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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早就怀疑有人要对锦儿不利,本以为只为了财富名利,送出去求得一隅安宁,没想到!她恨,她恨十几年前那一幕,那种刻骨的恨她早早埋在心底。然,当有人想用同样的方式玷污锦儿,她这心里的怒火瞬间爆发,积压了十几年的怨恨和怒火豁然浮出,如鬼火一般窜地烧了起来,便是那如死水一般诡异地想要覆灭所有!
她方芸儿不是只有委屈,还有怨恨。不是只有软弱,她是大将军的女儿,是固伦公主的掌上明珠,她自生来就是亲贵尊荣,绝不失他人一分一毫。自轻自贱害得她的女儿啊。看到娄锦孤零零地跪着,所有人都冷冷地看着她,便是那些奴仆都站着,凭什么我女儿要跪着。
她双眼一红,好似见到那黑洞之后,一瞬间所有的麻木和逃避都被丢在身后。朝那些人看去,她眉眼紧紧一蹙,缓缓开口道:“还不快去扶起大小姐!”
威严的气息逼面而来,那一刻便是娄锦也不得不怀疑,娘是不是也重生了。
就连万宝儿都被这种高贵的气压迫地无法直视,场面顿时安静了下来。
这些年方芸儿深居简出,一些看热闹的人头一次见方芸儿,不由得暗叹,方氏果不愧是固伦公主的女儿。
方芸儿咬了咬牙,天知道刚刚那一会儿小睡,她又做噩梦了,那种蚀骨的痛和悲伤的绝望让她欲死。生,多不痛快。然死,她又怎么对得起她的女儿,她若不出现,真就让人随意打杀了锦儿吗?
怒意让她止不住的颤抖,一旁扶着她的乌嬷嬷只觉得胸口闷堵,眼眶中隐隐有了泪意,转眼狠狠瞪了眼万宝儿。
万宝儿一愣,脸色更是难看了起来。就连乌嬷嬷这样的奴婢也敢这样看着自己了?她倒是忘了,乌嬷嬷出身于江南乌氏,乃是六品官员嫡女,当初得固伦公主相救,才一直不愿享清福,只想着报答了固伦公主。说起来,她万宝儿才是地里的烂泥,浴上墙,便是乌嬷嬷都能低看她一眼。
几人上前扶起娄锦,娄世昌冷着面道:“锦儿做了那事,你也袒护不得。今日你不是也一并去了那地了吗?”
这话一出,所有人似乎都想起了十几年前那桩名动京城的丑事,难道是母女两一同去享受?
娄锦上前两步,紧张地扶住方芸儿,深怕她受不住刺激。不料,方芸儿下一句话震惊了全场,。“我去那见娄阳,他还活得好好的。”
娄世昌大骂,“胡说,胡言乱语,一派胡言!”他还未与娄阳接应,这时候说出娄阳还活着,是要拿全府的人陪葬吗?
娄锦嘴角缓缓勾上,她方才一跪,就是想在这么多人面前说出娄阳还活着的消息,这话传出,只要先引起皇上反感,接下来娄阳想在相国寺与太后一见,怕在皇上心里也是别有用心!
没想到娘竟然也想到这一层来了,只不过,娘这话一出,怕是早想到了那日来碧云阁的人并非娄阳。
方芸儿心下冰寒,看到娄阳未死,她便一清二楚了。娄阳若不允许,谁能穿上他的披风?那可是白太姨娘刚刚送的,他娄阳别的不说,倒是孝顺得很。
女子均如此,顾念这,顾着那,想不通透的时候总是万般不舍,一旦破了这个牢笼,便是生死不怕了。
“我没有胡言,拉扯之际,我看到他脸上有被火灼伤的痕迹,若是不信,尽管看着好了。”
万宝儿心头一震,恶狠狠地瞪着方芸儿,她简直是要断了娄阳的后路啊。她好不容易说通了万贵人带太后一并去相国寺烧香,到时候出个意外,娄阳救人,一陈了自己身不由己不想连累家人,二说太后有难,便是冒着生命危险也毫无怨言。如此,太后自会为娄阳求情。
但方芸儿,她到底想干什么?娄阳也是她丈夫啊,她竟然无德到如此地步?
娄世昌亦颤声道:“你,你……。”
“爷爷,爹爹还活着是好事啊,你怎么这么激动?”娄锦朝娄蜜看去一眼,那一眼笑得极为灿烂,若高山上的霓虹绚烂一般。娄蜜看得一愣,随即狠狠皱了下眉头,心道:娄锦,你会不得好死的。
娄世昌已经顾不得把那被玷污的罪名挂在娄锦身上,而是立刻换了官服,准备入宫叩拜,然而,他终究是晚了,消息以飞快的速度入了养心殿。
第三十四章 母女吵架
第三十四章母女吵架
白太姨娘定定地望着方芸儿,半晌,冲着洪娘子道:“走,去相国寺。”
见洪娘子不动,那神情好似遭遇雷击,白太姨娘有些疑惑了起来,寻思了会儿,顿时心下一颤,既然娄阳没死,那死在碧云阁,被葬入娄家祖坟的是?
那一刻,洪娘子泪流满面,她哀戚地望着万宝儿,神情中隐隐有了恨意,他早死了,为什么不告诉我。她还一直以为万山被万宝儿困住,她一直虚以委蛇,生怕自己成了寡妇,她还未有一子一女陪着就要孤独终老了吗?
秦氏又该怎么办?
她颤抖着身子,料想这那日之事,她本就玲珑剔透,事情一经过大脑顿时就明了,万山怎么会出现在那屋子里?又怎么会躲过众人的眼,那日黑灯瞎火的,只凭着一件披风就以为是老爷了吗?那披风到底是谁给万山的?
她清楚地明白,万山做了替死鬼!
缓缓闭了闭眼,目光若箭一般射向万宝儿。心底里的恨意悄然萌芽。她僵硬地笑了笑,朝一脸担忧的白太姨娘道:“奴婢扶着您。”
似是不确定洪娘子的神色,白太姨娘认真看了两眼,才叹道:“万般皆是命,若是老爷还活着,我给你做主,嫁个好人家。”
好人家?洪娘子笑了起来,秦氏是什么人,她怎么会容忍自己嫁给别人。更何况,她成新寡,改嫁自是毁了自家名声,她抿了抿唇,抽回看向万宝儿的目光,扶着白太姨娘出门。
窦氏朝娄城看了眼,两人点了下头,她才笑着朝方芸儿走了过来,“大嫂子,我看您今天也累了,快带锦儿下去歇息吧。”
方芸儿嘴角微微一挑,浮出一抹半似笑又不笑的模样,“过些时日我或许要去拜访一下皇后,问问她侄女为何总帮着万贵人那一脉。”
窦氏脸上一抽,赔笑了两声,立刻道:“还不快带二小姐下去,想败坏门声不成?”
万宝儿死死咬了咬唇,见娄城高高挑眉不管的样子,她沉了口气,半晌拉了娄蜜回去。
娄锦悄然一笑,冲乌嬷嬷点了点头,见乌嬷嬷跟着出去,她才扶了方芸儿与几人道别出去。
出了门,方芸儿面上的坚强都卸下,一双眼睛通红,更是用了力气拍了拍娄锦膝下那污浊的灰尘。“锦儿,娘对不起你。”
话一出口,她鼻端酸涩地厉害,一滴灼热的液体落在娄锦白皙的手上。娄锦忙道:“娘,您今天做的很好,锦儿为你骄傲。真的。”似是怕她不信,她眨巴着眼睛,那俏丽可爱的模样惹得方芸儿一笑。
没一会儿,她又皱起眉头,“我一直以为公爹算是公正的,今日一看,我们母女终究是外人。”所以,便是死了,那也只是两个不相干的罢了。
想到这,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从心底升了上来,头一次,方芸儿觉得这娄府便是那安静的假山流水都显得鬼魅异常。
娄锦面色一紧,她太清楚自己的身份了,尴尬,多余,甚至是会露馅的饺子一般。娄阳便是有三分怜惜,也不会让世人发现那个秘密。
话说,万宝儿拉了娄蜜出了前堂,就脚步飞快地走了起来。娄蜜下身不适,走得快了更是疼痛难忍。见万宝儿二话不说,那怒气冲冲的模样更是激怒了她。
“娘,你走慢点!”
刷的一下,万宝儿甩开手,高高地举起,飞快地朝娄蜜打了一巴掌。这一掌打地娄蜜瞠目结舌,更是有七分委屈。“娘?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你只是去拜观音罢了,为什么会出现在相国寺?我告诫过你什么了?武世杰早晚是你的,你那么着急做甚!才十二岁大,就想着嫁人,我怎么会有你这样不知羞耻的女儿?”
今日她受过太多鄙夷和冷眼了,万宝儿自小出身不高,能得今日三品夫人均是自己努力算计得来,与堂堂的郡主同伺一夫,还是平妻的地位,更得府里上上下下尊重,她里子面子都赚足了。可就是坏在了娄蜜的身上!
娄蜜听这话,一股脑地觉得自己委屈,更是不择言道:“我不知羞耻也是你生的,当初你也是大着肚子入的娄府!”
万宝儿气地浑身直颤,挥开上来劝架的苏嬷嬷,伸手又是掐又是捏,一边开骂了起来,“我不入娄府,你就是外室所生,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你现在所有一切都是我谋来的,吃的穿的用的,哪一个不是金贵,京中千金你有输给谁了?”
娄蜜不答,只知道今日是算计娄锦的,自己成了替罪羔羊,她恨声道:“娘,你要替我报仇,我要娄锦她生不如死。”
这自不用她说。万宝儿心里有数。只不过现在要看娄世昌能不能求得皇上原谅了。她一想,心里还是不安,只道:“你好好在府中反省,我入宫一趟。”
娄蜜也觉得身心疲惫,应了声是,就先下去了。
苏嬷嬷揉着发疼的额角,知道该去通知娄阳了,看了眼已经安静下来的娄蜜,只说药什么的都放在桌上就先走了。
路上,娄蜜恍恍惚惚,脑海中不断浮现那些男子的狂笑声,伴随着每走一步都发疼的下体,她抬手,朝那柱子狠狠一拍,心底无端端地觉得,自己脏透了。
突地,有人声传来,她朝柱子后一躲,见乌嬷嬷和流翠说着什么。
流翠?她知道流翠是自己的人,但他们为何要这般偷偷摸摸?
“我都不知道老爷回来后要怎么面对他。”乌嬷嬷的声音很是伤感,流翠一张脸煞白,不确定道:“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乌嬷嬷点了点头,