悟,女人么,终是一样的,所谓天下何处无芳草!否则,他怎么会轻易就答应了敬王妃。可惜,他们的目的太急切,忘了敬王岂能容人算计,更何况还是身边最亲的人。
凛冽的寒风刮过敬王妃的脸,生冷得刺痛,紫兰走上前来,低声道:“王妃,夜里风大,小心着凉!奴婢扶您回‘素卿阁’!”
她伸出手扶住敬王妃,一抬头才发现敬王妃满脸都是泪,不由惊呼:“王妃!”
敬王妃摆摆手,在她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回了自己寝宫。
柏凌朦胧中感觉到一双柔夷抚上了自己额头,身体因这份触摸莫名的燥热起来,那双小手移向他的身前,替他解去外衫的衣扣,他忽然按住那双移动的小手,使劲睁开迷离的双眼:“初夏!”他忽然清醒了几分,定睛看去:眼前的人儿不是初夏还能有谁?只是,她为何会在这里?他恍惚记得下午她并没有随自己回府。
流苏愣了一下:“王爷,您不认识我了?”王爷为何叫她“初夏”?他口中的“初夏”又是谁?王妃吩咐她过来侍候王爷,说一切都安排好,不过眼前这情景王爷应该是醉了,她心底闪过一丝失落,王爷若不醉酒也不会让她侍候吧?敬王妃才会这样精心为她安排了这一次机会。既然机会难得。。。如何能错过?她一咬银牙,身子朝柏凌靠去。
少女的芬芳扑面而来,柏凌努力压制着体内那股燥热,搂住她依附过来的娇躯,声音低哑道:“初夏!初夏!”
“王爷!”流苏俏脸嫣红,柏凌的呼吸越来越炙热紊乱,意识昏昏沉沉,他不想伤害初夏,不想,可是,他的身体却想要更多,他已无法控制,眼前又是自己心爱的女子,他低下头,唇角扫过她的脸颊,强压住翻腾的*,轻轻呢喃道:“做我的女人,可好?”
流苏心儿一颤,眼里几乎要盈出喜悦的泪来,她点点头,主动吻上了柏凌。
天还未亮,柏凌忽然睁开双眼,意识完全清醒,他看了看满床的狼狈,并未再去看身侧熟睡的女子,缓缓起身,穿戴整齐,面无表情地出了“水墨楼”。
风掣正呆若木鸡似地候在门外,身上结了一层薄薄的清霜,柏凌一迈出屋,他便一个激灵:“王爷!”
柏凌似没看见他,没听见他的话一般,迈开大步朝府外走去。
“王爷!”风掣一急,拦住了他身前。
柏凌不得不停下脚步,锋利的眼神穿过他。
“王爷!”风掣忽然跪下,跟了主子这么些年,他如何不知道主子平静表面下的滔天怒火。“属下无能!属下失职!”他低了头,不敢去看主子的脸。只是,昨晚那种情况,借他一百个胆,他也不敢进去阻挠,况且,阻止有用么?
“即刻出发!”柏凌冷冷地吐出几个字。
风掣一愣,瞬即明白过来他的意思,站起身恭敬地回道:“是!”转身就去准备。
“等等!”柏凌忽然唤住他:“回府之日,我不想再见到‘水墨楼’存在!”
“那。。。”风掣顿了顿:“流苏姑娘。。。”
柏凌的眼神暗了暗,周身散发出浓浓的寒气:“驱逐出府!”
说完不顾风掣惊诧的表情,疾步出了府。
风掣备好行李和马匹,追出府早不见了柏凌的踪迹,天边已泛出一丝鱼肚白,他发了个信号出去,敬王身边有暗卫跟随,不出片刻他应该就能知道他的所在。
城中寂静无人,柏凌踩过掉落在地上的枯枝,沙沙做响。他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不觉间竟来到了石昭一行下榻的客栈。他在院墙下默默地站立了片刻,忽然折过身又朝原路走回。
初夏忽然惊醒过来,她捂住扑通乱跳的胸口,不禁透过窗缝朝外看去,天刚蒙蒙亮,心内那股不安感越来越重,她忍不住唤道:“粉二!”
粉二急急忙忙跑了进来:“郡主!”
初夏坐起身,随意穿戴了下,不等粉二为她梳发,披着秀发冲出了房间。
柏凌刚刚走出几步,便觉前面一阵强大的掌风朝他袭来,他皱了皱眉,并未躲避,胸口结结实实地挨了这一掌,身子被掌风扫落叶般地挥了出去,重重地撞击在院墙上,再缓缓地跌坐在地。
“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