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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必然会有黑暗。
就如她劝说梁娇一样,这个世界并非你想要过上安逸的生活便能如愿的。
她不会再麻木不仁,能做的,她一定会做。
“乌嬷嬷,我知道那个姑娘她在地牢里会有多绝望。我只是想拉她一把,就当做缘分也好。”就如老天恩赐,给了她一个重生的机会。她该做一些事来回报上苍仁慈。
乌嬷嬷点了点头,心里隐约有些喟然。
小姐才十三岁,就已经有这番胸襟和心思,她也算阅人无数,却极少能有人有小姐这番大智慧。
娄锦转过头来,朝乌嬷嬷一笑,道:“外公派人驻守萧府的事落实了吗?”
“恩,说人都已经守在萧家了。萧公子这两天也去军营训练了。”
娄锦点了点头。接着道:“派人守住娄阳的别院。距离我上次去娄府该快一个月了吧。”
不等乌嬷嬷点头,娄锦便勾起了笑,她该做什么事了。
翌日一早,娄蜜在屋内点妆就见丫鬟走了进来,手上拿着一封信,“小姐,武少爷送信来了。”
娄蜜一听,忙起身,拿起那信,头也不回道:“快,让人准备好马车,我要去江滨游湖。”
“小姐,您不能去,您忘了今天是万花节,会有很多人游船的。”
那岂不更热闹。
她得意一笑,定是武哥哥怕她闷,要带她出去散散心。
不等那丫鬟多言,娄蜜就不见了踪影。
丫鬟欲跟,走出去时,马车已经飞扬而去。
七十七章 娄蜜流产(当众被骂)
七十七章娄蜜流产(当众被骂)
万花节到来,百花盛开,娇艳无边,江滨上摆满了各色花。
各色秋菊或嫩黄或淡紫沿岸环绕,海棠立在湖边的高亭子上,人一看去,顿觉得秋色荡漾,美不胜收。
湖里游来荡去的船上层次搭着花中富贵牡丹,朵朵开之让人赏心悦目。
今日江滨岸上,人群甚多,比肩继踵而至。
摆摊的小贩都堵满半条街,不时能听到姑娘问,这胭脂怎么卖。
娄锦坐在离江滨不远处的酒楼上,在包厢里能看到碧波荡漾的湖面上络绎不绝的花船,她拢了拢衣襟,碧青色的身影依靠在窗口,目光朝不远处看去。
正见武世杰走到酒楼下方,她转头对流萤道:“打点好了吗?”
流萤确定地点了点头,见包厢门被打开,她便退到娄锦身后,有礼地朝武世杰行了一礼。
武世杰望着眼前的人,他眸中带笑,对上娄锦转过来的水眸,他的心陡然一突。
娄锦今日上了点淡淡的妆,让娇气和稚嫩都退了一半,显得尤为清雅。
“武哥哥,过来坐。”她笑着朝他道。一边拿起酒壶,一边笑看湖面。
武世杰顺着她的视线看去,见她好似很是向往那花船,不由得动了心弦,“锦儿,我们一会儿就去游船。”
娄锦点头,立马低下头来,像是有些娇羞,看得武世杰忍不住暗叹,娄锦快长成大姑娘了。
他忍不住庆幸,若非他早些把她定了下来,还不知道有多少人要缠上来呢。
可他不知道,早有人在他意料之外。
娄锦低眉,眸子快速地转了下,她道:“武哥哥,人都说这酒楼的梨花酿不错。我一直想来可娘总说我年纪小,若不是我早说要和武哥哥一道,娘还不让我来了呢。”
“这种地方往后没我一起,便也别来了。”他虎着脸,心底却是欢喜的。他忙接过娄锦举来的酒杯,当下就饮了起来。
娄锦眯起眼,夹起两口菜就道:“你看,这可是这家酒楼最出名的脆皮鸭。”
武世杰只觉得那一杯酒先是温凉,入喉之后便是一阵灼烧,顿觉得胃暖舒适。
两人吃了一会儿,就走下楼去。
娄锦望着那几艘空置的花船,她眉眼一挑,露出了一丝哀求,“武哥哥,可不可以我们包下一艘船,就我们两个?”
武世杰一听,心顿时就放开了。
立马道:“好,就我们俩。”
娄锦朝流萤使了个眼色,流萤便退到一侧,见娄锦和武世杰上了花船,她忙朝另一个方向而去。
一入花船,娄锦就与那撑船的老妪道:“婆婆,带我们沿着湖岸走走,我想去采点花。”
她说着,便朝武世杰一笑,到一旁拿起了古筝,悠扬的乐曲在湖面上掀起。
武世杰笑了笑,他何尝与她如此恣意?
娄锦的乐曲引来了不少人的注意,她弹奏了一曲娄蜜最为喜欢,也最常在众人面前演绎的醉西湖。
想必娄蜜听到了,必然会过来的吧。
诚然,透过青幔,她看到娄蜜怒目而视,拽紧拳头的样子。
娄蜜站在那,见船只靠近,只那一瞬她看到里头的男子正是武世杰无疑。
可那弹奏曲子的人是谁?
可恨那青幔弥漫,她根本看不清楚那盗用了她创作曲目的人!
“这首曲子我有听过,那是娄家二小姐善弹的《醉西湖》。”
耳边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娄蜜禁不住得意一笑,却听闻另一人道:“那船上的女子定是娄蜜了。”
娄蜜一听,顿觉得心口难受得紧。
恨那人借着自己的曲目来讨好武哥哥,那女子到底是谁?
她不再傻站着,而是沿着岸到另一艘船上,对那撑船的说:“靠近那艘船。”
娄锦把娄蜜的一举一动都观察了仔细,她转眼,悄然瞅了武世杰一眼,见船上的香燃烧过了一半,而武世杰也略有些昏沉。
她勾唇一笑,尽情地把曲子弹到高潮,她的节奏乃至于每一个停顿之处都像极了娄蜜的指法。
岸上多是达官贵人,娄蜜往常又喜欢在众人面前弹奏此曲,几乎经他们一传,众人都以为这船上的女子乃娄蜜无疑。
娄蜜见船靠近,就跳了过去。
不想,船上的乐曲停下,除了武世杰别无他人。
她皱眉,正疑惑中,却见武世杰有些昏沉地张开眼。
他迷离的眼中略有些红,喘着一口粗气,见到娄蜜,便一把拽了过来,火热的手扯开她的下摆,摩挲着她的肌肤。
“武哥哥?”娄蜜有些疑惑,难道方才弹琴的正是武哥哥?
如此一想,心里顿时觉得甜蜜异常。
武世杰只觉得浑身燥热难耐,触摸到眼前的女子,他的手不由自主攀了上去,抚在了那高耸,挑弄了下。
娄蜜倒抽了一口气,她怀孕的身子敏感到极致,甚至,这一刻,她几乎难以控制自己。
娄锦到了娄蜜那艘船,对上撑船的惊疑不定的眸子,递上了一锭银子。
那人掂量着手中的厚重,点头道:“小姐放心,我一定把小姐放到安全的地方,绝口不提。”
娄锦点了下头,在外头讨生活的,又是见多识广,自然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船撑了开去,娄锦坐在船上,眸子却显得冷了两分。
“娄蜜,你不是一直想拿下武世杰吗?今天姐姐就送你这个机会。”
岸上的人听这琴声陡然停下了,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大家纷纷转过眼去,去欣赏湖面的美好景色。
突然,一声尖叫声穿破平静的湖面,一下子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引了过去。
“好疼!”娄蜜艰难地叫唤了出来,下腹剧烈地疼痛,犹如碌碡般滚滚而来,一下又一下发猛地收缩扩张。
下身一股热流泳出,她惊慌地拉开武世杰,伸手摸了下衣服,那儿一滩鲜血,刺眼,触目惊心。
武世杰被她这么一推,顿时清醒了半分。
见是娄蜜,他心里顿时打了一个寒颤。
身下的粘腻让他难受地看了下去,只一眼,他的心提地高高的。
娄蜜看着血流不断,她惧怕地喊着,“武哥哥救我。”
众人听这声音,忙看了过去,难道武世杰在船上?
那撑船的老妪走了进来,忙尖叫道:“啊,要死人了,好多血。”
武世杰脸色铁青,忙穿好衣服,拉着娄蜜道:“快撑到人少的地方。”
那老妪好似被惊傻了,愣愣说,“这姑娘都这么大肚子了,怎么还做这种事?”
岸上的人一听,纷纷注目,那老妪像是没听懂武世杰的话,忙道:“快救人啊,再流血下去,她会死的。”
这下也不管武世杰说什么,只管靠岸,然后跑出去,道:“我去找大夫。”
武世杰暗暗咒骂了一声,娄蜜现在衣衫褴褛,见不得人啊。
娄蜜疼地整张小脸都纠在了一起。她一双手紧紧扣住武世杰,生怕他也跑了。
武世杰低头,正见她纤细的手上青筋暴跳,好比那出鞘的鞭子,一股一股地,让人看得瞠目。
他欲为娄蜜穿好衣服,却不想,他的手刚一动,不少人就上了船。
他们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半晌喊道:“你们?”
娄蜜下身的裤子只穿到一半,裙子上染上了一大片血。
他们又听那老妪说这姑娘怀孕了。
不由得揣测了起来。
武世杰只觉得眉头要拧成一团又一团的结。耳边又时不时传来娄蜜的哭喊声,他立马喝道:“给我闭嘴!”
娄蜜吓得噎住,身子里的剧痛让她恨不得立马晕死过去。
她惊慌失措全都落入众人眼里。
大家不由得恍然,原来武世杰早就与娄蜜暗度陈仓,难怪要丢弃娄锦,要娶娄蜜为妻了。
想来娄蜜肚子里的孩子怕就是武世杰的。
看这肚子不小啊,怕是早就勾缠在一起了吧。
不少人指指点点,没人要为娄蜜请大夫。
更有甚者,鄙夷道:“这两人早勾上了,看这肚子算时间娄锦还是娄府大小姐,娄蜜竟然就勾引起自家姐夫了。”
“是啊,难怪,难怪当初娄锦哭着要认萧县公为爹爹了。这府中怕是早不把她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