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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娘娘与贤妃娘娘一道入内,紫晓左胸下有一道灰色的印记,我总笑那是前世带来的胎记。”他的神情变得柔和,似乎想起了过往的缠绵情爱,闺房之乐。
那样的神情却令人心惊。
皇后的身子变得挺直,窦公也狐疑地皱起了眉。
窦公已不记得紫晓身上有什么印记,当初紫晓出身之后没多久就交给奶娘照顾,灰色印记?
他深吸了一口气,见安爵王信誓旦旦的目光,心不由得一提。
“好,哀家答应你。”太后朝前走了一步,贤妃娘娘虚扶了她一把,皇后见状,也想上来扶,却被太后不冷不淡的一句,“这屋外就由你主持大局,哀家与贤妃一道进去便可。”
皇后有些讪讪地退了回去。
门咿呀一声打开,太后走了进去,屋外的人神情各异。
皇上狭长的目光微眯,窦公低着头来,两手却静静交握着。
安爵王直挺挺地跪着,他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精芒,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英嫔则是蹙着眉头,双眼紧盯着屋子的方向。
皇后端起了茶杯,右手微微有些颤抖,茶杯上的水溢出了点,倒也没全洒了。
不一会儿,屋子的门开了。
太后的脸拉地很长,贤妃娘娘依旧微微昂着头,清傲的脸上并没有太多的表情。
太后盯着皇后和窦公,皇后的心已经不断往下沉了,窦公想着一会儿一定要保住孙女的名声。
“你起来吧。”太后对着安爵王道。
安爵王缓缓起身,他的身子有些踉跄,像是伤心极了。
“我本不想说出这个……”安爵王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目光黯淡地看了眼那屋子。
皇上朝太后看来,太后朝皇上点了下头,皇上才道:“难道她是真的疯了吗?”
不等窦公和皇后辩一辩,安爵王立刻上前一步,道:“就算她疯了,微臣也愿意娶了她为妻。我不介意她现在如此,还请皇上能将她嫁与我。”
窦公气得脸红脖子粗,“我孙女没有疯!”
皇上瞪了窦公一眼,“没有疯,难道是私德败坏,朝三暮四,不顾廉耻吗?”
窦公周身一冷,只觉得一股寒凉从脚底心一下子窜到了脊梁骨再到后脑勺。
人活在世上,重的不过就是名声,女子若是得了皇上后面说的几句话,民间是浸猪笼,在皇室之中,一条白绫或者是一尊毒酒赐了,给个全尸便是好的了。
皇后也冷冷地后退了一步,手上拿的热茶倏然洒了下来,砰地一声砸在了地面上。
皇后的腿被烫地倒抽了一口气,身边的几个宫女忙上前来擦干,又是说去拿药膏,忙得不亦乐乎。
“好了,皇后娘娘身子不适,就回坤宁宫去吧。”太后娘娘冷冷地看了眼皇后,紫晓胸那地方有个斑那安爵王都已经知道了,这已经不言而喻了。
皇后还在那扯什么?
竟让紫晓硬塞给三皇子,打地什么如意算盘当她不知道?
太后毕竟是浸淫宫中多年,后宫女人的那些心思在她眼中不过是一眼显形。
皇后还想留下来为紫晓说两句话,可皇上也扫了她一眼,她料想着皇上定是要恼了,便告退下去。
转过身去,她依旧想不通,为何安爵王会知道紫晓胸口上的胎记?
这太不可思议了,据她所知,紫晓与安爵王在之前是真没有什么大接触,不过是在宴席上碰了几次面而已。
而且,女子怎么可能轻易让人看了身子?
皇上扫视了周围一圈,目光落在了安爵王身上,“她疯了,你也真愿意娶她?”
安爵王点了下头。
眼下,不管紫晓是不是真疯了,至少目前这一说法能够保住紫晓的命。
而且安爵王能娶她,也算是紫晓的造化了。
但,安爵王却没有这么想,皇上只要宣布紫晓疯了,那么任凭紫晓说什么,也没人信她不是个疯子。
一个疯子,谁人敬重?
一个疯子,即便你是太后娘娘,受了点委屈,哭地再大声,笑地再灿烂,谁会当回事?
他安爵王多的是秘密,求娶一个聪明傲气的大家闺秀还不如娶一个疯子。
没人知道他心中的畅快,紫晓让他在京中好友面前丢尽了脸面,他有的是法子让她尝到苦头。
窦公心中一阵钝痛,他深知紫晓是与那娄阳春风一度,才有了孽种,如何都与这安爵王没有关系,安爵王定不会真心对待紫晓。
这可如何是好?
窦公心中有了一些思量,他定要好好敲打敲打安爵王,也要让紫晓提防着点。
皇上挥袖道:“既是如此,这事就这样定下来了,谁也不准再提,夜长梦多,两天后你们就行大礼吧。”
“是,多谢皇上。”
安爵王忙跪了下来,那模样甚是高兴。
皇上摆了摆手,圣驾便离开了这华清宫。
安爵王正欲离去,窦公叫住了他。
眼下宫女太监们,包括英嫔他们也都散了。
这剩下爷孙俩,窦公面上极为严肃,他道:“安爵王借一步说话。”
安爵王唇上含笑,“好。”
两人来到了一个僻静的角落,窦公见四下无人,便道:“你若是好好对待我的孙女,往后在华新街那一带的商铺我可以全部让给你。但是,如若你让我孙女受委屈了,你爵王府的产业便不见得能好到哪儿去。”
窦公素来不用这种手段,可为了宝贝孙女,他自然要选用一些非常手段。
安爵王算是看出窦公对他孙女的这份厚爱,他点了下头,拱手道:“我对紫晓尽心尽力,还望国公大人明鉴。”
窦公对此还是有些不放心,可安爵王的态度也着实没什么可挑的,便也定了下来。
待窦公离去后,安爵王才呵地一笑,他望着窦公离去的方向,狠狠地唾弃道:“你那孙女若有造化,我便多让她享受点人世间的酸甜苦辣。”
郊外远山上的一个山洞内云雾弥漫,缭绕着淡淡的烟气,人恍一进去,当真以为是进入了仙境。
只见一处白色的汤泉里,一个颀长白皙的健硕身影躺在那,诱人的线条铺展出一个男子绝佳的胸膛和身躯。
他的头枕在了一旁的石头上,白色的丝巾包裹着他精瘦有力的腰腹之上。
狭长的凤眸半眯着,长睫上沾着点水汽,俊美的侧脸上隐含着笑意,他微微侧过头来,对着另一头道:“阿锦,咱们该回去了。”
只见碧潭的另一头平静的水面哗啦一声,一头乌黑的长发扬出水面,水一样的绸缎披在了那白皙雪白的肩膀上。
她回过头来,灿若星辰的杏眼眯起了笑,她朝顾义熙挪了去,吐出一口气息来,长长道:“义熙,我觉得没那么累了。”
顾义熙拿过一抹方布来,擦干娄锦的头发,便从那温泉中站了起来,娄锦虽不是头一次看到他的体魄,可还是低下头来,有些脸红地躲开了。
顾义熙轻轻一笑,他低下头来,对着娄锦道:“看看,不知道是不是这水汽太重了,阿锦的脸熏地红扑扑的。”
“是,就是这水汽热的。”娄锦躲闪了开来,男子的鼻息才没有喷在她敏感脆弱的耳侧。
“呵呵,阿锦,帮为夫穿衣吧。”他舒展开四肢,身上的水渍早已经被擦干,干燥的枯草那放着一叠子衣服。
娄锦哦了声,便起身为顾义熙穿上衣服来。
上半身她是穿好了,可下半身呢?
娄锦扭捏了会儿,终究跺了跺脚,豁出去,拿起地上的亵裤就道:“抬脚。”
顾义熙终究忍不住,将娄锦扶正了,才道:“我自己穿。”
夺过娄锦手上的亵裤,不一会儿,他便穿戴整齐。
清新淡雅的他依旧选择的是一身月白的广袖束腰的锦袍,柔滑的质感,碧色的石壁在他的身后瞬间便暗了颜色,在这白色的迷雾中犹如即将飞仙的九天之神。
娄锦怔忪地看着。
她看着看着,便觉得鼻头发酸,抱住他的腰,道:“你这辈子都不准离开我,阿锦从没有想过不要你,你也不准说出那样的话来。”
娄锦想着过去的自己为了娘和将军府做的一切而忽略了他,她还记得,他的那句。
“我不过是羁绊着你的死石头,你大可以去做你的,你且以为我疯了,不过是留住你一时半刻,何苦为难自己。”
那是顾义熙说过最委屈的话,也是娄锦听来,最为揪心的话语。
总是顾义熙在追寻着她,如今,换上她来,便觉得一切更加来之不易。
顾义熙顿住了,他的右臂缓缓抬了起来,抚在了娄锦的头上,他轻笑了声,道:“阿锦……”
反复地念着她的名字,娄锦听来也不厌其烦地答应着。
直到阿狸在洞口汪汪叫了几声,娄锦才穿上衣服,出门的时候,杏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回宫之后,皇上倒也没说三皇子什么,只让三皇子带着娄锦回去休息,第二日早朝三皇子还得如期上朝。
华清宫中经过乌嬷嬷一顿肃清,比以往要小心谨慎了许多,宫女们对娄锦更为敬仰。
流萤将下午的事一一告知娄锦,说到紫晓醒来之后的事更是眉飞色舞。
“小姐,紫晓醒来之后得知皇上已经下了圣旨那表情真是可以用天上的彩虹来表示了。栖人告知她安爵王说的那一席话,她气地就要砸了咱们华清宫中的东西。当时还是刘韬让人挡着,明着暗着讽刺了一句,就说照价赔偿也有价无货。”
流萤停了一下,她这一说口干舌燥,一脸开心得瑟的模样,哪里还是平日里那谨慎寡言的模样。
“那紫晓气地一口血喷了出来,她还想赖在那等着爷回来呢。后来我与乌嬷嬷一人一句刺地她昏了过去,真真是好办多了。刘韬后来就命人直接抬轿子送回窦公府了。”
娄锦听着不住点头,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